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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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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杰从睡梦中醒来，依稀记得自家女友昨晚又从噩梦中惊醒过一次，伸手一摸人又不在身侧，八成又是去做任务。他打个哈欠懒懒起床，最近他的任务少了些，遇上的咒灵大都没什么吞下去的价值，食欲也好了起来。
拉她出去逛逛怎么样？但这么繁重的任务下感觉还是让她多睡会休息一下会比较好。这么想着他洗漱完打开手机，顶上第一条赫然是来自她的消息，拜托他帮她去小学接两个小孩放学。随信附上了两个小孩的照片，注明了一个叫菜菜子，另外一个叫美美子。
她什么时候养的小孩？夏油杰满腹疑惑，等换好衣服站在小学门口时才想起自己这丸子头阔腿裤的打扮混在一堆家长中着实不像是来接小孩的，倒像个十成十的不良。所幸这样引人注意的不止他一个，当他看到自己久疏问候的某白毛同学嘴里叼着像烟的棒棒糖，气鼓鼓地蹲在一个有着海胆头的男生面前时，他觉得自己的眼皮跳了一下。
2
“悟，你这样说话是不会讨小孩子喜欢的。”
夏油杰让大猫起开，自己准备来安抚这可怜的小男孩儿，鉴于自己曾经也被这大猫搞得烦极他竟有了些微妙的同病相怜感，却在看到这男孩的长相时笑容僵硬在脸上。
“……那个男人的孩子？”
“是啊，我一时半会儿不想来管，反正还有一年，还不是她揪着我耳朵逼我过来，还非要同我叨叨什么御三家。”五条悟撇撇嘴，说：“对了，虽然是名不副实的一级，但怎么说也是升了，晚上要不要庆祝一下？我们这届的也好久没聚在一起了吧。”
“……一级？”
“……她没和你说？”
谈话间，两个小女孩已经走到了这边来，怯生生地看着夏油杰发问：“请问是……夏油哥哥吗？”
女孩子们的声音清脆，看上去也比自家臭脸的小孩可爱，激得五条悟心里发痒转身同伏黑惠讨一声“大哥哥”来听，果不其然又被小孩一个冷眼拒绝。夏油杰笑得直抖，问两个女孩怎么确信他，若是被旁的奇怪的人拐走了怎么好。两个姑娘互相对视一眼，说是先前姐姐给看过他的照片，聪明地把那句“眼睛挺小的就是他”咽回了肚子里。
3
我升上一级的那场战斗顺利得令人匪夷所思，这也让我更加清楚高层那些家伙有多么烂得彻底。给钱就行的冥冥姑且不论，另外那位一并推荐我的一级术师应该可以断定是他们的人无疑。这些人之间的势力盘根错节，倒是不能掉以轻心。在我们每天都在忙着祓除咒灵的间隙还能有精力搞些内斗，不得不夸一句真是精力充沛。
我回来的时候夏油杰已经照我的嘱托把孩子们都接回来送去夜蛾老师那里正好同胖达做个玩伴，他看着我说恭喜，又问我有没有什么要同他说的。
“五条悟应该都和你说过了吧，我听说你去接菜菜子和美美子时碰见他了。”
我打着哈哈，那么羞耻的台词我并不想再说一遍。
“那不一样，我想听你自己告诉我。”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说要‘创造一个杰也能接受的，能笑得出来的咒术世界’的人是谁啊？”
“闭嘴啊——”
五条悟，你是不是连说还带比划的……我绝望极了，好丢脸。
这是个坦白局，我们两个面对面正坐，我把来龙去脉说给他听。
虽然在我们眼中五条悟只是平平无奇的损友，顶多带上了最强的名号而已，但他的存在确实撼动了整个咒术世界，作为打破平衡之人，未来成为五条家家主也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若是他也因循守旧也罢，偏生他也有着桀骜不驯的个性。比起未来被五条悟所威胁，不如在当下就开始布局限制五条悟的势力。出于这个目的高层对我伸出了橄榄枝，而同样正在被笼络中的咒术师也不知有几人。我出身平平实力中等，看上去便于掌控，高层许下荐我做一级的诺言，还提了一嘴说要给我的家人们提供便利，很难说这到底是威胁还是真的邀请，不管怎样除了答应我也没有别的选择。
“想要靠这样来给悟套上枷锁，是不是有点异想天开？”夏油杰说。
“悟再怎么强悍，也孤掌难鸣。再者，他的出身就注定了御三家也会被牵扯进这场争斗里。”
“所以就要拿你当棋子来用是吗？你和悟是关系要好的同学，而且他们到底对一个二级术师有着怎样的期待。要揍悟这种好事，怎么不找我。”
夏油杰怒极反笑，我倒是没怎么在意。我刚开始被邀请那天就经历过这么一通来回折腾，又撞上灰原的死，所有的事儿都压在一起，那段时间说我是装得很崩溃那确实是假，因为杰的事情在我看来更可怕，反而让我尽力保持理智的弦坚持到了如今。不是有那种说法吗，当你的桌面终于乱得无处下手时，你就能变身桌面清理大师逼着自己快点处理掉所有问题。
“似乎他们觉得掌控了我你也会顺从吧。真是太天真了，不过觉得我们是一对这点我还是很高兴。至于同学情什么的，有冥冥那种先例我看他们才不会对此有什么顾及。虽然没有一级咒术师的实力，但一级咒术师才是引领咒术界前进的力量，与其让这个位置都被些脑子生锈的人占据，还不如由我来。”
刚开始发现冥冥也站在他们那一边时我还有点惊讶，后来我已经能熟练地去花钱来解决问题。只要给的钱足够，冥冥当场就能背叛他们暂时停止对我的监视，我就趁着这样的空隙和弟弟安排好了一切，他真的是个很乖的孩子，完美地遵守了和我的约定，将父母交给他我很放心。
“后来的事情你也都知道了，我告诉了五条悟，连带着你的事情一起。我和悟想要开启从上到下的咒术界的变革，改变我们现在所处的这个世界。这件事做起来要花很长很长的时间，也需要很多同伴，日后会闹个天翻地覆也说不定。以防万一我已经将我的家人都送去了国外，你要的话，我可以把伯父伯母也一并送到国外去……啊我不是说一定要送的意思！习惯性想得比较远了。”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我方才觉出自己有点僭越。说到底他对这些事情怎么想的，我不是还没问吗？霎时间我忽然忐忑不安起来，擅自行动被抓包原来就是这样的心态啊。
“……你为什么要做这么多事。”
“为什么……当然是因为我爱你啊。”
我迷惑了，这么明显的事情居然还要问。等下，这根本不是重点啦！
“杰，你愿意帮我吗？”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从明天起你让辅助监督们把任务换回来。”
“欸——”
“家里有矿都禁不起你这么糟蹋啊！总是让悟和你替我做任务也不是个事。你欠了冥冥多少钱，悟那里也还有一大笔吧。”
“……可能也就几个伏黑惠。”
我心虚地掰起了指头，我只是个平平无奇的刚从二级升上一级的还没毕业的咒术师，可背上的债务惊人。
“这……我会和你一起还的。放心吧，我不会逃。”
在我和他解释完几个伏黑惠是什么意思后他无奈地捂住了脸。我只好土下座忏悔，说：“让你喜欢上这么麻烦的女人真是抱歉。”
而他也微微颔首躬身，我们相对跪拜，像新婚夫妇一样。
“哪里，我这边才是，作为一个麻烦的男人，以后请多多指教。”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啦。
顺便统计一下女主的支取记录：
拜托冥冥同自己一起出任务欠了钱。
拜托冥冥不要监视自己骗一下高层欠了钱。
收养菜菜子美美子导致的支出。
给弟弟和父母一次性打了很多钱让他们留学的留学出国的出国。
于是找五条悟借了一大笔钱。
现在确实是身无分文状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