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真记（清穿雍正）》若比禛心

16、兄弟见疑

　　“四爷，出大事了。”康熙四十二年深夜，王喜又一身黑衣飞进四爷府，对着站在书房里、背对着自己的云真说。云真回过身来，看着他，不说话。王喜有些沉不住气了：”爷，您怎么一点也不着急啊？索额图的家人，昨夜偷偷地向皇上密告，说索额图有不轨图谋。皇上这会儿正在和佟国维大人、张廷玉大人还有裕亲王商议着要怎么办了索额图呢。”“恩，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这事，我心里多少也有点数的。皇上那里你继续留意着，只是要特别小心，不要被发现了。爷安□□这么个内应可不容易。”“是，奴才明白了，奴才会多加留意的。爷要小心不要被牵连。”云真点了点头，挥手示意，王喜便趁着月色出去了。
　　“四哥，你这么急找我来什么事？”几日后的清晨，天还没有亮透，老十三便进了云真的书房。“索额图谋逆罪名定下了吗？”云真并不正面回答胤祥的问题。“也差不离了。”胤祥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杯茶，“你没瞧见，太子这几天脸色可差着呢，瞧见我就一直问，你四哥的病到底好了没有。四哥，你是打算要装病到几时啊？”“走一步看一步吧，咱们如今和老八他们必须得要分道扬镳了……”云真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那起子鼠辈，爷还不屑和他们一伙呢。面上和咱们交好，背地里却靠出卖咱们来向老大他们摇尾乞怜，害得四哥一直被三哥记恨。四哥你别提到那些小人，我听着都疴碜。”胤祥突然重重地放下茶杯到。“话是这么说，但现在，咱们却必须和老八他们合作。老八这个人，绝非池中物，要小心提防……如今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四哥的意思是……”“索额图和太子的关系天下人皆知啊。”云真一把拉起坐在自己的太师椅上、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的胤祥，“罢了，不谈国事啦。走，去看看爷的晖儿。叫他背诗给你这个十三叔听听。”
　　两人便携手走出书房。“阿玛，阿玛，你看我写的字。”远远地看见云真出现，坐在花园里练字的弘晖邀功似的拿着张笺跑来。云真一把抱起了他，拿胡茬蹭了蹭六岁的弘晖的脸颊，逗得他咯咯直笑。“十三叔吉祥。十三叔，你今儿没带十三婶一起来吗？十三婶唱歌真好听。”看见胤祥站在那里，弘晖便挣脱云真的怀抱，改投向胤祥，要他抱。胤祥已经大婚有三年多了（作者提示：时间是我瞎说的），府里也有了几位福晋。（作者提示：胤祥具体娶福晋们的时间，似乎百度上查不到。反正胤祥的老婆们是配角中的配角，所以我在本书里就根据剧情随意啦，各位看官请多多包涵。小女子初次写书，而古代的小说要查的信息很多。网上的资料也总是有出入，所以有错误之处，请不要深究啦）嫡福晋兆佳羽宁是尚书马尔汉的女儿，竟然是凯特（也就是完颜曦）的闺中密友。康熙四十一年，云真、胤祥陪着康师傅一起巡幸五台山时，作为宫女的兆佳氏被随行的小佟贵妃佟静雅一道带去，胤祥便被这个会唱很多歌曲的、总是一脸娴静的女子深深吸引了。幸好，康熙是真的很宠爱胤祥，被云真劝说了两句，就遂了胤祥的愿，为他娶来了这个和胤祥情投意合的嫡福晋。
　　其实指婚的时候，并不是云真第一次见兆佳氏，早在康熙四十年二月、随康熙参拜文殊师利的时候，云真和兆佳羽宁就因为佟静雅的有意牵线在途经龙泉关时见过一面。那时小佟贵妃很喜欢羽宁，原本打算把云真和她二人撮合到一块儿的，只不过后来被胤祥捷足先登了。那次巡幸，并不是一次重要的巡视，也没有什么政治目的，所以康熙随意地钦点了几人随行。因为云真自上回‘轻举妄动’而招来老三记恨后，一直在人前装出一副对佛法有兴趣的样子，所以康熙就把他也捎带上了。
　　回京路上，行至龙泉关，看到一片壮观的大好景色。想到将来，这都是‘胤禛’的江山，一种自豪感从云真心底油然而生。“隔断红尘另一天，慈王常护此山巅。雄关不阻骖鸾客，胜地偏多应迹贤。兵像销时崇佛像，烽烟靖始飓炉烟。治平功效无生力，赢得村翁自在眠。（作者提示：这诗和这次的巡幸都是真实的，百度上查来的）”云真站在山巅即兴作诗。“好诗，好一派壮丽景象，好一番豪爽心境。四阿哥，果然名不虚传，是个性情中人。”一个穿着粉色的、绣着牡丹的、绸缎对肩夹袄的女子，站在云真身后毫不扭捏地大声夸赞。云真回头望着她，她很美，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看人，眼神里带着一点野性的狂，但她的脸上却又是一副淡然平静的表情。很难穿出彩的粉红色，穿在她身上也不显得俗气。这个女子倒有点像私下里的那拉氏，装出一副沉稳大气的样子来，事实上却早已经被自己的眼睛，出卖了内心的热情激荡和顽皮的本性。云真觉得眼前这个女子很面善，于是便和她攀谈起来。这才知道原来她就是凯特时常提起的‘兆佳羽宁’，十三未来的嫡福晋。兆佳氏是一个像胤祥一样性子很豪爽、不拘小节、容易亲近的女子，和真胤禛的放荡不羁也十分投缘。此时，不管是云真还是真胤禛，都很喜欢这个不会计较身份高低、看起来永远无忧无虑的、只有十三岁的女孩子，因为两个人都不喜欢在私下里还去计较身份和礼节，因此聊天时都开始用‘你、我’来称呼彼此。“你倒说说，我的诗哪里好了？”“我才疏学浅的，不敢在四阿哥面前班门弄斧。不过只是觉得，听了你的诗，心里就有个想法，你的诗像你的人一样很大气……我认为，这诗体现了你的宽阔胸襟和对普通百姓能过好日子的祝愿。四阿哥……你一定是个好人……至少，你作为一个皇子，能够心系天下百姓，这很难得，你将来一定是个好官。”兆佳羽宁一脸认真地说，“我常听曦儿提起你，她说你是她的‘偶像’，我也不知道偶像是指什么。不过今儿见了你，我觉得她喜欢你喜欢得很有道理。”才女兆佳氏的有意的直白和天真、自然的坦率，让云真对她的好感又填了几分。因为兆佳氏是小佟贵妃身边得力的宫女，所以两人很快就熟悉起来，云真也像对凯特那样对待羽宁。有空的时候，云真就会不断地向她推荐自己的十三弟，试图让兆佳氏心里对胤祥留下一个很美好的印象。
　　幸好，她和胤祥如今也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了。云真觉得自己真是做了一件要添寿的好事。
　　“晖儿，你十三叔是客人，你不要一直赖在十三叔身上，仔细累着了你十三叔。下来，咱们去看看你弘昀弟弟（弘昀康熙三十九年生，母李氏）。”那拉氏爱怜地从胤祥怀里接过树袋熊似的黏着胤祥的弘晖。“恩，阿玛再见，十三叔再见。十三叔，你别忘了，下次带十三婶一道来哦。”弘晖把头靠在那拉氏肩头，冲云真作了一个鬼脸。见他们走远了，云真挥退了花园里的奴才们，故意抬高声音说到：“十三弟，我前几日叫你做的事做了吗？”胤祥会意地配合到：“当然了，四哥还信不过我老十三吗？四哥的事就是我的事。宫里都安排好了，今夜子时，苏婉仪那里的证据，自然就有人会承给皇阿玛看。刑部正在审的宰白鸭的案子，八哥也就不必担心了。”“哼哼！我看，他老八是该要担心了。这回，花钱拿平民百姓来为达官贵人顶罪的事情，可是牵连甚广啊。你我都知道，这再查下去，可是牵扯出了很多老八的人呢。”“四哥说的是，倒是老十三想得不周了。”看见花园外的拱门处，人影一闪。胤祥再接再厉地说：“这真是天助我们啊。四哥，我都安排好了，不仅能把证据拿给皇阿玛看，而且还能把宫里的某位主儿一举扳倒呢。据闻，这位娘娘可是圣眷正隆呢……不过听说，她那里可有好多和朝中官员往来的书信呢。”“哦～～是吗？圣眷正隆的娘娘，这可就好说了，大家都心知肚明啊。哈哈哈，老十三，今儿咱们可得喝两杯，胜利在望呐。”满意地看见远处又有人影闪动，云真装出一副得意忘形的样子，大笑着说。
　　“四哥，大事不好了，小佟贵妃娘娘被皇阿玛打入冷宫了。”三日后的深夜，九格格装扮成一个小太监的样子，拿着云真事先给她的四爷府的牌子，跟着小卓子出了宫，直奔四贝勒府。“九妹，你怎么来了？快坐下，细细说说，怎么回事？”“她被……她……我觉得她是被咱们的额娘陷害的……”九格格偷眼看了看一脸铁青的云真，小声说，“昨儿我看见十四弟急冲冲地跑来找额娘，我也没听见他们具体说了什么。后来额娘就带着冬雪去看佟贵妃了，到了下午，皇阿玛突然就把佟娘娘打入冷宫了。谁求情都没用，连太后的面子都驳回了，把咱们皇阿奶气得够呛呢。”“这是怎么说的？你还有没有打听到什么？”云真又急又气。“我的宫女儿小眉，替我去找在宜妃娘娘那里住着的十三格格时，看见八哥、九哥、十四弟他们都在娘娘那儿，不知道在商议些什么。还有，浣衣局的一个叫美香的宫女，被昨夜在乾清宫侍寝的惠妃娘娘杖毙了，皇阿玛当时一句话都没说。”“什么？美香？这又是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只是美香姑娘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乾清宫，听小眉打听到的消息说，当时她手里拿着许多东西，皇阿玛一看就气得直打颤，惠妃娘娘不知怎么的，突然很生气地把美香堵上嘴杖毙了，我也不知道美香是去做什么的。”“恩，我知道了。”云真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我听小卓子说，李德全从佟娘娘那里搜到了很多和索额图等太子党的人来往的书信，其中还有……还有……还有一些太子和娘娘之间很暧昧的话语。皇阿玛气疯了。四哥，你可要小心些，毕竟佟娘娘和你走得近，这几日可不能去看她。她被皇阿玛软禁在咸福宫了，和良妃娘娘（这是在康熙三十九年册封的）的延禧宫是一处的，离皇阿玛的乾清宫可远着呢。只怕……”“哼！叫我查出是哪个鼠辈干的，我一定要他付出代价。九妹妹，你今晚就不要走了，明日随我上朝时再混进宫去。如果真的是额娘陷害贵妃娘娘，我……我也绝对不会原谅额娘的。”云真坚定地看着九格格说。“我明白，孝懿皇后和贵妃娘娘，对四哥从来都是……至少比额娘对四哥要好，九儿心里有数。四哥是这世上唯一真心对我好的亲人，在这深宫之中，难得能遇上像四哥这样对妹妹好的亲哥哥。我都听四哥的。四哥放心吧，我会站在你这边的。”“恩，你先去安置吧……不过就算是额娘和十四弟搞的鬼，你也不要在面上露出对他们的不满来，毕竟他们是咱们血缘上最亲的亲人。”“我晓得，四哥放心吧。”
　　安排九格格去歇息后，云真派心腹小桂子去王喜那里打听了一番。翌日清晨，带着又扮成小太监的九格格进了宫后，细细地嘱咐九格格再去各处娘娘那里留神听听后，云真便上朝去了。从康熙脸上倒看不出什么异样，只是老九和老十时不时地向自己投来嘲弄的眼神，还是让云真心里不爽。看来这件莫名其妙的事，他们俩绝对有份参与。云真又望了望大阿哥，他也是一脸的兴奋。只是云真想不明白，怎么这事惠妃会主动出面，当着康熙就杖毙宫女，不怕招康熙猜忌吗？“来人呐，把这几个该死的狗官给朕拖下去，秋后问斩。胤褆，你今天去天牢里审审索额图，看看前夜的事，究竟真相是什么？”康熙的话惊醒了沉思的云真，看着几个狼哭鬼嚎的官员被侍卫拖了出去，云真仔细辨认了一下，有几位竟然还是尚书和翰林，看来老八是要丢卒保车了。这几位，可都是往日经常到八爷府做客的熟人啊。“胤禩，这次朕叫你去审理宰白鸭事件，开始的时候，你倒还算雷厉风行，朕还以为人人口中的‘八贤王’真有这铁面无私的时候呢！哼哼！可笑啊……结果这件事，竟然……竟然被你审得不了了之！要不是张五哥的妹子拦了密嫔出宫祈福的轿子，密嫔代她向朕上诉张五哥的冤情。前夜，浣衣局的宫女又冒死拿着证据来找朕，朕还被你老八蒙在鼓里呢。你给朕回去好好思过，不许见任何人。退朝吧。”康熙拂袖而去。云真看着一下子垮下笑脸的老九、老十，心里暗爽，虽然没有达到自己原先‘要彻底打击八爷党’的目的，不过，在康师傅心里到底给老八制造了一些不好的印象。
　　“四哥，我打听出来了。这事可复杂着呢。”酉时，胤祥陪着云真吃了晚膳后，在书房下面的密室里义愤填膺的说。这间密室是云真听取真胤禛的提议后，安排自己从慈善堂等‘福利机构’买来的、对自己死心塌地的‘死士’们挖的，（云真旁白：既然很多野史都说，雍正一直有培养一群叫‘血滴子’或者是‘粘杆处’的间谍组织。那么，我就真的来制造一个类似的组织出来好了，免得让后人说那些野史没有半点是说对的。那样的话，那些编野史的‘有心人’和那些只信野史的后人们，岂不是都很可怜？哈哈，我一直都是这么善良的啦）这世上只有寥寥无几的几个心腹知道。这样一个隐蔽而又可以隔音的环境，正是商议大事的好去处。“这回，咱们叫老大和老十四摆了一道了。虽说皇阿玛也训斥了八哥一顿，但八爷党内主要的几个要员如今还好好地呆着，只怕咱们还打草惊蛇了。”“老十四？真的是他？这怎么说？”云真心说，十四这么快就拐着弯的去讨好老八了？“小卓子的弟弟小福子，是惠妃娘娘那儿的总管太监，去年刚提拔上来的，娘娘很是喜欢他。他跟小卓子说，八哥在咱们演戏那日夜里，来找过大阿哥，就是在惠妃娘娘那儿见的。原本咱们打算一石二鸟，打击八哥的人也报复苏婉仪和小顺子。没想到，惠妃娘娘居然派小福子去找了美香来，说是皇阿玛突然想起孝懿皇后了，如今还在宫里的、以前伺候过孝懿皇后的宫女就美香一个了。所以，叫美香带着一包惠妃早备好的衣裳，前天夜里到乾清宫去找皇阿玛。美香一到，乾清宫的苏婉仪就把衣裳夺走交给皇阿玛，给美香安了一个‘后宫干政、密会朝中大员’的罪名。惠妃娘娘也不知是刚巧还是有意安排，竟然在乾清宫侍寝，一出来，还不等皇阿玛发话，就命人杖毙了美香。据乾清宫的侍卫说，美香当时看见惠妃娘娘在场，很是高兴，本想上前说话，惠妃没给机会。”
　　云真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这个恶毒妇人，实在可恨！”“听老十四跟前的亲兵，哦，那是小卓子的两个老乡。他们说，老十四自我娶了羽宁后，一直和八哥他们走得极近，和八哥好得一个人似的。前天，老十四和德妃娘娘说了什么，德妃娘娘就去看了佟贵妃。午膳过后，许久没有去看过佟娘娘的皇阿玛居然也来了，一来，这几日才被调去伺候佟娘娘的小顺子就跪下哭谏，说是从娘娘寝殿搜出许多密信。我听说……听说……”“老十三，你但说无妨。”“我听说，前天上午，只有德妃娘娘跟前的冬雪和佟娘娘身边的苏嬷嬷进过贵妃的寝殿。贵妃娘娘百口莫辩，皇阿玛气极了，直接下令将娘娘打入冷宫，禁足一年，还由贵妃降为和嫔了。（作者提示：据说这个和嫔是在雍正朝，被雍正一再加封的、没有为康熙生育过子嗣的太妃。所以在本小说里做这样的安排，以解释为什么后来雍正会对她一再加封，她的荣耀甚至盖过了宜妃等生育过子嗣的娘娘们。事实上的和嫔另有其人，姓瓜尔佳）”“哼！这个女人，以前下狠心气死我的皇额娘，如今我都已经回到她身边了，她还不放过静姨娘。”云真气得在密室里走来走去。“此次惠妃和德妃娘娘是得了大好处了，听说美香是良妃娘娘的亲妹妹。良妃娘娘听到消息就昏过去了。如今八哥也悔得什么似的……她们这回借美香之手，不仅打击了刚封妃不久的良妃娘娘，又打击了逝去多年的孝懿皇后和如今宫里唯一的贵妃佟娘娘，顺便还打击了佟家和四哥你。”“哼！大阿哥他们想扳倒我，可没有这么容易。”“是啊，只是从佟娘娘那里搜到的书信里，有许多娘娘和太子的暧昧情话，皇阿玛气得了不得。该死的索额图，为了保住太子，居然把一切罪责都推到娘娘身上。如今连佟国维都不保娘娘了，佟家人今儿早上还特地向皇阿玛请罪说是‘教女无方’，请皇父降罪呢。”
　　“哼！这个太子，爷必要他做不成，他睁着眼睛害我的姨娘，我就要他将来……万～劫～不～复！”云真一个字一个字、咬牙切齿地说。“我猜，咱们那日演的戏，细作是报告给八哥知道了。只是咱们没有料到，竟会将德妃娘娘和十四弟牵扯进去。只是不知道原先安排好的、将证物放在苏婉仪那里的，怎么会跑到惠妃手里了？佟娘娘宫里的苏嬷嬷，不知道和苏婉仪又是什么关系，究竟是不是她将那些伪造的信件放在佟娘娘的寝殿的？惠妃娘娘又为什么非要打死美香不可？老十四又是几时成了八哥的人了，他都知道些什么？德妃娘娘……”“算了，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问题呢，不过……现在一时也都想不明白的。这件事我会细细地查，你叫小卓子也要多留意。十四弟，哼哼，他也是个乖觉的，大家都知道，如今老八的圣眷正隆呢，皇阿玛明知他和朝中诸多官员勾结，也没有重罚他……不过此次老八他们，也没有得到好儿。皇阿玛对老八的能力可也产生了怀疑，只怕对老八存了一份猜忌之心。这很好。只是，德妃、十四……我要去查明白了，若他们……我不会原谅他们。那么，老十四，和我注定就不是一路的了。”“四哥，我想，十四弟应该不会这样陷害我们，再说他也知道佟娘娘和四哥的感情。”“哼！他老十四这些年受老八的恩惠可不少呢，他想要什么，老九就给他弄什么。前儿那么贵重的、唐元和年间的、越窑短颈瓶，有钱也买不着的货，二话不说就给了老十四的侧福晋舒舒觉罗氏当礼物了。既不生日又不过年的。听顾先生（顾八代）说，在上书房，皇阿玛因为老十四不用心读书、一门心思要习武，几次要打他，都被老八拦了下来。他老八和老九素来都是很会收买人心的。”
　　“可是，老十四，打小四哥看着长大的，疼他疼得紧，他的良心难道叫狗叼去了？”胤祥善良地不愿意相信十四会做出背叛云真的事来。“知人知面不知心，到底留意些好。幸好这次，倒没有咱们的人被牵连。明面上，也没有误了咱们的计划。当务之急，还是应该把老二先从太子位置上拉下来。这，咱们还得和老八合作。不过咱们如今不要再出面了，让老八的人和老二的人掐去，咱们谁都不要干涉，关键时候给老八他们一点方便。至于佟娘娘，我会找机会去看看她，良妃娘娘那里似乎也该去看望一回，毕竟美香和我的关系……这些我有数，你不必管了。你只需替我盯住老十四就行了，看能不能找到证据，证明他真的是背叛了我。”“恩，我晓得，四哥放心吧。”
　　老十四！看来历史就是历史，注定无法改变。都是我太疏忽对他的拉拢了……不知道他是几时生了异心？既然他不仁，那我也只好要‘割袍断义’了！如若真是你们俩害的佟静雅，我会叫你们付出代价。尤其是你，德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