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九章 ...
-
那是五条悟入学东京高专两个月后的某一天。
看守五条家族族地藏书阁的众侍卫，面色凝重地感受着空气中逐渐强大的咒力波动。
显而易见，是某个张狂的歹人撕毁了五条家的结界，准备擅闯五条家的族地。
就在众侍卫准备殊死一搏时，一条人影出现在了藏书阁门前。
定睛一看，不是他们的五条少爷还能是谁？
众侍卫收回待发的术式，彼此尴尬一笑。
不过少爷显然是有什么要紧的事要办，没空理会他们。
只见他穿着一身不知为何变得破破烂烂的校服，脸上带着若有所思的表情，长腿一迈，身形迅速消失在藏书阁的隐门后。
......
明治时代…江户…织丰…室町…南北朝…一直到最早有记载的镰仓幕府时代。
五条悟皱起眉头，将最后一本的卷宗扔到了一旁堆成小山的各式资料上。
都没有。
他托着腮，盘腿坐在地板上，将手中薄薄的资料纸反复对折又展开。
连五条家的藏书阁都没有关于【天理法庭】及相关术式的记载，在看重血缘传承的咒术界，这不可能。
他又将目光投向被他折得不再平整的资料纸。
［姓名：藤原瑶子
生平：1989年12月7日出生于京都大学医学部附属医院，其父不详，其母藤原珍，在遗弃女儿、离开京都后失去消息，至今下落不明。
后由医院牵线将其送入外祖藤原家，由藤原介雄抚养。
2005年6月由京都高专转学进入东京高专。
（藤原家族：自江户时代从加茂家分支出去的旁系血脉，经查证，并无藤原瑶子所持术式和领域的相关记载。）］
寥寥数语，已是调查得来的全部资料，而有关瑶子入学高专前的经历仍是一片空白，而这空白的15年时间，她究竟是在藤原家族作为一个深闺小姐长大，还是另有隐情呢？
五条悟小心地从口袋里拿出一张被装在透明密封袋里的照片。
泛黄老照片里的女孩面容稚嫩，唇角平直，一双银眸冰冷地注视着照片外的人。
五条悟摩挲着照片，心中笃定了一个猜测。
五条、禅院、加茂三家之所以被称作御三家，在于它们悠久的历史。
可以说，日本这个国家的历史有多长，御三家的历史就有多长。
遗憾的是，平安末代的五条家曾起过一场大火，将当时藏书阁里关于奈良和平安时代的所有资料全部焚毁。
如果幕府之后后找不到有关瑶子术式和领域的记载，那么唯一能够确定的是，这个术式的出现时间是在千年前平安时代，或是更早的奈良时代。
这位藤原同学，真是浑身都是秘密呀。
五条悟敛下眼里的兴味。
唔，过几天寻个由头去禅院家族地看看好了，找个什么理由呢？
他的视线游离着，却在瞥到窗外即将没入远山的夕阳时凝固了。
他突然想起一件事关他身家性命的大事。
那就是…操场上的那个大坑还没有填。
不想再体验一回夜蛾的铁拳套餐，五条悟苦着脸，如来时一样发动瞬移消失在藏书阁外。
侍卫A一脸茫然地问同伴，"刚刚是五条少爷吗？我以为他早就离开了。"
满心期待下班的侍卫B不耐烦地回应，"大人物的事咱们管那么多干啥？小心惹祸上身。"
侍卫A闻言拍了拍脑门，瞬间将此事掠过，自然地问起其他人，"话说咱们一会吃点啥？"
……
漫天飞雪中，一高一低两道人影对峙着。
注视着瑶子审视中带着隐隐防备的血眸，五条悟又想起了那张泛黄的旧照片。
他轻轻地眨了眨眼睛，瞬间收回了所有复杂的神思，只剩真挚郑重的虚假表面。
“我确实调查了你，但是…”
他停顿几秒，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了谎言。
“我只是想知道你的生日。”
“我的祝福真心实意。”
调查的初衷是假的，但经过几个月的相处，祝福的心意却是真的。
没有从他的脸部的肌肉变化中找到破绽，瑶子松了一口气，心中既有庆幸，又有丝丝缕缕的喜悦。
她主动往少年的身边贴了贴，牵住了他的手指。
少女眼底的防备如冰雪消融，荡漾起柔和的涟漪。
“谢谢你，satoru。”
不是生疏至极的五条同学和五条悟，而是亲近的单名。
【satoru，悟】
没有谁主动出声去打破话音落下后涌动着莫名氛围的沉默。
五条悟没有像往常一样开着无下限术式，而是陪着瑶子一同站在城市的顶端沐浴风雪。
他感到他的心在剧烈地跳动着，源源不断泵出的滚烫血液流淌在每一根血管里，以至于让他忘却了寒意，不知身在何处了。
前述几章里瑶子没有任何其他意思的小动作=瑶子暗恋他
自然而然，脑回路异于常人的某人又将瑶子称呼他为悟和瑶子向他隐晦表白画上了等号。
……
“咳咳，那个，我答应了。”
坐在京都塔顶层的餐厅里，五条悟在N次将目光在小口进食的瑶子和地板间来回徘徊后，开口打破了沉默。
瑶子闻声抬头，坐在对面的少年坐得笔直，两手紧紧攥着手下的桌布，藏在发丝后的耳尖通红。
在她如炬的目光下，他的眼神受惊似的躲闪开，长睫如蝶翼般不安地颤动着。
瑶子怀疑地眯起了眼睛，放下了手里的刀叉。
“你答应什么了？”
五条悟飞速地看了她一眼，耳尖的红晕很快蔓延上他冷白的脸颊。
“就是…答应你的告白。”
啊？（宇宙猫猫思考jpg.）
这个瞬间，瑶子在脑中飞快回溯了从宇宙起源一直到现在的全部记忆。
她什么时候……向五条悟告白了啊？！
当事人自己怎么不知道？！
“是刚刚有神秘力量降临导致我失忆了吗？”
瑶子面色灰白地喃喃着，“我怎么就向你告白了？！”
“可是你叫我悟……还有你之前……”
五条悟怔愣了一下，下意识开始辩解。
瑶子露出一个惨淡的笑。
“那我叫硝子也是硝子，我喜欢她？”
“这不一样，难道你之前不是一直在暗恋老子？”
五条悟发现了异常，五条悟仍据“理”力争。
而瑶子面无表情地击碎了他最后的幻想。
“不，我不喜欢你。”
这下风水轮流转，轮到五条悟的大脑变成一片空白了。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九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