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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现代篇20(完) ...

  •   时光飞逝,5月的赏樱之旅很快结束。

      松下凛和龟甲贞宗继续同居生活,只是这次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母亲离去后,凛的时间肉眼可见地增多了起来,她不再需要每天严格规划时间,不再需要来回在医院、家、公司奔波,也少了许多要操心的事。

      比起过去工作回来带着电脑到医院一边陪母亲一边更文,凛可以悠哉地吃完早餐,泡一杯咖啡,坐在书桌前码字,下午则看书、画画、健身。

      于是,她不再拒绝龟甲贞宗出门约会的请求,游乐园、水族馆、博物馆、电影院,短短三个月,他们几乎将所有情侣的约会圣地都逛了个遍。

      至于tj,龟甲贞宗一直没有主动要求,于是约莫在6月份的时候,凛便问了出来。龟甲对此表示一切看她的意思,如果还未从丧母之痛走出来,不想做的话,他不会冒犯的。

      然后,两人便滚上床了。

      到底是开 了荤的成年人,两人都禁了几个月了,无论是龟甲还是凛其实都已经有些饥渴了。

      之后的tj,似乎与一年前一样,又似乎不一样。

      他们不再提前约好时间,有时候,一句问话、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能成为一夜荒唐的开始。

      他们也不再刻意服务或顺从对方,许是几个月的同居相处,许是陪同凛一起处理松下优的丧事,许是慢慢地了解彼此的过往,他们真正地参与了对方的生活。

      他们会在事后一起看凛今天刚码出来的稿件、看新的书评;龟甲会抱怨起工作中的烦心事;凛会聊起今日遇到的趣事;两人也会像过去一样说起方才的感受,讨论下次用哪个姿势更加舒服。

      凛想起去年圣诞节的那通电话,终于开始认同玄的话。

      对龟甲贞宗来说,不止是疼痛和束缚,适当的羞辱,无论是言语还是行动上的,都能让他变得更加兴奋。

      反而是凛自己,常常无法忍受对龟甲的羞辱,哪怕实施的那个人是自己,哪怕知道这一些都是假的、演的。

      为此,龟甲常缠着她做得更过分些,有时甚至会故意激怒她,想得到惩罚或者羞辱。当然,这样的激怒一般是在床笫之间,常常令她恼羞成怒。

      然而无论是用打的、咬的、还是骂的,都只会令龟甲更爽,令凛更羞恼,最后还得龟甲自己哄回来。

      松下凛对此很无奈,但比起一年前两人看似亲密实则疏离的相处,她更喜欢眼下的相处方式。

      某日晚饭后,两人正一起坐在沙发上,看某个财经节目。节目中,龟甲贞宗西装革履、侃侃而谈,凛靠在龟甲身侧看着看着,便抬头看起了身旁的人。

      龟甲很快察觉到,注意力立刻从电视上转移,低头轻声问道,“怎么了?凛酱。”

      凛耳畔微红,眼神却异常认真,“我只是在想,你如此优秀,而我却能看到这样的你衣服底下的一切……”

      “哦?那主人大人要不要现在看看?”龟甲故意压低嗓音,凑到凛耳旁说道。

      ……

      那一晚,电视上龟甲侃侃而谈贞宗集团发展历程的声音中混杂入一声声百转千回的“主人大人”,凛压着电视中的那人用手为他“服务”,而后又被对方压在身下,酣畅淋漓。

      那一晚,凛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龟甲贞宗是一个力气更大的成年男性,同时还是贞宗集团的社长。这样的一个人如果不是对方的纵容,她永远不可能伤害到他,而她自己也舍不得伤他。

      想通一切后,凛如同被打通任督二脉一般,困扰着她一年多的问题变得无足轻重,那张曾经怀着沉重的心情签下的合同也变得可有可无。

      然而,就在她彻底转变心态,决定好好和龟甲贞宗培养感情时,对方那种无条件顺从的状态,那种让她觉得自己随便一个动作、一句话就能轻易伤害、影响对方的状态又回来了。

      松下凛很难说清楚这种感觉,因为龟甲表现得并不明显,但有了此前几个月的相处后,又重回去年的相处模式后,她只觉得浑身不舒服。

      这样的龟甲,就好像一只毫无安全感的小狗,为了得到主人的关注跑到主人面前,将自己最脆弱的肚皮翻出来,请主人摸。哪怕被揉痛了,也绝不会走开或者咬人,只会笑着承受一切。而若主人冷漠地走开,也不会发脾气,而是以更卑微的姿态祈求关注。

      难怪去年的她会觉得这样的关系不可取,哪怕是现在她也觉得这样不行啊,可恶!

      一天、三天、一周、半个月,凛终于忍无可忍,暗搓搓的引导掰不过来,那就直接说!

      “龟甲贞宗,你最近到底怎么了?”

      又一次龟甲跪在床边求、欢的夜晚,凛直接将他拉到床上质问道。

      “主人大人,您在说什么?是我哪里惹您生气了吗?”龟甲贞宗无辜茫然但乖巧。

      凛:……

      她实在不知道对方这种微妙的状态该如何形容,只能换一种说法,

      “你最近次数是不是太多了?几乎是天天了,这样对你的健康无益。而且,你也不用这样,无论你什么时候想……,我都在这儿的。”

      最后这句“我都在这”让龟甲的眼睛亮了亮,旋即,他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转瞬即逝的亮光重新暗下,他垂眸乖顺道,

      “那主人大人能否给我束缚?比如贞洁*,这样您就可以随时控制我,也不用担心我的健康问题。”

      “别想了,我说的健康问题不是这么解决的,而且这不可能!”

      龟甲被这种坚定的语气吓得止住话语,半响他微低着头,轻声问道,“那……项圈,可不可以给我一个刻有您名字的项圈?”

      “……这个没问题,但是你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我……你是我未来永远的第一个读者,所以不要这样,你最近看起来很不安。”

      “我……”龟甲贞宗犹豫了许久才继续开口,“主人……不,凛酱,如果你厌弃我了,不想和我同居了,可不可以还让我呆在您身旁。”

      “我不会打扰到您,如果有什么困扰到您的,您可以说出来,我会改正的。作为朋友也好,作为奴隶也好,至少让我能看到您……”

      “不,你为什么会这么说,我并没有厌弃你,也并没有不想和你同居。而且,人与人之间也不该用厌弃这个词。”

      “可是,您最近不是在找房子,想要搬离这里吗?”龟甲问道。

      迎着凛诧异的目光,龟甲连忙解释,“我并没有跟踪您,只是之前碰巧见到您去找房屋中介,后来我就稍微留意了一下……好吧,我偷看了您的手机,发现您最近似乎在到处找中介、看房。”

      “啊这……”面对龟甲贞宗惴惴不安的表情,凛无奈扶额,“你有疑问怎么不和我说呢……不,是我的问题,这件事我该和你说的,是我的疏忽。”

      “不是的,这不是您的问题,但是,您这话的意思是……您并没有想搬走?”

      “是的,找房子是因为几年前我母亲在我的大学旁买了房,一楼是书吧,二楼是家。我曾想毕业后边和母亲经营书吧,边写小说,但后来为了医药费我卖掉了那里。现在,我想重新开一家书吧,在原来的位置,或者附近也行。”

      “你没发现吗?我找的房子都是在大学附近的。”

      “原来是这样啊……”龟甲贞宗喃喃,因怀疑凛似乎想要离开后发酵了半个月的不安在这一刻烟消云散,悬在半空的心终于再次落到地上。

      他倾身抱住面前的人,眷恋地蹭着她,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对方的眼,看着对方眼中倒映着的自己,“您说的是真的?您不会搬走,以后也不会,对吗?”

      “呃,对吧。”凛回答得有些迟疑,毕竟未来的事总有变数,但至少现在,她是没有搬离龟甲身旁的计划的。

      “您是想买下原来卖出去的那个房子吗?”

      “如果可以这样当然最好,但现在的屋主只想出租,不想卖。”

      “那我帮您吧!”

      “……”凛无言,不告诉龟甲这件事的原因就是不太想麻烦他,仔细想想,医疗费、辞职的事、葬礼,似乎从认识龟甲开始对方就不断地为她付出。

      对方帮了很多很多忙,而且每一次的帮助对她都意义重大,而她似乎总让对方不安。

      龟甲像是看穿了凛的想法,凑近道,“凛酱,请不要露出这样为难的表情,我想要帮您,想要参与您的生活,您对我来说不是麻烦,我……喜欢你。”

      “我知道。”在意识到龟甲贞宗那副乖顺的模样是因为不安而非因为喜欢主奴游戏时,在发现龟甲如此担心她离开时,她便明白了。

      “我也是,我也喜欢你,是和你相同的感情,我们……”

      “交往吧。”

      “真的吗?!那我们结婚吧!”

      两句话几乎是同时说完,凛诧异地看向龟甲,这家伙在听完她的回应后激动异常,语速比她快3倍地提出了结婚请求。

      凛满脸问号,刚告白就求婚,这是正常流程?

      “这是否太快了?”

      这样说着,凛开始不自觉回忆两人的相遇与相识,虽然最初只是个交易,但到后来,他们似乎真把人小情侣结婚前的事都干完了——

      滚、床、单,见家长,同居,约会。

      虽说顺序是和正常交往相反的,但好歹流程都走完了不是?

      就在凛即将自我攻略成功之际,龟甲失落地说道,“太早了吗?好吧……”

      “对不起,我是不是太心急了?我只是、只是没确定下来就比较不安,不是想绑住您……好吧,我确实有点想……在发现喜欢上您以后,我就想暂时用那张未到期的合同绑住您。”

      “我该坦诚的,在明白自己心意的时候,我就该解除那个合同,正式追求您的。至于医疗费,其实无论有没有那个合同,和您相处到最后,我都很乐意帮您。可是,我怕您并不喜欢我……”

      “您能喜欢我我很开心,但是我还是害怕……对不起,因为我私人的原因,提出了比较过分的要求。没关系,从交往开始,您好好考察我,我会好好表现的……”

      “你说的这并不是交往,龟甲。”松下凛严肃地打断龟甲的话语道,“交往不需要一方考察另一方,你更不需要考察,你已经是最棒的情侣了。你的要求也并不过分,只是有点突兀。”

      “我对自己的父亲并没有记忆,从记事起,我就和妈妈一起了。很多单亲家庭的孩子都会渴望完整的家庭,但我并不。我一直觉得婚姻是牢笼,而妈妈是带着我——她的小鸟,飞出牢笼的自由自在的飞鸟,我则是小飞鸟。”

      “我对婚姻是有抵触心里的,但当你说出结婚时,我只是觉得突兀和惊讶,并不讨厌,甚至还在想可行性。”

      “所以尽管我仍觉得婚姻是牢笼,但和你锁在一个笼子里,我想我是愿意的。”

      ……

      “真的吗?!”

      煽情的气氛没持续多久便被龟甲打破,他的表情从惊讶到感动再到兴奋只用了3秒,“那我们结婚吧?什么时候?明天早上合不合适去领结婚证?不,要不现在就去吧。对了,我把我手里贞宗集团的股份分一半给你吧……”

      “啪!”

      凛终于忍不住了,一巴掌拍在这家伙的后脑勺。

      “划重点,现在结婚太快太突兀了!我拒绝!”

      在狗狗委屈的灰眸攻势下,凛重新软了语气,“但可以考虑订婚。”

      “嗷!”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现代篇20(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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