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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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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为你把红豆
熬成缠绵的伤口
然后一起分享
会更明白相思的哀愁
千吉良知音很喜欢白色的衬衫。可是，她却不知道到底是在喜欢上手冢国光之后，还是在那之前就已经喜欢白衬衫了。
她记得很牢，这件白衬衫是他们确定了关系后，她送给他的第一件礼物。那时候，她还很激动地叮咛他，第二天约会的时候，一定要穿着这件白衬衫。
可是，此时，知音再看着他穿这件白衬衫，心里已经不是甜蜜，而是微微地，有些刺痛。像根细小的针，在她的心脏内乱扎。疼得她呼吸有些急促，紊乱。
眼前还能清晰地记得那个高傲的女孩，穿着这件白衬衫，和他一起站在他的房间里。两个人的表情很相似，同样的坦然，坦然到让她愤怒。
松本千代，是知音的一个噩梦。这个女孩拥有着她永远不能及的家世，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穿着和服，坐在手冢爷爷的身旁。那种自血液中散发出来的优势和骄傲，怔得知音手脚慌乱。这样的女孩，她是永远不能与之相比的。
那，国光，那件衣服你不能拿，偏偏要拿这件白衬衫给她穿呢？
那，国光，你知不知道，为了买这件白衬衫，我到底花费了多少的心血呢？
“国光，你会离开我吗？”到嘴的话，缠绕了几回，还是问了出来。脸埋在他的胸前，闷闷地，在他胸口穿出来。
他却听得不真切，只能根据字眼猜个大概。然后，知音听到他清冷的声音，却异常地坚定，回答：“不会，我不会离开你的。”
心里，却没了往日的激动，只是，有些怅然。知音记不清是在什么时候，妈妈也曾拉着她的手，笑得温柔，对着她爸爸和她，说：“知音是妈妈的宝贝，妈妈是不会离开知音和爸爸的。”
妈妈，最终还是跟着别人走了。虽然走得那样的不舍，那样的委屈。可，她还是离开了她和爸爸。知音很想知道，妈妈还记不记得当初的这句诺言。
街头，悄然地飘起了细细的雪花。
知音忽然想起，她和国光，错过了今年的初雪呢！
模模糊糊的，手冢似乎听到了，知音怅怅地说了句：“国光，我有些累了。”
这时的国光，还不能深刻地明白她这句话的意思。权当她是散步累了，便回了句：“那，我们到前面的那家COFFEE SHOP喝点东西。”
她在他怀里摇了摇头，半响，抬起头，亮晶晶的眼睛里笑意满满：“国光，你背我回家，好不好？”
这里离她家倒是不远，可是要经过一条大街，在周末的傍晚，他非常确定，此时，一定是有很多人的。
“好不好嘛？人家真的很累了。你背我嘛。”
终究是敌不过她的撒娇，任命般地底下身子，让她伏在他的背上，却很肯定地说了句话：“知音，下次不要这么人性了。路是要自己走的。”
知音没有回话。趴在他宽厚的背上，想着：是不是有那么一天，我如果累了，走不动了，不想走了，你还是一直这么坚持你的原则，而不肯低下身子将就我呢？为什么不是你停下脚步配合我，而是我跑着累着，配合你的步伐呢？这一切，只因为我比你更爱你吗？
毫不意外的是，大街上人很多。但是，却没有人意外地打量他们。在东京这座摩登的城市里，每天发生的怪异还不够人们惊叹，又怎么会有人去打量他们呢？最多不过是些欧巴桑抬眼多瞧了他们几眼而已。
却冷不丁地遇上了他们。青学的大猫和保姆，还有数据狂和．．．．知音依旧还趴在手冢的背上，虽说感觉到了他脊梁的僵硬，却还是勾着他的脖子，不愿动。只是，抬眼瞧了瞧青学的几人，又懒懒地低下头，连声音也懒得发出。
大冬天里，冷得发麻。几乎是所有的人都习惯性地冷着张脸。可是，他却依旧还是微微地笑着。知音有些厌烦地皱了皱眉。真不知道，不二周助除了笑，还能有什么表情？
“那，那，我还从来没去过知音的家里，听说离这里很近。那，那，我们今天，现在就去知音家里坐一下吧。”
大冬天的，菊丸的声音却还是那么的活力，大声地冲知音嚷嚷。面容里的好奇和兴奋，怎么也掩不住。知音歪了歪头，想着，方正爸爸今天也是值夜班的，明天一早才回来呢。
笑意也随之染上，冲着菊丸一笑：“好啊。”抬头间，再一次见到不二的笑脸。在苍白的细雪中，他的脸色并不好，却依旧扬着嘴角，一派的温柔模样。知音在心底哼了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狐狸的模样，如果他不来，就更好了。
也就五分钟的路程就到了知音的家里。这些人中，乾贞治是最常来的，就连手冢也没怎没来过。大猫张着一双大眼，从进来后，就丝毫不可欺地跑来跑去地把她家上上下下地打量个尽透。
最后，很开心地说：“知音的家里很暖和呢，有种家的味道。”
此刻听在知音的耳里，却是讽刺的。一家三口，如今只剩下父女俩人，哪还有家的味道呢？但，她还是笑着，眉眼弯弯的：“真的吗？这间公寓是我爷爷留下来的呢。我也是一出生就住在这里了。”
她家里原本就不是富裕的，甚至到了她这一代，已经是稍显拙荆了。可是，在空空的墙上却挂着一幅字画。很是随意的字画。说不上好，却是让人欢喜的。
少时，听爷爷说是一位同窗好友送的。知音认不得中文，但还是在爷爷得教诲下知道字画的一旁的字：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听着，好像还有一段故事。久远年代的故事，已经无从求证了。
画的是一幅秋景，落叶缤纷，满目繁华。
手冢第一次到知音家里，也是盯着这幅画看了良久才蹦出：“这幅字画别有一番滋味。”
知音见他打量了半天才说出这么几字，于是很得意地问：“那你知道这几个字的意思吗？”
“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手冢停顿了会儿，看着知音跨下去的表情有些好笑。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苏东坡的词。”
知音是不知道苏东坡的，更是听不懂这首词里的意思。原本还想着卖弄几下，如今已是心灰意冷。这样的男人啊，真是让人不得不仰望。
“好像是出自苏东坡的《定风波十一首》里。”
不二柔软的话语不由地让知音吃惊，转头瞪着眼看向他。只见他的面容还是温和笑意的，暖暖地隔着一张小桌子望着她。说是好像，但见他的这幅模样，却是肯定的。
知音垂下眼帘，避开了他的目光。
大家的注意力很快就从那幅字画中移开。冬日本就昼短夜长。没一会儿的功夫，夜色就暗淡了下来。
离开的时候，菊丸走在最前面，站在走廊，忽然回头，隔着些许的距离，大大地眼睛有些好奇：“手冢，你不走吗？”
视线落在紧紧抓住手冢右手的女人，愣了会儿，嘴角就划开了，不怀好意地哦了声，字尾高高地扬起来。知音的脸微红，狠狠地瞪了眼他，又低下头。但双手始终紧紧地抓着手冢的右手。
门关上的一刻，似乎隐隐地，模糊地看见不二的脸色，比外面的雪花更苍白。还是第一次，知音见到了不二的第二种表情。苍白无力，甚至带着些惊痛。
她没放在心上，没一会儿就忘了干净。夜色浓郁，雪花还是一点一点地飘着，大有要下一夜的看头。知音坐在床头，望着窗外的雪花，心里极有丝期待，又有些羞涩。
抬头，却见手冢微微地皱褶眉头。她的脸色马上就变了，突的站起身，伸手围上他的腰肢，恼怒兼撒娇地在他胸口磨蹭：“国光，今晚留下来，好不好。爸爸今晚不回来的。我一个人有点怕。”
以前并不是没有在知音家里留夜过。可是，第二天回家，爷爷的脸色往往是很难看的。说是：“一个好女孩，是不会这么随便让一个男人留在她家里过夜。”
手冢并不像让爷爷看轻了知音。也试着让知音明白，可是，知音却哼着鼻音：“不管我做什么，你爷爷总是挑剔。我才不管呢。”
知音见他犹豫的样子，便知他在想什么。伸手揽过他的脖子，不由分说地吻上。另一只手也悄然地从他的衣摆下方探入。冰凉的手碰到他温热的肌肤，让手冢结实地打了个颤。
“知音，我们．．．．．”
模模糊糊的话语很快又被她的吻盖住，双手纠缠着他的身子，双脚也缠上的腰肢。整个人如同无尾熊般缠上他的身子，让他无处可逃，也不像逃。
冬日的夜色才刚刚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我从来没说过要大家都留言，可是，大家好歹也留些话啊。
连夜赶了些，很辛苦滴@ @ 最近连接着小考，可能也就一周一更了，或者更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