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蒙奇家的村姑》雨藻

60、番外-校园·融入

　　“姐姐再见，下午放学后我们要跟乔巴玩，我自己回家哦~”

　　“还是姐姐来接你吧。”

　　“不用啦，会有很帅气的大哥哥接送我哒。”

　　大哥哥？

　　目送路飞进入OP附小，涅薇踏上石板路走向高中部。

　　翻看单词卡的低头动作没有影响回头率，因要入夏，透过树叶的光影浓淡层叠，令眼睛生出些微涩然。

　　destiny，单词卡翻动，下一个单词的词义具象成一位黑发少年，他昂首挺胸地站在校门口，额头宽阔，眉形天然带有坚毅。

　　这个单词是，ace。

　　艾斯大步走来，语气很冲。

　　“我等你很久啦！”

　　本就没好好系的领带愈发自由散漫，艾斯单手插兜，背包滑落肩头，更显不伦不类。瞪向四周看来的目光，他义正言辞地说：“好学生不能这样。”

　　“可我没来迟呀。”

　　一句话回得艾斯眉毛扭动，心虚冒汗。

　　“这个家伙六点不到就等在门口了。”风纪委员兼任学生会主席的萨博走来，“什么呀，原来哥尔同学那么期待上学，那为什么不早点来？”

　　“吵死了！你谁呀！而且我不姓那玩意儿！”艾斯拉过涅薇大踏步走向校门，不过在即将踏入的那刻，他的脚尖转个圈擦过门槛急速落于地面。

　　“你，是不是不敢一个人进去？”

　　抓住手腕的大手微微颤抖。

　　“黑发很适合你。”

　　“什么？”

　　有股轻轻的力道，借着风，将艾斯拉向前方。

　　看他踏过门槛，涅薇拍拍手附以浅笑。

　　稳住蠢蠢欲动的心，艾斯嘿了声，东张西望的同时张嘴就来，“怎么？迷上本大爷了？”

　　“就是很帅啊。”

　　腾地声，艾斯火速抽手，捂住心口愤愤不平。

　　“又跳啦！你能不能别搞突然袭击？虽然没有心跳的感觉我就会回去，但这频率影响我活着。”

　　“好的嘛。”

　　“你的敷衍我听得出来！”

　　拉开教室门，涅薇如老母亲介绍起教室布置，还把早早领来的教科书分门别类交给他。

　　“我坐你旁边？lucky~咳咳咳，我是说，还好。”

　　课桌被擦得干净发亮，摸起来又凉又滑，艾斯没压住嘴角，不过在触及到同学的好奇目光时，眼神瞬间切换凶恶。

　　班主任玛琪诺才迈入教室，就被角落实体化的黑色低气压吓得扳断钢笔。

　　“涅薇呀，再帮帮老师叭！”

　　就算老师不说，涅薇也无法放任不管，就如雏鸟心态，她成为艾斯在校园中的唯一依靠，即便是上厕所，他都如影随形。

　　“你是不是害羞？”

　　不懂交际不懂融入的别扭男高中生撇开脸，发尾还四翘八翘的，真是容易看懂。

　　扭头冲楼梯抬抬下巴，涅薇催促他，“地理老师腰不好，去帮他搬东西吧。”

　　“哈？我为什么要给那个地中海老头帮忙？”

　　嘴上那么说，可眼神已悄然瞥去。

　　涅薇笑起，不打算戳破这份口是心非。

　　“帮帮忙啦，艾斯。”

　　“麻烦！”

　　先不管老师会不会被这幅干架挑事模样吓到，涅薇倒是松口气，结果坐下还没看道错题，艾斯突然大力拉开门，巨响让同学们平移三米远。

　　他阴着脸径直冲向涅薇。

　　入目红晕浅淡，她等着他分享兴奋与喜悦。

　　“他，他给我糖了，还夸我！”

　　从身体飘出的情绪热烈积极，艾斯捧起掌心的糖，有些不好意思。

　　“虽然啰嗦了点，但是个好人啊。”

　　掌心往前又递几分，他略有着急。

　　“喂，你到底吃不吃？”

　　白润指尖才揪起颗奶糖，糖果哗啦啦全落于桌面，涅薇抿唇问道：“全给我？”

　　“是啊，我拿这个就好啦。”

　　他拿起颗同款奶糖塞到口袋里，似乎又好奇味道再拿了颗直接剥开放入嘴里慢慢咀嚼，边翘脚往后仰，椅子一前一后地晃。

　　因为气压，同学们都离得好远，教室内的嬉闹与他无关。

　　“艾斯，我可以把这些分给大家吗？”

　　艾斯随意地嗯了声，眼神落在三三两两勾肩搭背的男同学身上，仿佛在想着什么。

　　“萨博，接着，艾斯请你吃糖。”

　　萨博接过糖冲突然发僵的艾斯笑笑，从抽屉里拿出杯可乐丢过来，“回礼哦。”

　　还没来得及反应，前排女生又丢来包薯片，说这个新口味特好吃……艾斯懵懵地看着桌面越发‘富裕’，居然还有新开奶茶店的优惠券。

　　这氛围，他很喜欢。

　　“大家其实很友善，你可以试着接触一下。”涅薇递来张纸，“不用那么防备，也不必勉强自己。”

　　就轻松的，享受该有的生活。

　　艾斯的面前，是张入社申请表。

　　他苦恼地咬起笔头，“你是哪个社的？”

　　“你老黏着校花，会被全校男生追杀的哦，当然不包括我啦。”

　　“校花？什么校花？能吃吗？”

　　萨博转过脸擦擦并不存在的泪，“校花，我懂你的苦了。”

　　“先了解每个社团，综合考虑清楚再填的。”

　　“可我要跟你在一起。”

　　如此霸道与直接，A班的顶瞬间被掀翻。顶着众多恨不得把耳朵撕下丢过来的八卦之态，涅薇小小地抖了下，头脑开始嗡嗡响。

　　萨博干笑几声，强力拽走话题，“艾斯，为什么你之前不来学校啊？”

　　“哦，因为开学第一天，我把教导主任打了。”

　　像是被雷劈了般，全班霎时寂静，连涅薇都看了过来。

　　教导主任？外号赤犬的教导主任？这位就是师生互殴的当事人？！

　　艾斯在灼灼目光中扬起下巴，变相社交牛逼症说犯就犯，“怎么？不行？”

　　同学们齐齐摇头，不知何时混在里面的玛琪诺表情郁卒。

　　萨博深觉该再换个话题，“反正也步入正轨了哈，不过你哪来的动力早上六点就来学校的？”

　　艾斯长手一挥，指尖戳进涅薇的肉脸，如同皇后戳敬妃那般猝不及防。

　　“为了她。”

　　全场寂静，一道加一道，越抹越黑。

　　嗡嗡嗡，嗡嗡嗡。

　　涅薇举手，“老师，我想换位置。”

　　长腿砸向桌面，艾斯一边举手一边捏脸，“不，她不想。”

　　“涅薇，冷静！”

　　玛琪诺看到涅薇扯起艾斯的衣领，急忙抱腰大叫。

　　“她是拳击社的！”

　　比了比胳膊，说不出是真感慨还是诧异，艾斯上下打量，语气平平地说：“看不出来哈。”

　　古伊娜拉开门，却见到涅薇壮士力拔山兮气盖世的抡膀子架势，默了三秒关上门。

　　“能把你气到，那小子可以啊。”

　　体育课最能看出班级的人际关系，但艾斯超乎意外地与男生们打成一片，坐在中间安静地听他们嘻嘻哈哈。

　　不过体育老师可是赫赫有名的铁血老师赤犬，这就意味着艾斯不会有好果子吃，尤其在毫不收敛的情况下。

　　“噗，居然还顶嘴，瞧吧，被罚到女生堆里了吧，傻大个。”

　　“男人婆。”

　　古伊娜和善微笑，扭头指指艾斯，“涅薇，你介意不？”

　　配合小跳单手发球，涅薇步伐轻快，单马尾跳啊跳的，艾斯挪不开目光。

　　古伊娜则是摸起下巴。

　　不出所料，艾斯的身体素质罕见的高，可对规则却是糊里糊涂，老是做出痛击队友的骚操作。

　　“喂，你是不是看着涅薇的头DuangDuang的很好砸？”古伊娜真是无语，“你也是，被砸怎么吭都不吭一声？”

　　“吭。”

　　“乖，有病咱得治。”

　　这是在缓解他的尴尬，艾斯盯着涅薇的背，拿排球遮住脸，糗得要死。

　　耳边响起阵哀嚎，看来是赤犬老师又要搞临时测验。而他的首要目标，肯定是桀骜不驯的艾斯。

　　眼见赤犬老师站在对场，表面队友队的气氛登时冷寂。

　　一记球风，球直直冲着艾斯的脸而来，几个来回，高中室内体育馆里刮起堪称恐怖的气流风暴。

　　“我怎么感觉他们在用球互殴？”

　　“谁来阻止一下，我可不想看到玛琪诺老师痛哭流涕啊。”

　　“呀！赶紧打电话给黄猿校长，屋顶说它不行了！”

　　毕竟没怎么打过，不懂排球击球发力点，全靠蛮力的艾斯渐处下风。

　　球位偏移即将落地，视野里忽地蹿出道身影，涅薇飞扑救球大叫——

　　“古伊娜！”

　　“来咧！”

　　球打转着与空气擦出声响，涅薇早已挡在网前。

　　“艾斯！”

　　艾斯高高跳起，一记凛冽扣杀，全场寂静后热血鼓掌。

　　赤犬老师笑笑，高声喊道：“A！”

　　萨博和男生们欢呼着簇拥起艾斯，他站在人群中先是有点无措而后挠头绽出适龄的青春笑意。

　　“艾斯，为什么你的动作那么敏捷！好厉害！”

　　“因为不快点的话，会被枪子杀掉的。”

　　“……哈？”

　　古伊娜眨眨眼追上涅薇，“少女，你刚刚的笑不对劲哦。”

　　校园生活纯粹，少年简单赤诚，就是艾斯也没想到自己会有融入正常集体的一天，而且还是那么快。

　　得到与人正常交际的感受，情绪也鲜少如以往那般因防备而充满警戒，就算是课间趴在桌上无所事事，艾斯扫视完班级都会笑出声。

　　其实他很纯粹，属于给点阳光就灿烂得不要不要的大男孩，还会自带光芒biubiu地照回来。

　　“我来帮你。”

　　“不用。”

　　“不行，同学就是要互帮互助。”

　　他想帮忙，不仅仅是为了获得谢谢两字。

　　可是很倔，向来亲力亲为的独立女高中生涅薇死死抓住拖把，“我也是班级的一份子呢。”

　　如同幼稚园的孩子为了表现自己而分毫不退。

　　不慎踩到积水脚底打滑，艾斯哇呜声松力，涅薇把头往后一砸。

　　消防铁管在颤抖。

　　艾斯的脸登时发灰，紧张地随时要下跪道歉。

　　沐浴在数道愕然目光下，涅薇淡然地理理头发，面无表情地说——

　　“疼痛，painful。”

　　眼神何其坚定，故作镇定得令大家心疼。

　　好尴尬，还是不戳穿她了。

　　古伊娜搂住哭包在厕所安慰了好久。

　　总之，艾斯来了之后，涅薇的校园生活变得有些意外。这种意外，还延伸到了家里。

　　“咦，姐姐，你给我的糖，跟我想给你的一样唉。”

　　左手右手，两颗奶糖，一模一样。

　　涅薇傻了，“路飞，那个大哥哥看来很喜欢你呀。”

　　弟弟笑得点满圣光，瞬间扎瞎涅薇的眼。

　　“是啊，我也超级超级超级喜欢艾斯大哥的！”

　　有根弦，啪得断掉。

　　我得干掉那小子，涅薇做出决定，可是——

　　“为什么干不过！”

　　“你累了吗？”艾斯扒着椅子凑过来，掰着指头点，“比了挺多的唉，还比吗？”

　　莫名被带动的艾斯自然配合，而且劲头更足，但显然理解的不太对。

　　细软发丝淌过桌面，乌黑亮丽，摸起来应该不比绸缎差吧……艾斯咳嗽几声，用种脱胎换骨的温柔语气问道：“你最近是不是没睡好啊？是我打扰到你了吗？”

　　少去许多自我的少年越发会换位思考，只不过说的话极易引起误会。

　　“我是真不知道路飞是你的弟弟，而且路飞那么请求，身为大哥怎么能拒绝呢？”

　　啊，对，因为是路飞，所以他的所有请求都该得到满足。但是说搬家就搬家，从天而降到隔壁，速度是不是太快了？

　　“你下次带路飞来我家做客吧，家政课我很认真的。”

　　嗯，认真起来是很惹眼，否则我哪会切到手？

　　“哎呀，那时候跟路飞打游戏打得太着迷了，抓了你的裙子擦嘴，对不起对不起。”

　　想起这个就来气，居然连爷爷都倒戈了！天天拉他到家里吃饭！

　　涅薇霍然抬头，艾斯早就双手合十换上真挚的笑脸，“我昨天买了新的给你，你要不先看看喜不喜欢？”

　　被这行动力惊到的不仅仅是当事人，还有无数吃瓜同学，因为包装袋的烫金logo实在太扎眼。

　　高中生能买这？

　　涅薇当然摇头，然后刚蜕变不少的小太阳立马变脸将东西塞到她怀里，拽起萨博急匆匆离开。

　　古伊娜小眼神一扫，“我总觉得萨博在教他什么？话说他耳朵干嘛那么红？哟，精打细算的小主妇，什么裙子那么贵？”

　　“就是打折买的睡裙，我还给你买了同款的。”

　　“……等一下，”古伊娜嗦口奶，“你是不是该考虑下那裙子被拉起时能看到多少啊。”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月考成绩，如果这一关都输了，路飞肯定要投入他的怀抱了！”涅薇神情严肃。

　　古伊娜真是美女无语，连上课答题都要比，实在是颇有小学鸡的神韵。但是，艾斯居然能处处压她一头，还挺意外的。

　　“我真觉得在哪听过艾斯，更早的时候。”

　　从第一面就存在的疑惑在月考成绩出来那天得到解答，而那时的涅薇两眼发黑，拽住古伊娜的手不敢置信。

　　“你帮我瞧瞧第一是谁？”

　　“你绯闻男友。”古伊娜敲敲她的头，“你还记得开学的时候，升学校榜第一是谁吗？”

　　涅薇僵硬地转动脖子，“啊，我也想起来了。”

　　“啊？你这么难过啊？”艾斯垂头安慰涅薇，手足无措。

　　古伊娜见缝插针抓住艾斯的手，真心实意地道歉，“学神，恕我平日无礼，期末能帮帮忙吗？”

　　“好啊好啊！”

　　“有什么学习秘诀吗？说来听听呗。”

　　“我有老爹啊，不考满分，会被杀掉的。”

　　“恕我冒犯，告辞告辞。”

　　谁料艾斯扭头就是刺激，“这次就差0.5分，那我以后控控分？”

　　涅薇掀桌而起，玛琪诺连忙抱腰大喊暴力不可以！

　　当夜

　　古伊娜睡前给小姐妹发了条信息——

　　“你注视他太久，冷落到我了哟~”

　　至于实际意思，那不关她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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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写写写，然后写了太多小片段
压缩压缩压缩，一不留神修了仙
小剧场
半夜坐起，艾斯抱胸沉默许久——
嘶，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