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身毛茸茸后我爆红了》芝士啵啵球

18、第十八章

　　导演：“这只鹿看起来挺乖，叫什么啊？”

　　杨璐：“这个是小琳，那个跑得飞快的是露露。”

　　噗~露露。白琳笑了，不过两个人类看不出来。等会白露听见他们把他叫做露露的话，不知道是什么表情。

　　白露跑了一圈回来了，兴奋地朝导演走过去，打算展示一下自己，他低头给导演看看自己引以为豪的大鹿角，然后拿鼻子去拱导演。

　　这一系列举动弄得导演害怕起来。这鹿是不是威胁他要拿角顶他？

　　导演：“这头鹿，是不是发情了？这么兴奋吗，发情期的鹿我们可不敢要，太凶了。”

　　白露一下就蔫了，往后退了几步。

　　居然说他发情……他早就成精了，怎么会发情！白露的脸红了，幸好脸上覆盖着薄薄的一层短毛，还看不太出来，他不理白琳在旁边笑得啊啊叫，把头别到一边去了。

　　对，驯鹿就是“啊啊”叫的。

　　杨璐知道白露只是急于展现自己，是在巴结导演，谁知反倒吓着导演了。她忍住笑，一本正经地说：“现在不是发情的季节，应该不会发情的。”

　　除了这个小插曲，两只鹿都表现得很好，听得懂杨璐做出的各种指示。导演当即就拍板，给制片人打电话定下了这件事。

　　几周后，变成鹿的白琳和白露乘上了飞往大兴安岭的飞机。

　　这部电影很特别，几乎全程都有鹿的参与。电影是导演拍来给自己提咖位的，这位导演本是擅长商业片的，这次挑战了一部文艺片。

　　电影讲的是生活在大兴安岭地区，一对鄂温克族父子的故事。父亲是部落的萨满，族人们饲养驯鹿，儿子从小在鹿群中长大。后来时代发展，儿子跟着很多年轻人一同前往城市发展。父亲一辈保留着古老的习俗，依然住在山里。儿子几次想把父亲接进城里过好日子，都被父亲拒绝，说部落的神鹿还需要他。后来父亲病重，儿子回到故乡，两人与部落的鹿群一起无言地坐了一夜，第二天父亲就去世了，儿子决定回归故乡生活。

　　电影中多次提到鹿和神灵的联系，再加上大兴安岭古朴的自然风光，时代的变迁，古老部落的衰落。倒是勾起了白琳一丝感慨。

　　他们妖怪在千百年前也在世间生存，但后来民间信仰不再，妖族也衰落了，就连白琳的家乡也面临消失的危险，他们妖怪就像这古老的部族一样，被时代遗忘在世界的角落。

　　整个剧组都驻扎在山上一处小小的鄂温克族猎民点，这里养着大群驯鹿，猎民们和剧组一同生活，有时剧组会让驯鹿和猎民出镜。

　　让白琳他俩吃惊的是，白琳和白露第一次和这里的鹿群接触，鹿群里最大的驯鹿就走出来，低头朝他们露出毛茸茸的角，白露二话不说也走过去，用大树枝一样的角和那头鹿轻轻碰了碰。后来白琳才从白露那得知，那头大驯鹿认出他们不是一般的鹿，在向他们表示诚服。

　　看到这一幕的猎民也惊讶不已，他们这没有萨满，有萨满的部落住在更深的深山里，但就算这样，他们也和鹿世代居住在一起，看得懂鹿的行为。白琳听见猎民和导演说，他们带来的驯鹿不一般，可能是两头神鹿。

　　白露听到了很高兴，白琳看了他一眼，是不是神鹿不好说，总之这个是个妖怪鹿。

　　白琳演小鹿，和年轻的父亲儿子一同演出，参与的是电影的前半段拍摄。忙的时候她天天向白露抱怨那个演小儿子的孩子老是扯她脖子上的毛毛。到了后半段，白琳就闲了下来，反倒该白露忙了。

　　白琳慢慢和这里的驯鹿都混熟了，它们接纳了这只外来的小鹿，不再觉得白琳有什么稀奇的地方。倒是白露经常摆架子，不和这些平凡鹿来往。

　　但白露的神鹿光环也没有在鹿群中持续多久。

　　这一天，一只幼鹿“啊，啊”地叫着，白琳听见她问一头母鹿，“妈妈，为什么他们外来人的那头鹿，脖子上要挂着鹿铃？我听见铃铛，以为是妈妈，跑过去却发现他是公的。妈妈，他为什么要挂鹿铃？”

　　白琳反应过来，幼鹿说的是白露。这里的驯鹿，每当小鹿出生的时候，人们就在母鹿脖子上挂鹿铃，小鹿慢慢熟悉了母亲鹿铃的声音，就不会走丢了。

　　而白露演的是一头母鹿，是要挂鹿铃的。白露自己自不必说，害羞得很，更加不愿意和鹿群在一起，拍完戏就催着杨璐帮他把铃铛摘下来，然后做贼似的躲得远远的不和鹿群接触。

　　但终于拍到一处，要让白露和鹿群一起出镜的戏。白露那个抵触啊，怎么也不肯挂上铃铛。最后还是白琳去劝了劝，白露才放下偶像包袱，这场戏才得以拍下去。

　　现在白露最怕的来了，这幼鹿问上了。

　　母鹿也不知道，就朝白琳看，问她，“你们的神鹿为什么挂鹿铃啊？”

　　白琳思索一下，开始扯，“这就要从很久很久以前，神鹿还是一头幼鹿的时候说起。对，就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她朝那头幼鹿点点头。

　　这只幼鹿叫拖什奥，云彩的意思。小云彩兴奋极了，跳着跑到白琳身边，大眼睛看着她，“神鹿也有像我这么大的时候吗？”

　　周围的驯鹿其实也很好奇，刚才他们亲眼看到神鹿挂着鹿铃，谁都知道，只有生产了小鹿的母鹿才挂鹿铃啊。只是小云彩童言无忌一点，第一个问出来了。他们都渐渐聚拢过来，听白琳讲神鹿过去的故事。

　　白琳见大家都聚过来，脑瓜飞快运转，杜撰了一个神鹿出生就没了娘，克服艰难困苦生活下去，成为一代神鹿的故事。

　　白琳：“所以啊，神鹿他最大的心愿，就是能让他妈妈活过来，就算到现在，他也记着他妈妈，挂上鹿铃，就能随时听见妈妈的声音了。”

　　说到这里，白琳停下来，满意地点点头。

　　驯鹿们都眼泪汪汪，有几头驯鹿“啊啊”地哭了出来。谁不喜爱自己的妈妈呢？想到已故的母亲，或者想到母亲终将离自己而去，驯鹿们都难过起来。小云彩泪眼朦胧地依偎到母亲身边，母亲安慰她，用舌头舔她的额头。

　　这时候白露终于忍无可忍，冲出来大叫，“啊啊啊！你们在说什么！谁挂鹿铃了，我才没有挂鹿铃！”

　　驯鹿们看到白露过来，都敬畏地退到一边，但却没有一头鹿接他的话，看着他的目光也都是同情。

　　啊，原来威武的神鹿，也有这样鲜为鹿知，像平常鹿一样的过去啊，感觉一下就亲切了许多。

　　拍摄接进尾声，突然连降暴雨，等了好几天，大雨还是没有停下，猎民点的老猎人都露出忧心忡忡的神色，他们说，下山的路可能会被冲坏。

　　雨一停，山雾都没有散去，几个年轻猎民和两个剧组的场务就下山去探情况了。果然，路被泥石流冲坏了，不过幸运的是没有发生大的山洪，他们返回猎民点，可是没走到地方，几个猎民就看到他们家里人站在不远处，正满面愁容，上去一问，才知道刚才发生了一次小的滑坡，冲坏了猎民点的几处住所，所幸没有人被埋，但是存放食物仓库毁了。

　　猎民们面色一下都沉了下来。没有储存的食物，现在又是夏秋之交，还没有到采收秋天果实的采秋季，只能打猎山上动物了，就是不知道这连降暴雨，山上的动物都是什么情况。

　　这一天，剧组的人都帮着猎民搭建新居，他们搭好几个简易帐篷，把几个轻伤的猎民安顿好，就商量着如何打猎。

　　这天夜里，白琳又喝了一些白露的鹿茸泡的饮料，正睡得迷迷糊糊的，就被白露叫醒了。

　　白琳一睁眼，眼前站着一只大棕熊。

　　白琳抖了抖耳朵，她仔细打量这头熊，它生得非常高大，两只眼睛反射着月光，幽绿幽绿的像是在发光。

　　不过白琳一点没有惊慌失措，她才是站在食物链顶端的妖，在她的山林子里不仅生活着熊，还有老虎之类的猛兽。

　　棕熊看到两头驯鹿一点没有惊慌失措，那个看不出原身的妖怪就算了，就连那鹿妖一点都不慌张，也稀奇起来。

　　棕熊一开口，却说起了人话，“听闻两位大王远道而来，本该早早拜见，但天降大雨，行路不便，希望两位大王不要怪罪。在下欧什挞，这是我带来的一些礼物。”

　　棕熊往旁边挪了挪，一股血腥味传来，他身后露出一大堆动物的尸体。棕熊走到后面，把这些猎物往前推了推。

　　白琳仔细一看，这些动物都刚死不久，新鲜的很，明显是刚刚捕猎到的。她想，他们和猎民一有难，这棕熊就来送吃的。至于这些东西，白露是鹿妖，她也是鹿的形态，没法吃，那就是送给猎民的了。这棕熊妖，明显是熟悉猎民的情况，知道他们食物仓库被毁的事，肯定还长期观察白琳他们，知道他们俩和人类关系匪浅，这才捕猎来猎物，帮助猎民渡过难关。

　　这就有意思了，这棕熊妖本来和他们不相干，他有什么企图？

---

作者有话要说：　　打滚求收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