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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告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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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隽白冷着一张帅到惨绝人寰的脸，点了个头。
祁澄很没眼色地说：“许少爷，我年纪小，你不要和我一般见识，如果说了什么错话，请你海涵。”
许少爷，真是一个好词啊。
既表示了自己的尊重之情，又不知不觉地拉远了距离。
许隽白看着祁澄，忽然有些看不透他。他记得，曾经祁澄努力地贴近自己，时时刻刻都会想办法黏在自己周围，软软糯糯地叫“哥哥”。
“隽白哥哥，今天我们去沙滩放风筝好不好？”
“哥哥，小舒好像不怎么喜欢我，怎么办？”
许隽白盯着祁澄看了会儿，淡淡说：“这份工作不适合你。没钱，也不应该走歪路。”
祁澄语气恭敬，话语本身的含义却并不客气：“许少爷，又不是人人都像你这样命好。”像你这样命好，可以用钱买快乐，用钱羞辱人。
许隽白听出他的言外之意，下意识地反驳：“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这时，阿云搀扶着凌楚，从星空会所走了出来。
凌楚往阿云侧脸啄了一口，含混不清地说：“宝贝，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阿云趁热打铁，踮起脚，往凌楚脸上啪叽一口，甜甜地说：“人家想要你。”
两人腻歪着走进了绿化带。
祁澄轻轻看了许隽白一眼，一起不言而喻。
许隽白，你让我别做这种事，你又把我当什么了？
许隽白艰难地开口：“我不是那个意思？”
祁澄了然于心。他也曾经有一颗炽热的心。只是现在已经被磨得伤痕累累，奄奄一息。
有时候他很奇怪。为什么每个人都能如愿以偿，只有他自己越过越惨呢？
许隽白说：“小澄，外面的世界，很坏，跟我回家吧。”
祁澄忽然抬起眼睛，盯着许隽白，慢慢地说：“我不，我要留下。”
许隽白问：“你到底怎么搞的，受什么刺激，发什么疯。”
祁澄抬起眼睛，苍凉一笑：“许隽白，我爱做什么，便做什么，想在哪里，就呆哪里？你是我的谁？凭什么要你管我？”
许隽白没有说话。
祁澄转身便走，只留下一句：“我改变主意了，我现在不打算攒到钱再离开，我现在就要出走。”
“以后，再也不回去了。”
许隽白追上去，抱住祁澄，将他的头贴在自己胸口，强迫祁澄倾听那颗砰砰跳动的心。
祁澄盯着地面，嘴硬道：“许少爷，松手，不要影响我挣钱。”
许隽白从祁澄手中抢过他的手机，一路畅通无阻地开了输入开机密码，打开祁澄的支付软件，一连绑定了三张自己名下的银行卡。
“一张是无上限的信用卡。一张是我的储蓄卡，还有一张是我的老婆本。”
“够了么？”
两行清泪从祁澄眼眶中滑落，停在腮边，汇聚成两颗欲落不落的珍珠。
祁澄听见自己带着哭腔说：“许隽白，有钱就可以随意欺辱人呢？”
“我讨厌你！”
许隽白拧眉，一张欺霜赛雪的俊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他沉默了半晌，问：“你不是需要钱吗？我给你，哪里不对？”
祁澄忽然爆发：“我之所以需要钱，就是要远离你。我拿了你的钱，又和你牵扯在一起，那我努力有什么意义？”
“许隽白，你听不懂人话吗？我要离开你，离你远远的。”
许隽白喉咙发紧，一颗心又酸又涩，他听见自己的声音说：“祁澄，你喝醉了，我不和耍酒疯的人一般见识。”
祁澄破罐子破摔，讲话愈发刻薄：“我没有醉。酒后吐真言，这就是我的心真心话。”
许隽白问：“我对你不好吗？”
祁澄冷笑一声，问：“你当然对我好啊。你们家这么善良，给佣人提供良好的生活环境，全城还有哪家雇主，会这么好心？”
许隽白说：“小澄，你知道的，我对你，并不是雇主对帮佣的情谊。”
祁澄幽幽问：“假如站在你面前的，是一个和你门当户对的大小姐，你也会处处要求她忍让吗？”
许隽白挑眉，语气重了几分：“我什么时候要求你忍让？”
祁澄想起无数小事，那么多的细节，让他不知道该先说哪件。
罢了，现在说这些有意义吗？
祁澄转身要走。
许隽白伸手，拉住他的右手，说：“凌晨一点了，要闹回家闹。”
祁澄挣了一下，许隽白反而握得更紧了。
祁澄盯着自己被扣住的手腕，深呼吸一口气，仿佛刚下定了决心般，严肃地说：“许少爷，请你松手。我的性向是男，不要和我拉拉扯扯。”
许隽白不松手。
祁澄又说：“许隽白，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我说我喜欢男人、男人！你既然无法负责，就不应该过来招惹我！”
许隽白语气平静，仿佛在和祁澄谈论天气。
“祁澄，我什么时候，说过不对你负责？”
祁澄抬头，看着许隽白光洁饱满的额头，脱口而出：“我忘记跟你说了，我爸妈这个礼拜内，就会办好离职手续，最晚下个礼拜一，我们一家子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祁澄补充一句：“你不用担心，我喜欢男的还是女的，不会给许家添麻烦。”
许隽白蹙眉：“你喜欢男的，这跟许家有什么关系？”
祁澄坦然自若地说：“我喜欢男的，上次那么多人看见你亲我，你说这和许家有什么关系。”
祁澄说到一半，恍然大悟：“这当然和许家没有关系，就算这种事情传出去了，许少爷也依旧是清清白白的。”
“反正，所有人只会骂我不检点。”
一股难言的悲伤从胸口弥漫，祁澄鼻子发酸：“也许他们并没有骂错，你看看，我现在都在干什么职业。”
“我想，我就是这么一个肮脏的人吧？”
“许少爷，为了你的名声着想，你离我远一点好。”
许隽白松开了祁澄。
祁澄心头一阵轻松，眼眶中却热泪盈眶。
他紧紧抓着自己的手机，几乎用尽了浑身的气力。
每一步，都走得好艰难，仿佛踩在刀尖上。
向死而生，最痛的时刻过去了，伤口就会结痂，以后就……再也不疼了。
一双大手从背后环抱着祁澄，许隽白贴着祁澄的耳廓，低声说：“小澄，我不要名声，只要你。”
祁澄诧异：“许隽白，你疯了吧。”
许隽白：“没疯，我很冷静。”
祁澄：“可是你的心脏跳得厉害。”
许隽白把祁澄抱得更紧了：“我以为你会一直在我身边，所以忽略了你的感受。”
“让你受委屈，没有保护好你，我很抱歉。”
“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祁澄不吭声，他陷入了回忆。
他和许隽白结婚后，周围总是有人想破坏这段感情。
许舒成天往家里带自己的闺蜜，故意当着祁澄的面，大声说：“妈，这是我的同学贝提，很仰慕哥哥。”
许舒老早，就明里暗里地告诉祁澄：贝提为了和哥哥有共同语言，出国进修了两年。没想到，回来时就得知了哥哥结婚的噩耗。”
许舒有恃无恐地说：“贝提，我们晚上在家吃饭呀，说不定哥哥见了你，就……”
许舒的意思，祁澄心知肚明。
这样的事情太多了，今天是贝提，明天是丹丹，后天是璐璐。
每个人都是一模一样的说辞：家世清白，仰慕许隽白，因为害羞不敢接近，被祁澄钻了空子。
许隽白忙着工作，经常不在家吃饭。许舒的目的没有达到，她便各种内涵，明里暗里恶心祁澄。
祁澄的理智渐渐回归，他冷静下来，克制道：“许隽白，你这会儿被情绪掌控了。等你冷静下来后，就会后悔自己现在的所作所为。”
许隽白握着祁澄的手，强势地与他十指相扣，说：“我不会后悔。”
祁澄淡淡说：“以后，你会遇见很多美丽、大方的女孩子，她们家世清白，还很崇拜你。”
许隽白说：“我只想要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