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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我们都要好好的 ...
周行絮在接到徐宜文电话之后,和秘书交代了取消今天之后所有的行程安排,并把工作任务逐条列好发给秘书,让她负责转达给部门下属,然后飞快地离开了办公室,直到坐在车里的那一刻,他还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脏扑通跳动的节奏。
启动车子,他一路上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他想到第一件要告诉姜南寻的事是他离婚了,他可以光明正大地出现在她身边,去追求她,去爱护她,他会给她一个家,再也没有人可以赶走她。
周行絮想了很多,准备了很多,可在见到姜南寻的那一刻,他突然就慌了神,话到嘴边居然不知道从何说起。看着病床上面色苍白的姜南寻,他只觉得胸口有一把小刀在挖他的肉。姜南寻却一脸淡然地看着自己,甚至微微笑了一下。
“别傻站着了,坐这边。”姜南寻指了指病床边的椅子,“我有话要对你说。”
周行絮走了过去惴惴不安地坐下,他的直觉告诉自己,姜南寻接下来要说的话大概与自己所想背道而驰。
“行絮,不管是在读书的时候,还是后来我们遇见,我都很庆幸每一次遇到的是你,宜文总说我是个外在看不出太多情绪变化的人,可我在你面前疯过、闹过、笑过,也哭过。在你面前,我会觉得很轻松,很自在。我知道眼前这个人不会伤害我,甚至他接近我也不带有任何目的。我喜欢和你还有宜文在一起的感觉,我以前从来没有说破对你的感情,是我以为只要自己足够装傻,你会知难而退。但我错了,很抱歉,我让你误会了一些东西。”
姜南寻看了看一直低头坐在身旁的周行絮,她忽然觉得自己很残忍,或许这种残忍便是来自被爱的有恃无恐,李敬山当初和自己离婚时可以理直气壮地说出那些伤害她的话时,是不是也笃定地猜到了,姜南寻更爱他多一点呢?原来自己和李敬山也是一类人,仗着被爱,肆意行凶。
“可我今天想认认真真地,当面和你说清楚。周行絮,我们只是朋友,我过去没有喜欢过你,现在也没有,将来大概率也不会,我没办法欺骗你,以前我总想着逃避是种办法,所以你一毕业就出国对我来说是种解脱,我从来都不参加同学会,除了因为不想和那些人假装无事发生,更多的是害怕遇见你。我人生中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爱过的人是我的前夫,他是我的初恋,尽管他带给我一段很惨痛的回忆,可我也不想去否认自己曾经就是爱上过这样一个男人。”
姜南寻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宜文告诉我……你前妻的事情,我希望你节哀,你值得找到一个更好的人,至少是爱你的人,可那个人不是我。今天躺在手术台上的时候,我就在想,也许之前发生的一切都可以伴随这个孩子的消失而结束了。不需要再去找什么真相,我也不想再关心到底自己做错了什么,要被这样对待。我放过自己,你也放过自己好吗?”
周行絮依旧低着头,没有回应,他的沉默像一种无声的反抗,没见面之前周行絮还能骗骗自己,只要姜南寻被放出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她离过婚也好,被人强/奸也好,甚至怀过孕,这些对他来说都不重要。因为不管过去多久,她在他眼里,始终是那个会在下雨天趴在窗边听雨的女生,会和一棵老槐树聊天,会逞强,会为了不麻烦任何人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罗雯曾经问过周行絮到底喜欢姜南寻什么,她不够显眼,抓不到任何亮眼突出的东西。可这些都是不了解姜南寻的人才能说出的话。
她能够从一个毫不相干的专业转做到现在这个位置,她的每一个作品都能告诉其他人,这就是姜南寻,那些外在的花哨的一切都不足以来衡量她,他爱她的特别和独立,爱着那个被她藏起来的自己。
“行絮,也许这么多年你喜欢上的,只是你的幻想,如果你和我一起生活,或许就发现我不过是个俗人,会屈服于周遭的环境尽量让自己过得像个普通人一样,的确,选择和你在一起,我大概率不会再为日后的生活烦恼,至少在物质层面上,我也不用担心出狱之后会不会被社会接纳。你会把我照顾的很好。可我就是没办法说服自己。”姜南寻指了指胸口的位置,“它告诉我,你只是朋友,也只能是朋友。”
一滴、两滴……周行絮低着头迎接着属于他的小范围降雨,他无力反驳姜南寻的话,没有人理解他为什么就对姜南寻产生如此执念,他喜欢上的契机和时间点都很奇怪,可情不知何起,一往而深,他只恨不能把心掏出来给姜南寻看看,以前他还能仗着姜南寻假装不回应而一而再地出现,还能仗着他是她的朋友。可今天姜南寻的这番话彻底点醒了他,她没有错,她只是不爱自己。他也没有错,只是爱上了她。
“而且,我有喜欢的人了。很突兀吧。一个被关在监狱里的女人居然发现了自己喜欢的人。”姜南寻略带嘲讽地笑了自己一下,“我以为这颗心在离婚之后就死掉了,没想到居然也有例外,以前读书的时候看到女主会喜欢上不同的人,还略带感情洁癖地嫌弃过她们,可原来,我们这一生,真的会结束一段感情,再重新开始一段感情。”
周行絮在听到姜南寻有喜欢的人这句时,忽然抬头,正好撞上姜南寻的眼睛,那眼睛里闪着光,这光他曾经见过,后来又在重逢时发现消失不见了。周行絮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是谁?”
“程楚。他的名字叫程楚。”
周行絮觉得这个名字好像在哪儿听过,他在脑子里疯狂地过滤着有用的信息,终于这个名字和一个穿着制服,表情略带眼熟的男人对上了。
“你们见过,在派出所,我……出事的那天。”姜南寻搓了搓自己的手指,“他一直对我的案子很上心,后来总会到我服刑的监狱支援,他让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这也是我今天要叫你过来的主要原因,我要告诉你这件事,我决定和他在一起了。”
“一个警察,而且他应该年纪比你小不少吧,更何况,你了解他吗?”周行絮脱口而出,可答案却显得并不重要了。就算他有一万个好,只要不是姜南寻需要的,那么他就在这场还未开始的竞争里宣告失败了。
“至少,我愿意冒这个险,毕竟我也没有什么害怕失去的了。而且,我相信他。”姜南寻叹了一口气,“未来会怎样,谁也不知道,至少我不想再违背自己的内心了。想真实的,彻底的,为自己活一次。”
“好,我知道了。我尽量。”
“行絮,我们都要好好的。”
很久没更新,最近出了很多事情。
这个故事反而成为一种寄托,我会坚持下来,把这些想法藏在故事里。
虽然,这个故事看的人很少,但不重要,这是我写给自己的故事。
更新很随性,写法很随性,没有目的的书写。
毕竟,我能浪费的时间不多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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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我们都要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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