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chapter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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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骨柄与胸骨体相交处微向前凸，平对第2肋骨，体表可触及。”
“医疗机械呢？”
“在检修中，预计明天归还。”
“...知道了，启动备用卡，建立临时医疗器械。”
医疗部作为后勤保障工作，每天都忙的连轴转。
五层的会议室聚集了几个医生，面前的通讯屏幕上点击着一个又一个页面，令人眼花缭乱，如果一个外人走过，只能感觉这几个人在打哑谜，手势火速，也不怕打结。
坐在中间的短发女人整理了一下头发，淡定说道：“最好离她远点，现在生态圈内部的地球辐射也不小，毕逸身上的辐射还不知道受到什么程度，先保护好自己吧。”
旁边的男人低下头，有些遗憾的说：“我们科室小毕还是挺听话一个人，怎么就大晚上，没有保护罩的情况下自己跑出去了？”
挨着他的女生叹口气：“听鱼斯北说，是在海洋之心那边找到的，大晚上一个女人找到军部能有什么急事，肯定是安科那边的事呗！”
男人连忙捂住她嘴：“这话不能乱说，你想被请去喝茶？”
女人不屑道：“这有什么，我们只是群众，算不上军政官，再者来讲，安科被调到滞后区不是人尽皆知的事情，这不算泄露信息吧？”
男人无奈，转向另一边：“鱼斯北和...上校还在外面，程部，你看怎么解释？”
被称作程部的是那个短发女人，她一习白衣，翘着二郎腿靠在椅子上，眼睛本目不斜视的看着面前的屏幕，听到这话不经意勾了一抹笑容，耐人寻味。
她没回话，直径走了出去。
医疗部最为保障后勤，占地面积不大，却紧挨着委员会办公室，前脚有海洋之心坐镇，后背依靠中央军，又因为女性居多，活脱脱像一个被人保护在圈内的公主。
鱼斯北在医疗部前台与一个小孩谈了半天话。
小孩很腼腆，原本安安静静的坐在前台，慢吞吞的记录着来往人的姓名，一串有节奏的敲桌音从旁边传来，竟有些悦耳。
小孩抬起头，见到一个男人坐在桌子上，笑容痞里痞气，却带着象征着安静文明的金丝眼镜，耳朵上的银色耳钉有点显眼，他不远处的休息椅上还憩息着一个穿着白衬衣的男子。
小孩脖子一缩，小脸红了起来：“先生...有什么事吗？”
鱼斯北见他这个样子，觉得有些好玩，不禁逗他：“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小孩磕磕巴巴：“程...程旭，十八了...”
鱼斯北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面前这小孩也穿着医疗部的白褂子，但是能让人一眼看出衣服的不合身，脸部白皙，五官还算端正，在眉梢处还有一颗痣，仔细一看，能辨认出那痣是一个小型的心都形状。
鱼斯北见过不少十八十九二十岁的孩子，但大多数是海洋之心的预备军里的学生，身高体重都在几个标准之中，每一个都要进行体能训练，大多数性格比较开朗，很少见有一个人独自坐在什么地方腼腆而内向，害羞的表情表现得淋漓尽致。
鱼斯北皱眉：“十八？刚从普通学校毕业？”
程旭点头：“结业证...…刚拿到手。”
鱼斯北问他：“你想做医疗人员？我还是第一次见这些年龄段的人来后勤，你不想去海洋之心或者中央军？”
程旭咬着嘴唇，感到难堪，过了良久才回答：“海洋之心...预备生筛选的时候，我落选了，因为身高和体重都不够，没地方去，就跟着我姐姐来这里待几天。”
鱼斯北“啊”了一声，问道：“你姐姐？”
程旭还没开口，眼神忽然飘到鱼斯北身后，落到当时憩息的男人身上，他嘴张了半天，就是说不出话来，急的抓着鱼斯北的衣服指着那个方向看。
鱼斯北一头水雾，他顺着小孩的手指看过去，不由得瞪大眼睛。
夜晚的医疗部的灯光依旧炽热，前台接待的上空盘旋着五六台监视器，在红外线感应与灯光全照的情况下一一
蕲上校凭空消失了！
＊
冷气在房间里流窜，脚下的草垛成堆，既松软又潮湿，一根钢管贴在墙上，几滴水滴连成一线，在冰冷的温度下竟凝聚成冰块，房间密不透风，连一扇窗户都没有。
蕲城在黑暗中睁开眼睛，面对此情此景表情没有一丝波澜。
他试着想打开自己的通讯设备，但是除了那一句不怎么好听的“别打扰我休息”的一句刺耳通讯开启音之外，一直处于加载中。
被屏蔽了......
不知道为何，明明脾气也不是很好，却在听到这句话后奇迹般的平稳了。
他不禁“啧”了一声，关掉了通讯设备，开始打量四周。
墙壁里陷下几块空间，蕲城触摸了几下，摸到了一圈密密麻麻的洞口，他稍微打了一个激灵，那里全是激光枪组合炮口！
“咔嚓！”
在下一秒，那一面墙壁的石块全部收缩了回去，数以千计的激光枪口瞬间出现在蕲城面前，他离着近，还能感受到激光枪冰冷的洞口里蠢蠢欲动的活动。
蕲城：“......”
这架势他在这窄小的房间里，连躲的地方都没有。
他沉吟片刻，重新坐回刚刚醒来的地方，盯着满墙的激光枪洞口，无奈道：“你想做什么？”
房间里安静几秒，倏然之间，从蕲城身后的墙面上飞出一架监听器，里面传来嗡嗡的声音。
“你是谁？”
蕲城若有所思的笑了：“大费周折，就询问个这个？”
“监听器”没理会他的表情，继续说道：“请回答问题，如果你说谎，我不介意给你买一个骨灰盒。”
蕲城懒洋洋的说：“我...要不要谢谢你？麻烦把我装到骨灰盒后给我撒到外太空，让我见识一下宇宙航海技术。”
“监听器”一遍又一遍重复那句话：“你是谁？”
蕲城终于发现面前这小东西是个麻烦，直起身子来：“蕲城，海洋之心统领者，你还要什么情报，这些都是公开内容，你想寻找什么？”
“监听器”像一个有意识的人一般，如果它有一张脸，蕲城似乎都能看到它气急败坏的样子一一它一下绕到蕲城面前，小机器脸怼到蕲城鼻子尖，生气道。
“辨认一个人，只需要他的五官，他的声音，所以熟悉的人一眼就能感受到他的个性，他的习性会不会发生变化，或许时间会使人改变，但骨子里的东西不会变，你在海洋之心隐藏这么久，就不会担心有人扒掉你的皮？”
蕲城愣了一下，轻轻推开那个小机器，捂着嘴疯狂想压抑止住上扬的嘴角：“闹了半天，是你啊，程部长。”
“监听器”停顿了一下，传来撕拉的声音，几秒后又恢复成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好久不见。”
蕲城眼睛垂下来，问道：“我能不能问问程部长为什么有这种想法？就为什么我一一不是我？”
“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对一个人产生这样的怀疑，你的依据又是从哪里来的？”
程部长冷哼一声：“你早就知道是我了？”
蕲城拖着小机器，对着满是洞口的墙点头：“从那位女士莫名被送到海洋之心就知道。”
“通常情况下，每一任人工智能的开发之时，都会遵循保护人类的原则，对人类的身体机能扫描判断是否健康是首要任务，普通的小机器也不例外，这些条条框框束缚这他们，不出意外不会出现什么太大问题。”
“但是为什么这些机器会莫名其妙的将那位女士送往海洋之心，你的目的就是让我知道医疗部的存在，让我亲自来一次吧？海洋之心不太容易进入，你们医疗部只有收到派遣的时候才能进入像委员会高管部门，你想找我，怎么找我？”
蕲城一笑，眼里的嘲弄要溢出来：“程部长一一说实话这种套路太俗了，你对着你昔日同伴释放关于滞后区的消息，虽然不知道你这消息哪里来的，但是你对着与你共事多年的同事下手，似乎不太道德了吧？”
程部长冷笑：“道德？你好像没有资格跟我说这个。蕲城，姑且这么喊你，我认识你时间也不短，自从你五年前从军校毕业后，我也算经常跟你共事，我不了解你，总以为你是他们那些人赞不绝口的人，说实话你演绎这个角色真的不错，要不是有人对我提出这个问题，我现在也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你。”
蕲城眼睛一眯：“谁？”
“你太低估一个父亲的心思了，他将海洋之心交与你手中，你却在这么长时间从不见蕲穆将军，将军在枢纽区管委会的时候，你也从未相送，是个人都寒心吧？”
蕲城语塞：“我...”
程部长像是捉到什么证据一般，变本加厉：“我对蕲穆将军忠心耿耿，不止是小毕，身边任何有利于对蕲穆将军做出贡献的人，我都会拿来做挡箭牌，只要蕲穆将军所想，我就会做到，将军怀疑你，我就要对你进行审讯。”
满墙的激光枪突然开始预热，在蕲城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其中一架激光枪忽然擦着蕲城的肩膀射击对面的墙壁。
“轰一一”
半面墙壁都倒下了，蕲城的肩膀的衣服被烧出一个洞。
蕲城有点可惜的扯下半截袖子：“你这射击不太行啊。”
面对他赤裸裸嘲笑，程部长皱起眉头，冷冽的喝到。
“你到底顶着谁的皮？！”
墙上的激光枪瞬间上膛，程部长对其加速预热，咬牙切齿的状态就像要把他炸成灰。
一时间，被蕲城关闭的通讯设备自己跳动几下，竟然挣脱了强行关闭的指令，突破了被屏蔽的网络状态，在咄咄逼人的氛围里疯狂闪烁着红灯！
下一秒，周围硝烟弥漫，四面的墙壁被炸成一堆一堆的石块堆，程部长皱着眉头，心里涌上意思不安一一她无非是想知道这个人是谁，作为一个医生，并不想在手里丢失一个生命。
她不安的问道：“你……”
她的小型检测器安静了几秒，忽然感到一种磁场共振，在硝烟里疯狂乱窜，转头撞上重新组装好的的墙壁，整个房间见了几秒光亮，又如黑夜来临一般，陷入黑暗。
大名鼎鼎的蕲上校，真的会像一个傻子一样，站在那里等死吗？
小型激光炮虽然不会对人体造成太大伤害，但上百架叠加在一起，没准会对人的身体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
程部长声音都颤抖了，仍然不想放下身段：“海洋之心蕲城上校，倒不如一个小小的预备生。”
空气中小颗粒慢慢回归尘土，落在地面，像剥开了迷雾一般，里面泛着一道微红的光，程部长瞪大眼睛，有些不可思议：“你……怎么可能？”
蕲城站在微红光里，整个人被保护的很好，脸上，头上没有一丝被损伤的痕迹，即便如此，他还是拍了拍不存在的尘土，再次强行关掉了自动跳出的通讯设备。
他摸着刚刚发出激光炮的洞口，上面的余温传到手心，程部长看到他修长的手指神进了洞口，不禁一急：“所有枪支机械自动回收！”
下一秒，小密室里的满墙激光炮瞬间收了回去，留给蕲城冰冷的墙壁。
蕲城轻笑：“别啊，我一个人在这很无聊。”
程部长没好气：“你真的跟蕲穆将军一样会疯一一但是这不代表我会信你，时机成熟，我会对你进行血液检查，你现在这当你的地下囚。”
蕲城眼里闪过一丝不耐烦，他揣摩着手指，过了好久才回答。
“随时奉陪。”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chapter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