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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   7天后,木易来了电话。
      “喂!我是木易,可好?”
      “一般,你呢?”
      “这正是我打电话的目的。”
      “?”
      “有人愿赞助给我出版唱片。”
      “愿你跟渐一样成功。”
      “昨天还想她来着。”
      “她画了一幅画寄给我。”
      “我关心内容来着。”
      “沙漠里一只落寞的风筝。”
      “她更换了血液?”
      “是的。”
      “因为我?”
      “不太清楚。”
      “出现了孤独?”
      “嗯!也许是她自己的原因。”
      “说具体点。”
      “或许,她必须更换血液,她的脆弱已支撑不起狂野。”我说。
      “为什么选择孤独。”
      “也许,是顺承的链接;也许,是因为你。但我不能肯定。”我说。
      “我宁愿相信前者。”
      “我保留自己的意见。”
      “那也就算了吧!”
      “就这么多?”
      “就这样吧!”
      “好,再见。”
      “再见。”
      渐和木易不再牵手,但我却习惯着牵着泽西的手入睡,确切地说是我们彼此习惯着。
      “我喜欢你来着。”
      “这个我知道。”
      “我喜欢你来着。”
      “你是我的邮递员来着。”
      “记得你的第一双拖鞋吗?”泽西问。
      “白色来着。”
      “可喜欢?”
      “我喜欢白色来着。”
      “看着白色长大?”
      “嗯!可后来,不喜欢拖鞋来着。”我说。
      “开始你还是喜欢的。”
      “是的。”
      “哦!”
      “为什么问这?”
      “想到什么来着。”
      “与拖鞋有联系?”
      “嗯!”
      “哦。”
      “但暂时还无法理清思路来着。”泽西说。
      “需要时间来着?”
      “嗯!我想是的。”
      “哦!”
      他用沉默开始思考,我也在思考,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将□□与处女讲述高潮联系起来的邮递员,不可思议。
      拖鞋?他到底想说什么,关于我的王国,与拖鞋又有多大的联系,这个邮递员在我身上得到了什么样的信息。
      在没有思考出结果之前,泽西像往常一样离开。
      光着脚,在厅里晃,“七喜”在我手里晃,我的头在AC/DC的《通往地狱的高速公路》里晃,感觉到很惬意来着。
      斜躺在沙发上,双脚挂在靠背上,用钟盘表示,应该是时针在9分针在2的那个角度来着。
      不是秋天的夏天,“七喜”冒汗比以前还厉害来着,收录机里放着甲壳虫乐队的《长的及卷道路》。
      联想起齐柏林飞艇乐队来着,甲壳虫应该是不会游泳的,但他们又是披头士来着,应该是可以驾驭齐柏林飞艇的。
      事实上,由于吉他手约翰·列侬和贝斯手保罗·麦卡特尼的出现,齐柏林飞艇也确成了陪衬。

      涅磐乐队,摇滚乐坛的另一个主角,虽说团队合作是很重要的,但至少目前我还认为,“涅磐”的出现,有为科特·柯本提供发展平台的偶然性。
      也就是说,科特·柯本如果出现在另一个乐队,那个乐队也会像“涅磐”一样。
      柯本死后,“涅磐”解散了,乐队贝斯手奎斯另组乐队“sweet75”,鼓手戴夫·格罗另组乐队“喷火战机”,所组的乐队都没有多大的建树,这无疑是为我的说法提供了很好的论据。
      甚至柯妮·拉芙所组的“洞穴”的成名,在我看来,有很大的一部分是由于柯本是他的丈夫的原因。

      他喜欢这个有着忧郁眼神,高贵金发和干枯嗓音的英俊男人。
      他说,柯本吸毒来着,后来选择自杀。
      我问,为什么。
      他说,有人说,他是因为柯妮·拉芙;有人说,他是因为毒品;有人说,他是因为胃病的疼痛,但我认为是没有人能真正懂得他的音乐。
      我说,绝望了。
      他说,我想是的,有很多人以听他的音乐为荣。
      ……
      他说,有人说,他成了詹姆斯·迪恩式的人物,我不知道这么说是否正确。柯本在遗书中说,与其枯萎凋零,不如从容燃烧,我认为他只是用一种简单的方式处理了自己。
      我说,他的死亡为他做了宣传。
      他说,也许,有一天,当我找到我要的弦乐,被遭到不理解时,我也会像他一样,把自己给废掉。
      ……
      他告诉我,达利说,因为我是天才,我没有死亡的权利,我将永远不会离开人间。
      ……
      我对摇滚的了解差不多有一半是通过木易,他基本上可以说是已经进入了。
      让他花了2700多块钱的那把吉他让他在两个月内瘦了13斤。
      泡面生活结束的第一天,他抱着那把吉他,弹了鲍勃·迪伦的《哦!仁慈!》给我和渐听。
      他说,有一天,他要用左手弹奏关于自由的决定的弦乐。
      我与渐说,很期持。
      他说,我在找寻。
      渐说,这个我们知道。
      他说,你们可认为那是一个关于未来的话题。
      我说,不会太遥远。
      他说,嗯!
      ……
      那晚,我、木易还有渐在草坪上看星星,但木易的眼神告诉我似乎很遥远。
      6月6日,我收到了梓的E-mail。

      07734!
      我不得不承认收到你的回复时,我是获得了冲撞的。
      但我要说的是对独自承载的解释。
      很多时候,我是选择了独自承载,对于你和渐,我认为会是拖累,但对于其他人,未免这样,他们帮不了我,充其量只是个旁观者,我没有理由去相信谁。
      过去的幸福与灾难并不会因为时间的流转而承认它是过去,反而更多的是对现在的一种应然,如果让我告诉你现在是什么,它像一个流着过去的血液的婴孩儿,有它的未来,却不能背叛过去。
      也许,它只是一个精子一不小心与卵子的结合,但成形后它的血液便决定了它的性状。
      可看得明白。
      我不知道为什么给你说这些,也许,是太累,需要另一个承载者;再也许,想让你得到冲撞。
      具体的我说不大清楚。
      关于你的血液,我好像找到了另外一个问题,联想到拖鞋来着,是的,拖鞋。
      但我还没能想好,遇到撒旦来着,魔鬼之子在今天出生来着。
      可理解?
      给我一个月的时间。
      你喜欢7来着,就在7月7日我给你答复。
      你要好好的。
      6月6日
      天涯草

      回信内容:

      07734!
      你也说了,“它像一个流着过去的血液的婴孩儿,有它的未来。”
      我暂对是否能背叛过去作保留意见,谈谈它的未来,未来是有的,你和我都有,无法否认。
      它是新的,新得让我们无法把握它的形状,它不是现在,更不是过去,但由婴孩去靠近、到达。
      我看见的这个婴孩很无辜。
      你的过去,也就是这个婴孩的父母,好像真的是一不小心,甚至是一时糊涂来不及思考,根本不愿承认婴孩的存在,也不认可,于是,这个婴孩活在过去,无法靠近未来。
      可赞同我的说法?
      拖鞋?
      我对你说的拖鞋有兴趣来着,泽西也提到过来着,不过像你一样,说不大清楚来着。
      需要时间,这个我能理解,不明白的是我无法与拖鞋联系起来,你到底想告诉我什么,我思考着来着。
      关于拖鞋,我很期待。
      7月7日你会给我满意的答复,对吗?
      Seven
      6月7日

      无聊的生活总是走得很慢很慢,时间像太阳撒在地上的灰尘那么多,却不想弯下腰去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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