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寄云梦蝶

3、见过

　　次日清晨，员工宿舍，江然被雷雨声惊醒，脸色苍白的可怕，回想起两年前的那场火灾，那场大雨的意外车祸，冮然只觉得背脊发凉，额头的汗珠顺着脸颊的线条缓缓流到下巴，心里的恐惧丝亳没有减少，过去那场灾难仿佛就在昨天。
　　雷声伴随着雨声像是在弹奏清晨的交响曲，雨水透过玻璃，撒在写字台上，周围也被水花溅得到处都是，江然抓了抓凌乱不堪的头发，深深地叹了口气，走向窗户，正想着把窗关起来，却透过窗户看见一辆奥迪S6正停在娱乐会所的大门口，从江然的角度来看，一个十分高挑的人正被一把黑伞挡住了头，旁边一个扎着高马尾的清纯女生正认真地帮他撑伞，接着被房子刚好挡住的地方传来了秦桥的声音。
　　秦桥揉了揉眼睛，披在肩上的头上渐渐被雨水淋湿，无奈之下说道：“我说警察同志，你们这也太认真工作了吧？我们虽然是案发现场的发现人，可以为你们提供帮助，但是也要睡觉的不是？”
　　路星辰抽出插在口袋里的手笑了笑，“这位小姐，不是我们喜欢工作，是被逼无奈啊，从昨天我们走了之后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六个小时五十一分钟，人一天的正常睡眠是七个小时，按四舍五入的话也算是了，所以，请你配合我们工作。”
　　话音刚落，路星晨身边打伞的清纯女生微微晃了晃雨伞，对着秦桥说：女士，能请你把昨天晚上发现尸体的人都叫出来吗？我们要先带回市局审问。”
　　秦桥叹了口气，回到屋里，轻手轻脚的上了楼。
　　员工宿舍内，秦桥最先找到了江然的房间，正准备敲门，但是门却突然打开了，露出了江然的白色T恤，秦桥在原地一愣，江然开口打破了位尴尬的场面“不是要窜查吗？你先去叫其他人吧。”
　　秦桥回神，点了点头，往走廊地右边走去，留下江然一个人站在门口，江然只是默默地摇头，独自走下了楼。
　　楼下的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旁边的女人正打着电话,男人的手正放在那条高过茶桌的腿上,十指交叉着,眼睛正盯着刚下楼的江然。
　　江然扶着楼梯的扶手对那人有些疑惑地问:“路警官？”
　　刚才打电话的女人听见江然的声音先是一愣,手中的电话刚好挂断了,她正是路星辰的学生——周末。
　　路星辰的确是很厉害,年仅二十二就收了学生。
　　周末拿着手机的手一顿，同时看向江然。
　　“江先生起得挺早？不好意思打扰你休息了。路星辰主动走上前。
　　江然平静的说,“配合警察工作是我应该做的。”
　　市公安局
　　审讯室
　　江然坐在一张椅子上，双手放在面前的桌板上，手指交插着，哏神平淡地回答问题。
　　“先生，请问你和死者认识吗？”周末说道。
　　“不认识。”
　　周末按照原话记录了下来。
　　右耳边的蓝牙耳机响起路星辰的声音。
　　“问他是在什么时候注意到停车场那个就是死者的。”
　　周末原话加工复述：“你是什么时候注意到你在停车场见到的就是死者？为什么不肯定自己可能看错了？”
　　江然平静地回答：“可能我有一点洁癖，时常看见人就会多注意一些细节，在停车场的时候他的裤子的裤角上沾了一些黄泥，黄泥还形成了比较特殊的三角形，在娱乐会所的西边那会儿我检查过尸体，和我说的一样。”
　　周末点了点头，耳机又响起了声音“问他还知道些什么。”
　　周末复述：“江先生，请问你还知道些什么？”
　　“不清楚了。”
　　耳机：“他是否和死者认识。”
　　“你是否和死者认识？”周末说。
　　“我昨天下午五点出院，也是昨天第一次见到死者，所以不认识。”
　　“那你......”话说到一半，被江然活活堵了回去。
　　接着，江然抬起低落的头，盯着周末那张白净的少女脸，开口道：“你们警察局审人都是找你这样的小刑警吗？不应该是个很有经验的警官亲自审问吗？”
　　周末扶了扶自己的圆形眼镜，轻笑道“先生，你误会了，我们不是......”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只见江然又堵道“耳机里的那个人，是你的上司？”
　　周末愣了愣，没有回答。
　　江然偏离目光，看向被窗帘挡住的玻璃门，说道：“路警官，我说得对吗？”
　　周末有些惊讶地看着江然，他怎么知道的？
　　半晌后，路星辰无奈地推开玻璃门走了出来，他的身材很高，一身浅蓝色的警服显得很秀气，精致的黑色手表戴在右手清廋的手腕上，在光线的照射下映出闪亮的光芒。
　　路星辰抬了抬下巴，对江然说“江先生，你眼力不错嘛，原来是做什么工作的？”
　　问到这个，江然一顿，半晌后“我......医生。”
　　“医生？”路星辰重复道。
　　江然点了点头。
　　路星辰思考了片刻，“那你一定是个很了不起的医生，那医什么的？”
　　“心理。“
　　“哦～”
　　空气凝固了几秒，江然突然开口打破了宁静“该说的我都说完了，我可以离开了吗？”
　　“不可以”路星辰笃定地说。
　　“为什么？”江然问。
　　路星辰单手插在裤袋里，对着江然挑斗了一下眉，“你继然是个心理学专家，那你知道的一定不止这些吧？”
　　“警官，我......过去的确是一个心理医生，但是这场案件似乎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吧？”
　　“当然有，你可以算是是现场的嫌疑人，你当然有义务提供证据，对吗？”
　　江然：“….…”
　　他简直无活可说，刚好出现在案发现场就有嫌疑，那是不是踹死者一脚他就是杀人凶手了？
　　江然叹了口气。
　　紧接着，路星辰口袋里的手机微微震动，他摸出手机扫了扫频幕——沈言。
　　路星辰按了接通键，撇了一眼江然，电话里头传沈言的声音：“路队，我们找法医要了尸检报告，上面显示死者的身体各处都有一些细小的伤口，一般都在脖子和手臂附近，说是死者长期用刀划伤自己的身体，从手臂一直到脖子附近，最后好像是想割开喉管、但是没有成功就死了。”
　　路星辰思考片刻，嗯了一声说道：“指纹呢？”
　　沈言的声音停顿了，过了一会突然说道“只有一个人的指纹，那就是你今天抓的江什么。” 反正也不记得名字，随便叫吧。
　　“江然？”
　　“嗯嗯。”
　　路星辰瞅了一眼江然，对着电话那头的沈言说道：“死者的身份信息查得怎么样了？”
　　沈言：“哎！别提了，查得辛苦死了！”
　　路星辰：“到底查到没有？”
　　沈言：“没......”
　　路星辰：“那滚吧！”
　　说着，路星辰无情地按下了挂断键。
　　沈言：“......”
　　路星辰收起手机，用怪异的眼神看着江然。
　　半晌后
　　“江先生，我们的人查到你似乎和这件事情有点关系，所以你暂时不能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