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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没有坏心思的陈小姐 ...

  •   陈年一直被魏言紧紧抱着,稍有反抗便引来一记白眼。

      而在外人看来这允王爷是痛失心爱之物,愤怒到站不稳步子,将某人当成了桩子。

      京城部尉衣带欠妥、姗姗来迟,跪在魏言身边行礼时,王爷才算气喘吁吁、十分柔弱的放开了某人。

      “这里交给你了,务必,尽快将我的宝物找到。”允王说的上气不接下气,俨然一副病入膏肓之态。

      “是!”京城部尉回答的极快,生怕自己语速稍微慢了些,惹得眼前人再次气血上涌,驾鹤归西。

      王府丢了一能让人起死回生的稀世珍宝,允王爷气的差点没掐死人,又因体力不支半途而废。

      被一剑封喉的是兵部侍郎的六公子,听说那老来得子的兵部侍郎听此噩耗,气血攻心,直接晕死在了家中。

      京城部尉擦擦额上冷汗,两桩案件相加,今晚注定与被窝无缘了……

      等他们排查完毕,乘风将人送走时,已经接近寅时。

      书房内,魏言捏了捏眉心,语气不悦道:“传话给云霄,如果再有下次,便不用再来烦我。”

      今晚本打算用夜明珠丢失一事,来各种威逼利诱那些个公子的老父亲就犯的,没成想那邢超却惨死允王府。

      试问悄无声息的塞人,和大张旗鼓的接任,哪个更能引起别人的注意?

      明日朝堂之上怕是满朝文武都要积极的参他个不分昼夜花天酒地、致人惨死之罪。

      云霄为何要杀人,让他来擦屁股?

      “那侍郎公子三番两次口出污秽之词,日后定是我大锦之蛀虫,的确死有余辜。”云帆吐槽。

      魏言瞥了站在身边的云帆一眼。

      云帆一愣,忙解释道:“属下就事论事,没有半点偏袒之意。”

      魏言打开一山川地图,仔细观察起来。

      “王爷,你说他们有可能生还吗?两年了,那么多人,又是那种沼泽之地……”云帆眼神里布满了哀愁。

      魏言没有答话,眼神蓦然锋利起来,不管他们如何,一定把他们全部接回家。

      “文惊鸿一介书生,为何王爷要他去兵部?”这一年来,顶级暗卫折在兵部里的不计其数,却连一点线索都没有找到,一个白面书生不会还没进去,就被人给当场弄死吧?

      “文惊鸿是文臣,那群人定会对他放松警惕,再着他是皇兄的人,做出出格的事,皇兄也不会怀疑到本王头上。”

      “王爷,属下想去泽芜郡一趟。”云帆终是开口道。

      “不急于一时。”

      “王爷……”

      “下去休息吧!”

      顿了顿,云帆道:“天快破晓了,王爷还是去睡一会儿吧!”

      魏言眼睛继续观察着地图,点点头,可,依旧是到了天破晓时才回的房间。

      魏言不喜熏香,可,走进卧房时一股浅淡的暖香扑面而来。

      床上那人又睡着了。

      睡着的她看起来人畜无害,醒来时却机关算尽,无所不用其极。

      博他信任,夺他兵权,害他性命,这他从未怪过她半分。

      可,她万万不该让他身上背负着十万将士的性命……

      “魏言,跳崖!快!”床上的人突然大声喊道,“相信我,男主是不会死的。”

      魏言一愣,这件事情,他倒是记得。

      他记得那天,四公主抱着一通身雪白的小兔子宝贝的紧,不愿任何人碰上一碰。

      陈年闹情绪,让他陪同她一起去城郊,猎一个野兔子,说什么要亲自驯服,气气四公主。不曾想半路遇到刺客,马车赶到悬崖旁时,只剩下他们二人。

      她一向胆大心细,临危不惧,手中拿着一随手捡来的分叉树枝站在他面前,一边护着他往后退,一边与刺客虚以委蛇,拖延时间。

      当时他觉得她瘦小的背影仿佛有无穷的力量,那时,她不知道,站在她身后的他多想也如她那般舍命保护她。

      退至悬崖旁时,她便说了这句话。

      当时他怎么说的?

      哦,他说:“不行,我不能把你一个人留在这儿。”

      后来,情况实在危机,一把连环刀正要朝他们劈来时,她与他一同跳了涯。

      如她所料,他们没有死,后来被赶来的御林军救下。

      如果这件事情到这里就结束了,他可能依旧觉得她是曾豁出性命保护他的人,可,真相往往就是这般残忍,那是她与皇兄设计好的,只为杀他。

      她一向如此,为达目的不遗余力,哪怕是陪自己一起跳崖,也在所不惜。

      再后来,她连做做样子都懒得做了,他犹记得当时他撞见那般不堪场景时的震惊,“何时的事?”

      她匆匆整理衣服,脸上潮红未消,将他推至门外,不耐烦极了,“与你何干?”

      “你说过的一生一世一双人是这样的?”

      “不是。”她倔强道。

      “你说的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是这样的?”

      “不是!”她开始烦躁起来。

      “他允诺三媒六聘,八抬大轿娶你进门了吗?”

      “你问够了吗?”

      “陈年,你喜欢做没名分的姬妾?你喜欢这种偷……”

      “魏言……”

      最后,他说:“好,好,好!很好!”

      当时他应是伤了心的,后来,她所做的种种,已经不能再伤他半分,如今她也像自己当初那般被人无情抛开。

      她早已不配他三媒六聘,八抬大轿娶她了。

      那便如她所愿好了。

      魏言烦躁的使劲推她,冷道:“下去!”

      陈年有起床气,轰然坐直了身子,烦躁道:“不会敲门吗?”

      说过这话,陈年才意识到自己不是在家里,睁开眼,果然看见魏言一张冷到极致的冰山脸。

      陈年没有下床的意思,白了他一眼,敲敲自己脑壳,“我们谈谈!”

      “明日让管教嬷嬷教教你怎么样做一个合格的下人,下去。”

      “我失忆了!”这是昨天陈年在陈府说过的办法。

      杀人最起码也要让人明白自己为何被杀吧?

      与其与人四处打听他们之间到底有何化不开的矛盾,不如直接问当事人来的容易。

      所以,她失忆了,他们需要开诚布公的谈一谈……

      失忆了?

      那接下来那场噩耗对她来说又意味着什么呢?

      陈府一夜之间被灭门,凶手无从查起。

      天已破晓,这一大悬案怕是要成为上京城内所有人的谈资了。

      可,这种紧要关头,陈年说她失忆了。

      魏言紧紧盯着陈年,想从她的眼睛里看出些许伪装来。

      “所以,我们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

      “我们毫无关系!”

      魏言正要起身,却被陈年抓住手,“我能有什么坏心思呢!告诉你实情,不过是想化干戈为玉帛,好好过日子罢了。”

      “陈小姐莫要妄自菲薄,凭陈小姐的聪明才智,哪怕是鸡毛蒜皮的小事,经你这大脑一过,也是挖人祖坟、灭人九族的大罪。”

      如若再有什么坏心思,还不得坑个人三生三世,不得翻身啊!

      只是,这手的温度,好像真的有点不对劲。

      摸了摸她的额头,魏言烦躁开口,“什么破身子。”

      陈年也觉得自己发烧了,想着谈完了这档子事,无论如何也要好好睡上一觉,这身子不是会功夫吗?怎么这般娇弱?

      等退了烧,一定要好好锻炼身体。

      可,怎么也想不到魏言会直接将她赶下床,让她一个人走回自己房间。

      柳儿使了吃奶的劲,一点点拖着她朝前走。

      陈年头越来越沉,走至湖水旁,实在迈不开腿,直接倒进了湖中,听到柳儿一句惊呼后,彻底没了意识。

      再醒来时,是一个夜晚,月光照进屋中,静谧的有几分可怖。

      透过月光,她看见身边坐着一个身穿夜行衣的男子。

      陈年吓得一个激灵,从床上弹起来,挪向里侧,后来冷静下来,他既然静坐在此,便没想要杀她,“你是?”

      静坐的人抬起的手悄无声息的落下,“柳儿说你失忆,我不相信,如今倒是信了。”

      “……”

      “年儿,你想离开这里吗?陈府灭门之事,定有人幕后操纵,五哥无能,至今不知是谁所谓,可,我还是想先保证你的安全。”

      “陈府灭门?何时之事?”陈年眼前闪现出陈易谦一张老脸通红说要为魏言诞下子嗣之事,陈母一脸慈祥说为她谋划之事,怎么突然就灭门了呢?

      殊不知她已经昏睡了五天,这五天之内整个上京城都在讨论陈府灭门惨案。

      “听闻是母亲去世当晚。他们的尸首也被一场大火付之一炬,陈府不复……存在了。”陈钰瑾的声音低沉,仿佛被压的喘不出来气般。

      大抵是原主身体的本能,陈年的心不知怎得跟着揪痛起来,想到陈易谦说的政治牺牲品,忙问道:“五哥,当初夺嫡之人,都有谁?”

      陈钰瑾一愣,“除了七王爷,皆参与了那场政变,后来死的死,封地的封地,如今留在上京的除了七王爷,便只剩下允王一人。”

      “现如今当朝局势又如何?”

      “七王爷不参与朝政,允王已无力再与当今圣上抗衡。”

      “既然魏言是这样一个毫无权势,又曾如此觊觎皇位之人,圣上又为何留他至今?”

      陈钰瑾一愣,“年儿觉得……”

      “允王手上有制衡圣上的法子。父亲是谁的人?”

      陈钰瑾惭愧的低下头,“父亲在世时,我觉得上头有四个哥哥可以为父亲分忧,从未参与过党争之事。”

      自己刚穿越就搅进这浑水里,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想要离开,就要将这浑水趟明白了才可以?

      并且她为何在现代也能看到魏言?她与魏言到底有什么联系?

      “五哥,我不能与你一起离开。想要查明元凶,皇宫之内不可能出入自由,如今,只有允王府一条路可走。失去了陈府庇佑,五哥才是最危险的,你应该尽早离开,这也是母亲最放不下的事。”

      “母亲病逝当天,我曾遭遇刺杀,幸得一人相救,才脱离险境。”

      他们二人越说越觉得这陈府灭门一事的背后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五哥,母亲病逝当晚我曾回过陈府,她病得有些蹊跷。”

      “蹊跷?”

      “试问人生病怎么可能吐出黑血,所以,我怀疑母亲是为人所害,五哥如若想要留京,那从母亲被害这一事查起也未尝不可。”

      “年儿,报仇之事,五哥一人便可,你在这里太过危险。”不过几月未见,自己疼惜了这么多年的人,竟被人虐待如斯,说不心疼是假的。

      “母亲曾说让我们兄妹相辅相成,五哥,这蹚浑水如今必须要趟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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