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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天灾人祸 出京赈灾 之出京 ...

  •   两人表明心意后,在神通候府这几日,常常一起吹箫横笛,聊作古的文人墨客,百年的江湖奇闻。活到这么大,方应看才觉出精彩来,且趣味无穷。无情也道这世上总有人与你兴趣一致,心意想通的默契,且彼此相知相爱,也总会有一人的思想行动让你挂心着。
      进府后的第九日,方应看早上进宫了,回来后,方应看带回来一个消息,让无情很不解。
      无情看着眼前和他一起共食的人。犹豫了下,开口:“你真的要去主持赈灾?”
      “嗯。明天启程。”
      无情还是有些纳闷,方应看去赈灾?他会去害人,伤人,甚至杀人都是他的作风,怎么可能去赈灾?
      “无情公子,怎么?就许你们六扇门营救劳苦大众,我神通候就不可以了?”
      见无情仍然怀疑的看他,方应看道:“明日你同我一起,在府里快十天了,你闷坏了吧,我们出去走走。”
      “我还好。不是要奉旨思过一个月吗?”无情低首不看他。
      呵呵,方应看笑起来,“无情公子认错态度良好,悔过之心诚恳,特许暂时出府,陪同神通候出京赈灾,如有再范,必加以严惩。”
      “我上表了圣上,准许你随我一起出京查看受灾情况,并代表朝廷赈济灾民。”
      “皇上还真是听你的。一句要无情思过,无情就来了,一句无情不用思过了,无情就可出府。”无情忍不住一句嘲讽。
      “那是,你男人我可是相当有本事的。”方应看顺着杆子爬,丝毫不以为意。
      哼。无情转开脸,不看他得意的样儿。
      晚上散步回来,方应看又命人随时备好热水,方便他随时取用。那日无情酒醉醒后,发现床上一片狼籍,身体脏乱不堪,一身的汗渍及其它液体痕迹让无情早晨大为光火,且是自己愿意的又发作不得,一上午郁闷的不得了。方应看小心翼翼的哄陪半日心情才见好转。当天晚上方应看就让小山在房外随侍,以候差谴。
      果然第二日,清爽的身体使无情脸色好多了,早晨也不再忸怩拘束,两人在床上还赖了近一个时辰的床。
      知道他的症结后,方应看都会叫人备好热水,以备不时之需。

      方应看把无情揽在怀里,亲了亲脸颊,还未有其他动作,怀里的人开口了:“不得乱来,明日要起早出门。”
      方应看闷声一笑,“不怕。”
      无情拧他胳膊:“你笑什么?”
      “无情公子不用担心,我们午后起程,所以今晚可以温存一下。”说完,堵上要说话的嘴。
      几日的欢娱,已把无情从未被触及的□□勾了出来,实在经不起方应看的挑拨,方应看也早已记住无情身体的敏感点。知道怎样亲他,无情最享受,知道怎样抚摸,无情最是不能自已。是以这几日的情事,无情实在是体会了交欢那难于言说的妙处。
      无情还趁人不在时查阅了前人的淫诗艳词,曾经的不明白,现在经过亲身体验算是彻底理解词曲的意境了。
      “唔,唔,你别,你,不要……”
      无情挣动着,把上面的脸使劲掰开,“你别我话还没说完就堵我。明知道我经不起你,你的……”
      方应看志得意满的笑,“好吧,你说,说完我再亲。”
      无情瞪他一眼。理清思绪,道:“你怎么想去赈灾?别告诉我你善心大发,这实在不是你的行事作风。你可没那么好心。”
      方应看没有什么表情,道:“还有吗?还有其它问题吗?”
      “你有什么诡计?又想吞了谁?”
      见方应看还等着,他又问道:“灾情怎么样?严重吗?你此行到底是为了什么?”
      方应看摸摸他的头,解散他的发髻,边整理发丝边抚着他的头皮。良久,道:“河中和河南府蝗灾,百姓颗粒无收,灾荒面积遍及五县一城,西京颇受影响,饥荒严重,又离京师近,本是京城粮食主要供给地,如今这样,粮价肯定哄抬,所以圣上分外重视,要及早处理赈灾,解决下季粮种,及时耕种。本来这也是枢密院的事,轮不到我操心。但有些事有些人我不能不担心。”
      方应看说着说着停了。目光穿过床帐,穿过房间,不知到达何处。
      “如果是蔡京,童贯他们,那么多的赈灾粮及赈灾款,定会以次充好,中饱私囊,不仅皇上受损,百姓也跟着受苦,对朝廷也会颇多怨言。不要想支持你世叔的那几位所谓良臣,如果让他们去,也办不好。他们有的性情耿直,有的不够聪明,不大会处理下面官场上的混水,真正做起事来也是阻扰重重,如果做得不好,被有心人稍加利用谣言四起,不仅会被圣上责罚,还会被童贯他们抓住小辫子给予打击。”
      顿了顿,方应看改了语气,呵呵一笑,道:“所以你看,这种复杂局面下的赈灾工作真是不好做,为了给皇上分忧,这个烫手山芋我就来接喽。”
      无情思绪混乱。的确,这种赈灾蔡京一派肯定虎视眈眈,对于朝上那批人,有利可图的事巴不得落到自已口袋。可若你真大公无私,会得罪很多人,尤其利益小团体一结盟,做的好,也会被人找出错处来,若做得不好,不仅没有功,还会被人打击。那他何必去趟这混水,把蔡京童贯的财路给阻了,也不利于他的脸面和势力发展啊。这吃力不讨好的事儿他可不会做。难不成,他也打那银子和粮草的主意?
      见无情抬首望他,眼里有着怀疑。方应看失笑,“你想的不错,我也打那赈灾款的主意。”
      “怎么样都会有人打,不如放心的给你男人打。我总没蔡京贪得无厌,不至于差那几两银子,也不如童贯下品,我比他们好些。百姓与我无仇,我不会为难他们,该他们拿的绝不短少。他们在我手里总比在其他人手里强。你说呢?此行,我只抽取很小一部分。再者带上你,也让你看看,你男人有没有你想的那么不堪。”
      无情想方应看身份特殊,不是官场上的人,世袭的候爷,又是得宠的人。在外行走起来肯定较为方便,而且他处事八面玲珑,应付官场绰绰有余,打击的话,以方应看现在的能耐,还动不到他。
      无情接道:“你此去,是为你在官场积攒人脉,在百姓中累积人气。为你日后的大业做铺垫吧。”
      “是,我的崖余很聪明。不过,我自已都不清楚我以后的大业是什么,怎么崖余就清楚了?”说到最后,方应看又调笑起来。
      看着人,方应看心道:崖余,我还真没想以后的大业会做什么,现在只想把有桥做强做大!使有桥成为大宋实力最雄厚的组织!
      “看来,崖余很为我着想,你说日后我们做什么好?”
      无情定定的看着他,“不要伤天害理,不要为虎作伥,不要背叛国家。”
      方应看的眼神霎那间变得锐利,盯着无情,原来我在你心中是这样卑劣之人?
      很快又柔和起来,“好。崖余,你得时时看着我。我可不敢保证一定不会变成你说的那种人。”
      无情一直注意方应看的表情变化,是他错了吗?是他一直想错他了?他对这万里江山没有企图?他还没想过颠覆?
      “好了,我们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你得往好处想,说不定我去了,还能惩治一两个贪官,为当地的老百姓谋福份。你说,是与不是?”
      “是啊,说不定你看谁斜眉歪眼的不顺眼,二话不说就把人砍了,百姓们还欢呼称道,你赈灾有功,皇上也有赏赐,如此,你更得他的欢心。”
      方应看也得意卖乖起来:“你看,这次赈灾专为神通候量身订做。只有我去,能做好了。”

      讲了这些,两人也没心思继续温存下去,方应看揽好人,亲亲唇角,示意人安心睡吧。
      方应看望着怀里熟睡的人,听着他平缓轻微的呼吸声,崖余啊崖余,你以为那么一点点的救灾款能做什么事,此行最重要的目的是为你啊。
      叹口气,晚些再告诉他吧。经此后,愿他以后不再难过,不再受伤。

      隔日,无情精神很好的醒过来。
      习惯的转头,枕边已没有了人。
      凉凉的被窝,想是已起来很久。
      无情顿时有些失落,这些日子早上醒来,那人就在旁边,只要他在那儿,心就很实很满。醒来后他会得到一个吻,或者一个招呼。那种感觉是十九年来没有体会过的甜蜜与安心。
      无情起身,穿好内衫外衣,行至门口。小山的声音响了起来:“公子,起来了吗?我可进来了哦。”
      “进来吧。”
      大门推开,小山带着人放好洗漱用品,又整理床铺,打开窗户。
      无情洗漱完,用了早膳。还没见到方应看的人。
      小山像是看透无情所想,道:“候爷一大早就出去了。此次出门,恐没有那么快回京师,所以他去处理公务了。”
      无情点点头,道:“此次出门,你会一起去吧。”
      小山很高兴的笑起来:“那是当然。公子这么喜欢我,候爷一定会带着我的。”
      无情也笑了。这孩子真是机灵。我有这么明显的表现出喜欢他,不讨厌他?
      仔细想想,似乎自己并没有明确表示。看来六扇门人眼中的不动声色、处变不惊的无情,在神通候府人眼里完全不是这样,这里的人真是把察颜观色用到极致。
      想到六扇门,就想到师弟们,那日师弟们说隔日探望,到现在也一直没有人来。“小山,六扇门有没有人来找过我?”
      “嗯,”小山犹豫了下,“公子到的第二日晚间,倒有人送了封信来,之后就没有了。”
      “那信呢。”
      “信在我家候爷那里。”
      无情想着事,沉默不语。
      小山道:“公子,你别怪候爷,那时你们还没和好,候爷那几日很忙,拿到信后也没看就一直放着,而且您不是奉旨思过吗?小山觉得还是不要有外事打扰好。”
      无情想的并不是这个,没道理六扇门一直没有人来探他,师弟们没来,其他人也没有。十天来只送来一封信?
      六扇门肯定出了什么大事?要不就是有什么大案子让众人分身乏术。
      越这样想,就越觉得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无情焦躁起来,方应看一直没说,是跟他有关吗?他说过不为难六扇门,不与六扇门为敌。还是世叔师弟们有什么问题?如果世叔或师弟们出了什么事,会有人想方设法的与自己联系,好商讨对策。可目前却一直没有。
      除了世叔和师弟们,那就是跟自己有关?
      所以才没人联系他,把他瞒了下来。
      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可他能有什么事?他现在最大的事就是别人看来他在神通候府受折磨。
      别人都道他们不合。不然他也不会出手打人。方应看也不会硬要把人弄来府里。
      可能其他人和自己府里的人都在想,他在这里是不是过的艰难?

      中午时分,方应看回来了。
      用午膳时,和无情聊着出京后的各项事宜。饭后,无情问他要了相关资料查看灾情。方应看打点出门前的最后准备。
      方应看准备的马车极为宽大舒适。日用品一应俱全。
      临行前有官员相送。大家寒喧着,嘱托小候爷保重身体。无情面无表情的扫了一眼人群,在车上等着方应看和众人的官腔打完。
      无情在车里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到来后骤然停下,那是一路赶来的轿夫,然后有人步伐急切的下轿。“唉呀,小候爷,差点赶不上送你,你出京城怎么也不跟为兄说下就走,幸好刚刚和童枢密闲聊才知你要出京,比为兄我都还快。”
      方应看看着来人,呵呵笑道:“不敢叨扰王兄,知道王兄前几日已述职完毕,难得休息几天就回了,也就不敢打扰王兄的闲散日子。”
      “说的哪里话。小候爷此去重任在身,当是万般小心。”说着又转了语气调侃,“灾区生活平俭,可苦了小候爷这从小到大娇贵的身体。”
      “哈哈哈,王兄多虑了,习武之人那点困苦算什么。只望着不给圣上添乱,为大宋百姓办上件实事才好。”
      众人都道:“小候爷心系朝廷百姓,国之栋梁啊。”
      “小候爷一定能顺利完成赈灾,回来又是圣眷正浓。”
      “小候爷聪明能干,一定能办好事,做好赈灾工作,是百姓之福啊。”
      “本候借各位吉言,他日回京后再摆宴另谢。时辰不早,该起程了。众位大人先回。”
      一一告辞后,方应看又对王将明道:“王兄,辛苦你跑这一趟。这份心意应看铭记在心,小弟这一出京,也不知何时能回,想必那时兄台也已出京回家,再见之日不知何时,还望兄台多多保重,以后兄台再来京师,应看再与王兄赏舞饮酒,畅谈风月。若王兄不嫌弃小弟鲁莽,他日得空,应看也去王兄府邸叨扰几日。”
      “小候爷这么说太不把将明当兄长,兄长家的门永远为小候爷打开,随时恭候大驾!起程再即,为兄也不耽误时辰,祝小候爷一路顺风,马到功成。小候爷,请!”
      “请!”方应看一抱拳,也不流连,回身上了马车。
      马车驾动起来,传来王将明的声音:“小候爷,一路保重啊。”
      方应看掀起窗帘,探出头挥了挥手。
      马车飞奔起来,方应看放帘坐好,旁边的无情手里拿着案卷认真的看着。像是没察觉他的到来。
      方应看去握无情的手。“我们携手赈灾,万事开头难,可不能这时候跟我置气闹别扭。”
      驾车人驾的稳妥,坐在马车里丝毫不觉晃荡。候爷出行就是不一般呐。
      无情想了想,道:“你是不是漏了什么东西给我?”
      “什么东西?”
      “你自己做的事自己不清楚吗?”
      方应看仔细看无情的脸,像是要看出一朵花来。他微低着头,垂着的眼睑,长睫盖住了心事,玉似的脸蛋没有什么表情,就跟以前在人群中一样,没有任动波动的冷着脸。
      “我没你想的那么聪明,对于无情公子的想法,我一向要猜着来,可不敢保证每一次都猜对。”
      无情抬头瞪他一眼。
      方应看耸肩看着他,睁大眼睛一脸无辜。
      “我的信呢?”
      方应看疑惑的看他,听他质问的口气,“什么信?哦。你是说刚来时六扇门给你的信?唉,别瞪我啊。我跟你好好保管着,肯定不会丢了。再说现下也出府了,那信在府里放着呢,等我们回来后再拿给你就是了。”
      “那是我的。”
      “我知道是你的啊,所以给你好好保管着。”
      “你给我拿来。”
      “你不早说,我又没带在身上,怎么给你。等我们回京了,你自然就看到了。它又不会飞。”
      “你告诉我信里写了什么?”
      “给你的信,我怎么知道信里写了什么啊。”
      无情气的不知道说啥,可这人仍然一脸冤枉,无辜的样子让人恨的牙痒痒。
      方应看一把握住无情的拳头,放到唇边一吻,“别气。气坏身子不仅没人替,我还会心疼。”
      甩开他的手。“那你把信给我拿来。”
      “我的祖宗,现在都已离开神通候府了,我怎么去跟你拿。又跑回去啊,这可大大的不吉利。”
      “那你告诉我信的内容。”
      “给你的信,我怎么知道信的内容,你这问题该问寄信的人。”
      “我怎么去问寄信的人?现在身边只有你。我去问谁啊?”无情这么吼的时候,不知怎么就觉得心疼莫名。
      方应看心内一软,环抱住人,“是我不好,冷落了你。你别气,那信在府里好好的放着,绝不会弄丢。你放心。”
      无情强忍住泛红的眼眶里滚动的液体,深吸一口气,“我师弟们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还有世叔。”
      “没有,他们没出事,你世叔也好的很,他们都没出事。”
      过了会儿无情平复心情,“那你怎么一直不给我信?”
      “我是真忘了,一直没想起来。刚开始那几天也是忙,而且那时还气着你,后来呢,跟你一起后太快活,也忘了。”
      “我真不是成心的。”方应看揽着人拉向自已,让他安心的靠着。
      靠在宽阔的胸膛,听着有节奏的心跳,吃了午饭后没午休的无情,有了些许困意,慢慢闭上眼睛嘴里呢喃着,“你不要骗我,方应看。”
      看着人渐渐呼吸沉重规律,方应看叹口气。崖余,崖余,过两日我再告诉你。

      此时的铁手追命冷血,在外各自奔走查询。那日和剑童们聊完后他出去见到的人和人带来的情报他相当震惊,不压于听到方应看和大师兄交好的惊诧。只是那时苦于师兄弟们都还在牢里,后来追命冷血回府几人商量后已奔波在外好些天,他们日夜奔忙着,查探一个消息。一个十五年前的秘密,有关他们大师兄的秘密,有关无情被灭门的大秘密。神候府只有凌锋暂时坐阵。不过,现在在外的铁手不担心,事情已有了眉目,世叔即日到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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