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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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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走出卧室,桌柜上留有一张纸条:
不是7分钟,是7分37秒。7分37秒后我离开房间,所以我今天没有迟到。
“每一个好男孩都应得到认可”。对吗?呵呵!好男孩是不迟到的。
泽西
11月11日
男孩?“或许”被打败了。
进浴室换了衣服,回到沙发上,开始喝“七喜”。收录机里放着炭疽的《生计之间》。记忆里开始收索我到底有几天没有洗衣服了。
穿上雨衣,拿上“汰渍”,开始洗衣服。有梓的日子,她是不会让我洗的。
不仅仅因为水会打湿我的衣服,更多的是她喜欢水。就像她没有伞一样,不仅仅因为她生活拮据,即使现在富足的她,也不会打伞的。
那种被水□□的感觉,或许,是她喜欢的一种□□方式。
木易打来了电话,让我去一趟他家。
30分钟后,我到了木易家。
“是很要紧的事情吗?”
“有点严重!”木易有些不安“有一个出版商愿为渐出版作品。”
“这个她提到过来着,好像下个月要交稿来着。”我记得渐以前好像说过。
“正是这个问题。”
“……”
“她好像找不到更换的血液。”
“这个我知道。”
“上次生日的事情还记得吗?”
“这段时间她重复那个镜头比上次更强烈些了,对吗?”我说。
“嗯!是的。”
“这其中有你的原因来着。”
“不是太明白。”
“可以拿罐‘七喜’过来吗?”我有点不习惯手里没有“七喜”或者口里没有液体的那种枯渴感。
接过“七喜”,习惯性的抚摩穿有耳洞的耳朵。
“来潮的这几天,她没命地画。然后,躲在墙的角落里啜泣。”木易说。
“她有这个习惯来着。”
“习惯?”
“来潮的几天,是她创作灵感最饱满的时间段,亢奋着来着。好的作品大多在这段时间诞生。这个你可能不太了解,正如痛经一样与你没有多大关系。”我说。
“刚才,你说有我的原因来着。”
“最近,你常□□?”
“这与画画有关系吗?”
“有的。”
“……”
“她想走进你的生活,帮你解除痛苦。”我说。
“可是,我不想伤害她,我宁愿每天牵着她的手睡觉。”木易说。
“这个我知道。”
“但她仍要那样做,对吗?”
“是的,但问题是她根本不知道如何去接触一个异性。因此,她在你的门外徘徊。之前,她甚至没有过初恋。害怕去接触性,排斥异性。”我说。
“你是说她害怕接触异性。”
“确切的说他害怕性那回事,没有正确的对待过性,认为那是见不得光的。尽管,性在外国被描述的很纯净,像我们洗手,吃饭一样。”我说。
“但在中国,很多人却不是看得那么淡觉得那很恶心,肮脏。”木易说
“但他们都在恶心和肮脏下出生了。”
“嗯!是的,我对你的看法表示理解。”
“谢谢!”
“所以,她找到我,只陪她睡觉也是这个原因。”木易好像不太肯定。
“可以这么说。”
“为什么现在又想靠近我了?”
“我想因为她看见你□□,性并没有她想象的那样可怕。或者说,她在你的身上找到了真实。□□也就那么回事,像把喷嚏打出来一样畅快,给人欢愉。”我说。
“你认为我现在该怎么做。”
“我没有权利左右你,你知道的。”
“理解。”
门被钥匙打开了,渐回来了。
“有空来着?”
“过来看看你,顺便与木易聊聊。”
“哦!”
“下个月交稿没有问题吧!”
“差一点来着。”
“好了,还有点事情,先走了。”
“我送你。”
“不用。”
“我送你。”渐很坚定的样子。
我和渐离开了木易家,渐首先打破了沉默。
“一起喝杯咖啡去,怎么样?”
“有事情要说?”
“嗯!”
“去哪家?”
“SEVEN。”
来到SEVEN。里面没有几个人,挺喜欢这份清淡来着。
“之前想念过梓?”渐说。
“嗯!”我说。
“很强烈?”
“嗯。”
“你想怎么做。”
“我能怎么做。”
“她最近不太好来着。”
“这个我知道。”
“我知道你怎么想。”渐说。
“你告诉我该怎么想。”
“……”渐沉默。
“她要完成她的理想,她于我于你的终点都是不一样的,她像一条抛物线一样,一路向最高点走去,试图用最高点转折人生。”我说。
“但她却在靠近你。”
“那是与你不一样的靠近。”
“你指她留有的距离太大了。”
“确切的说是她承载了太多不需要独自去处理的问题,让你我成了旁观者。”我说。
“你是说她隔离了自己。”
“或许,可以这样说。”
“或许?有另外的解释?”
“是的,另一个或许,应该是金钱利用了她的脆弱。”我对渐说。
“有这么想过。”渐说。
“她不是虚荣,她的欲望远超过实际需求,现在几乎可以称得上是一个小富人,她还在前进,她要我的只是一种心理平衡。”我说。
“你是说,那不是她想要的。”
“是的,是违背她真实意志的。”
“也就是说,有一天,她会后悔。”
“会的,但我不肯定。”
渐点燃了一支烟,开始沉默。
“说完了?”我感觉她还有话要说。
“但没有问完。”渐说。
“要问木易?”
“几乎可以这样概括。”
“那好,我告诉你,他担心你,信吗?”
“……”渐沉默。
“今天到此为止吧!”
“真的有事?”
“不是,陪人吃香蕉罢了。”
“有意思。”
“今天我埋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