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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心烦偏生麻烦事 捉贼打架忙不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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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情几人这般在江上飘了三天,江上景致看遍了,两剑童由最初的兴趣盎然到现在的兴致缺缺,第四天临近中午船家说前面有个大码头要在那里停靠补给,两人高兴万分,想着下船游玩,问了船家,才知已是江陵地段,无情想周边附近名胜颇多不如弃船行走,待过了江陵重新坐船而上。无情辞了船家,到了码头上岸一瞧,人流如织,很是热闹。
在船上晃晃荡荡,几天不曾脚踏实地,几人颇有些不习惯,无情还好,两剑童在地上跳了几下,感受几天未感觉到的大地实物,兴奋莫名。 “公子,还是脚踏实地的好。很舒服,有安全感。”
银剑跳完对无情说道。
无情点点头,算做回答。
金剑也道:“嗯,在水面上晃来晃去,把我头都晃晕了,终于上岸了。”
银剑见无情驱动轮椅不发一言上前走了,撞了撞金剑胳膊,金剑正整理行装包袱,看他一眼,银剑悄声道:“金剑,你有没有发现公子这两天不对劲儿?”
金剑看无情的背影一眼,问道:“怎么不对劲儿?”
“公子比以前沉默多了,这两天都不说话,脸色也很差,心情好像很不好。”
“你别瞎猜,公子一向话不多。而且可能在船上摇摇晃晃睡不好,脸色才差。”金剑替无情说话。
“哪里是?以前在六扇门公子是忙碌,没有聊天的功夫。出来后,公子有时会跟我们聊天,平时我跟公子开玩笑,讲话,公子都会理我的。可我刚刚跟他说话,他都没理我。”银剑向金剑说出他的看法。
“你想多了,公子刚刚虽然没说话,可是点头应你了。”金剑已打理好包袱,挎上肩。
“你别装了,我才不信你没发现公子的不对劲儿。”银剑低头一想,“好像就是那个小候爷走了后,公子就这样了。”随即一握小拳头,“肯定是那个什么小候爷惹公子不高兴了,被我看到他,要好好替公子出出气。”
金剑走了两步,看银剑不动,回头叫道:“好了,快走吧,公子在堤上等我们了。”
银剑抬头一望,无情已到长堤上,堤上的风好大,吹得公子的袖子衣衫发丝翻飞,更显出公子身形单薄,好像一只振翅欲飞的白蝴蝶,随时会顺风飞走。
银剑暗想,一定要练好厨艺,让公子多吃点,太瘦了,要是打架力气上要吃亏,特别是对付那个什么小候爷。
上了堤岸,银剑朝江上望了望,又踮起脚尖看,金剑拍他,“你在看什么?快点,跟上公子。”
银剑看了看几步外的公子,在金剑耳边道:“我在看那位小候爷跟过来了没?”
金剑听银剑这一说,也回头望,没发现什么,“早就没跟着咱们了,他走后,早上起来就发现大船没跟咱后面了。”又拍了银剑一下,“你瞎操些什么心。”银剑吐吐小舌头,快步跟上无情。
几人在城里正准备寻了客栈休息,猛得金剑被人撞了一下,“唉哟,你撞我干嘛?”
“对不起对不起,小的刚没看见。”那人作揖道歉。
那人刚转身,金剑道:“糟了,我们的银子。”转身,去拉人,那人见事情败露,马上推开行人跑路,金剑人虽小,但一个起跃,已赶至那人身前,擒拿手使出,那人见到手的银子马上要被金剑拿回去,手一扬,银子朝另一方向飞去,那边有人接了银子,一声口哨传出,这人顺着金剑的擒拿手,一个翻转,另一手一挡,再一转,人不知怎么就脱了开去,金剑本来抓了这偷儿手臂,却被挣了开,只剩一截破布在手中。金剑不知是该追银子还是追刚脱得身的偷儿,正犹豫,银剑已到身边,“你追贼,我追银子。”
银剑说完,金剑朝贼跑去,银剑朝银子落处追去。
仓促间这贼跑得并不远,金剑两个起跃就跳到他面前,两人一阵扭打,几次金剑抓住他手臂,都被他不知怎么的一扭人就不在手上,金剑火起来,手上使劲,不再留情,可还是每次制住那人,脚上手上都钳制住,下一秒,那人一旋一转仍是脱了开去。金剑打着打着就有些奇怪,按常理说平民常人被他这一扭早疼痛难忍,怎么一小偷如此耐疼,还是他身上筋骨异于常人?想着,不再用擒拿手,回身一转,落到地上时,手上一把长剑直抵小偷儿面目,那小偷见他有了兵器,慌了,转身就跑,金剑刷刷几剑,封住那偷儿的前后几路,那小偷还未反应过来,手上一阵剧痛,然后腿一疼,忍不住的一跪地,金剑的长剑直抵他的咽喉。
“还跑不跑?”金剑厉声喝问。
“小爷饶命,小爷饶命。”那人一手扶着伤着的一手,颤颤的作揖。
“你跟谁学的这身功夫?”
“小的没跟谁学,是自学来的。”
“自学?自学怎么会?你当我是瞎子? ”
“不敢欺骗小爷,的确是自学,自小本人身子骨软,可以随意扭转,随便练了几次就会了,因此才做偷儿的。”
“接应银子的是跟你一伙儿的?”
“是小人的同伙。”
“还有没有其它人?”
“没有了没有了,就我们两人。”
却说银剑这边,银剑个儿小,周边都是大人,不像那贼,金剑目光一直未落,所以跟上容易,现在,街上到处是人,加上银子抛出时,银剑只知方位,身高有限未看清具体接应人。银剑一急之下,轻身向上,踏上旁边行人的肩膀,这时下面的情况一目了然,看到左前方有一人低头猛窜,手里拿着金剑的银袋,银剑见此,也不下地,就在众人肩上急行,几个点足赶到那人身前,去抢银子。
那人未曾想有人从天而降拦在面前,一愣神,银剑低腰向前,身法极快,那人拿在手上的银袋已被银剑夺了去。
银剑看银袋到手,倒不急了,摇摇手上的银袋,戏谑道:“怎么,这么容易就被我拿回来了,你不抢了?”
那人方才看清落在眼前的是小孩童,又被他嘲笑,恼羞成怒,“小毛孩儿,看我不剁了你。”
说完猛扑上前,银剑身形一矮,转身朝那人的屁股上一脚,那人一个不稳,叭得一声五体投地。“哈哈,就这样,还想剁了我?啧啧,远着呢。”
那贼人爬起来,捋起袖子,又过来抓银剑,粗手一探,把银剑的小胳膊抓在手上,此时银剑被抓了胳膊,却不慌,反而笑嘻嘻的自动朝他靠了过来,顺着势背靠贼人胸前,贼人以为银剑不敌,正欲擒拿另一胳膊,好钳抱住银剑,手刚碰到那支胳膊,突然间一股大力传来,退了几下仍站立不稳,砰一声背部靠地,摔了个结结实实,动了几下想爬却爬不起来。
银剑大大方方从他身上站起来,像模像样儿的整理整理被那贼人抓皱了衣袖,“哼,想抓我,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银剑用脚踢踢那人,“喂,你这么一个大人,力气也太小了吧,还做贼呢。被我这个小孩一压,就爬不动了?”
原来,银剑故意让他抓住一支胳膊,然后背靠那人胸前,顺势脚上使力蹬地,猛靠后面的贼人,这贼人毕竟是普通偷儿,还对付不了练了功夫的银剑,银剑人虽小,功夫却足足练了五六年,有内功底子,所以银剑的脚力未练过武的常人还是承受不起。
等整治完,金剑银剑才想起无情可能还在原地等着他们。出来多日,早有交待,如有走失或其它情况,就在原处或最后一次几人集结地等失散的人。银剑人小即使功夫好也不愿去背一个大人,况且是偷他们银子的,他没跑几步路程很近,料想金剑无情应会过来找他,就在原地守着。
金剑制服了那小偷,就赶着人过来会无情,见到无情在路边等他,舒了一口气。“公子,抓到小偷了。”
无情点点头,示意去找银剑。几人没行多远,就看到有人聚集,料想应是银剑,推着小偷跑几步,叫道:“银剑,银剑。”
“哎,我在这儿,我拿回银子抓到小贼了。”银剑听到金剑的声音很是兴奋。
到得面前,看着两偷儿一副衰像,无情面无表情,“把他们送至官府。”
“好的,公子。”
正说话间,一阵吵嚷声由远至近过来,“怎么回事?谁在打架?让开让开。”
旁边看热闹的人低声说道:“衙差过来了,快让开。”
众人让开一条道,那几个衙差腰间挎着刀,神气活现的出现在无情等人面前。
“怎么回事啊?”领头的衙差打着官腔。
金剑上前一步,“官爷,这两人抢我的钱袋,被我当场捉住,正准备拿至县衙。几位官爷巡街过来,正好交给各位官爷。”
“抢你的钱袋,你捉住他们?”那官爷上下打量金剑几眼,完全不相信。
“是的,官爷。”金剑在六扇门半年,看遍了六扇门各人各捕头行事,偶尔随着无情出入府衙各处,早知官面上的话儿该怎么说,一般官场上怎么应付。此时面对一般县衙的衙差毫无惧色。
“你一孩童怎么制住这两个贼人?说谎了吧,小毛孩儿。”那衙差一脸我知道你在说谎的表情晃着脑袋看金剑。
银剑性格不如金剑沉稳,此时耐不住,“这里这么多人看到,是我们制住这两个小偷的。才没有说谎。”
衙差看了银剑一眼,再看看周围的群众,问道:“真是这两小孩儿捉住的?”
众人平时都怕官府,面对衙差,不敢说话,见到问话,只点点头。
领头衙差使眼色给后面的衙差,后面跟班会意,抓住就近的一位百姓,问道:“是谁捉住那两人的?”那百姓被抓,惶恐不安,点头答道:“是这两个小孩抓住的。”那抓人衙差又看旁边的几人,旁边几人忙不迭点头,“是他们抓的。”
领头衙差看众人都点头,虽有诧异,也不再问。命人捆了两个小偷,对金剑说道,“既然真是你们抓的,那跟本官爷走一趟县衙。”
“公子,我们去吗?”银剑问无情。
无情淡淡的回道:“抓了人自要送去县衙,我们本该跑这一趟。”
“可在京城有时也不用带证人回去,只要是当场抓的,直接带犯人回去就好了。”
“这不是在京城。”无情的话仍是平淡。
那领头的衙差见金剑没跟过来,催道,“快点走啊。”
金剑听无情的意思,只好跟上,银剑随后,无情转着轮椅随着众人跟在后面。
几人到了县衙门口,无情示意金剑银剑过来,叮嘱道:“不要露身份。”
升了堂,无情不是当事人,只和一众看热闹的百姓在堂外等候。
那两个小偷原是惯偷,堂上有些衙差还认识,只是每次都被他二人跑了,现在被抓住了,也是高兴,却也奇怪,他们都抓不住的人怎么这两小孩就抓住了。
县太爷问了事情究竟,这小偷被金剑二人打了一顿,也不敢再有其它心思,照实说是他二人抓的。签字画押后,投放大牢。
事情算了了,无情等人出了县衙,只觉劳顿疲累。
县衙堂内,却有小小的异动。
“李铁,你说奇怪不奇怪,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门道?”
“大人所问何意?”原来那在街上领头的衙差名叫李铁。
“那小偷不是惯偷吗?在堂上我听到衙差说捉了几次都未捉到,被他们跑掉,怎么被两个孩子捉到了,而且还被刺伤了。你看那二贼,一个手脚皆伤,一个走路困难,似乎疼痛难忍,小毛孩儿能有这么大的本事,捉到官差都捉不到的贼人?”不糊涂的县太爷提出自己的疑问。
“你去把认识那偷儿的衙差叫过来详细问问。”县太爷对李铁说道。
“是,小人这就去把王井等人叫来。”李铁出去叫其它衙差。
“我看这两小孩十岁上下,衣衫整洁,对答如流,眉清目秀,不似普通孩童,有来头。”县太爷摸摸自己的山羊胡下定评语。
“大人,王井等人带到。”李铁动作迅速,很快,认识偷儿的衙差来到大堂。
“王井,你认得那偷儿?”
“回禀大人,认得。”王井样貌普通,宽鼻大脸,皮肤粗糙。
“怎么认得的?把你知道那偷儿的详细情况给本官说说。”
“那偷儿是惯犯,被小人碰到几次,可次次被他逃脱,实在是奇怪。每次小人抓到他后,他不知使的什么身法,人一转一扭,人就不在手里了,像条滑溜的鱼似的,抓到手里了,他滚得几滚,又跑了,很难抓。”
“哦,你有抓到过他?”
“小人不敢欺瞒大人,小人的确有抓到过他,王四,李大等人都在场,我们几个合力抓的。”
站在王井后面的衙差答道:“的确,我们几人巡街有碰到他多次,可次次被他逃脱,不是小人等推脱责任,实是这人狡猾的很,他不会武功,被我们拿了,即使上了锁链,只要他一扭,人就脱了我们的钳制跑了。”
“嗯,好,本官清楚了,你们下去吧。王井,你去牢里察看一下那偷儿的伤。回来汇报。”
“是的,大人。”
“李铁,你把街上的情景再详细给本官说说,不得有任何遗漏。”
“是,大人。我在城南巡街,有人跑来汇报,城西那边有人在打架,我一听还了得,现在刚过正月十五,就有人寻滋闹事,摆明不让大人有安生日子过,赶忙带着人过去,到了地方,没有看到人打架,只看到那受伤了的偷儿正扶地上的偷儿起来,然后那个自称余一的小毛孩说他们偷了他的钱袋,被他当场抓住,要把人交给我们,我不信,就问了围观的百姓,百姓都说是他们两人抓的。我见没有偏差,就将人带了回来。”
“哦,当时就只有两个孩子在场?”
“是啊,啊,不是,绑了偷儿,我让他们回府衙一趟,其中一个小孩儿跟他身后一个坐轮椅的残废人讲话。”
“坐轮椅的残废人?什么样儿?”
“对,是坐轮椅的,长得很清秀,他一路有跟着我们回府衙,堂审时就在堂外。”
县太爷摸摸山羊胡子,“看样子,是他们的主子。”
“那又说明什么?两小孩儿在外行走也不大可能,肯定得有大人跟着。”
“哎,大人刚在堂上怎么不问他们怎么独身在外?没有大人相随?”脑筋还算快的李铁猛然想起这个问题问县太爷。
县太爷脸色一阵难看,怎么好说他忘记了?在堂上,那叫余一的小孩上堂就陈述案情,不轻不重不卑不亢,没有多少给他发问的时间,加上两小偷供认不讳,一切自然清楚,哪里还记得问这类常识性问题。
“那小孩是怎么自报家门的?”县太爷问李铁。
李铁低头想想,“呃,当时大人问他们时,他是这样答的,禀县老爷,小子余一这是家弟余二,从汉阳至江陵路经此地,在街上行走,被小偷偷了钱袋……,这般答的,大人,我答的可有错漏?”
“嗯,没错没错。”
李铁站一旁看着自家县太爷一脸故做高深的模样,问道:“大人,有想到什么?”
“不简单呐,不简单。”县太爷摇头晃脑。
“如何不简单?”李铁顺着话乖乖的问。
县太爷看他一眼,“你还记得两个月前在江陵府发的几起采花案?
“记得,大人的意思是?这跟他们有关联?”李铁问道。
“有,肯定有关联,你还记得当时江陵府的衙差过来通报描述采花贼的样貌吗?”
不等李铁回答,县太爷自顾自答道:“采花贼年龄在二十与三十之间,身形八尺,面相姣好,发形束冠,会使剑。”
“大人,恕在下斗胆,这个范围太大,哪里都有身高八尺,二十与三十之间,束发冠的年青人。”
“是的,范围是很大,所以目前江陵府还未抓到那采花贼。”
李铁叹道, “大人,我们也帮着江陵府查了,这类人太多,抓太多难免有民愤,如今的富家公子个个都是这副样。”
“没错,所以错抓的公子爷都放了,江陵府目前还未有任何头绪,更别说抓人了。”县太爷一脸喜色。
“那跟这两小孩子有什么关系?”
“你再等等,等等王井。”县太爷仍然摸了摸胡子,一脸笃定,仿佛自己是一个看透世情的智人。
正说着,王井进来了,“禀大人,那偷儿身上的伤是剑伤,一共两处,手臂上一处,腿上一处,刚好都伤在筋脉上,虽未挑断,但那偷儿已疼痛难忍,不能再跑了。”
转向李铁,“听到了没?”
“听到了,大人,是剑伤,可使剑的人也很多,大人就凭这个认定是那采花贼的同伙儿?”
县太爷听到李铁怀疑他好不容易通过细微观察得出的结论,敲他一脑子,“你这猪脑子,我把这个线索报给江陵府不就好了,他们自会分析,用得了你来定罪?”
“是,是,大人英明,大人英明。”李铁忙低首奉承。
江陵府因为这个采花贼的案子年都没过好,被侮的女子有十几人之多,其中有几个是当地富商大家的女儿,还有一个是朝中告劳还乡大臣的孙女儿,就连江陵知府孙大人的叔伯侄女也难逃厄运。只要他的线索报上去,定能赢得上级江陵府的欢心赏识。
“可大人,小人有一句话不知该讲不该讲?”李铁头上挨了一记疙瘩,期期艾艾的问。
“有屁就放。”县太爷很不耐烦。
“那采花贼是正常人,身高八尺,就算大人怀疑跟两小孩的主子有关,可他们的主子是坐在轮椅上,废人怎么能采花?
县太爷摇头叹息道:“李铁啊李铁,你说你跟着本官这么些年,怎么还是没开窍呢?”
“请大人指教。”
“就因为他是采花贼,所以出行他要乔装打扮啊,不然怎么总也抓不住人?江陵府这么大,这么多县衙,你以为个个跟你一样无用啊?肯定是乔装了才一直没被人发现。你说他们主子相貌清秀,那采花贼是面相姣好,他的年龄是在二十与三十之间吧,你有看到人,你说是不是?”县太爷问李铁,李铁答道:“像是二十左右。”
“怎么能是像?你是捕快,这点眼力都没有?”县太爷不满意李铁的回答,质问道。
反正被打骂惯了,李铁依自己的想法答道:“大人,依小人的眼力,他们主子像个少年,不到二十。”
“那就对了,是他们乔装了!他们虽然乔装了,可本事没变,被人偷了银子,肯定也像王井一样抓过偷儿,可偷儿有一身滑溜的功夫,他们抓不住,只好使出看家本领,用剑,这才擒住那小偷儿,你说是不是?”
李铁答道,“大人分析的是。”
县太爷瞥他一眼,继续分析:“两偷儿呢肯定是两小孩抓住的,那小孩年岁不大,可在堂上从从容容,对答如流,不似一般小孩,你见过哪家这般大的孩子上公堂不吓得变色的?一般孩童哪有这般见识?说明他的主子不是寻常人,又会使剑,主子相貌清秀,还在江陵府地段出现,八成是他们了。”县太爷点点头肯定道。
想了一会儿,县太爷又怕万一,询问李铁:“最近有听到哪里有大户人家来江陵吗?”
李铁想想,摇摇头,县太爷看向一直站一边的王井,王井见县太爷询他,也摇摇头。
“那这江陵府的各家大户,你们作为衙差也基本了解,有见过这般大这样的孩子和他家主子吗?”
李铁、王井齐齐低下头想,一会儿,都抬起头摇摇表示不知道。
“这就是了,应该错不了。”县太爷自己说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