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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人间不直的「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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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pa,
了不起的学痞乖巧宰老师最爱优秀代表校霸中
——自从我们相遇那刻起,你就是我白天黑夜不落的星。
1.
这是一家算不上豪华也算不上破败的港口酒吧,吧内灯光昏黄,灯火阑珊。
正值午夜十二点,工作人员依旧不辞辛劳,室内室外跑着布置酒吧,似乎明天有什么大事要到来一样。
中原中也在这酒吧里享受着难得的下班休息时光。他“吱呀”一声推开门,声音虽不大,但却足以刺耳。
按照平常,如果有人推门,一定会有很多员工或者顾客张望。但这一次,酒吧里的工作人员各做各的事,忙得不可开交,竟没有注意到刚刚来到酒吧的中原中也。甚至连门迎都没有鞠躬说道一句“欢迎光临”,具体来说,应该是连门迎都去给员工帮忙,大门前并没有门迎。
以往中原中也来到这酒吧,要不就是偶遇港口黑手党的同事们,聊一聊工作。要么是酒吧里的员工看他是五大干部之一,为了套近乎随意唠两句家常,都是别人先跟他说话。而今天,看这阵势,是没人有时间跟他说话了,他今晚可能要孤独地一个人喝酒。
中原中也不想被人太过瞩目,于是选择坐在靠窗的位置,而不是随大流做到酒吧舞池最中间。这个地方,只有孤独空悬的月亮,和与皎洁明月比亮度,有些刺眼的灯光,还有桌椅板凳相伴。
第一次喝酒的时候,中原中也竟然放松不下来。冥冥之中,他觉得过分压抑。黑压压的夜晚中,似乎暗示着要出现坏事。
“中也?”
正当中原中也沉浸在没人陪酒的悲伤中时,一个熟悉的,成熟稳重的女声传入了他的耳朵中,刺激着中原中也的耳膜,让本就有些烦躁的中原中也变得更加烦躁,他皱皱眉头,出于礼貌朝那个发出声音的地方回了头。
“红……红叶姐?”方才的烦躁被一扫而空,中原中也为这个夜晚还能碰到港口黑手党的同事而欣喜。
“我还以为你今晚不来了呢,的确,这人大半夜的给我发婚礼请柬,来也不是不来也不是。”
中原中也本以为尾崎红叶和他一样,来这里只是下班后想借酒解解压,还正在心里感慨着红叶姐什么时候也有了喝酒的喜好。霎时间,被“婚礼请柬”这四个字顿住。
如果说平常,中原中也一定是用“哦”“嗯”这样的字句掩饰过去。可今夜,中原中也总觉得这事情不平常:“什么!?婚礼?谁的婚礼?”
“你可是主角啊?你竟然不知道?你的婚礼啊?”
婚礼?他的?中原中也再次一头雾水,他什么时候多了一个未婚妻?而且今晚就要成家。
“这个人是不是想给你一个惊喜,所以瞒着没有告诉你。”
要是结婚,跟谁都行,就是不要跟太宰治就好。中原中也在心里暗自祈祷道,打小,他跟太宰治就是同桌,并且水火不容。
自从中原中也遇到太宰治那刻起,太宰治就是中原中也在夏天时吵闹不停的蝉鸣。拥有了,吵得心慌,丢弃了,却又舍不得这悦耳的鸣叫声。
——大概是放了太多的想念,行李才在积雨的路上隆隆作响。
2.
中原中也现在就要干一件他这辈子都不想干第二次的事——给太宰治补习。
如果不是老师要求的话,中原中也敢打赌他这高中三年都不会跟太宰治说半句话。太宰治的家长国木田独步妈妈还曾经以玩的名义贿赂中原中也给太宰治无偿补习,然而,就算是做客,他也不愿意这个主人是太宰治。
他还记得自己在这之前第一次来到折扇淡棕色的铁门之前,太宰治通过猫眼透过来的眼神让中原中也背后发凉,甚至有点忍不住打了一个大喷嚏。
“谁?”惜字如金,太宰治冷冰冰地只回答了一个字。如果是中原中也没有见过太宰治在班里与同学们谈笑风生,他可能都要怀疑太宰治是个没有感情的人。
“我,中原中也。”中原中也轻描淡写地答道。
“中也呀,快请进。”
要不是前后的声音一致,或者是太宰治的声音他十分熟悉,他几乎就要认为这两句话不是一个人说的。之前冷冰冰,而现在热情的就像一个刚刚入职认真的门迎小姐。
中原中也想着,背后倏地有些发凉,他禁不住又打了喷嚏。仔细想想,太宰治好像跟每个人都能聊得来,但他似乎没有真正亲密的朋友,他跟每个人都是若即若离的关系。就像中原中也自己一样,中原中也是因为忙着学习,所以没有花费太多的心思在人际交往上,可太宰治呢?
又是为什么不处好人际关系呢?带着疑问,中原中也战战兢兢地进了太宰治家的大门。
"进来坐,拖鞋我给你拿好了,就在鞋柜旁边。”
中原中也换好了鞋子,背着书包就直愣愣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就在他刚刚换鞋子的功夫,太宰治不知道跑到哪去了。太宰治不在,他不知道该走到哪,更不知道自己应该坐在沙发上还是凳子上,这是他第一次来太宰治家。虽说太宰治的家是整整齐齐的,但是不知怎地,中原中也总有一种莫名其妙来自心底的压抑感,久久不散。
没过一会,太宰治端着热水壶从厨房走了出来:“坐啊中也,茶几那边的沙发,餐桌旁边的凳子,随意坐。“
中原中也又在继续在原地发呆,看着太宰治吧热水壶里的水倒入杯子里。良久,他才坐在软乎乎的沙发上,滚烫的水浸泡着杯子里的茶叶,中原中也在心里默默嘲笑了太宰治一番,他竟然不知道沏茶时第一遍应该现洗一遍杯子。
“咱们就开门见山一点,”中原中也端起水杯喝了一小口茶,不由得再次感叹太宰治不会泡茶,这个茶喝起来丝毫没有清香,而是苦涩,“我今天来是来给你补习的。”
中原中也在拿到老师免费赠送的模考补习卷子时是崩溃的,整张卷子满满地打上了刺眼的红叉叉。太宰治还在答题卡上用小方格涂出了“真的不会”这几个字,结果扫描时,还误打误撞地对了几道题。
中原中也:“对于这次考试,你个位数的成绩有没有什么感想?”
太宰治:“当然有,我很高兴我涂对了几道题,下次我还这样涂,很感谢上天赐予我恩惠,让我不是零分……”
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本是想让太宰治进行反思,让他下一次尽自己最大努力答对几道题,然而太宰治却好像在发表获奖感言。
第一次中原中也给太宰治补习,就这么不欢而散了。第二天早上,中原中也就被老师叫到了办公室,询问补课情况。
“你做教案了吗?你做好每次给他补课时充足的准备了吗?你把他的作业,卷子,认真翻看过了吗?你努力了吗?你付出了吗?”
中原中也在周六在月光的照耀下,独自一人坐在书桌前埋头一边写着教案,一边回想老师在星期一听完他的补课经历是怎么劈头盖脸地把他说教一顿的。
总而言之,不是太宰治的问题,都是他的问题。
“教学相长中原中也,你在给太宰治补习的过程中你也在一遍一遍地回顾着知识点,既能提拔尖子生,还能挽救薄弱生。既为班级做了贡献,又能提高自己的成绩。中也,何乐而不为啊?”
原本在接受完劈头盖脸的痛骂后,中原中也准备向老师正式辞职,但老师似乎把他的内心拿捏的死死的,又在痛骂后给他苦口婆心地进行心理辅导,让他心甘情愿地为老师零工资干活。
“二次函数要补,得从基本定义开始补。二力平衡和相互作用力要区分,我天,这是初二的啊,我为什么觉得太宰治这玩意什么都不会?”
他嘴巴念叨着,努力集中自己的注意力给太宰治做着教案。晚上这么勤奋,是因为他明天就要给太宰治补课了,教案一直拖到最后一天晚上才做。
就算是中原中也晚上熬夜,紧赶慢赶做出来的教案,可能还会十分不如人意。
早上七八点,中原中也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敲开了太宰治的家门。
“谁。”还是熟悉的语调,熟悉的语气,熟悉的字句,声音也不变。但就算如此,照样能让中原中也猛地打了一个寒颤,毛骨悚然。
“我,中原中也,来补课,开门。”中原中也半句话也不想给他这个糊里糊涂的学生多说,简简单单地道出几个简单明了的词。
太宰治在门背后拨浪鼓似的摇头,丝毫没有开门的意思:“不,我不要补课。”
“不想补课你找江蛾老师去,又不是我想给你补课。”
“既然你也不想给我补课,我也不想补课,你情我愿,这课咱们就不补了你看如何?”
中原中也倒也拿他没法,被迫在门外给他讲起了大道理:“课是给你自己补的,习也是为你自己学的。”
“不我不要,要是真的这样,我大可以不学,我只想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