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香似旧时》多情谁似

24、第 24 章

　　如醉恨透了他。

　　步虚吟环住他的肩，让他无处可逃，柔柔的道，“我开个玩笑。”

　　如醉用力挣脱他，一个字都不再信，“够了，我爱的人从来都不是你步虚吟。你再装溯月骗我，就不是现在这么简单了…”

　　步虚吟低了头，“我曾经求过你，你曾经答应过我。不要离开我……”

　　如醉咬了唇，“这样很好玩吗？…”

　　步虚吟抬头，一双清眸，剔透的琥珀色。“不是只有你有那段记忆，我也有…”

　　“这不可能！”如醉心碎道，“我不知道你想玩什么？我不想陪你…，我要回家了。”

　　“如醉，…”步虚吟唤住他，“你没练过罪翼，你不是我。”

　　如醉森冷的笑，走上前来，弯下腰，捏住他的下颚，“步大美人，我现在看厌了你这张脸。”

　　步虚吟推开他的手，“我现在功体不稳，你说我是步虚吟也可以，你说我是溯月也可以。过来，如醉，到我身边来。我有事要告诉你。”

　　“你，你说真的？”如醉不知道，他没有办法判断，温柔一些的步虚吟跟溯月有什么区别…。还是，因为，他心里真的有期翼。

　　如醉坐了下来。

　　步虚吟继续躺了下去，“如醉，陪我睡。”

　　如醉防备的看着他。

　　步虚吟伸手去拉他，“我们躺着说话。”

　　如醉躺了下来，步虚吟移过去，抱着他，“如醉，你很想我吧…”

　　如醉躲开他，“有事说话。”

　　把头靠进他颈项间，“如醉…”他低低地唤着他的名字，“你句句话都戳我心窝子…”

　　如醉懵了，“有话好好说…”

　　“我不想说，我想做…”

　　如醉反应过来，大声嚷道，“我不和你做！”

　　“做什么？”步虚吟一脸迷茫。

　　如醉静了下来，脸色微红。

　　步虚吟上身靠了过来，手横在他胸前，抬头看他，“那就做吧…”

　　绿扬脱了外衣，整个人都浸在水里，冰凉的感触，让一切都镇定下来，连某些痛楚也缓解下来。可是一睁眼，夜澄澈就在他身旁不远。

　　“绿扬。”夜澄澈踌躇着，“有些事，我想你明白…”

　　“澄澈！”绿扬扫了他一眼，道，“这些事，你不说，我也明白。”

　　“你说了算。”夜澄澈欣然道。

　　绿扬闭上眼，仰了仰头。

　　如醉推开他，坐起身，步虚吟也跟着坐了起来，“如醉，怎么了？…”

　　一开始，如醉只是笑，仿佛怎么都止不住，到后来，一只手搭上了步虚吟的肩，笑到双肩颤抖，“我不知道，你这么爱装…。连自己都骗的乐趣吗？……”

　　步虚吟轻轻的看他，拉下他的手，瞬间封住了他的穴，将他的身子平放了下来。俯下身，长发散下，半遮着脸，末梢的发垂散在如醉的肩，流丝如水。

　　步虚吟拉开他的衣带，“那不装，像现在这样。”

　　眼睛一直死死盯着步虚吟，对他的怨恨，再也不会消解，“再做下去，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步虚吟摇了摇头，“你在我身边，过完这一生，才知道是不是永远。”

　　步虚吟压在他身上，舔吮着他的耳廓，“如醉，即使你对我的怨恨不是永远，我也不会放弃你。你不是，要和我体会什么是情…”

　　长长的睫轻轻一闪。门被推开了，“步，你终于肯回来了。”

　　步虚吟轻轻吻了他一下，笑得十分风流。

　　沈雨走了进来，不想，撞见，床上俩人这般亲密情景，微微一征。缓和过来也是极速，倚了门框，朝里望，“这就是莲花峰老好人的孙子？一张脸还不错。”

　　“不过，不值你拿碎琼之戒去换。”沈雨也不走了。

　　步虚吟勾起如醉落在枕边的一络长发，在手指间慢慢旋转。

　　“你准备压他，压到什么时候？”沈雨明知如醉不想看他，偏朝着如醉看。

　　“这与你无关。”说完，步虚吟低头，沉迷的，亲吻着如醉的颈项。

　　如醉不能动，这个时候，还有什么话可说？

　　沈雨轻轻的哼，“我看你能玩多久。”

　　步虚吟抬了头，“谁说我是玩？”

　　“我忘了。”沈雨接着说道，“不过，步，你没有动过情。但，情爱总知道点吧，你现在这样，没人受得了。”

　　步虚吟轻轻扫了他一眼，“还是你想试试？…”

　　沈雨笑了笑，“可以啊。”

　　步虚吟低低的笑，“可我看不上你。”

　　“那没关系，我看上你也可以啊。”沈雨乐道，“光是你这张销魂脸，我看上很久了。”

　　步虚吟抬了抬指，指间银光闪烁，仍是轻轻的笑。

　　沈雨动了动，“我们改天再议。”

　　沈雨退了出去，带上门。

　　步虚吟挥手，解了如醉的穴，“我跟他没什么…”

　　如醉推开他，坐起身，拉上衣裳，“这与我无关。”

　　步虚吟伸手，放在他腰上，“由现在这刻开始，和我有关的，都和你有关。”

　　“谁定的？！”如醉甩开他的手。

　　“我”步虚吟双手环过他的腰，“不要和我闹别扭。”

　　如醉征了征，轻垂下睫。如果时光倒退回去，晴雨半山，夜半凉亭，如果，那时就知他是步虚吟…

　　步虚吟依然搂着他的腰，低凑下来，与他额头相抵，亲密无间的姿态，“你后悔了？可我不想你后悔。”

　　“你不练罪翼，会怎么样？…”因为还有一些些奢望，如醉没有忍住，小声的问了出来。

　　“我没有想过。”步虚吟道。

　　如醉不再问了，他无法说出口的话，难道真的还要步虚吟作出选择？在天下第一和他之间，选哪个？

　　“我从没想过放弃修炼罪翼。一旦开始，没有人会放弃。即使，你因为某些私心，求我…”步虚吟直了直身子，撑着如醉的肩，低视着他，“我也不会答应。”

　　“可能一开始，你会觉得不适应。是我从前太宠你…”

　　如醉推开他的手，“我没有那样的意思。我们也不是那样的关系。”

　　带着一丝笑意，步虚吟问，“那你说我们又是哪种关系？…”

　　“你让我走，我们什么关系也没有。”如醉冰冷道，“你不让我走，你是魔界邪尊，我是监下囚。”

　　步虚吟伸手想去抚他的脸，被如醉厌恶的躲开了。“人人说我无情，那是他们没有见过现下的你。如醉，你比我还无情。”

　　如醉下床去，回头望他，“放我走，还是不放？”

　　步虚吟坐在床上，摇了摇头。

　　“那么这间房也不是我该待的地方，牢房在哪？”如醉冷冷问他。

　　秀气的眉梢微微一蹙，步虚吟道，“我对你，也并没有十分不好。我只在功体恢复初时，记忆空白，打过你，是我不对。可是今天早上，之前不是还好好的…”

　　如醉这才相信了。他说的或许是真的，现在的他，介于溯月与步虚吟之间，非有情，非无情，情非真情。

　　“如醉…”他又喊他的名字。

　　“我不走。”如醉自己做了决定，“我留下来，陪你几日。等你功体稳固了，我要走，你不能拦我。”

　　绿扬披了件外衣，其余的都架在火边上烘着。夜澄澈烤着手中的几尾鱼，来回的翻面，香味渐渐飘了过来。

　　夜澄澈递了一枝给他，“你尝尝。”

　　外面烤得还真是够焦的，绿扬咬了一口，细细的嚼，味道也不是最差。

　　“怎么样？”夜澄澈疑问道。

　　绿扬又咬了一口，点点头。

　　夜澄澈继续翻转着手中的鱼，“我就说，我烤的，能差哪去。”

　　夜澄澈边说，边时不时去看他，再专心的烤鱼。“绿扬，我们离开山谷后，你去哪？”

　　绿扬放下手中的鱼，“回绿云山庄。”

　　“我办完事后，去找你。”夜澄澈道。

　　绿扬想了想，“你还是要回莲花峰？”

　　夜澄澈看了看剩下的烤鱼，收了回来，放了几枝在旁边。留了一枝，放在嘴边，吹了吹。“我要去追上步虚吟。”

　　“果然是他。”绿扬当日就是这样的猜测，不仅是五官异常的貌美，能在无息中察觉自己催动体内毒素，更先一步封死住自己，这天下，没几个人能做到。

　　“他掳走了一个人。”绿扬记起，跟上他时，他还抱着一个人。显然，后来他孤身相见，已是把那个人藏好了。

　　“他掳走的是谁？”绿扬奇道，“值得他亲身进入莲花峰。可又并非如江湖传闻，我看不真切，但，那不是随梦。”

　　夜澄澈摇了摇头，他心底，已经有两个人。不要是如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