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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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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有时候
宁愿选择留恋不放手
等到风景都看透
也许你会陪我看细水长流
不知道这世上的人们是否总是匆匆忙忙的,也没看清他们的容颜,便从她的眼前掠过,在光和影之间,明明灭灭的。
如果在千吉良知音15岁之前,有人告诉她,总有一天,她会对一个男孩一见钟情,她一定会很大声地笑出来,很肯定地摇头说:“那一定是不可能的。”
多少年以后,知音才知道,年少的肯定不过是对生活的另一种讽刺。
那天东京的樱花刚刚绽放,不计成本地,在一夜之间放飞中东京的整座城市中。也是他们的第一天开学的日子。她百般无赖地支着下巴,靠在自己座位的窗户栏上。
然后,突然地就听见身旁一个女生,声音隐隐地颤抖着,低低地压着,却掩盖不了兴奋了:“看啊,手冢君来了。”
知音疑惑地顺着她的笔指的方向看去。她只是很疑惑,到底是一个怎样的男人可以让女生们这么的疯狂而喜爱。
看到那张容颜的时候,知音呆愣了许久。回神时,耳边尽是那女生又惊又笑的声音。还有自己的心脏“噗咚噗咚”地有些乱了秩序。
她想,她可能是喜欢上了那张清冷的容颜。
笔直而欣长的身体,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步伐是那样的坚定而自信。
多少年以后,知音再想起那时,细细地想着,到底是他英俊的面容吸引了她,还是他坚定地步伐让她在青春的懵懂里看到了一丝的曙光,而令她着迷了呢?思索半天,竟也没想明白。
可是,这样优秀的男人,爱上之后,知音才知道原来是这样的苦涩。
你不得不小心翼翼地跟着他的俄步伐,一直朝着他所认定的方向,小心地跑着,紧紧地跟着。生怕一不小心,他的世界便是你不认识的了。
最要命的是,她倔强的脾气不容她向走在她前方的男人,说一句,她想休息一下,哪怕只有一下下。
所以这能看着他离她越来越远。
就像此时。如果是三年前,知音会很开心很兴奋地认为这是上天注定的俄缘分。然后,会很小心地,开心得像一只偷吃了乳酪的小老鼠一样,偷偷地跟在他后面。
此时却已然开心不了。
清冷的声音依旧还是不变的,“知音,我们谈谈。”
知音“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在她对他说分手之后的第十天,他依旧还是如斯的冷静。不知,心底蔓延出来的笑意,是在笑他,还是笑自己。
“我们要谈什么呢?你不觉得现在向我解释你和松本的事,有点......”
知音的话还没说完,站在对面的手冢国光已经微微地皱起眉头,打断她的话:“知音,我并不是要解释我和千代的事。”知音滞了滞,原本就苍白的脸,此刻更加苍白。“而且,我也不认为我和千代的事又什么还解释的。”
“那你要谈什么?”
听着知音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声音,手冢轻轻地,有些无可奈何地叹了声气,伸手拦过知音的头,把她拥在自己的怀里。柔声安慰道:“知音,你是知道的,我和千代没什么的。”
怀里的人,在他拥她入怀的时候,颤抖了下身子。手冢的话才落音,他就听见自怀里传来的,细微地哭咽声。
在清晨的阳光里,冬日的薄弱的阳光中,他有些冰凉的心终于因为她的伸手紧抱他而温暖了起来。
这个女人的任性,有时候还真的让他无措。可是,有时候,偏偏就让他觉得温暖。像是生活里一丝不可缺少的暖和,让他无从离手。
想着想着,手冢心里突然就有种受挫感。然后,再她的呜咽声中,他抬起她的脸盘,地下头咬上她的嘴唇。看着她微微皱起的眉目中,又解气了般,温柔地在她的唇上辗转。
两人厚厚的大衣,在清凉的街道转角处漏出些许的衣角。一如他们的纠缠,在徐徐的冷风中,纠缠在一起。
而他在转角的另一处,身体贴着冰冷的墙面,微微地仰着头,看着蔚蓝得几近透明的天空。心底一片的空白。
耳边,还可以清晰地听见他们纠缠的细微的□□,和暧昧的呼吸声。
身体冰凉的有些疼痛。冷风中,丝薄的制服抵挡不了的疼痛。
我爱着,什么也不说;
我爱着,只我心里知觉。
我珍惜我的秘密,我也珍惜我的痛苦;
我曾宣誓,我爱着,不怀抱任何的希望,
但并不是没有幸福——只要能看到你,我就感到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