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Chapter 1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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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特别特别漂亮。”
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可能是四周浪漫的氛围，也可能是金碩珍说话的语气，都让越清鹿觉得心跳鼓鼓。
白色的软乎乎的围巾遮住了她半张脸，额前有细碎的头发落下，她眨眨眼，望着金碩珍那双含笑的眼睛，半天闷不出一个字。
过了一会儿，金碩珍突然涌上一股迟来的…羞涩？他把帽檐往下压了压，眼睛自然垂下，正好看到越清鹿穿的鞋。
金碩珍顿了一下，又抬头打量了越清鹿两眼，然后皱眉，语气也变得不是很好，“怎么不穿外套。”
越清鹿：“……”
她“啊”了一声，手臂上提，小声说，“不配，外套不配。”
金碩珍愣了两秒，直接气笑了。他勾着唇，冷哼，“你还挺臭美。”
越清鹿撇嘴，视线路过金碩珍，看向他身后的圣诞树，说，“今天是圣诞节啊，要…”
她抬眼，重新看向金碩珍的眼睛，“要漂亮点才行。”
金碩珍说不出话了。
过了不知道多久，他突然弯下腰，左手搭在膝盖上，右手往上抬，而后，搭在了越清鹿的脑袋上。
轻轻的，慢慢的，揉了一把。
小姑娘头发又细又软，但摸起来冰冰凉凉的。
金碩珍盯着她的眼睛，闷笑，“嗯，但才漂亮一点怎么行……”
尾音拖长，听着懒洋洋的，“你啊，今天可不止一点漂亮。”
话音一转，金碩珍直起腰，说，“不过为了漂亮穿这么少也不行。”
不等越清鹿反应，金碩珍直接从兜里拿出一张卡递给她，顿了顿，又凑近她耳边，轻声说了串数字。
说完后退，瞥了眼明显怔住的小姑娘，心情突然变得更好，他揉了揉越清鹿的小脑袋瓜，说，“哎这密码我只跟你一个人说过啊。”
“快去买衣服，鞋子也换一双和裙子配的。”金碩珍顿了顿，声音听着有些许僵硬，“多买一些，或者，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像是要打破现在这种莫名的略微暧昧的氛围，金碩珍伸手指了指自己，开玩笑道，“你欧巴我，有钱。去吧。”
“不过……”
金碩珍突然压低声音，“你得快点，圣诞节，快要结束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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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拿了件白色的羊羔毛，越清鹿穿上，脑子里突然蹦出刚刚金碩珍说的话。
——你啊，今天真的，特别特别漂亮。
——哎这密码我只跟你一个人说过啊。
——你得快点，圣诞节，快要结束了呢。
思绪瞬间中断。
越清鹿动作变快了些，付完钱，又随便买了双小皮鞋穿上。
她拎着店家送的袋子，小皮鞋“哒哒哒”踩在地上，一路走向她跟金碩珍约好的地点。
走到一半，别过头只是随意地一瞥，而后彻底顿住。
她似乎，看到了……
朴智渂？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越清鹿的错觉，她觉得，朴智渂也正在看她的方向。
一时间，越清鹿不知道怎么做了。
当没看到？
可是，朴智渂已经往这里走了。
很快，两个人对上了。
面对面。
越清鹿默默把围巾又往上拉了一点，一声不吭。
过了两秒，她听见朴智渂说，“那个，我们是不是日本见过。”
越清鹿眨眨眼，盯着他不说话，不点头也不摇头。
朴智渂倒也不尴尬，他似乎认定了越清鹿就是他在日本遇到的那个小姑娘，“哎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啊。”
半晌。
越清鹿眨眨眼，轻声说，“你叫我小鹿吧，圣诞麋鹿的那个鹿。”
“哦这样啊…”朴智渂看了她一眼，突然拿起手机递给她，又朝她弯眉笑，“哎我们这么有缘分，那就交换个联系方式吧。”
越清鹿：“……”
有缘分个鬼，才见过两次的有缘分？
不过……
说起来，如果把自己只出现在他们周围的话，那还真的是，挺有缘分的。
越清鹿伸手接过朴智渂的手机，拇指停在屏幕上方，然后才想起来，我根本不知道号码。
也许是她停顿的太久了，朴智渂以为她不愿意，收敛了几分笑意，想缓解气氛，开玩笑道，“不会吧小朋友，这么防着我？”
越清鹿被他话中的“小朋友”三个字刺激到，想反驳，又不知道说什么，最后只轻声说，“不是，我忘了自己的号码。”
她把衣服里的手机拿出来，打开，又递给朴智渂，“你输吧。”
朴智渂看了她一眼，挑眉，语气略显揶揄，“多大啊，连自己的号码都记不住？”
越清鹿不想理他。
她只是，忘记背号码了而已。
越清鹿看到朴智渂在自己手机上按来按去，然后，他另一只手上自己的手机就响了，“这是我昨天刚换的号码呢，记得存啊。”
朴智渂把手机还回来，还没到越清鹿的手上，电话就响了。
越清鹿一怔，脑子里突然浮现出金碩珍的脸，也不管朴智渂，迅速把手机抢了回来。
她瞥了眼屏幕，“A越清鹿的安全感”映入眼中。
……什么安全感？
这两天她都没看联系人这块，所以根本不知道，这备注……
啊。
是金碩珍吧。
“不接吗。” 朴智渂提醒，顿了顿，又装作无意间问了句，“男朋友啊？”
越清鹿瞬间清醒，她猛地摇头，“不是！”
可能是觉得自己的反应有些大，她放轻声音，说，“…是我哥哥，我得走了。”
朴智渂抿唇，有点遗憾，“行吧，你早点回家。”
越清鹿“嗯”了一声，转身走开。
一步一步。
她听到身后的朴智渂接了通电话，声音断断续续传进她的耳朵里。
越清鹿皱皱鼻子，给那个备注为“A越清鹿的安全感”，实际是名为“金碩珍”的人回了个电话。
“欧巴。”她有点心虚，以至于声音很小。
电话那头的金碩珍一开始没说话，只能听到轻微的呼吸声。
越清鹿摸不准他到底有没有生气，最后决定抢先道歉，“…对不起碩珍欧巴，我太晚了。”
确实晚了。
距离圣诞节结束，还有十五分钟。
过了一会儿，越清鹿还没听到回答，皱眉，想继续道歉，然后就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
跟电话里的声音，同步了。
越清鹿转头看过去。
与此同时，她听到电话那头的金碩珍说，“越清鹿。”
这还是金碩珍第一次这么正经叫她的名字。
这让越清鹿有点心慌。
她忍不住怀疑，金碩珍是不是……看到她跟朴智渂了？
一时间，越清鹿变得有些不自在，身体僵硬着，活像个被男朋友“抓.奸”的女朋友。
她有些不敢看金碩珍。
但最后还是鼓起勇气抬头看了过去。
出乎意料的是，金碩珍在笑。
即便戴着口罩和帽子，连脸都看不见，但越清鹿就是知道，金碩珍在笑。
笑得温柔又缱绻。
“圣诞节要过去了。”金碩珍突然说，语气听起来还有点委屈，“马上，就要过去了。”
越清鹿：“……”
她摸摸鼻子，看了眼时间，小声说，“还有几分钟呢。”
金碩珍“啧”了一声，直接转身走，顿了顿，又回过头说，“还不走？准备在大马路上消失啊？”
越清鹿点头，“嗯，知道了。”
走了几步，她抬头看向金碩珍的背影。掩藏在围巾下的唇，轻轻勾了勾。
两秒后，又被抚平。
金碩珍带她找了个没有监控也没有人的地方。
站定后，越清鹿把卡还给金碩珍，轻声道谢，“谢谢欧巴。”
金碩珍接过，瞥了眼她手臂上挂着的袋子，想了想，朝她伸出了手。
越清鹿：“……？”
“笨啊。”金碩珍微微弯腰把袋子提在自己手里，“你拿着这些不是方便么，这些就先放在我这里。”
“反正，你还要去我那里的。”
越清鹿总觉得这句话有点奇怪，金碩珍这个人更奇怪。
周围没人，也没声音。他们两个也不说话，就显得过于沉寂。
“小清鹿。”
还没等越清鹿反应过来这个莫名其妙的称呼，额头上那块纱布突然被人摸了摸。
力度特别轻。
她看见金碩珍眼角没了笑意，声音听起来有点哑，“对不起啊，没帮上你。”
在你受伤的时候没能保护你，在机场看到你不能立刻跑到你身边，在你需要帮忙的时候什么都做不了。
这所有的所有，全都对不起。
可能是不想让最后的时间变成这种氛围。金碩珍呼出一口气，声音温润，“小清鹿，下次想要吃什么吗？”
伸手指指自己，金碩珍笑，“我全都给你带。”
“或者你发个信息告诉我，如果我没在工作，那我就立刻买好，送到你面前。”
“哎小清鹿，时间要到了啊。”
“那，最后跟你说一次…”
“圣诞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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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宿舍的路上，朴智渂哼着歌，看起来心情很是不错。
他看了眼旁边的金泰哼，轻声笑，“泰哼，我今天，问一个女孩子要了号码。”
金泰哼没反应过来，或者说神不思蜀，根本没听清朴智渂具体说了什么，“…什么？”
朴智渂顿了顿，敛了几分笑意，看了一眼金泰哼，摇了摇头，“我说，你现在是怎么了？怎么这副表情。”
金泰哼僵了片刻，用后脑勺对着他，“没事，只是有点累。”
“哦，那你回去早点睡。”
“…嗯。”
当晚夜深人静的时候，金泰哼那本有关小雪人的日记本里，多了一页。
[2017年12月25日，圣诞节。我在明洞，看到了小雪人，还有，金碩珍。]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Chapter 1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