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九尾的祖宗我正在努力勾引菩萨》烦人的藤蔓

8、第 8 章

　　自那日之后，伏优对明清的关注越发频繁，时常躲在屋内透过土屋内的气孔向外窥视。

　　伏优发现明清每日出门都会闻一闻摸一摸周边的花朵，不论是路边的小野花，还是邻里家的月季。明清她，很喜欢鲜花，明清她，也说自己的脸上有鲜花……这么想着，伏优看着墙外和小伙伴们嬉戏的明清，不自觉的摸上了自己布满胎记的脸。

　　好想和她们一样，想和她们一样，光明正大的和明清一起顽，她也可以帮明清摘花，替明清捉鱼……

　　她……甚至可以为明清杀人！

　　伏优抹了抹脸上的血迹，喘着粗气看着地上的尸体，是个同她差不多年岁的孩子。伏优认识他，是明清的邻居。前两日他故意捉弄明清，把明清的襦裙弄脏了。明清都哭了，他还在笑！这么想着，伏优又是一锄子砸在了无生气的男孩身上。

　　把他拖去后山吧，伏优这么想着，正要找个东西把他装起来，突然她抬起头看向门口。本应在睡梦中的夏大娘震惊的看着眼前这一幕，她颤抖着手，把门合上。

　　伏优看了看地面，又看了看捂着胸口的夏大娘，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夏大娘屏住呼吸，看着满脸血迹的伏优，从喉咙中挤出急促的气音：“快点去洗洗！”伏优听话的洗干净自己，换了身衣服，回到了屋子里。屋中的夏大娘已经把尸体放进了水缸，此刻正跪在地上用粗布擦着血迹。伏优扣了扣手指，踌躇着上前，拾起地上的粗布，不知该做什么。

　　夏大娘满头大汗，只觉得这鲜血怎么擦也擦不完，用掉了好多块粗布：“拿去火盆里把它们烧掉……烧干净！”

　　因住的偏僻，周边没有邻居。夏大娘和伏优两个人抬着尸体，稍作掩饰便入了山，山后有一大块沼泽地。两人气喘吁吁将尸体推进去，又马不停蹄赶回家。

　　夏大娘疾步在前，走的跌跌撞撞因掩人耳目的缘故，没有点灯。伏优停下脚步往后看，只见原本不动弹的尸体，已经被淹没的只剩一只手。

　　突然，那只手开始猛烈挣扎，伏优皱着眉，拾起地上的石块，慢慢走过去。待到伏优走到沼泽边，男孩已经被完全吞没，只有轻微的气泡在翻涌。

　　伏优面无表情的看着，随手把石块扔了进去。又静静等了一炷香功夫，才下山回家。

　　早她一步到家的夏大娘，匆匆洗了个冷水澡，僵硬的躺在床上，心中慌乱不已。伏优将她的房门悄悄打开一条缝，朝内望去。夏大娘一动不动，甚至连鼾声都没有，伏优知道，夏大娘没有睡。过了一会儿，她关上门离开了，而床上的夏大娘再一次狠狠闭上眼。

　　伏优回到充满锈气和腥气的屋子，她拿来皂荚拼命搓地，搓的双手通红，一不小心还蹭破了掌心。

　　第二天一早，村子里炸开了锅，王家的独苗苗不见了。他娘一大早叫儿子起来割猪草，却发现儿子的被褥铺的整齐。只怕是一晚上都没回来。

　　邻里邻居，大家伙儿一起发动开始找孩子。王家夫妇也去报了官，可衙门人手也紧张。只说了会去找，却动也不动。

　　山上山下全都找遍了，孩子却像是凭空消失了。王母哭嚎着喊着孩子的小名，片刻不停歇的奔走。

　　整整两天，一点线索都没有找到。有人劝慰他们，不如趁着年轻再生一个，孩子到现在没找到，怕是被拐走了。王母本是身强力壮的农妇，因为这事，精气神都不一样了。短短两天，像是老了十岁。

　　一时间，村里的孩子都被耳提面授不准跑的太远，只许在家附近玩耍。孩子们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听大人提过一嘴王家阿达没了。

　　“子郑，什么是没了？阿达是死了吗？”石博一边帮着明清采花，一边问道。石博家住在镇上，却每次都会来村里找明清。

　　明清筛着石博采来的花，还没来得及回话。旁边一个扎着两个揪揪的小女孩挤在明清身边抢话：“我阿爹说阿达被拐走了，如果我们乱跑也会被拐走。”

　　“嗯，我娘也这么说。”明清握紧手中鲜艳的花朵，笑的明媚。倒是没想到，阿达应该是死了。

　　回想三日前，阿达再一次故意将她的襦裙弄脏，明清烦躁不已。每次回家，明母一边洗衣还要一边骂她。看着阿达的调皮的笑容，明清抖了抖裙子。看着污渍顺着裙子滑到地上，随即朝阿达招了招手。

　　阿达看着明清的笑，不自觉红了脸，却故作镇定走过去，粗声粗气：“干什么！”明清笑了笑，小声道：“你是不是欢喜我呀？”阿达的脸轰的就红透了：“你长得这么难看，我…我才不欢喜你！”明清瘪了瘪嘴，未出声，却委屈的很。

　　阿达看了看四周，所有的孩子都离他们很远，这地方明清很喜欢来，因为靠近后山，花花草草多。他们此刻站在那个鬼家的后墙，“吃完晚饭的时候，你出来一下，我有事情和你说，你要是不来……”说着，阿达举了举拳头，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说完便自顾自走开了，疯跑向那群孩子，和他们没心没肺玩做一团。

　　明清留在原地，瞥过墙上的气孔，带着哭腔：“这个坏人，总是故意弄脏我的襦裙害我被阿娘骂，晚上只怕还要打我，要是有人教训他一下……该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