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言歌》清尘若昔

35、（三十五）

　　话说一分钱可以逼死英雄汉，这个时候的我要考虑的只是这一分钱需要从谁身上拿，不就是一个字顺么，我穿过那些高头大马一点也不慌张，只是在那些人马走后我手里便有钱了，这么多钱可以找两匹好马，还可以吃喝一顿，不知道阿言的意下如何。

　　这些天以来我不再叫过欧阳言的名字或者以前所称呼的“三公子”，而是叫现在的“阿言”，尽管欧阳言和我说过他和王爷同岁也便比我大了五岁，但是我还是想这么叫，最后欧阳言也对我没有办法，就由着我叫了。

　　我带着两匹马找欧阳言他已经都准备好了，从现在开始我们的行装轻了许多，欧阳言和我说，从现在开始都是随心而行，不再有什么牵挂了，我们便立刻上路了。

　　“怎么这么多人。”欧阳言在我身侧，看着周围从我们身后赶向前方的大队人马，“还这么凑巧和我们同路。”

　　听到欧阳言的话我也觉得很不正常，要说这向西走的这条大路一般都是商人往来的道路，没有多少人会经常走在这路面上，而且看这些人都是很有身份，有几百人的样子，看来是哪里出大事了。

　　然后我想起来了，我刚才那银子好像就是从他们那弄来的，于是我把身上的包袱拿了下来放在脑袋边上，尽可能地遮着我的脸，自古以来做贼就是心虚的，更何况我以前还是良民。

　　可是这东西你不看人家拦不住人家看你，不知道是我们两个太招眼了还是怎么的，马上的几个人不知道为什么也看了过来，而且出乎我的意料他们看的不是我，而是欧阳言。

　　欧阳言在这里除了我是没有熟人的，我也看得出那些人的眼神并不像是朋友之间的目光，我凑到欧阳言身边和他说了我想的，他点了点头对我说，还是不要管他们的闲事，只要他们不来找我们，我们便不去找麻烦。

　　于是在这一路上气氛都很怪，那人马走得并不快，看得出来是为了配合我和欧阳言的速度，我心中暗暗做了准备，正所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便是如此，就这样行了多日我们到了一条大河边，河边上有一面石碑，上面写着石汊河，河面很宽，水流也湍急得很，上面只有一座摇摇欲坠的木桥，就这样的状态他们大部人马要怎么过得去呢。

　　“马我们就不要了，这河面它们过不去。”欧阳言提议道，我知道这是事实，人能过去就不错了，便即下马准备过去。

　　这个时候却有人拦住我们的去路，正是那人马中的一个头领，看起来四五十岁年纪，声音真是震死人耳朵，只听他道：“这个公子可否让我家主人看一看？”

　　给你家主人看一看？你当是什么？我马上挡在欧阳言面前问：“你是什么人，凭什么你要看就看？”我自然还有后半句没有说，不过和他说是说不上的。

　　欧阳言在我身后也道：“我也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