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起的小白》玖玖小盒子

25、第25章

　　“你说什么？”楚凡睁大了双眼，酒吧里虽然人生嘲杂，但他清清楚楚地听见了白露说喜欢他，他想确认一下是自己在做梦还是美梦照进了现实。
　　“你是不是耳朵不好？每次一到关键时候就听不清。”白露忍不住笑了起来，凑到楚凡的耳边，字正腔圆地说道，“我说，我有点喜欢你，虽然还谈不上爱你，但你好像真的不一样。”
　　楚凡一把抱住她，蹭了蹭她的头发，贴着她的耳朵说，“你会爱上我的，我等得起。”
　　在场的人都在狂欢、起哄，可楚凡久久不愿松开手，如果可以，他真希望能一直抱着白露，永远不放开。

　　在车上，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楚凡又回到了嬉皮笑脸的不正经模样。
　　“你这么当众表白被人家听到了多不好，表白这种事情当然要我来做啦~我都铺垫了这么久，临门一脚的机会你要留给我的嘛~我可是想要给你一个终身难忘的告白呢！”
　　“谁跟你表白了啊，你不要一个人自嗨好不好，拜托！”白露扶额，这个人可真是给点阳光就灿烂。
　　“好好好，那就不算。我可是很传统的，告白啊求婚啊这种事情，要男生做才可以。免得以后结婚了老了，你抱怨我都没有好好告白过。”
　　“你怕不是疯了，你是怎么想到结婚了，老了的？”
　　“我经常想啊，所以我一直不敢告白。怕太浮夸你觉得我是在套路你，怕太普通配不上你。我第一次这么畏首畏尾，因为我真的想和你有以后。”
　　楚凡突如其来的认真，让白露有些不知所措。如果是以前那些追求她的小男生，她有一万种方法化解这样的尴尬瞬间，可是面对一个自己心动的人，她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接受他？可她真的能放下李言清吗，那些回忆是她前半生所有的美好，这对楚凡不公平。
　　拒绝他？可她对楚凡的喜欢是真真切切的，这样的心动感觉是李言清都不曾带给过她的。
　　放不下过去，她不知道该如何拥抱未来。
　　“别怕，我没有逼你的意思。我是谁啊，金海区海王啊，浪里打过滚的，不用怕伤害我，按你自己的心思来就好了。”
　　“谢谢。”

　　白岚醒来后再也睡不着了，看着时间这么晚，也不好意思给跳跳发消息感谢她的照顾。百无聊赖地刷着手机之时，一串熟悉的电话号码显现在手机屏幕上，她从未存下这个号码，因为他的号码已经刻在了她的脑子里。
　　“圣诞快乐。”电话那头是久违的石雨喆的声音，无论隔再久，他的声音都是那么熟悉。
　　“还有五分钟今天就过去了。你的祝福可真及时。”上次一别，他们已经三个月没有联系过了，白岚心中少不了还是有怨气的。
　　“嗯，做不了第一个祝你圣诞快乐的人，那我就做最后一个吧。”
　　“歪理永远你最多。”
　　“要不你给我开个门？走廊很冷。”
　　“什么？你在我门口？”
　　白岚一路磕磕绊绊地爬下床，小跑着到了门前，长吁一口气，咬紧嘴唇，缓缓打开了门。

　　“你是神经病还是偶像剧看多了？”
　　“我是福建人，从小看台湾偶像剧长大的。”
　　“噗哈哈。”原本气势汹汹的白岚，一秒破功。
　　“我可以吻你吗？”
　　“什么？”
　　白岚心想，他这是又受了什么刺激？也没喝酒啊，一点酒气都没有。那这是抽的哪门子疯。何况，以前每次接吻，他也从来没问过她啊，不都是他壁咚、墙咚、沙滩咚、各种咚的吗？今天真是转了性了。
　　“不可以！你消失了三个多月，大晚上突然跑过来就要亲我，是你疯了还是我不正常啊？”
　　“我真的很想你。”说着，石雨喆的唇又落在了白岚的唇上，蜻蜓点水般触碰了一下又抬起头，撩开她的刘海，深情地看着她的眼睛。
　　不管了，反正自己从来都是石雨喆一撩就上钩，在他面前没有矜持和骄傲可言，白岚抬起双手勾住了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吻了回去。
　　“我也很想你。”

　　结束了那个长长的吻，他们终于可以坐下来好好聊聊。石雨喆一把揽住白岚，让她坐在了自己两腿之间，把头枕在了白岚肩上，从背后紧紧抱住她，生怕一不注意，她就会跑掉。
　　“刘潇潇结婚了。”他的语气里已经听不出伤心或是难过了，平静得像是在告诉她一个久未联络的同学结婚了一般。
　　“我知道。”白岚静静地低头玩着自己的指甲。
　　“嗯，我看见你关注她ins了。”
　　“还舍不得吗？”她停了下来，等一个答案。
　　“白岚，你懂什么是执念吗？”
　　“就像我对你一样？”
　　“哈哈，也许是吧。”
　　“我很早就不爱她了，但是我放不下。其实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就是不肯放过她也不肯放过自己。好像总想给自己的青春一个交代，很矫情吧？”
　　“嗯，也难怪，毕竟是看台湾偶像剧长大的。脑回路不一样一点也正常。”
　　“哈哈哈哈，你能不能不这么聪明，这么快就拿我的话来堵我。”石雨喆本来很正经地在和她交代着以前的心路历程，却被她逗得合不拢嘴，真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定了定神，收起笑意，他接着说，“我上次，上次来找你的时候，真的很混蛋。我很想打我自己几拳。我不可以把你当成替代品或者调剂品，找谁都可以，找你不行。”
　　“找谁都不可以！谁都不应该被伤害。”白岚一下就激动了起来，她是管不住她自己，即便知道是替代品，她也心甘情愿地做了这么多年了。但是换了别人，她一定是会极力劝阻的，就是白露劝她一样，她并不想看到任何人受伤。
　　“好好好，我谁都不找。我当时唯一的想法就是我需要冷静下来，我要想清楚，我对你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认识你这么多年，仗着你对我的喜欢这么多年，我对你是不是真的付得起这个责。”
　　“所以你就销声匿迹了这么久？”
　　“嗯。”白岚感受得到石雨喆在她身后拼命点头，他的鼻息就在她的耳旁起伏，“我每天都很想你，一天比一天更想你。你，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明年，请做第一个祝我圣诞快乐的人，别再迟到了。”
　　“不止圣诞，元旦、情人节、你的生日，每一个节日，我都会是第一个给你送祝福的人。” 石雨喆低头轻吻了她的脖颈，白岚轻轻颤抖了一下，他顺着她的脖子一路吻到耳旁，恶作剧般的咬了咬她的耳朵，白岚痒得乱动，他顺势扭过她的身子，二人四目相对，然后狠狠地吻下去。

　　白岚整个人都挂在了石雨喆身上，依依不舍地撒娇道，“这么晚了还走吗？”
　　“你知道的，我不可以和你睡一间房。男人……”
　　“男人是有需求的嘛！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只是听到“男人”两个字，白岚便知道他又要说出那句经典名言了，直接把话抢了过来。
　　“哈哈哈，对啊，除非你迫不及待地想要我，那我也不是不可以。毕竟我也憋得够久了。”石雨喆故作轻浮地拨弄了一下她的下巴，佯装要吻下去，吓得白岚赶忙从他身上跳了下来。
　　“今天不行。”
　　“嗯，我知道。你的小脑袋瓜里，好女孩不会恋爱第一天就献身嘛，我知道的啊。所以还想留我过夜吗？”
　　“你走吧，慢走不送。”
　　白岚傲娇地转身想离开，石雨喆一把将小小的她揽入怀中抱住，重重地吻了她的额头。
　　“下次我可不会放过你了。晚安。”

　　短短两天，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李尔的脑子都有些反应不过来。从医院回来的路上，他根本没有办法集中精神开车，把车停在了路边随便一个停车场，叫了个车送自己回家。
　　原来生孩子那么恐怖，他这辈子都不忍心让白晓受那种苦。
　　现在白晓怎么样了呢？梁陆有好好地照顾她吗？梁陆当然会好好照顾她，他必须好好照顾她。只有他有这个资格，有着李尔永远也得不到的资格。

　　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出电梯间时，他看到的第一个人是谢丞莹。
　　“你怎么在这？”
　　“你怎么才回来？”谢丞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委屈巴巴地问道。
　　“白晓昨晚突然发作了，我送她去医院，刚回来。”看这个小姑娘蹲在他门前可怜兮兮的样子，李尔想到自己永远只能在远处看着白晓的悲哀，便对她也有了几分怜惜。
　　“白晓？那天晚上的那个老师？哦，难怪我昨晚来你不在，今天来你又不在。一直在医院陪她啊。”
　　“嗯。”
　　“那她老公呢？生孩子怎么是你陪啊？”
　　“说来话长。不过，你找我有什么事吗？这两天一直在等我？”
　　“呃，就想，就想找你一起庆祝一下圣诞啊。也没有一直在等啦，就是时不时下楼看看你回来了没，谁叫你都不回信息，不接电话的。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
　　“我一着急，什么都没顾上。我挺累的，没什么心思庆祝，不好意思，要扫你兴了，你看看能不能找到别的朋友一起去玩吧。”
　　“还找什么找啊，都十一点了，圣诞节都要过去了。”谢丞莹低着头，看看手机上的时间，她也不是找不到别人，可就是不甘心，想看看李尔这个冰块，到底能不能被她融化了。他对一个老师都能那么好，怎么对自己这样的追求者如此冷淡。
　　“圣诞快乐，真的不好意思，一直没回信息，耽误你出去玩了。”
　　“那你可以哪天不累的时候请我吃饭补偿我一下吗？”她眨巴着一双大眼睛，眼里的光突然被点燃了起来。
　　“啊？好吧，改天。”
　　“那一言为定，你好好休息，去看白老师的时候叫上我一起啊，我也想去看看小宝宝~圣诞快乐，李尔哥哥~”她一连串机关炮似的输出，丝毫不给李尔拒绝的气口，说完就跑进了楼梯间，一溜烟不见了。
　　李尔无奈地打开门，奈奈子一下就扑了上来，围着他打转。
　　糟了，昨晚忙晕了，都忘记了奈奈子还在家里等着他。幸好她的狗粮和水一向都管够，倒不至于饿着她，就是一直没去遛她，她该憋坏了。
　　果然，李尔在洗手间看到了奈奈子的“噗噗”和“嘘嘘”，他随意打扫了一下，替她系好遛狗绳便带着她下楼了。
　　“奈奈子，你当姐姐了你知道吗？你有了一个小妹妹。我们明天一起拍个视频给妈妈祝贺她好吗？”
　　小柴奈奈子好像能听得懂李尔的话一般，叫了两声，还乖巧地来舔他，像是知道他的失落，想要安慰他一般。
　　“爸爸没事呢，爸爸就是心疼妈妈。奈奈子你要开心才对啊，再过一段时间，你就可以见到妈妈和小宝宝了。爸爸会把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带你去见妈妈和妹妹哈~”李尔蹲在电梯间里，孤独地对着一条狗在说着话，他的心事，他只可以告诉奈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