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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7章 回家了 孩子 ...

  •   “爹。”
      薛华看见女儿出现在此,惊讶之余略有些慌乱,压住慌乱后镇静问道:“冰儿,禁足未解,你怎的跑这里来了?赶紧回去。”
      冰儿走到中年男子身边,扯着衣角撒娇:“爹,刚才要不是我在这里照顾他,”冰儿说着手指躺在床上不得动弹的少年,继续说,“子涯叔也不能放心去找你们回来对吧?我这没有功劳还有苦劳,您就别责怪我了嘛!”
      “你这丫头,就是喜欢自作主张,不听话。罢了罢了,你赶紧回家吧。”
      “爹,就不能让我留在这吗?我保证不打扰你们。”
      男人语气坚决:“不行,你赶紧回,别闹!”
      冰儿见父亲不肯松口,但她又真想留下,就把请求的目光投到了主长的身上:“主长爷爷,我留下行不?我保证就在旁边乖乖听,听到什么都不说出去。”
      主长虽慈眉善目,但是拒绝的语气比薛华还要坚决:“冰儿听你爹的,即刻回家去。”
      “好吧,那我走了。”
      冰儿一边往屋外走,一边回头,不舍离去。
      主长嘱咐子涯道:“子涯,你去屋外守着,任何人不得进来。”
      “是,主长。”
      子涯退到屋外,关上门,一转身,冰儿还未离开。
      “冰儿,你怎么还未走?快回去吧,小心你爹罚你。”
      “子涯叔,我就是担心。从未见过外世人进来我们云国,看主长爷爷和爹他们的紧张样,肯定是出大事了,我留在这,说不定有什么可以出力的。”
      “你这丫头,不该好奇之事就莫要好奇,赶紧回吧,不然主长和你爹知道我让你留在这,你这不是为难我嘛。听话,回吧。”
      冰儿无奈,只得离开。冰儿没有直接回家,她带着雀鸟走到溪边坐下。
      此时正是溪水温暖、山花烂漫的时节。冰儿坐在溪边,随手就在脚边挑拣出合适的石子,百无聊赖地朝溪水里丢,仿佛丢一块石子,脑海里的困惑就随之倾诉了出来。好在有雀鸟陪在身边,冰儿的自言自语也有倾诉者。她此时脑海里有许多个疑问不得而解。
      眼望溪流潺潺倒映着碧树蓝天,冰儿与云雀说道:“云雀,少年究竟是谁?是谁把他伤成这样?他是怎么进的云国?进得来,是不是也可以出得去呢?为什么爹和主长不许我在那里?而且从主长、爹和秦浦叔的神情看来,似乎少年的出现预示着有何大事发生,否则他们不至于神秘至此,连听都不让听,还让子涯叔守在屋外。”
      回应冰儿的只有云雀“啾啾啾啾”的悦耳啼叫,它也不得所知。
      “算了,回家吧,等有机会再去看看少年,到时再问他。对了,他刚才说他叫什么来着?”
      “啾啾啾啾。”
      “对了,子回,没错,他叫子回。我们改天再去看子回。”
      又是一阵“啾啾啾啾”的鸟鸣。
      冰儿起身,带着雀鸟沿溪流往家走去。
      长云居里,主长端坐在少年身侧,替他把脉看诊。
      主长将少年的手重新放进衾被里,和颜悦色地对少年说一句:“孩子,你已无大碍,安心修养即可。”
      少年的声音仍气若游丝,但仍不忘对施救者道谢:“谢谢老人家,有劳了。”
      薛华问道:“孩子,可否告诉我们,你父母为何人?”
      少年仍存疑虑,心有担忧,看着眼前一慈目老者,及两容貌质朴的中年男子,再次问道:“这里是云国?”
      秦浦回答:“没错,确是云国无疑。”
      少年又问:“有何证明?”
      秦浦反问:“你要何证明?”
      少年喘息片刻,然后缓缓说道:“十六年前,有一对夫妻从云国离开,你们可知他们姓名?”
      少年的话几乎印证了薛华一行之前的猜测,他惊喜答道:“是成归和樊娘!你就是他们的儿子!”
      “是!”
      听到薛华的回答,少年确信自己就是身在云国。因为父母离开云国后就改变了姓名,连他都不知道,直到让他出逃时,才拣了最重要的信息告诉他。
      少年一直忍住的被追杀的恐惧、负重伤的身痛、对父母可安好的忧心,此刻再也忍不住,都爆发了出来,眼泪大颗大颗滴落到床榻上。
      主长心疼地帮少年擦去眼泪,安抚道:“孩子,别怕,别哭,你回家了,安全了,不会再有坏人能害你了。”
      薛华说道:“是啊,好孩子,千万别哭了,你重伤在身,仔细再哭坏了身子。”
      少年的情绪在众人的安抚中慢慢平静下来。
      主长问:“孩子,你叫什么?”
      “我叫子回。”
      “子回。”主长重复一遍。
      秦浦感慨道:“看来成归自始至终都是想回来的呀!”
      薛华着急问道:“孩子,是谁把你伤成这样?你爹娘呢?”
      子回欲坐起,但苦于自己浑身一点劲儿都没有。秦浦和薛华上前伸手扶起子回,垫好靠枕,确定子回能安稳坐住后,方才撤回继续站在床前。
      “我想喝水。”
      薛华倒了一碗水慢慢喂进子回嘴里,待他喝够,便跟秦浦一道搬了竹凳坐在子回面前,静听事情的来龙去脉。
      子回又补了一回水,精气又回了一点,他缓慢道出自己所知的一切。
      “其实我也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那夜家里突然闯进一群黑衣人,肆意滥杀无辜,慌乱中爹娘来不及细说,嘱咐了几句后,把我从后门送出,只叫我往骊山跑。”少年说几句话,便休息一会儿,然后再继续,众人也都耐心等待他慢慢道来,“跑至中途,身后突然来了一群追兵。待我跑进骊山后,他们就没再追来。骊山迷雾重重,我又受伤,只觉得头晕目眩,再等我醒来,就在这里了。”
      秦浦问:“为何会有人追杀你?”
      子回继续回忆:“爹说,我们云国出离者的身份怕是已被细作探知,黑衣人要抓的是我们一家三口,他告诉我他们在云国的真名,让我进骊山来找云国,到了云国给主长带话。”
      秦浦指着子回床侧的老人说:“孩子,这位就是主长,云国的主持者。我们,包括你父亲,都是主长看着长大的。你有什么但说无妨。”
      子回眼望老人,然后又各看了薛华和秦浦一眼,问道:“您二位是秦浦叔和薛华叔吗?”
      主长看出他的谨慎小心,说道:“没错,孩子,他们都是你父亲的至交好友。”
      “我爹说了,此事必定要转达给主长,亦或秦浦与薛华两位叔伯皆可。”
      薛华分析道:“看来真是发生了大事,不然你爹也不会如此冒险,让你一人来寻云国。说吧,孩子,究竟发生了什么?”
      “爹说:厉国一直在寻云国,想开不周山天梯。近来不知从哪请得天师,似有通天神力,已知从骊山可入云国,正做准备,意欲派兵来袭。”
      “糟糕!”薛华惊呼一声,“云国壁罩能量近来似有减弱趋势,万一厉国派兵来袭,可如何是好!”
      “此事甚大,我们得细细商议啊,主长,您看?”秦浦眼望主长,等待指示。
      主长沉默稍倾,对子回说道:“孩子,你好好歇息,一切等养好身体再谈。”转而对薛华和秦浦说道,“让孩子好好安歇,尔等随我去议事厅商议。”
      子回赶忙叫住:“主长。”
      主长面容慈祥地笑问:“何事?”
      子回忧心忡忡:“我爹娘,不知爹娘现在是否安好,您可有法子探知?”
      “想必厉国在未攻占云国之时,你爹娘对他们而言还有利用价值,性命定会无恙。孩子,你好生将养着,快快好了,才能救你爹娘。”
      “主长,我听您的,定好好养身体,快好起来,去救回我爹娘!”
      薛华和秦浦扶子回睡好后,便追随主长的脚步出门去。
      子回说了半晌话,费了许多精气,重新躺下后,双眼沉重,不多时又在默念爹娘的自语中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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