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流向

1、第 1 章

　　今夜的雨下的有些大了，我撑着伞衣服还是被淋湿了，我推开一户人家的房门。或许是她没有开灯的缘故，屋子内有些昏暗，正当我打算走过去时，她的声音突然响起“地上有玻璃渣，小心些。”
　　我点了点头，“我是……”
　　“可以等我请扫一下吗？”她拿起扫把，等一切收拾完毕，他对我点了点头。我摘下口罩，一股令人作呕的酒精味在空气中蔓延。
　　她仿佛意识到了我的感受，所以推开窗户，“不好意思，你明日再来吧。”
　　“可我……”
　　“我会支付赔偿的。”
　　“不是赔偿的问题，我们约定好的今天。”
　　“我……好吧。”
　　我看向他面前的灰色照片，我见过许多的遗照，人们总是会留下死者生前微笑的照片，或许是为了逝者的安息。但这张不同，照片上的人嘴巴却抿成一条线，让本就没生气的照片显得更加死气沉沉。
　　“我明日再来吧。”我突然有些不舒服，好像有一块石头压在心头，憋的我喘不过气。
　　“你认识她吗？”
　　“嗯？”
　　“没什么”，她拿起酒，抿了一小口，然后将照片翻转过去。
　　雨渐渐停下了，四周的声音都消失，一只乌鸦从枝头一跃而上，在空中久久徘徊……“你认识她吗？”我该认识她吗，或许我真的认识吧。但为何忘记了呢，我该记起吗，是的我该记起了。
　　那也许也是一个雨天吧，一个人敲开了我的家门，风从窗外吹进屋内，雨点也随之一起飞溅在我的脸上。路灯的灯光照进雨滴形成的薄薄的雾中，将周围的一切罩上了一层雾，在这雾中，雨中的泥土和清新的青草气息同她身上的柑橘气息结合，将雾慢慢拨开，你能清楚地看到她脸上那恰如其分的笑容，心中的杂念慢慢消失……
　　“有什么事情吗？”
　　她摇了摇头，并未言语，只是抓住我的手，“梦和现实是相反的吗？”
　　我微微摇头，她吻住我的嘴角，一滴泪划过她的脸颊，“为什么不拒绝我？”
　　我摇了摇头“我不记得原因。”
　　“倘若我想知道呢？”
　　“我只是不记得，不是不想说。”
　　“我做过梦，和你有关的梦。”
　　“嗯，我也做过，或许，我正在做。”
　　雨声渐渐停下，仿佛一切远去，只剩下那一缕柑橘气息，我沉溺其中不想醒来，但在我甘愿为之闭眼的瞬间，它消失了，无处寻起。如同春日落下的最后一朵桃花，我只能安慰自己，它会回来的，但不知来年，绽放枝头的是否为上次我所期待再次开放的……
　　雨打在我的衣服上，粘腻腻的，让我想起前一个雨天，我骑着自行车在街上闲逛。路过隔壁时，一股柑橘气息扑面而来，我转头一株橘子树上结满了橘子“橘生淮南为橘，淮北为枳。”
　　一个人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微微翘起嘴角，“吃橘子吗？”
　　我想推开她的手，但却被那股甘甜的气息所诱惑，我接过橘子想着如何报答她。可她却挥手，关上门。我想过无数次在她关门的一刻冲上去，询问她有何需要，或将我手中的桂花糕送予她，但在她关门的一刻，思绪被打乱。
　　我跨上单车，雨渐渐消失，天空逐渐放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