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系统捡到之后》一张大烧饼

13、山海经是真的？！

　　“嗯，对，锦州小区三单元一栋，2606。”
　　“都搬完了吗？”
　　因为结案的原因，卫清庭还呆在警局，每次这个时候都有一大堆文件等着签字，特别是六七千字的结案报告，令小组每个成员都头大。
　　那天他们对于租房子这件事达成合作后卫清庭就给他联系了搬家公司。房子很小，他的东西也不多，陆小禾只用了一天时间就把所有东西收拾好了。
　　第二天下午搬家公司来了，所有属于他的东西都被搬了出去，这个一室一厅顿时显得空落落的，陆小禾抬头看了一眼606这个门牌号，在心里对它说了声再见，他要去2606了。

　　陆小禾刚刚送了搬家公司的员工出门，现在站在这个比他那个房子大了七八倍的精装房里，忽然对那800块钱的房租感到羞耻。
　　“嗯......”
　　“我住哪间啊？”
　　陆小禾已经转了好几圈了，房子有三间卧室，每个卧室都和他的一整个房子差不多大，他实在不知道自己应该住哪里，总觉得住哪里都不适合。
　　“靠阳台那间，里面装有书桌的那个。”
　　陆小禾凭记忆找到这间来，里面不仅有书桌，还有个小书柜和一台电脑。电脑很新，外表看上去很酷，连陆小禾都升起一股热血感，虽然他没怎么玩过电脑，只是八岁之前玩过4399小游戏。
　　陆小禾：“书桌上还有一台电脑？”
　　“嗯。”
　　“家里的东西你随便用，等我回来。”
　　“你吃了晚饭吗？”
　　陆小禾下意识摇了摇头，然后察觉对方看不到，补充到：“没有。”
　　“好，你可以到客厅看会电视。”
　　卫清庭顿了顿又说：“等我回来。”
　　“......好。”
　　挂掉电话，陆小禾把自己的东西搬进卧室，忙活了一阵才将将把卧室给安顿好，剩下的猫爬架和厨房的东西他不知道该放哪，只好留着等哥哥回来。
　　好吧，他承认他自己已经熟悉哥哥这个称呼了。
　　他回到客厅，茶几上就放着遥控板，因为已经过去十一年了，科技发展得很快，现在的电视他不太会用，所以就求助了十六。
　　在十六手把手的教导下，陆小禾调出了封面为几只粉色小猪的动画片看......
　　几分钟后，陆小禾面无表情地返回了首页，说实话，他从四岁之后就不再看这种学龄前动画片了，他可是一只小小的柯南迷。
　　“喵～”
　　小橘子在屋里跑累了，懒洋洋地爬上沙发窝在陆小禾旁边闭上了眼。
　　陆小禾摸了摸它的毛，想到昨天系统给他发布的奖励。
　　昨天忙活了一天，根本没有想起来去看系统。
　　他念想一动，眼前就出现了虚拟的物品格和积分数。
　　物品格新解锁了一种没见过的水果，外表有点像梅子，但是果皮却是半透明粉红色的，果肉好似透明。陆小禾点开它的介绍，上面写着这种水果叫固元果，对地球人的身体有诸多好处，例如明目、助听、减轻疼痛、修复筋骨肌肉等等，一颗果子需要十积分。
　　加上上次剩余的积分陆小禾现在一共有将近一百五十积分，可能因为这次任务远离了他的生活范围，有一定难度，而且他还在任务规定的时间里提前了四天完成，所以系统给他的奖励积分比上次多了很多。
　　他继续往后看，第五个物品格里同样是一种果子。
　　【介绍：山海经中记载的一种过目不忘的神品，枥树果。历儿山上多枥木，这是一种长着方形叶子的树木，开黄花，花瓣上有细细的绒毛，结出的果子拳头大小，吃了之后记忆力惊人，可以过目不忘。而这一颗枥树果需要三十积分，持续时间还只有一天。】
　　陆小禾：“......”
　　“十六，你确定你是外星球来的？怎么还有山海经里记载的果子？”
　　“呃......这我就不清楚了，系统岁数可比我大太多了，我只是一个十几年前才出生的辅助系统的小机器人。”
　　“但我听我的前辈说过，系统诞生于整个宇宙，是宇宙中每一个星球里存在的生物的祈求和愿望孕育了它，它存在在每一个星球，每一个时代。”
　　“那么地球上也有和你一样的系统机器人？”
　　“应该是的。”
　　脑中陡然冒进了很多奇花异果、飞禽走兽，像是步入了一个奇异的玄幻世界，陆小禾睁大了双眼，惊呼：“山海经写的竟然是真的！”

　　山海经，中国一部记述古代志怪的古籍，什么夸父逐日、精卫填海，都是出自它手。
　　许多山海经爱好者都是被它里面记载的稀奇古怪却又充满奇幻色彩的故事和生物所吸引，甚至市面上有很多改编自山海经的小说和动漫，最近几年更是各种绘画和游戏频出。他们若是知道山海经里写的东西变成了现实，必然会引起一场浩大的网络风云。
　　然而，这件事应该是不会发生了，当事人可能一辈子都说不出这个秘密。
　　陆小禾得知之后只是惊呼了一会儿，他完全没有任何扩大宣传的想法，毕竟，这也太匪夷所思了，说出去没人会信的。
　　少年人的新奇没有保留太久，陆小禾现在在想，枥树果需要的积分竟然是固元果的三倍，在他看来，固元果带来的好处比枥树果所带来的好了不止太多，身体好才是真的好。承受了十年无光的世界的陆小禾想，有什么能比健康还重要呢？
　　但现实其实和他想的不一样，现在绝大多数人追求更多的可是名利和金钱，枥树果带来的过目不忘的能力不止是可以在考试上有帮助，更是能用这种能力在网上刷起一波热搜，什么神童一目十行、圆周率信手拈来等等。
　　如今的网络世界比什么都传播的快，转发量多了，那么热度就上来了，到时候借个这个“红人”身份在各种综艺上展示一下就会吸一大笔金。
　　孕育于万物的系统就像是神话中的创世之神，作为神一样的存在，它早就对人类的欲望了如指掌，更是能够分的清到底什么才是最重要的。它和陆小禾是站在统一战线上的，制定这个积分的时候就更偏向于固元果的功效。
　　像是察觉到了他的疑问，面前跳出一个虚拟对话框，上面写着：“固元果要持续吃才能有明显的变化。”
　　陆小禾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固元果像是一种中药，要喝够几个周期才会有效，但同样对身体的改善是更加深入的。
　　因为是夏天，外面的天色现在才完全黑了下来，黑色的天空中依稀还可以看到有飞机飞过，陆小禾想，哥哥什么时候回来啊？
　　就这样想着，陆小禾兑换了一个固元果，他没有马上吃，只是一直揣在手里。
　　电视上的画面已经变成了柯南，但因为主人没有开通会员，后面的一些剧集不能看。

　　剧情己经发展到高潮，凶手即将浮出水面，这时电视播放出经典的场面。柯南发射麻醉针让毛利小五郎暂时睡着，然后躲在人们都看不到的地方拿出领结变声器梳理整个案件。
　　陆小禾依稀记得他看过这一集，但时间过去太久了，他聚精会神地盯着电视，眼睛睁得老大，就等着看最后凶手是不是自己猜的那个人。
　　画面一转，柯南眼神变得犀利，嘴巴张合：\"凶手就是……\"
　　“啪。”
　　门口传来关门声，陆小禾条件反射地看过去。
　　卫清庭一手提着刚从超市里买回来的菜，一手提着零食，用脚尖轻轻松松地关上了门。他看见陆小禾如他所想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一听见声音他就像只受惊的小猫猛地看向他。
　　自己一个人住这个房子好多年了，从没人在家里等他回来，所以卫清庭好多次都在警局加班到很晚，甚至直接睡在警局。现在一回到家就可以感受到人居住的气息，让这个房子不至于和从前一样冷清。
　　卫父是S市的□□，之前当过几年兵，后面退役了就转到了官场上。可能是当过兵的缘故，卫父脾气有些耿直，对于和儿子相处这件事来说他一直没掌握到诀窍，因此父子俩人交流很少。卫母是大学教授，要负责上课还带着很多学生做项目，也挺少陪伴在卫清庭身边，但因为和年轻学生相处多的缘故卫母思想很前卫开放，对自家儿子一直都是放养状态，平时母子俩相处的模式就像是姐弟，除了相亲这件事。
　　可能是出生在这样一个家庭，卫清庭从小都很独立，什么事都有自己的想法，只要决心去做什么就一定能够做到，就像当警察这件事儿一样，从不让家里操心。
　　自从自己到首都工作之后，和家里的联系更少了，要是平时他绝对不会有孤寂的感觉，但今天不一样。
　　卫清庭眼底像是闪过了一道光，只是瞬间，他就恢复了正常，他对陆小禾说：“饿了吗？”
　　话音响起的第一时间陆小禾就反应了过来，他迅速跑到卫清庭跟前接过一个袋子，然后乖巧地点了点头，声音带有一丝若有似无的委屈：“饿了。”
　　卫清庭笑了笑：“先吃点零食垫垫肚子，我去做饭。”
　　陆小禾双眼放光，问：“你会做饭？”
　　“嗯。”
　　“那今晚我们吃什么啊？”
　　“你想吃什么？”
　　“唔......”
　　这个问题似乎难到了陆小禾，他想了半天也不知道几个菜名，只好耍小聪明地说到：“吃你做的。”
　　卫清庭伸手揉了揉他蓬松的头发，像是在夸赞他的回答。
　　陆小禾弯了弯眼睛，在卫清庭进厨房之前问了他剩下的东西放哪里后就回卧室收拾去了。
　　等卫清庭做好饭菜端到客厅的时候就发现家里多了一些陆小禾的东西。
　　猫爬架被整齐放在了阳台上，茶几下面摆着很多袋猫粮，一些猫玩具也有序地安置在各种空的地方。茶几上出现了那天装牛奶的杯子，杯子是粉红色的，和这个家的装修好像不搭但又奇妙的毫无违和感。
　　小橘子在阳台上的猫窝里面睡得很香，卫清庭走过去摸了一下也没有醒过来，他想，以后再也不在警局加班了。

　　“哥哥。”
　　陆小禾喊这两个字的时候在卫清庭听来声音格外甜腻，他走过去问：“怎么了？”
　　“给你吃。”
　　陆小禾伸出手，手里放着一颗没见过的果子，上面还带着水珠，应该是刚刚洗过。
　　“这是什么？”卫清庭问。
　　“唔......我老家的一种野果，”陆小禾说谎话的时候耳朵会红，他忍着没去管逐渐上升的热度，继续道，“对身体很好。”
　　卫清庭盯着面前红透了的耳朵，眼睛里露出疑惑的神情，他挑了挑眉，从白皙小巧的手里接过了这颗野果。
　　野果一点儿都不像一般的野果，反而长得可以和那些天价水果有得一拼。
　　卫清庭只是盯着看了一小会儿就在陆小禾紧张的注视下把它吃了进去，陆小禾连忙问：“好吃吗？”
　　野果差不多一颗葡萄那么大，卫清庭只是嚼了几口就吞了下去，他说：“很甜。”
　　听到这个回答，陆小禾悄悄吐出一口气，他有些懊恼自己刚刚应该先尝一个，万一这东西很难吃怎么办。
　　随即少年扬起一个耀眼的笑，很开心地对面前俊朗的男人说：“以后每天我都给哥哥吃一个好吗？”
　　卫清庭被他的笑晃了眼，没去深究为什么是每天一个这个问题，点了点头表示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