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鹞雀

9、确定关系

　　晚自习期间，余乐来找秦天问问题。本来这样的事情平时也会发生，丁元启本来也没觉得有什么。可是今天他怎么看余乐怎么觉得别扭。不就是问个问题吗，凑这么近干嘛？秦天竟然笑了，他以前都不对余乐笑的。想到之前听到的余乐喜欢秦天的传言还有人说秦天和丁元启郎才女貌的话，丁元启就觉得更不舒服了。于是离开位子去找徐进。
　　“徐进，你是不是有事要找余乐？余乐在秦天的位子上，你可以去找她。”
　　正埋头写作业的徐进抬起头，茫然地说，
　　“啊，没，没有啊。”
　　丁元启也觉得自己撞了邪了，竟然说出这种话，但是心里又觉得有个声音让自己把余乐支走。于是绞尽脑汁，终于想到了一件事，
　　“那个，篮球赛，对，之前学校里不是通知举办篮球赛吗？你不得跟文艺委员商量一下啦啦队的事。”
　　“是有这回事，但是我记得这件事不急啊。”
　　“急急急，早商量早有准备嘛。”
　　徐进还要再说，但看丁元启满脸的着急，还时不时地往后瞟。他往后一看，看到了秦天和余乐，于是心里莫名得不喜，
　　“我突然觉得急了，我去找余乐。”
　　看到徐进走向教室后面，丁元启松了一口气。天知道从来不忽悠的人第一次忽悠人有多心虚啊。
　　之后的晚自习就这样平静地过去。下课之后，秦天收拾东西离开，丁元启也随后出了教室门。今天是阴雨天气，到了晚上虽然路上有灯，雨也停了，但灯光在阴雨天带来的沉闷气氛下却不堪一击。丁元启看着秦天走在灰蒙蒙的路上，背影落寞而孤独，突然就忍不住跑上前去拉住秦天。
　　“你中午的话我想过了，我觉得我不是你说的那样的。”
　　秦天颇感意外地看着丁元启。两人此时站在教学楼和校门之间的那段路上，人来人往。秦天于是示意丁元启往外走。走到了校门口那个自助银行里。
　　丁元启舔了舔嘴唇，接着说，
　　“我，我虽然不知道我喜不喜欢你，但是我对你是不一样的。我以前从来不带同学回家，可是你却去了；我会在文化艺术节上唱歌，是因为弹吉他的是你；前两天做梦的时候我还老梦到你；尤其是今天，我看到你转身离开的时候感觉好难受；晚自习你和余乐说话我又感觉心里特别酸。”
　　丁元启顿了顿，低下了头，
　　“你觉得这是喜欢吗？”说着臊红了脸。
　　只是等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得到回应，丁元启只好又抬起头，正好对上了秦天充满笑意的眼睛。那一刻，两人突然觉得往日喧闹的街道此时竟然一点儿声音都没有，两人的一呼一吸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相互呼应。
　　“如果，我说，你确实喜欢上我了，你会怎么样？”
　　“那我就承认啊，我这人也觉得，喜欢就是喜欢，没什么好顾虑的。”丁元启笑着说。
　　“哦，那你应该是喜欢我的。”秦天罕见地露出了一丝不自然。
　　“今天我坐自家的车。”
　　听到这句话，丁元启脸垮了下来。
　　“你也一起。”
　　只见丁元启的脸立马阴转晴。秦天于是也情不自禁地弯了弯嘴角。
　　秦天带着丁元启上了自家的车，报出丁元启家的地址，把他送到了家。
　　这一晚，两人的嘴角就没下来过。秦天还好心情地和父母多聊了几句，让秦正阳和王雯大吃一惊。而丁元启回到家里则是像只陀螺围着丁修儒打转。
　　“怎么啦，昨天还天塌了似的，今天就满血复活了。和小天和好啦？”
　　“我和秦天本来也没吵架啊，哪来的和好。”
　　“好好好，你就嘴硬吧。老头子我可是累了，不陪你们年轻人瞎操心。”丁修儒无奈地摇了摇头，起身回了房间。
　　丁元启想着自己和秦天的对话，心里满是雀跃，直到洗完澡躺在床上还是感觉做梦一般。拿起手机给秦天发了一条消息。
　　“晚安，秦天！我今天很开心。”
　　此时的秦天也拿着手机，听到手机提示音连忙打开。看到丁元启的消息,回复了一句，
　　“明天公交车上见。小启。”
　　收到消息，丁元启在床上滚了几番，然后心满意足地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两人在车上相遇，明明只是普通的一句你好，今天说出来两人都感觉脸微微发烫。
　　两人虽然确定了感情，但都觉得高中时期要以学业为重，所以在学校里关系并没有很亲密。但是如曾明轩这些对两人比较熟悉的人还是发现了变化。比如，给秦天打饭的活本来是曾明轩干的，现在秦天却拒绝了，多数时间选择和丁元启一起排队买饭菜。弄得曾明轩直嚷嚷秦天喜新友忘旧友。再比如，有一天秦天打完篮球竟然直接用丁元启的杯子喝水。在两人默契不断增加、感情逐渐增温的过程中，期末考试来临。
　　以前觉得秦天性子冷清不好接近，现在和秦天确立了关系，丁元启觉得不能浪费机会，于是提出要让秦天辅导自己作业，希望在期末考试考入前十名，最好能摸到秦天这这只老虎的屁股。秦天自然不舍得拒绝，于是两人一下课就埋头讨论，搞得曾明轩压力倍增，也拉着林佳，余乐和徐进加入了他们两个。班里其他的同学看到班里几个学霸都这么努力，顿时觉得自己也没什么理由不努力。班里一时间向学之风盛行。
　　期末考试终于到来，丁元启坐在考位上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忽然秦天起身走向他的位子，手里拿着一本笔记。丁元启心里觉得奇怪，也就问了出来，
　　“你怎么下来了，都复习好了吗？”
　　“刚刚看到一个题型，觉得比较不熟悉，但是又在属于考点，所以拿给你看看。”
　　秦天把书放在桌上，弯腰打开开始讲解。讲到复杂的地方需要用笔计算，秦天轻车熟路地伸手进丁元启的书桌拿。丁元启温热的呼吸喷在秦天手上，秦天的手出现了一瞬的凝滞。丁元启还等着秦天计算，却见秦天半天没动。抬头疑惑地询问。看着丁元启澄澈懵懂的眼睛，秦天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勉强压下心里的情绪，讲完题目之后落荒而逃。丁元启只当是开考时间快到，秦天急着回座位。
　　经过三天的苦战，期末考终于结束。大家如蒙大赦般地回家，但是也免不了堆积如山的作业。秦天和丁元启走在校园的路上，商量着暑假怎么度过。
　　之前我去了几次你家，你还没去过我家，暑假的时候来我家玩吧。我们一起学习，我给你补课，你不是要摸老虎屁股吗？总不会摸一回就满足了吧？
　　“好啊，我去你家。可是你爸妈是不是也在家，想到要见你爸妈，我有点不好意思。”丁元启扭捏地看着秦天。
　　“不好意思？见同学的父母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搞得跟丑媳妇见公婆似的。嗯？”
　　秦天戏谑地看着丁元启。
　　丁元启瞪着秦天，
　　“你才丑呢，我可是咱们班的班草！”
　　“是是是，你说得对。我们小启最漂亮了。”
　　“对，我最……”
　　“诶，漂亮不是形容女孩子的吗？”
　　丁元启反应过来，要跟秦天争辩。秦天却已经先一步向校门走去。两人一个在后面追，一个在前面跑，在校园里留下了欢快的足迹和笑声。
　　两人坐着公交车到了丁元启家附近，下车时，约好了从明天开始到秦天家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