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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会师对敌 ...

  •   看着低头站一旁委屈的银剑,劝无情:“大师兄,别生气,银剑也是担心我们,才跟过来。”追命知道无情看重组织的纪律性,犹不喜接令又不听令的下属,如果上级的指令阳奉阴违,如果只听听不落实际,那组织只会没落。
      半晌不开口的无情重重叹口气,这一口气叹的银剑心高高的提了上来,偷眼看无情。
      无情冷冷道,“一路上太宠你们了,回去后,回到世叔那儿吧,我管不了你们。”
      追命不大明白,刚刚还好好的大师兄怎么一下子说这样的话,就算是生气银剑不听话,私自跟过来,也不该赶银剑走啊,不由担心问道:“大师兄,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无情摇摇头,“我没事。”
      银剑这时才反应过来,叭一声跪到无情身前,“公子,我错了,你不要赶我走。”
      “不是我赶你们走,是我教不了你们。”
      “公子,我错了,我错了,我以后一定听话,绝不违背公子。求公子不要赶我走。”银剑拉着无情的衣衫哀求。
      “以后你们都不用听我的话。”无情面无表情。
      “公子,公子,不要,不要赶银剑走。”银剑哭诉着拉着无情的衣衫不松手。金剑走过来跪下,“公子,是金剑让您操心了,救您不要赶银剑,不要赶我们走。”
      晓桃也走到面前,跪了下来,“公子,是我不对,是我要跟过来看看,您不要怪二弟,要罚就罚我。”
      追命看着这一出,实在是摸不着头脑。
      “大师兄,是银剑不听话,回去罚他好了,你赶走他们,让他们去哪,以后谁来照顾您?”

      无情看着银剑身上脏兮兮的、被树枝划出口子的衣服,说道:“也总好过跟着我,吃苦受累的。”
      “我们不累,也不怕吃苦,这次是银剑不听话,让公子操心了。”跪在脚边的银剑答道。
      “金剑让公子担心受累,金剑愿意受罚。”金剑也接道。
      “大师兄!你看他们多懂事,多听话,多可爱。”
      无情忽的转身,面对沼泽地而坐。
      金剑银剑见无情背对他们,叫道:“公子!请公子再给一次机会。”

      无情淡淡的声音传来,“你们回去收拾,先行一步,我稍后赶上来。”
      “公子?”
      “大师兄!”
      “大师兄,你什么意思啊?”
      “你们先回去,我稍后赶上来。”无情的声音仍然没有起伏。
      “什么叫我们先回去?大师兄,你要去哪儿?”说话间,追命已猜到无情定是想回沼泽地看看,虽然不明原因为什么现在要回去,但已决定随无情一起。
      见无情不答他,追命又道:“我跟你一起,他们几个先走。”说罢,看向后面几个孩子。
      “我们不走,我们跟着公子。”金剑答道。
      “嗯?不走?刚刚还要大师兄给你们一次机会,现在就不听话了?”追命提醒金剑银剑。
      金剑银剑两人对望,担心无情考验他们是否听话以此衡量他们走还是留,心里一惊,道:“我们听公子的。”
      追命递个眼色给他们。
      几人起来,金剑银剑道:“公子小心。”追命知道无情不想他们跟着有什么闪失,又说道:“你们速度快些,别我们回到了你们还没走,惹大师兄生气,明白吗?”
      “明白,我们听公子的。”金剑答道,带着银剑晓桃迅速往回跑。
      追命看着他们几个渐行渐远已钻入树林,转回头对无情道:“大师兄,我们走吧。”
      看无情不动,怕无情赶他走,道:“大师兄,你不相信我的功夫,也该相信我的腿吧。”说罢,不等无情答他,勿自轻功飞向沼泽地。

      方应看与来人一通照面拳脚。
      方应看两个退步稳住身形,望着围他一圈的众人,嗬,身手不错哦,在这荒野之地还真藏着高人。他一点都不担心,甚至还有些洋洋得意,是时候运用血河至最高境界,该是他耍耍拳脚的时候了。
      围着他的五人盯着方应看,见他丝毫未露怯,反而还有点挑衅的表情,刚刚的短暂交手已看出此人绝非善类,其中一人看不过眼,抢先上前。隐隐风雷夹着雷霆万钧的气势呼啸而至,方应看顿觉呼吸困难,被强大的气流包裹。这是风雷拳,江湖上也有人练,但没见过有人练的如此人这般雄厚的气势。方应看微勾嘴角,迎招对敌。
      场外四人看着混战的两人,面露忧色,来人比想像中强大,四弟的风雷拳已逐渐发挥出九成功力,可那人仍然应付自如。
      其中看似老大的人对另一人示意,那人也从旁掠起加入战斗。方应看一掌过后退出战团,笑道:“以多欺少,可不公平。
      不过,幸好我喜欢不公平,世上哪有公平之理?”说着,抽出腰上悬的长剑,“看看谁更厉害。”
      话音一落,那剑变成红色,如鲜血浸染,红的刺目红的诡异。
      对方似乎出绝招了,边上的三人不再观战,同时掠起加入战团。
      三十招过后,那五人一人中了两剑,一人腿部受伤,一人手臂不能再动,剩下的两人虽然无碍,可气息混乱,看出已是勉强支撑。
      方应看倒是无所损,只是袖子被对方刮到,一块布飘然落地。气流激荡,其他几人的身上均是划痕数道,撕开的衣衫,破衣破布的随风飘荡。
      方应看的攻势加强,他要速战速决。突然间,剑光暴涨,几人只见漫天的血光晃了眼睛,其中一人惨叫落地,半边身子被削,倒在地上抽动几下了无生息。紧接着,又一人飞出战团落到地上。方应看连损两人,迫使他们使出毕生绝学,方应看感觉身下一凉,下身的半边锦袍飘落,好不凉快。
      战况激烈,又一人被袭,落到地上说不出话,他知道甚少出屋的大伯来了,那是大伯的水烟味道,心下一安,昏死过去。

      无情追命赶来时,方小候爷已使出混身解数,似乎仍然躲不过足可致命的那一掌。那一掌看似不甚利害,可越是这样越是厉害,世间事往往如此,会咬人的狗不叫,越看不出花哨的招越是实打实的招,反朴归真,这看是平凡无奇的一招却蕴藏了强大的威力。发出那一掌的人看来是志在必得要方应看死,远远的赶过来的无情看着地上那几个已无法站起的人,心内有了恐慌,方应看躲不躲的过,会不会死?
      一粒铁莲子想都不用想飞射出去,直取攻向方应看的手掌,接二连三的追魂钉、铁胆直击对方的手臂、肩膀穴位和胸口。
      无情没有把握对方会彻掌,必竟距离远了,射过去的暗器最快只能在对方那一掌打上方应看的霎那间袭上手掌手臂,可若他真不顾后果不要右臂的打上那一掌,那无情最多废了他的右臂,无情赌的就是他不会为了那一掌不要自己的右臂。
      那一掌夹着风声气流就要挨上方应看的前胸,此时的方应看被一股强大的气流笼罩,在对方越来越近的气势中窒息,他不知道自己会怎样?“死”这个字眼从未出现在脑海,一直以来他也从未有过这方面的担忧,他从未想过年纪轻轻的他会离这个字如此之近。
      这个老头来时他就知道他很强大,但没想到强大到跟之前五人的实力相差如此远,他以为会比前几位高出一截,却没想到高出这么多,一时大意不察,是以被钻空子直袭前胸。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体会“死”带来的震憾。经此一役,他想,以后对敌他再也不会大意。
      那足可致命的一掌最终没有碰到方应看,在距离几寸间偏了方向收回去,饶是如此,方应看也被气劲所伤,捂着胸口暂时说不出话来。
      无情的追魂钉撕裂了对方的衣袖。在这瞬间,无情赶到,先到的追命已和那人开始交手。
      眼神交汇,无情想问他:你没事吧。没等他开口,方应看忍着心口翻涌的气血,哑着嗓子道:“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呢?”
      劫后余生的方应看一笑:“我也没事。”
      无情转头看向追命,追命身法如此灵动跟他对敌却很吃力,那人内功雄浑,掌法刚猛,是个难缠的角色。
      以方应看的功力都打不赢,这人应是那孩子口中的大爷爷。看来是个隐世高人。
      地上几人应是方应看所伤,已有人命在身,看来仅凭口舌是不能全身而退了。
      无情脑中急转,急寻脱困之策。检查地上的五人,三人已死,两人重伤,其中一个估计也撑不了多久,能救的只有一位。
      无情发出两记飞刀,分开追命和那人,说道:“前辈,今日相扰,并非本意,实是贵宅的人掳了我家童子,一路追寻才因此误伤人命,事于至此,晚辈备感遗憾,只望尽力挽回,救得一人是一人,还望前辈高抬贵手。”
      那半头白发的老人哼的一声骂道:“你这小娃,说的如此轻松,我杀你几人,你道如何?”
      退回来的追命抢道:“可是,是你们家先出手,要不是你们掳了人,我们哪里会来这个鬼地方?还设阵困我。”
      那怪异老人手一挥,“我不和你们废话,打的过我就走,打不过偿命。”说完,抽出别在腰后的长烟枪呼呼的狠抽几口烟。
      若真拼命,无情没有完全的把握能赢,他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在江湖上你功夫再高也总会有人比你高,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方应看对无情道:“别担心,我们联手我还不信有过不去的坎,打不赢的人。我可是对你的暗器深有信心,你也该信我的。”
      无情看他,方应看朝他一点头。
      方应看手上的血河剑顷刻间变了颜色,这次颜色更深更红,扬剑轻叱一声,方应看挺身向前。
      方应看有深厚的内力,可敌人有更深的内力积累,方应看全力施展的血河剑江湖上没几人可以抵挡,可眼前的人就能。
      那老头也诧异,这少年的功夫真是高强,当年自己这个年纪可没有这份修为,当真是英雄出少年。二十年不出江湖,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江山代有才人出。假以时日,这小子必定成大器,那时能挡他的人着实没几人。这般想着,心内不平,身法越来越快,场外的人只见一片虚影,不知哪是实哪是虚。
      方应看全神对敌,出江湖以来,还真没有遇到需要他全力一拼的人。他知道江湖上高手众多,可那些人他都不放在眼里,入他眼的无非是似乎从未跟人动过手的诸葛小花,米有桥,还有金风细雨楼和六分半堂的几位。那几人他是无意得罪,或者说还没到时机撕破脸皮,其他各门派、□□或白道所谓的高手自有手下人解决,现在眼前这位的实力应与那几位有得一拼,正好以此判断一下若真与那几位对敌,自己有几分把握。
      正是抱着这样的想法,方应看的功力也发挥到极致。
      此时,气流强劲,遮天蔽日,飞沙走石,一会儿漫天的红光,一会儿又有白光从中透出劈开红光,直射天际,周边乱石碰撞,枯枝残叶飞舞回旋,像是台风临境。
      真正的高手对战,容不得他人插足,一不小心,就会伤及,根本避之不及。高人交手,对招之间,基本上也插手不进他人,除非插手的那人比两方人的功夫更高得几筹才插的进去。
      追命在旁看的有些急,插又插不进去,两人已愈打愈烈,根本都停不下来,这里面的一人可是正当宠正得势的小候爷,若真有个三长两短,难保朝廷、还有那些势利人不会找他们麻烦,再说这边的人已死伤好几位,他也不想再有人伤亡。
      追命问无情,“大师兄,怎么办?”
      无情紧盯战局,准备适时而发的暗器扣在手中生疼。

      大约五十招过后,无情发现方应看动作略显滞后,红光在消退,连血河剑的血色都在渐渐流失。
      受伤了?还是内力不继?
      正想着,方应看后退跌落。
      无情心一紧,铁胆、飞镖一连串的发射出去,隔开了那人的继续进攻。
      “小候爷,怎么样?”追命上前询问。
      方应看站起来,抹去唇边溢出的血丝,对追命微笑道:“没事,让追三爷担心了。”
      打斗中,方应看发现吸了烟的老头,功力大增,跟之前的招势又有些微区别。看来,那杆烟枪是他的法宝。
      此时的无情才发现方应看腿上也受了伤,这道伤口并不是刚才所伤,这是什么时候伤的?在他们来之前?因刚刚过于激烈的运气打斗,血在流失,中衣上已染了大片刺目的鲜血。
      无情递出伤药包道:“先止血。”
      方应看嗯了一声,却未有动作。方应看转头看他:“有劳崖余。”说着,走至面前,毫不避嫌的撕开中衣裤,露出一条刺目的伤口。
      无情心口一缩,手一颤的打开伤药包,拿出布棉清洗伤口、敷药粉。
      追命看着这一坐一站的两人,突然有种错觉,他们之间容不下别人,容不下外人,在如此的时间如此地点,仿佛没有其他人的存在,一个低头敷着药,一个看着敷药。
      追命有些纳闷,他不合时宜的觉得此时很安宁,那两人没有一点平时的样子。方小候爷一点都不虚伪一点都不狠,大师兄也不冷,一点都没有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追命揉揉眼,是他看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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