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言歌》清尘若昔

34、（三十四）

　　欧阳言没有对我的行为多评说什么，指了指桌子上的瓶子对我说道：“刚才我在试冰凝草。”

　　“你试药？怎么这么快就试了，万一那东西有什么问题怎么办，你知道不知道那药的药性？”我上下打量他，这么冒险的行为他怎么连我都没有告诉。

　　欧阳言下了床把那小瓶子收拾起来，也没有转身对我说：“难道我找你试？”

　　他这句话问的很正经，相当正经，我已经很久没有适应这么正经的对话了，他让我想起我当初喝下的那血糊糊的东西，那个时候我真的是大义凛然，而现在他又问我，我当即说道：“我怎么会怕这个，如果让我试，我就试。”

　　“那我这里还有一半，你要不要试？”他伸手拿着那只瓶子，看着我想问我是不是敢喝下去。

　　我就要拿过那个瓶子，但是却被他一手又抢了过去，然后他一手扔向了窗外，继续说：“里面已经没有了，你不用试。”

　　这次又是骗我？难道我小六子长了一张很容易被骗的脸？我抢了一步过去就站在他身前看着他的脸对他说：“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找的药草自然由我自己来试，这样我才能真实记录，刚才不是骗你，只是看看你和当初的小六子一样不一样。你敢为我试药，我知道就够了。”

　　“不够，这些都不够，”我一时口快又开始有些语无伦次，“你知道……”

　　欧阳言笑着看着我：“我知道什么？”

　　接下来的时刻是我这一辈子都忘不了的，我总是碰到这样说话解决不了的问题，这就是为什么以前一说不过王爷，马上就会接上一句“爷圣明”，可是我现在连圣明在哪里都不知道，我拉过面前的欧阳言，不管别的了还是先搂过来再说。

　　半天没有动静，他没挣脱开，也没回应我，我现在脑子里又乱了，想了半天还是打算看看是怎么回事，可是却看到他好像睡了过去，我叫了他几声什么反应，这到底怎么回事，还是先睡睡看再说吧。

　　后来这一晚上我发现他一时醒一时睡，他跟我说这大概是冰凝草的特性，这种不知不觉让人想睡觉的药我真的是除了蒙汗药一流之外没有看过，后来欧阳言让我帮他掐时间，经过计算知道他后来每次睡的时间越来越短。

　　我们在这个客栈住了有半个月的时间，欧阳言的睡眠才正常过来，和以前没有什么区别，不知道这药是不是有凝神的作用，欧阳言和我说话比以前和顺了许多，当然了，后来的这些变化我已经自然而然地理解为自身的魅力引起的。

　　来关蒴的目的达到了我开始觉得没有了目标，不过可以肯定地是我还是会跟着欧阳言，其他的么，去哪里都可以，于是在这一日欧阳言和我说要去南方的西边的时候我想也没想便去找车了。

　　可是找车的时候忽然发现一个问题，我们的钱快花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