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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哥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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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交警的话,我更加担心父母的安慰了,我拿出手机,又往家里打了两个电话,还是占线。
交警看我担忧的表情,叹气摇头:“老弟啊,你还是回去吧,这村子现在一个活人都没有了,就算你进去,也是白走一趟。”
“什么!难道一个幸存者都没有了吗?”我不相信自己听到的话,情绪有些激动。
就在我激动的同时,门外传来两声车鸣。交警迅速掐灭了未吸完的半支烟,起身走出,我随后跟了上去。出去一看,是一辆最新款的路虎,上面还挂着白色警局牌子!那车主走下车,我向上打量着,当看到那男人的脸时,很惊讶!
“大哥!你怎么回来了?”
眼前这男子,便是跟我在一个娘胎出来的大哥,我们已经很久没联系了,应该说是我不想与他联系……
“小林?”大哥脸色诧异,他已经十年没回过家了,看到我这时候回来,惊讶也是正常的!
交警一脸讶异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又看向大哥,一脸讨好:“枫长官,您们认识?”
大哥瞥了一眼交警,走到我面前俯视着我,语气冷淡:“他是我弟弟。”
交警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看向我,因为我跟大哥不管是气质,还是长相都很不像,我们相差六岁,十年前他考上警校,可这在我们家已经不是什么离奇的事情了。
只要是哥哥想做的事情,就一定可以做到!我与他不同,做什么都喜欢半途而废,还总让家里护着。特别是大哥,在他面前,我似乎就是一个废物般的存在。
其实我内心很不服气,大哥是家里的骄傲,而我是家里的累赘,同样是父母生出来的,差距咋就这么大?所以我决定大学以后就留在外地,不停地努力打工,努力学习,就希望早日有一天可以超越自己的大哥,可现实让我认清,他永远都比我有成就。
“现在这村子已经封锁了,你没听说吗?”大哥瞥了一眼我手中的行李箱,一脸严肃着训斥。
我从小就比较怕大哥,萎缩着低下头,皱紧眉头:“我是看到新闻赶回来的……”想起刚才交警的话,抬起头,慌张的抓住大哥手臂追问:“咱爸妈呢!咱爸妈怎么样了?!”
大哥严肃的表情表现出一丝哀伤,他没有说话,可在他的表情上看的出来,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不然大哥不会露出这样的神情!
“不可能!咱爸妈不会有事的对吗!”我自我安慰着,不停拉扯着大哥的外套,想逃避现实。
大哥见我表现失常,双手握住我的肩膀对我怒吼:“枫林你镇定点!”
我回过神,眼神有些呆滞的看向大哥,大哥松了口气,皱紧眉蹙:“咱爸妈现在下落不明,我找了很久。”
听了大哥的话,我才有些安心,至少我还知道父母也许还活着。
“走吧。”大哥拎过我的行李放到他的后备箱。
交警看了一眼大哥,试探的开口叫了一声:“枫长官……”
大哥瞥了他一眼,给我使了个眼色叫我上车,我乖乖的走过交警和大哥,打开车门坐了进去,隐约中,只听大哥说一句:“出事我负责。”转身走过来坐向驾驶位置。
交警打开了拦截杆。我向前看去,看到副驾驶竟然还坐着一个人,那男子看起来年纪较小,也就二十五六岁。他见我上来顿了一下,不解的对大哥说:“姐夫,他……”
还没等他说完,大哥随手启动了车子,转了转后视镜,余光斜了我一眼,有些不情愿的冷言说了句:“我弟。”
话语刚落,那男子有些诧异的看向我:“姐夫你还有兄弟啊!怎么都没听你说过呢?你好,你好,我是枫长官的助理,不对!是黄金搭档,申单!叫我单仔就行了。”单仔客气的伸出手,对我笑道。
这突然热情的向我打招呼,弄得有些不知所措,我与他握了握手,礼貌回笑:“你好,枫林。”我简短介绍。
单仔性格属于开朗行的,小小年纪就当上了长官的搭档,让人羡慕。可就在他热情的自我介绍中,说自己的父亲是局长时,我才清醒过来,世界本就如此,没有实力,还想爬多高?
若不是哥哥长得帅气一些,迷得警司局长的女儿团团转,我估计他也不会年纪轻轻就爬到长官一职。至于他的婚礼,我也没有去参加,原因是我那时候忙着毕业论文,没时间去。还有一个就是……自己永远跨越不过去在大哥面前自卑的坎。
单仔没听说过我,也是正常的。大哥是那种你不去问他,他就不会告诉你事实的人。虽然性格比较随和,但心事较重,他从来就没跟家里人诉过苦,聊过烦心事什么的。也是因为这样,让我觉得大哥对家人有些疏远,疏远的略陌路。
是不是应了‘时间在变,人也在变。’的这句实话呢?
我们开到地方,村里的一切都变了,变得一点人气也没有。我站在村头向里面望去,真的可以用‘荒村’两字来形容。村外不远处用各种铁栏圈住了,好像避免有人跑出来一样。
大哥走过去跟守门的两位警官说了几句话,守门警官叫我们穿上隔离衣、口罩与医疗手套,才可以让我们进去。
没走多远,村里的招待所放着一排尸体,不过尸体都已经被白布蒙起来了,并没看出是什么样子。可我明白的只有一点,就是这尸体一定都已经风干了。我看到靠最边的一具尸体,他的手滑落出来,那是一只可以用皮包骨来形容的干瘦!
就在我们要进去的那一刻,恍神间我居然看到那只手的手指,微微颤动一下,吓了我一跳!一把抓住大哥的衣袖,他回头瞥了我一眼,暗示我别给他添乱。我微微皱眉,放开手,也没敢告诉他我看到的事情。
心有余悸的回头又看了一眼那具尸体,并没有任何怪异举动。我反思不解,难道是刚才出现幻觉了?我怀疑着自己的视线,跟紧大哥走进招待所。
招待内,有两三位法医,他们正在简单的做一些检测,还有三四位刑警,看守着现场。
大哥走向那里唯独的一位女法医,询问情况:“查出什么了么?”
女法医抬起头冷冷的看了大哥一眼,然后低下头继续查看着显微镜:“这些尸体都有共同的一点就是,明明他们已经死了,神经却还有反射的迹象,更奇怪的是,他们的细胞也在不停的更新代谢!”女法医关上显微镜的灯,表情很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