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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 2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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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叫什么名字呢,小先生?”
突然传来的熟悉声音成功的打断了纲吉的思绪,也让他在瞬间便想起了什么。
比如说:
“——你别跟我说你抱人家抱了这么久,只是因为你脑子进水了,对一个小孩子一见钟情。”
“…如果我说是呢?”
啊啊啊啊啊啊!
这成功让纲吉在对上眼前的天蓝色双眸时,直接吓到跌坐在了地上,整张脸以1/10秒为速率上到下开始发红。
“我叫Giotto vongole,就住在离这不远的城镇里。”
Giotto略带担心地蹲下了身,将视线维持在与纲吉持平的位置。
“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他声音柔和得像是春天缓缓融化的雪水,平静地流淌过后只给人留下浅淡的安心。
“我,我叫沢田纲吉。”
而这对纲吉起得作用显然不那么大,他的脸甚至仍旧是涨得通红。
“还有——”
可当他将视线不那么小心地碰到G的身上的时候,却像是被烫到了一样。
“我十六了,不是十二!”
撇开脑袋直接闭上眼睛喊了出来。
“什么!?”
G看着纲吉像是被吓到了一样撇开脑袋的时候,还有些莫名的心虚和不快。
“十六!?”
但当他听清纲吉喊出来的内容的时候,几乎是惊疑得又看了看纲吉,然后又对准Giotto进行了对比。
“你觉得呢,Giotto?”
G压下声音里浓重的怀疑,只是试探似的对上了Giotto同样有些惊讶的眼神。
“纲吉——我可以这么喊你吗?”
Giotto下意识地喊出了这个称呼,却又立刻反应过来哪里不对,转过头征询他的意见。
“可,可以,Giotto先生。”
纲吉仍旧有些不适应Giotto的视线,但好歹还是被reborn的地狱训练给唤回了神智,对待Giotto这个初代目的态度甚至称得上是礼貌。
“喊我Giotto就好。”
Giotto看着他温和地笑了笑,按捺住想要抬起的右手,转回头回复了G的问题:
“纲吉确实十六了,或许只是天生的有些瘦弱。”
他回视的眼神坚定而真诚,几乎让G立刻信了他的这句话。
——如果这所谓的根据不是那个犯有前科的直觉的话。
“算了,十六就十六吧,先问出这个小少爷的家在哪儿,我们先把他送回去。”
G控制住咂舌的冲动,咬了咬脸侧的腮,勉强冷静地提出了这个意见。
“所以你住在哪儿呢,小少爷?我们送你回去?”
提完他也不等Giotto说什么,只是自顾自地先Giotto一步,用着贫民窟最常见的小混混口吻这么看向了纲吉。
“还是找个谁帮你通知一下您家里的仆人?”
眼里甚至还含着一丝挑衅。
“我很抱歉,先生。”
但这反倒让纲吉立刻镇定了下来。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但——”
他看着G的样子像是在看什么熟悉的另一个人。
“我想我无家可归了。”
温和平静地像是第二个Giotto。
以至于G看着纲吉的眼神有一瞬间变得有些恍惚。
“那便跟我们走吧,纲吉。”
而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只看见Giotto对纲吉说出了这句话。光影交错间,杂糅出了另一个虚影。
“好。”
那个虚影随着纲吉的应答,像是躬身抱住了纲吉的腰,然后逐渐消失在日光之下。
——让G觉得自己只是没吃早饭就出来找Giotto,所以有些眼晕。
而四年后——彭格列城堡内
“Nufufufufufu…所以说,这次的攻击所有人都安然无恙。”
斯佩多护着艾琳娜小心走出一摊废墟的同时,又一次带着他那诡异地笑声出现在了众人面前,仿佛再无顾忌。
“只有你那个小情人出了事?”
他语气玩味地用着这个词,像是没有看到G突然变得险恶的脸色,只是就那么好整以暇地等着Giotto的反应。
“戴蒙。”
可Giotto只是神色浅淡地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太过碎嘴的话,可是不会讨女孩子喜欢的。”
不深不浅地将目光投向了窗外,像是要透过那道逐渐强盛的光看到些什么。
“哼。”
斯佩多看着Giotto的样子,显然觉得有些无趣。
“你改变不了什么的,Giotto vongole。”
只见他冷哼一声,近乎随意地抛下了这么句话,便连带着他身后的艾琳娜随着一片幻雾消失在了原地。
“这家伙,我就知道!”
G攥了攥拳头,看着那个虚假的艾琳娜消失时,一点也没感到吃惊——他就知道戴蒙.斯佩多那个混蛋不可能在心上人面前这么随心所欲!
“你在担心什么啊,笨蛋Giotto。”
蓝宝倒是半点异样也没察觉到,语气懒散地拍了拍身上的灰的同时,还随手捡了张椅子坐了下去。
“那个小兔子不是迟早会回来吗?我们只要耐心一点等他就好了。”
他带些嫌弃地把手里擦过灰的手帕扔在了地上,再抬起头时却惊讶地发现所有人都看向了自己。
“你们看我做什么!?”
蓝宝被看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
“我只是觉得你说的有道理,蓝宝。”
Giotto又露出他那惯用的温和笑容,语气和缓地安抚起了受惊的蓝宝。
“啧,我只是觉得你难得长了点脑子。”
G看了眼蓝宝那没出息的样子,不忍直视地把脑袋往旁边偏了偏。
“哈哈哈,蓝宝说得很有道理,我们这是表示赞同的意思。”
雨月摩挲了下手底的剑柄,抬起眼爽朗地笑出了声。
“我就说你们是笨蛋嘛。”
蓝宝听了当即呼出了一口气。
“蓝宝大爷怎么可能会有错?”
他插着腰翘起鼻尖,像是要骄傲到天上去。
“蠢货。”
可阿诺德路过这间废的只剩下两片瓦的会议室时,只是漫不经心地扔出了两个字。
“你这个打架狂魔在说什么!你说谁是蠢货!”
蓝宝几乎是立刻便炸了毛,跳下椅子便想冲过去给阿诺德一个好看。
——这当然是说着好看。
事实上,蓝宝连椅子都没敢跳下来,只是规规矩矩地坐好,老老实实敢怒不敢言地等着阿诺德早点路完他的过,好让他继续刚才的开心与骄傲。
而阿诺德根本连看都没多看他一眼,就那么直直地顺着一条线两三个纵跃,没了身影。
“……”
其他人看着这副画面都忍不住同时叹了口气。
然后互相对视着勉强露出了一星点笑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