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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香山寺遇刺 ...

  •   自从云真接受‘追讨欠款’的差事以来,他和胤祥两人就一直在忙进忙出,差不多每天就睡在了户部衙门里:不仅要整理出借款的官员的名单和所借数额,而且要想各种办法让他们把钱吐出来。在查证的过程中,也发现有许多皇亲国戚参与其中,甚至是带头“拿”走国家的钱。其中尤其以皇子为首,这些人最难动又不得不动。在追讨期间,云真和十四在永和宫大吵了一架,因为老十欠了户部上千万两的银子,一时还不出来,十四来向云真求情,云真却说“一视同仁”,气得十四当场甩袖而去,云真自然也被德妃冷嘲热讽地训斥了一顿。但没过几天,十阿哥的债却由八阿哥给垫上了。很显然,八爷党的人是在故意试探云真的底线;而官员们又一致到户部去哭穷,死活不肯主动还钱。
      在这样一个“内忧外患”的追债环境下,云真正式起用了田文镜,这个历史上记载的雍正朝最著名的、铁面无私的名臣。田文镜果然和历史上记载的一样,软硬不吃,像尊瘟神一样坐在户部,对所有借款的官员无论品级、无论背景都步步紧逼。尽管手段毒辣、态度强硬,但却并没有收到非常显著的效果,而八阿哥等人有心地扰乱,更使得整个追讨借款的工作陷入了僵局。在这样举步维艰的处境之下,更让云真无奈的是,经过查证,真正欠下户部借款最多的都是太子的人,很显然大清国库的钱大多是被这个倒霉的太子拿去挥霍了。而太子明示暗示地不断示意云真对自己的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使云真十分为难。毕竟自己之前没有给八爷党的人通融的余地,那么今天也就无法给太子党的人作弊的机会。但是自己作为明面上的太子的人,现在又还不是和太子撕破脸面、公开作对的时候。当初以为可以为自己在康熙那里收取到放长线钓大鱼的结果的预想,似乎也很难实现。在一帮老臣几次向康熙诉苦后,云真肩上压着的重担才正式卸了下来。康熙中止了追讨欠款的活动。在早朝时,康熙一面责骂官员们心中没有江山社稷,一面又说云真等人手段太过激进、行事太过刻薄寡恩。整个差事办下来,差不多能得罪的人都得罪光了,而且还在康熙那里得不到好儿。
      兄弟们的冷嘲热讽、官员们的绕道而行、自己的家人们的不理解和四处传闻的‘雍亲王一向为人刻薄冷血、视财如命’的谣言,都使云真心里憋了一团的火。但是在这样的紧张时刻,他又不能装病或是躲起来,而只能迎难而上、硬撑到底。
      “四哥,反正如今咱们被皇阿玛训斥,身上没了差事,不如到城外去骑马、散散心。这回真是太窝囊了,我早说四哥不该接这个哪儿都不讨好的差事,咱们累死累活什么也没得着,却叫老八在官员中间博了个‘贤王’的好名声。你是没听见老九他们怎么对官员们说的……如今咱们成了最刻薄寡恩、最视财如命、最自私自利的皇子,他们倒是成了真心为官员办事的好人。饶是这样,皇阿玛那里还骂咱们行事素来寡恩。真是……”胤祥一大早就来到云真的密室,一肚子的牢骚,“四哥就不该管这么多,反正说要查的是皇阿玛,到后来不准我们查下去的也是皇阿玛。我是不知道他怎么想的。”“那些贪官污吏实在可恨,就像是蛀虫一样,咱们大清哪里经得起他们这样折腾啊。你看看,国库里连百万两银子都不到,将来若是再打仗,又该如何是好呢?我不是为了自己的名声,也不是为了皇阿玛的夸赞,我是为了江山社稷,为了我自己的良心。”云真递给胤祥一杯茶,“十三弟,心平气和些。你啊,总是太冲动,心里有什么就说什么。上次在热河行围时,回京的路上得罪皇阿玛而被圈禁的事,你都忘在脑后了?这时候无论外面的人怎么说,都要忍。”
      “忍?我忍不下这口气。咱们一向勤俭持家……况且从来都没有拿过户部一厘银子,这次追讨欠款,一是为了替皇阿玛分忧,二是为了江山社稷、黎民百姓的生死,结果呢?他们却都谣传说,咱们把那些欠款都搜刮到自己的腰包里了。真是可恨!皇阿玛是不是老糊涂了?”“皇阿玛倒没有老糊涂,只是他太宽仁了些,那帮老东西多在他跟前说两句,他就于心不忍。”云真试图使胤祥的气消下来。“哼!都是因为他这样,所以才养出这么一大帮蛀虫来。四哥你不知道,民间还有人说,‘康熙康熙,吃糠喝稀’呢。盛世?哼!”胤祥一拍桌子。“嘘,胤祥,这话只能在我这里说说。在外面,无论是在谁面前,即使在羽宁跟前也说不得。我是知道你的,素来行事光明磊落,眼里最见不得这样不公的事。只是,胤祥,咱们现在能做的只有忍耐和小心。最近,有什么朝事也不要管了,在皇阿玛那里就说‘戴罪之身,自请闭门思过’。接下来要怎么做,还要从长计议啊。你什么都别管了,四哥有主意了,自然最先告诉你……你的老三弘皎刚出生不久,你这个做阿玛的也该多陪陪儿子和儿子的娘。”云真笑了笑。“四哥,你也真是厉害,外面的人这样传你‘冷面无情、刻薄寡恩’,连德妃娘娘和十四最近也是看见你就句句带刺。德妃娘娘甚至找很多借口,不愿意见你,故意不让你进永和宫给她请安,你竟还能笑得出来?”十三终于平静了下来。“那还能怎样呢?胤祥啊,你也该多学学你四哥我,淡定些。有话呢,也不能全都脱口而出。小心些好啊。罢了,咱们不谈国事。走,去香山寺看看,红叶不知道是不是都落完了?唉……康熙四十八年的冬天,就要来啦。”
      一路骑马到了香山寺,见过住持大师后,胤祥因为不信神佛,所以就带着亲兵到后院去赏红叶。云真便坐在禅房内,和住持热烈推荐的性音和尚谈古论今。性音和尚大约四十多岁年纪,长得像尊活的弥勒佛,习得一手好武艺,言谈之间也尽显豪爽乐观的本性。用午膳时,性音和尚偷偷地带着云真躲着房间里吃肉喝酒,让云真更加喜欢这个不拘小节的和尚。尽管真胤禛一再说他“不务证途,亵渎神灵”,命令云真离性音远一点。但云真知道,这个和尚如若能够为己所用,将来必定大有用途。因此不顾真胤禛的阻挠,执意和性音在禅房里大快朵颐。“四爷,后会有期了,和尚已经在这香山寺逗留许久啦。原本今儿早上就要走的……打算往江南去走走。没想到延迟了一日,但认识了四阿哥。真真是缘分。罢了,就此别过吧。下回四爷有需要,尽管派人来这里找我,四爷的事就是我的事。人生难得一知己啊,哈哈。”吃饱喝足后,性音留了一串手珠给云真,“这个给你,多念念佛教可是好事啊。”“我也不多留大师了,以后大师回京,只管到雍王府来,胤禛自然以贵宾相待。就此别过。”云真接过佛珠,冲性音抱了抱拳,看着这个会喝酒吃肉的和尚一路笑着走下山。
      “四哥,你们谈完了?我和住持商量过了,预备移一株他种的桂花回我的府上,他种的桂花真是好啊,香而不俗、芳而不艳,真真是上品。”胤祥很是兴奋地跑到云真面前,开心的笑着。“你啊,都是几个孩子的阿玛了,福晋也娶了不少个,在四哥面前还像个孩子。”云真递了块手帕给胤祥,“擦擦汗。咱们回去吧,你用过午膳了?”“是啊,四哥和那个大和尚躲在房间里谈什么呢?”胤祥向不远处的亲兵招了招手,示意他们跟上。“没什么,他送了串手珠给我。多读读佛经是好事啊。”“恩?呵呵,我可没那个闲情逸致,有那工夫不如去骑马。四哥,你有没有觉得今天香山寺香客很少啊?你看,咱们都走到半山腰了,一个人都没有碰上。”胤祥像看怪物一样看了云真和他手腕上的佛珠一眼,连连摆手。“是啊,或许是因为不是什么节日吧。”云真也觉得有些奇怪,这个香山寺可是远近闻名,许多达官贵人的家眷,包括皇亲国戚,都是到这里来祈福还愿的。就算不是节日,也不该这样人烟稀少。云真四处张望了一下,提高了警惕。
      “上!取雍亲王首级者,咱们爷重重有赏!”突然从两侧的草丛里跳出许多个蒙面的人。“不知各位怎么称呼?究竟为何要在此拦住我们?你们又如何知道我是雍亲王?”云真老神在在地回答。“好一个不怕死的!我倒是很佩服你。果然是个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人。不过,可惜了,我们受人之托取你狗命。如何称呼,你就到地府去问阎王吧。”一个坐在一棵松树上的蒙面人大声说。“放肆!就凭你们,也想动我四哥一根毫毛?”胤祥拔出了随身携带的佩刀。“十三爷?奴……呃……我们从来不打无准备的帐。今日要取的是雍亲王一人的性命,你们若要走,我们不会阻拦。”蒙面人似乎十分诧异胤祥的存在。“十三爷?你又如何知道他是十三阿哥呢?”云真还是一副很好笑的表情。看来自己猜得没错,一定是某个兄弟派人来刺杀他。“废话少说,弟兄们,给我上。”树上的蒙面人似乎有些紧张和懊恼。
      “四哥,小心。”见云真还这么神游太虚的样子,胤祥有些纳闷。“十三弟,放心吧,他们一定是咱们的兄弟派来的。”云真一边应付扑过来的刺客,一边轻声对胤祥说。“是的,我猜也是,他们对咱们很了解。而且,那个人刚才差点自称奴才,我怀疑他是我府上的人呢。四哥知道的,我府里可是什么人的奴才都有啊。”胤祥挥刀砍死一个刺客,笑着对云真说。“看来你们是自己找死!弟兄们,使出真功夫来。这里所有的人,一律格杀勿论。反正杀了雍亲王,爷自然是重重有赏的。”树上的蒙面人有些恼羞成怒。“杀!”在场大约三十来个人都一起向云真扑来,个个杀气腾腾,招招毒辣阴险。“四哥,小心些,看起来,他们的功夫不错。”看着亲兵们个个相继倒下去,胤祥站在云真身旁略有些着急。“十三弟,放心,咱们的命大的很,是决计不会死在这里的。”云真一边杀敌,一边示意胤祥向山下挪。“小心他们逃跑。”树上的蒙面人看出云真的计谋,大声提示同伴。云真往山顶上的香山寺望了望,奇怪,这么大的打斗声,寺里竟然没有人听见?难道‘佛门清净地’里的和尚,也是八阿哥的人?“四哥小心!”胤祥突然一声惊呼,云真一回神,一团白色粉末被甩在了他的脸上。云真忙挥手将白色粉末造成的烟雾挥散开,有些不小心挥到了胤祥的脸上。
      “啊!”一个不留神,云真的右手臂被刺了一剑,手中的佩刀掉在了台阶上,滚下去几级。胤祥忙过来,左手扶住云真,右手向一个挥刀过来的刺客的脑袋砍去。幸好胤祥天生勇猛,曾经能徒手打死一只大老虎。如今单手应付剩余的十几个刺客,勉强还能打个平手。云真在刺客们专心应付胤祥时,走下几步拿到佩刀,回转身,从背后与刺客厮杀。“不好,他们刚才撒出来的粉只怕有问题。这些鼠辈!”胤祥突然摇晃了一下,冲云真吼道。云真提了提气,果然有些使不上力。“哈哈哈哈,我看你们还是束手就擒吧,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树上的蒙面人轻松地大笑起来。“你放他走,我可以留下。”云真知道再拖下去,只会让胤祥和自己都丧命,只好向蒙面人讨价还价。“哼!早让他走了,他不走,那就得和你一起死在这里。”“我知道你是十三阿哥府上的奴才,你想想看,十三爷平时对你们好不好,有没有对着你们摆主子的架子?你摸摸自己的良心。”云真直视蒙面人的眼睛,大声说。“四哥,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的。你不是他们的对手,况且又中了毒。”胤祥走到云真身边急切地说,“咱们兄弟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今儿能同年同月同日死也值得了。”
      “不值得,我比你大了八岁,你和我一起死,你少活了八年。”云真看了看胤祥,又回头对似乎在犹豫的蒙面人说,“你应该知道你十三爷的为人,素来是个好心眼的。你放过他,我就在这里。反正只要杀了我,你们的任务就完成了。我保证,十三阿哥回去以后,绝不会找你们的麻烦。”说完,云真趁胤祥不留神,一把将他从台阶上推下去。看样子,山已经不高了,以胤祥的身板,就是一路滚到底也不会有大碍的。“算了!由他去吧,结果了雍亲王才是正事。”见刺客们要追,蒙面人出声制止。“你果然还是个有良心的人。”云真放下手里的佩刀,看着蒙面人说,“不知道临死前,我能不能知道是谁要杀我?”“不能,我们拿别人的钱,自然不会出卖雇主。我只能告诉你,有时候做人不要太刻薄的好,把别人逼得太紧、使别人丢了颜面,很可能会使自己丢掉性命。”蒙面人见云真不再抵抗,有些放松警惕,“四阿哥,得罪别人可不是好事。弟兄们,送他上路吧。”云真闭上了眼睛,不知道历史的轨迹是不是真的一定不会变,希望不会真的就在这里死啦死啦滴……
      突然,一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发出的声音在云真耳边响起,刺客手中的剑被弹到了地上。“你们十几个人,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啧啧,真是好大的出息啊!”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找死的娘们!兄弟们,上!”被弹掉了剑的刺客气急败坏地吼。“哼!想动姑奶奶,你们还得再回去练它几十年!”一个大约只有十四五岁的小姑娘从山下走上来,手里拿着一把剑,穿着打扮都很像江湖人士。她的身后跟着两个差不多打扮的丫鬟和一大群家丁模样的人。一时间,山路上一片厮杀声,不断有刺客和家丁倒地。“看剑!”那个小姑娘突然发力,飞上树枝,向树上坐着的蒙面人刺去。蒙面人一时没有防备被她在手臂上划了一剑,立刻跳起来和女子厮杀起来。云真忙躲到一旁的树下,远远地观望着。
      约莫一炷香的工夫,小姑娘就从树上跳下来,手里提着蒙面人的人头。“都住手!你们的首领被我杀了,你们要滚快滚,不滚的话就只有……死!”她的话音刚落,家丁们已经把剩下的刺客都解决了。云真忙跑出来:“多谢姑娘救命之恩。只是,在下不是什么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在下是……”小姑娘突然把在滴血的人头扔在云真脚下:“你不是?呵呵。你不是的话,为什么不反抗,反而站在那里等死呢?看看,是谁要杀你吧。不过,我说,你敢看吗?”云真蹲下来,揭开面纱。果然没有料错,是十三爷府上新进的奴才,一个叫贵顺儿的太监,好像是太子送去给十三的。看来,这事还得回去细查查。“喂!书生,我说,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还有,这儿死了这么多人……那些穿着一样的衣服的,是你的人?”“是啊……跟你说过了,爷不是书生!”云真狠狠地瞪了小姑娘一眼,这个能够把人看得直冒冷汗的眼神,是云真苦练许久、还请胤禛当了评委才练就的。目前,没有人在被自己这样瞪着的情况下,能够不瑟瑟发抖或是惶恐不安的。“你以为你眼睛比我大就了不起吗?不要以为你是书生我就不打你。再说了,刚才是姑奶奶救了你一命。”小姑娘显然不害怕云真的直视。这个小姑娘倒是挺有意思,云真暗自笑了笑。
      “喂!你叫什么?刚才我们的家丁在山脚捡到一个人,已经昏迷了,大概是从山上滚下来的。他和你是一伙的。”小姑娘用肯定句说。“是,他是我弟弟。多谢姑娘搭救之恩。”云真说着给小姑娘作了个揖。“呵呵,罢了,你下山去吧,我的家人在山下等你。”“不知姑娘尊姓大名?将来有机会,胤禛一定报答姑娘。”云真发现自己竟对这个小姑娘毫无戒备心,顺口就把真实的名字告诉了她。“年茉凡。不必了,姑奶奶最看不惯这样以多欺少。”年茉凡笑着摆摆手,带着奴才们往山上走。“后会有期啊,姑娘。”云真笑了笑,突然一屁股坐在了台阶上。“喂,那个叫胤禛的,你快下山啊,坐着做什么?”年茉凡见云真半死不活地坐在地上,忍不住又回头,“你是不是男人啊,这样就吓得腿软了?喂喂喂……”见云真毫无反应,她急忙跑到云真跟前。
      “小姐,他昏过去了。”左边的丫鬟说。“没用的男人,这样就昏过去了,果然‘百无一用是书生’啊。”年茉凡看了看山顶的寺庙,又看了看山下,“算了,救人救到底,咱们下山吧。叫赖旺儿给他查看一下。”“小姐不上山了?可是,今儿小姐好不容易得了皇上的准,出宫来,一则看看老爷夫人还有二少爷,二则来这香山寺求一道姻缘签。小姐今年都十六了,再不嫁就……就嫁不出去了。”右边的丫鬟着急了。“小麻雀,你闭嘴。本小姐没有看得上的男人,是不会嫁的。要嫁,就嫁一个顶天立地、真正的男子汉。尤其不要嫁像这种手无缚鸡之力、关键时刻还吓得昏倒的书生,真是没用。”“可是,小姐,咱们为什么不把他带上山呢?”左边的丫鬟问。“你笨死了,你看看这样子,他们一定厮杀了很久,而且这么大的动静,山上的和尚不可能听不见,但是他们没有下山来救。说明他们和这帮刺客是一伙的,只怕把这书生带上山反而断送他的性命。小喜鹊,做人要聪明点啊。你们,过来把他背上,咱们下山吧。姻缘,也不是靠菩萨就能得到的,我可不信这些。“
      “小姐小姐,你快看,他的脸、他的脸变紫了,奴婢看,他是中毒了。”小喜鹊带着哭腔地喊,年茉凡忙上前一看:“是啊,刚才还没有呢。快点,咱们快下山。你,还有你,你们俩快回府去,叫我二哥准备一下,把薛神医给请来。动作快些。”两个家丁忙答应着跑了。“小姐,这可怎么办啊?他不会死吧?”小麻雀也慌了神。“镇定!你们啊,跟了我多少年了,胆子还这么小。咱们家以前一直住在西北,为朝廷镇守边关。老爷和少爷厮杀过多少敌人啊,你们又不是没见过死人,也不是没杀过人。怕什么!”“小姐小姐,奴婢不是怕死人,奴婢是觉得他长得这么好看,浓眉大眼、气宇轩昂,而且衣着华丽,跟天上掉下来的神仙似的。要是就这么中毒死了,不是太可惜了。这样,世上就又少了一个美男子,小姐能选择的男人也少了一个。”小喜鹊明显是在打趣年茉凡。“闭嘴!好大的胆子啊你,敢打趣我!本小姐就是做姑子,也不会嫁给这种没用的男人的,不仅没有功夫,而且还能好端端地站在那里叫别人下了毒。看这样子,就知道是哪家的公子哥儿。一点男人样都没有。”
      “到了到了,快把他放到马车里。咱们快点回府去,把他的弟弟也一道带上。快一点。”下了山,年茉凡指挥家丁把昏迷的云真小心地放进马车,自己也坐了进来。而小喜鹊二人则和胤祥一起坐在后面的一辆马车里,一大群人浩浩荡荡地往年府出发。
      “好热、好热!”云真没有意识地低声说着,手不受控制地拉扯着自己的领口。“你……你……你”年茉凡指着云真的手,说不出整话来,“我警告你住手啊。”见云真似乎是真的很难受,忙掀开马车的门帘,“水!拿水来。”小喜鹊忙下了车:“小姐,他怎么了?”“没事,水给我,叫他们走快点。”
      “胤禛,来,喝水。”年茉凡轻轻地将云真的头抬起来,将水喂进云真的嘴里。“皇额娘,皇额娘,禛儿好难受啊,好热。好热。”云真一把拉住年茉凡的手腕。皇额娘?天哪,难道他是个阿哥?可是自己在密嫔娘娘那里伺候了三年了,从来没有见过他啊;而且,如今宫里面既没有皇后也没有皇贵妃,他就算是阿哥,又怎么会叫自己的额娘是皇额娘呢?年茉凡仔细打量了云真一眼,看来这小子还有些来头啊。不知道救他是福还是祸。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香山寺遇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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