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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3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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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过了多久,海潮这才幽幽的醒来,看到广寒近在眼前的脸,心中一阵酸涩,这场景倒是似曾经历,但是心境却是不一样了。她神色一冷,默默的推开广寒环绕的双手。
广寒心中一痛,取来烘干的衣服给海潮披上。海潮身子一偏,刻意避开广寒的碰触。
广寒一愣,无奈道,“你生气,你怀疑,可这衣服给你披总不是假的!你暂且先披着,可不要难为了身子。”
广寒见海潮不再挣扎,便把衣服给她披上。两个人默默的围着火堆坐着,草房子里静悄悄一片,只有柴火的燃烧发出的噼啪声。
良久,广寒柔声道,“我知道你怀疑,你不确定,可是无论如何你要听我解释,等你听完了,你再决定是不是相信我!”
见海潮不说话,广寒这才慢慢道来,“我和彦哥哥确实从小订了娃娃亲!我爹和永平王赵登是世交,这门亲事是我还在娘亲的肚子里就定下的。我和我哥还有彦哥哥从小一起长大,感情也是很好的。”
海潮轻不可闻的哼了一声,广寒继续道,“长大后,娘亲常常和我讲江湖上的趣事,听的多了,也便羡慕起那些行侠仗义的豪侠来,吵着要习武,娘亲无奈,可也只好随我了,我一心想当大侠,武艺却没有什么耐心,反倒把一套流云步练的出神入化。”
说到这里,广寒的脸上透出几分骄傲来,“想来我练武也是很有天分,我娘常常惋惜说,‘唉!你要是刻苦一点,连你爹也不是你的对手。’”说着竟自己笑了出来,见海潮还是冷着一张脸,忙收敛了笑容,“当然,那个时候对婚约也是知道的,只是我的心思完全不在上面,因为我要行走江湖去了。初出江湖几年,自然把中原的山山水水全跑了个遍,遇到了很多人,也看见了很多的事,方知这江湖世间还是有许多不平之事,全没有娘亲讲的那么神奇。对于那些不平事,我却有了一个想法,自然是劫富济贫,锄强扶弱了。”
广寒转了身子对海潮道,“杨广寒这个名字在江湖上不有名,可我还有另外一个外号--‘月光大盗’,那可是相当的有名气的,你听说过么?”
见海潮还是冷冷的不说话,广寒讪讪道,“没听说也关系,总之,我在江湖上就忙起来了,活得倒也自在逍遥。再后来的有一天,我就在一个小林子遇见了一个人!”
广寒顿了顿,“我以为只是匆匆的一个碰面,却不想后来我们在客栈又遇见了,还真是有缘。嘿嘿!”想起当日的情形,广寒不由傻笑几声!
广寒继续道,“那天晚上我自然照例劫富济贫去了,谁知道回来的时候却发生了一个小意外……”
说到这里,广寒脸上一红,悄悄的打量海潮的脸色。只是海潮背对着她,她也不知道海潮的表情是喜是怒,“我匆忙之中进错了房间,真是不好意思!可是,奇怪了,竟然又是那个人!那个人将我一阵猛打,还好我的流云步也不差。第二天,很多人来找那个人的麻烦,我是看不得以多欺少的,自然是帮她了。后来,我们就认识了,从江南到洛阳,一路上我觉得我的心情慢慢变的不一样了。那个人笑,我也会跟着笑,那个人伤心,我甚至觉得更伤心,总之我的感情变得由不得自己,这是我以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直到落崖那天,眼睁睁的看着她掉落悬崖,我竟有了和她同生共死的想法。那个时候,我才真正的发现原来在不知不觉中,我已经爱她很深了。”
广寒深深吸了一口气,“可是,一个女子怎么会爱上另一个女子的呢!或许那个人这是把我当成普通朋友呢!我不想她疏远我,我那么的不确定,我只想在她身边静静的守着……”
“我想上天是厚爱我的,那天,我……我竟然……亲……亲了她。她没有拒绝,我是那么的开心,心里满满的想:‘原来她和我一样,原来她和我一样’,我觉得应该只有相爱的人才能那样的吧!我以为她也知道的。可原来不是,她告诉我她一直怀疑我,她一直没有相信我……,可是我真的对什么宝藏一点也不感兴趣,我只关心她……”
海潮背对着她,却是一点反应也没有,广寒竟是说不下去了,她强敛心神走到海潮身后,看着她的背影,心里痛不欲生,“如果,你不相信我,我就走了。”
她走到海潮面前,却发现海潮已经泪流满面,广寒顿时慌了,她从来没有看见过她流过眼泪,她本应该是桀骜不驯的女子,这样的柔弱不应该在她身上体现。
广寒伸手轻轻帮她试去,可是眼泪止不住的滚出来,她低头轻柔的亲吻她的眼睛,吮吸她的眼泪,她的心里胀鼓鼓的,似乎有什么要骤然爆发,她只得含住了她的嘴唇,双手轻轻用力,海潮便柔顺的躺进了她的怀里。
刚开始她是那么的轻柔小心,慢慢的,海潮也开始回应起她来。两人的呼吸开始变的急促起来,广寒加重了力道,海潮嘤咛一声,嘴角溢出一句轻不可闻的呻吟,她感觉四肢百骸都兴奋异常,广寒的手不经意的碰到了海潮的前胸,饶是如此,两人均是一怔。
水房里的柴火暗了下去,广寒轻轻的解开海潮的外衣,薄薄的内衣遮不住海潮较好玲珑的身材,她情不自禁的伸手轻轻的含盖住了一只。海潮微微一愣,随即伸手搂住了广寒的脖子。
良久,广寒忽然神色一黯,她疾速的给海潮披上衣服,又用草垛子盖住了已经熄灭的柴火,抱起海潮轻轻的跃上房梁。还好草棚虽然简陋,倒还结实,房梁之上还有一块很小的平台,广寒轻轻的把海潮放在上面,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这时草棚的门打开了,进来一红一青两个女子,正是青竹和红袖,两人全身湿透,似也是过来躲雨。
广寒心中一喜,刚想出去相见,但瞥见自己和海潮衣衫不整,如此出去岂不尴尬?
两人四处巡视一周,这才在草垛子坐定。青竹道,“我们这样毫无目的的找下去也不是办法,待明日天亮雨停,你可回去连云堡,我再在附近寻一日。”
红袖柔柔道,“尧雪姑娘已答应,若得海潮姑娘的消息必会通知,我大可不必回去,陪着你一起找不好么?”
此时门外天色已暗,雨却是一直没停。青竹生好了一堆小火,水房又亮了起来。
广寒心道,原来她们是来找她们的,她心下一暖。广寒是好心肠之人,但凡什么举动在她眼里都是从善的方面来看的。须知青竹和红袖是奉萧冷月的命令跟随海潮的,海潮不见了,她们自然不能回去复命的了。
青竹早已铺好稻草,柔声招呼红袖过去休息,“这几日一直下雨,可不要淋坏了身子,还是听话回连云堡。”
广寒见两人态度如此暧昧,心下不由称奇。忽然她心中一亮,难怪当日娘亲要将两人安排在一个房间,定是……定是她们俩也……,可是,莫非娘亲也知道?
海潮倒是不甚在意,她从小在山林长大,自然是没有读过什么四书五经,心中更没有世人的条条框框,反倒形成了心里怎么想的便怎么做的直性子,潇洒自在。
广寒的心中正百转千回,忽闻低下衣物悉索之声,极目望去,不知什么时候青竹和红袖早已不着丝缕,两具美丽的胴体纠缠在了一起。
广寒大惊,脸上发红,忙转了脸,这一转脸,却刚好瞥见海潮正睁着大大的眼睛好奇的看着下面的一切。广寒尴尬不已,似是自己被人肆无忌惮的看了一样,忙伸手去掩海潮的眼睛。海潮哪能让她得逞,抚开了广寒的手,只恨不能看的更清楚一些。广寒真是有气又羞,心道,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也不知过了多久,底下低低的传来红袖娇喘婉转的呻吟,这声音听在广寒的耳里,全身似是被蚂蚁叮咬了一般,酥麻不已。偏偏眼前的海潮衣衫半露,雪白的皮肤似是有了魔力一样吸引着广寒的视线。草房子里柴火噼啪,那娇喘似乎也攀上了高峰一般,火光接着一黯,柴火燃尽,整个草棚又陷入了宁静的黑暗中,底下的人还在轻声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