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傲娇画风突变》厌舒

2、第 2 章

　　就在宫里的内侍去请柳尚书家的小姐柳如韵时，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乌黑的云中滚动着阵阵白光，不过一会儿便响起了一声霹雷。
　　殿内桃满满悠哉悠哉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饶有兴致地看着站在殿中央那几个恨不得把她弄死老头子们，而她身旁的嬷嬷和坐在龙椅上的桃宴心里却七上八下的。
　　和桃满满亲近的人都疑惑着为何上至朝中大臣，下至平民百姓，无一不对他们的这位小公主恨得牙痒痒，甚至还有拿桃满满吓唬小孩子的一些离奇故事，明明他们的这位小公主生的甜美，性子跋扈但却不失可爱！
　　桃宴甚至觉得大多数人只是跟风罢了，而那些人真正讨厌自家妹妹的人都不过是瞎了眼睛罢了，例如这殿内的人，尤其是那个张丞相，桃宴越看越想让人把他拖下去打上个七八十板子！
　　张丞相明显感觉到坐在上面的那位的眼神越发冰冷，若他今日不能将桃满满的罪责定死，不光他丞相府的颜面尽失，他自己怕也是难逃责罚啊，这会儿他已经有些后悔同意和桃满满的赌局，但说出去的话就犹如泼出去的水，怎么可能收的回。
　　而他身后的那些朝臣更是暗暗叫苦，他们后悔跟着张丞相走这一遭了，虽说都和桃满满有些过节，想报复一二，但他们更不想得罪当今天子，只怕今日以后他们的仕途将会有所停滞了，不少人已经开始在对张丞相心生怨气。
　　“柳尚书之女柳如韵到！”
　　殿门被缓缓推开，柳如韵低着跟着玄奴走了进来，她虽戴着面纱，但露出的一双含水的桃花眼好看极了，更何况一眼瞧去周身气质如兰花一般清雅，难怪有不少人可惜她的容貌。
　　“陛下人已经带到。”
　　玄奴话说完便微弓着腰回到了桃宴身边，柳如韵缓缓跪下，垂着眼睛恭敬地说道：“臣女拜见陛下。”
　　她又略微转了下身子，说道：“臣女拜见昭华公主。”
　　柳如韵语气中没有带着一丝怨气，仿佛传闻她的容貌被桃满满毁去是假的一般。
　　“今日传你进宫是有些事情想询问你，这事关乎到昭华公主的名誉，所以你务必要如实回答所有问题，若你敢弄虚作假，你家便不用在待在京城了，听明白了吗？”
　　桃宴直接开门见山，他语气冰冷，话中威胁之意更甚，而柳如韵有些紧张地吞了吞口水，她见大殿之内上的人，大概也能猜到宣她进宫是为了何事。
　　“臣女自然不敢欺瞒陛下，定如实回答。”
　　“好了，你且起来吧。”
　　“是。”
　　柳如韵刚站直身子后，张丞相便像是按耐不住似地说道：“陛下，可否让老臣先询问柳小姐？”
　　桃宴看了看桃满满无所谓的模样，便点了点头。
　　得到桃宴的允准后，张丞相便向柳如韵询问道：“不知柳小姐六月十四那日是否去过南大街？”
　　“去过。”
　　柳如韵此话一出张丞相瞬间脸色白了几分，跟着他来的朝臣脸色更是难看，而桃宴此时心安了不少，而桃满满却还是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张丞相略有些紧张地继续问道：“那柳小姐可曾见到昭华公主身边的侍女被我儿调戏了？”
　　柳如韵轻皱眉头，思虑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
　　“不曾。”
　　张丞相又追问道：“柳小姐说的话可当真。”
　　柳如韵垂眼道：“当真，那日虽从南大街经过，但从未下过马车，又如何能见到昭华公主侍女被辱。”
　　“好！有柳小姐的证词，臣斗胆请陛下按照臣与昭华公主的赌约将她贬为庶民！”
　　“臣等附议！”
　　张丞相身后的大臣也跟着他一般微弓着身子行臣礼说道。
　　张丞相此时心中大悦，这昭华公主竟然蠢到如此地步，竟然认为一个曾经被她欺辱过的人会屈服在皇威之下为她做假证，今日他若不一口咬死这昭华公主，他心中怨气难以平复！
　　而桃宴此时脸色阴的能滴出水来，这一个一个的老匹夫，他恨不得下去给他们抽十来巴掌的，可他偏偏不行。
　　“张丞相还真是心急啊，可丞相忘了本宫还未开口询问啊，真希望待本宫问完后，丞相还能如此高兴。”
　　那张丞相对桃满满的话嗤之以鼻，他站直了身子，冷哼了一声道：“柳小姐已经说过了她未曾见到我儿欺辱过公主身边的侍女，公主就算问上一百遍臣也相信柳小姐的回答是不会变的，难道说公主是想毁约？”
　　桃满满笑了笑，她道：“本宫一言九鼎，自然不会毁约，不知丞相是否也是？”
　　张丞相被桃满满这话问得心中暗觉奇怪，却也只当桃满满不过是在垂死挣扎罢了。
　　“自然。”
　　得了自己想要的回答后桃满满看向站在自己不远处的柳如韵道：“柳如韵，本宫问你那日你是否了为去南大街中的明甲路而从暗巷过的。”
　　柳如韵下意识的就想去否认，可她略微一抬眼便看见了桃满满心中的戏虐，突然柳如韵想到自己在暗巷中遇到的一切，面纱之下的脸略微扭曲了。
　　“是，臣女是从暗巷过的。”
　　桃满满又道：“那接下来的事情就不用本宫一一问你吧。”
　　柳如韵攥紧了拳头，她那养了如水葱般的指甲深深扎进掌心肉里，只有这样她才能抑制住心中的恨。
　　“是，臣女那日从暗巷中过听到过有女子在呼救，只是那声音太短，臣女无法确认是不是幻听了，所以便没有理会。但快出巷子时一名女子摔在了臣女马车前，于是臣女便让丫鬟去查看，回报的丫鬟说那女子衣衫不整，像是被人欺辱过一般，臣女让丫鬟去问她是哪家的，那女子说她是城外的猎户家的女儿，并未说是公主身边的侍女……”
　　柳如韵说到这飞快地看了一下桃满满，又继续说道：“臣女见她可怜，所以便送她回去了。”
　　张丞相听到此处忍不住地开口说道：“就算这暗巷之中有女子被欺辱了，那也不能说明是我儿做的，更何况那女子也不是公主身边的侍女，只是一名普通的猎户女罢了，公主还是不要在这浪费时间了。”
　　张丞相话音刚落，桃满满就从衣袖里拿出一块令牌朝张丞相砸了过去，那通体漆黑的铁令牌砸在了张丞相的脚边，那上面刻了一个大大的张字。
　　“那不如丞相解释解释这令牌吧，早就听闻凡丞相家中所有儿女都有一块令牌，女儿是铜的，男儿是铁的，而每块令牌都会刻上所持有着的名字，不如丞相看看这令牌之上有没有你好儿子的名字。”
　　张丞相虽年迈，但眼睛依旧好使，他一眼便看出这令牌是他家的，他手略微颤抖地将令牌捡起，那令牌背面的铭岳二字狠狠得打了他的脸，他只觉得双颊之处火辣辣的。
　　“怎么丞相说不出话来了？”
　　桃满满站起身子来，一步一步走向张丞相说道：“你的好儿子可真是又坏又蠢啊！在大街之上把良家女子拖入巷子欺辱，不料撞上柳家马车仓皇逃去之时遗落了这块令牌，不巧就被本宫捡到了，现在他犯的是哪一条律法就不用本宫告诉你了吧！本来本宫只想打他一顿为本该这月末进宫服侍我的猎户女出出气，谁知道你家居然还这么不要脸来鸣不平，那本宫也不介意打打你们的脸了。只不过张丞相无故问责皇家之罪，你可承担得起？”
　　张丞相脸色煞白，他见桃满满止步于自己身前五步，那志得意满的模样让他又气又怕，但他依旧强撑着说道：“小儿之错他自然会一一承受，但无故问责皇家之罪臣担当不起，公主无故殴打小儿，臣不明缘由自然心中有怒，才来养心殿问责公主殿下，这如何担得起公主口中说的大罪，至于该怎么发落小儿，那自然有陛下圣裁，就不用公主费心了。”
　　张丞相这话可真是有些不要脸，柳如韵和张丞相身后的大臣们心中都有些鄙夷。
　　桃满满大无语地翻了白眼，真是从出生到现在，她第一次见这么不要脸的人，不就是仗着她无法处置朝中大臣这一点就耍无赖嘛，她也懒得和这臭不要脸的老头子多些口舌之争，日后她自有出气的办法，她看着自家兄长道：“皇兄，事情水落石出，怎么处理你决定吧。”
　　桃宴先吩咐人将桃满满送回了自己的寝宫，在这里耗了这么大半日，也该累着了，等桃满满走时将柳如韵也带走了。
　　桃宴无视掉柳如韵仿佛求救般的眼神，只他冷眼盯着张丞相和那些大臣，他早就看着这些老顽固不爽了，胆敢这么欺负他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