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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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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浆体的护卫任务失败了，本该轰动整个咒术界的跑路计划也随着天内理子的死悄无声息地湮灭在尘埃里，除了我们几个当事人之外再无人知晓。奇怪的是高层并未因着这任务失败而责罚他们，天元大人的同化之后该怎么办也没人会来告诉我们这些学生，我总觉得有些蹊跷，但也没有路径去探明，光是处理眼前的事情就精疲力尽。我那两个满心雀跃打算办一桩大事的男同学都伤得不轻，无论是□□还是精神，见面时整个人身上都透着不对劲。
我给看上去憔悴的他们一人一个大大的拥抱，五条悟还是有点呆连无下限都没记得关，夏油杰没说什么，但他看上去累极了，都忘了用他垂在身侧的双手也抱抱我。
“杰，你已经尽力了。”
我轻拍着他的后背，他困顿地将下巴抵在我的肩上同我蹭蹭，像寻求主人安慰的大型宠物，好在还记得克制住自己别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到我身上。我庆幸他没有同往常一样抱着我同我黏黏糊糊，在手伸进我校服外套里面的瞬间他就会发现我藏起来的秘密——我刚从硝子那边的病床上爬起来，内里没换的白衬衫上满是干涸的血迹。
诅咒滋生的季节里任务繁重，之前看上去再怎么重要的星浆体任务也不过沧海一滴。咒术师的人才本就捉襟见肘，一个人都恨不得掰成两个人用，更何况是两个特级。五条悟和夏油杰被分开去执行任务，我偶尔同灰原或是七海一起，更多的时候就一个人跑东跑西。同一届的我们四人竟然再难得碰面，我在医务室里睁眼对上的常常是硝子，她打趣说如果算上我在床上做睡美人的时间的话，我同她待在一起的时间都比夏油杰多。
这算什么，心在一起就可以。再说了，事在人为。
我这么答她，照旧一收拾好自己就去找夏油杰。直觉告诉我他有点不对劲，但有些事如果他不说出来我永远不会知道原因。当初的允诺真该再加一条，除了不许拒绝我的陪伴之外，也绝不许欺瞒我，永远坦诚，永远交心。
……好吧，我承认这确实有点蛮横，何况星浆体那件事上他都信我了，我没有理由不在别的事情上多点耐心。
契机是在我们升上三年级后，那天我带着新来的一年级生出任务归来，看见那个传说中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特级九十九由基在同杰和灰原聊天。前半截说的什么全没听到，只记得我来的时候那个明明自己看上去也不过像是劳改犯出来放风一样满眼空虚的杰看着我这副模样笑得开怀。
“那算什么？高中出道？”
“……遇上喜欢啃人头发的咒灵我也很绝望啊。”
好不容易养长的头发现在仿佛狗啃的一样，非主流得要命。我又气又恼，索性拢发拔刀，唰的一声将烦恼再次如数斩断。九十九从背后抱着我大喊“cool”，说我是她喜欢的类型，而我只觉得快要被她那对傲人的欧派怼到无奈，想要快点从她的怀里逃离。
九十九由基是为五条悟而来，离去时提了一嘴星浆体。虽然我的心里早有揣测，但这后续的消息还是让我觉得有点恶心。最强的护卫现在看来也不过是吸引诅咒师们的诱饵，天内理子本身可能无关紧要，只是个幌子而已。
灰原不知道内情，只到处找扫帚来清理我落在地上的碎发。我挺喜欢这孩子的，咒术师中少有的乐观性子，同他一起出任务也会很开心，因为他很尊敬杰，会同我夸夸他，我听了也高兴。七海来叫他说辅助监督开车来了，于是我接过扫帚叫灰原快去，顺便用手肘捣了一下杵在原地的杰，好一同给我们的后辈打招呼嘱托灰原他们两个一路小心。
没有比来自自己尊敬的前辈的鼓励更能让人充满干劲的吧，灰原走的时候还在冲我们挥舞胳膊说不会忘了带伴手礼。如此这般之后夏油杰也从刚才星浆体的冲击里回过神来，问我带着的新一年级生怎么样。我东瞅西看确定没有其他人在旁，于是叹口气说完全不行。伊地知根本不适合做咒术师，我看着他时都在怀疑当年五条悟和夏油杰看刚入学的我是不是也是这种感觉，满脑子只想劝他放弃。眼下他应该去找硝子去问反转术式能不能再生头发，我是觉得戴顶假发会是不错的建议。
“好刻薄。”杰说。
“但我劝他打道回府时会很委婉的，你安心。”
他玩弄着我的发梢，因为我的冲动它们现在都一匝齐，丑得要命。我说抽空还是去找个理发店给我修一下，他居然说现在这样丑丑的也挺好，防狼，我感觉自己脑门上缓缓出现了一个问号。
“不会吧，就因为我和后辈们最近走得比较近？”
“我才要问呢，我该防着多少人？以前悟也就算了，你还男女通杀。”
“呃，你居然吃过五条悟的醋？那只大猫？”
“怎么，不高兴？”
“不不，只是觉得很稀奇，你要是不吃醋我才会觉得奇怪。不过我和五条悟最近也没怎么见过面，以前的谣传也都散了吧。”
说话间伊地知洁高走了过来，沮丧地告诉我反转术式并非无所不能。而夏油杰的手机也响了起来，是他的下一个任务。
“那么，我也要出发了。”
他冲我摆摆手就要离开，我拽着他，见缝插针地追问他一句。
“你真的没有什么别的要同我说的话吗？”
“没有。”他顿了下，满是疲惫的脸上又扯出一个笑，“一个两个的怎么都这样，只是苦夏而已。”
“是吗，那路上小心。”
我松开手目送他远去，即使自己的心里已经聒噪得不亚于那恼人的蝉鸣。用强硬的方法砸开这尊沉默的石像会是正确的做法吗？我是第一次恋爱，根本搞不清这时候是不是该死不要脸地钻进他心里刨根问底。无法从任何别的地方获取经验，只因他是特别的，我想做什么都谨慎得很，居然束手束脚起来。
“前辈，那个……”
“嗯？怎么了，伊地知，又有新的任务？”
“啊，不是，虽然确实是辅助监督本田小姐打来的电话。她让我转告你去XX地一趟，说有人想见你。”
想见我的话直接打给我就好了，为什么要让伊地知来转告？
“我知道了，这就过去。嗯？这是什么？谢礼？不用这么客气的我也没……”
“很抱歉在任务里总是给前辈添麻烦，还害得前辈你受伤了，真的很对不起！！！”
伊地知洁高对着我鞠躬的模样让我怀疑我要是不接受的话他下一步就会在我面前切腹自尽。我只能扶额接过，而后安慰他没关系谁都有新人的时期……虽然我新人时期也没他这么，嗯。
“我啊，是不是根本不适合做咒术师呢……感觉自己什么忙都没有帮上。”
“你也不用这么想……伊地知能帮得上我的时候，总会到来的。”
草草安抚完伊地知洁高，我到底没能说出让他马上退出高专的话。他也是个很懂事的人，马上就放过了我让我快去赴约。让他干脆直接把谢礼放去我宿舍门口，我一边试图将自己的头发揉得看上去乱得有层次感一点一边朝着目的地进发。
夏天啊，快点过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 #对伊地知，高层相关存在捏造，一切请以原作为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