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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暧昧的起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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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丙字房的房间就极小,为了堵住那白衣人的去路,晔晨故意将房间里的桌椅板凳都扔到白衣人的必经之路上,听到楼上房间突然出现巨大的声响,温暖大呼一声,“不好!”直接起身飞至楼上,冲着那房间跑去,吕伯龄一看温暖的反应,也赶紧从楼梯上一路跟了过去。
白衣人突然被晔晨扔来的椅子绊了腿,只是刹那间的耽搁,晔晨就伸手抓住了白衣人的手,这手触之冰凉,倒像是刚刚从冰窖拿出来一般,晔晨来不及感受,就果断转移到他的身后,将他的另一只手也翻转到身后,用一只手就将那白衣人的两只手都剪于他的身后,然后狠狠向后一带,那白衣人就被带入了他的怀中,因为冲力极大,为了避免两人都摔倒,晔晨赶紧将另一只手环住白衣人的腰,这腰真的是极细,比看起来还细。晔晨探着脑袋在他耳边,闻到那人发梢若有若无的桂花香气,笑着说道,“我知道你轻功好,但只是可惜你碰到的人是我,我姐从小轻功就好,与她一起长大,我早就知道该怎样制服会轻功的人!你要记得,学轻功之人,一定要避免与人有肢体接触,一旦被人碰到,就绝无——”
话还没说完,就听房门被“砰!”一声推开,然后就看到温暖睁着大眼,不可思议的看着二人,接着,便是同样匆匆赶来的吕伯龄。
吕伯龄看着面前狼藉的房间,还有晔晨一手反剪着那白衣男子的双手,一手环抱着他的腰,然后缓缓地看向温暖,好像在说,这就是你说的知分寸?
吕伯龄这一看,倒是让温暖有点抹不开面子,她略有些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说道,“晔晨,你在干什么!赶紧把人放开!那个——家弟顽劣,还请公子不要与他一般见识。”
听到这话,晔晨赶紧松开了白衣人的手,然后略有些尴尬的说道,“不是你们看到的这样,我们只是技痒,稍微切磋了一下——”
“这是我的房间,还请各位出去!”那白衣少年揉着自己微红的双腕,稍有怒气的说着。
温暖赶紧上前扯了晔晨的袖子,说着,“打扰了,打扰了!”赶紧将其拽了出去。
“看到了?”三人一边下楼,温暖一边问道。
“就差一点,姐你刚刚若是再慢一步,我就成功了!”晔晨有些失望的说道。
“我还是觉得,你们这样不好。”吕伯龄再一次犹犹豫豫的表达了他的看法。
“那吕兄,你觉得怎样会比较好?”晔晨将手随意搭在吕伯龄的肩上说道。
“可以做朋友啊!那朋友就可以以真面目示人了,不是么?”吕伯龄想了想,突然开心的说道。
“你说的——也是个办法!”晔晨听后,居然觉得,这也是个好办法,“姐,在这里订两间上房,我要在这里住几天!”
“你确定?你不是说觉得这里太破了?”温暖一脸怀疑的看着晔晨。
“但是这里的人好玩啊,有傻头傻脑的吕公子,还有个白衣少年郎!”晔晨一脸坏笑的说道。
而客房中,待三人走后,那白衣少年紧紧的将拳握起,嘴里喃喃道,“姓安——”,过了一会,却又将手缓缓放开,长叹了一口气,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三人刚刚坐在楼下吃饭,门口进来几个打扮不俗的青年男子,各个手中拿着宝剑,离得近了,晔晨能看到每把剑上都刻有一个草书的剑字,可见,又是剑宗的人。剑宗每个门派都有自己独特的图腾,他们剑上的图腾为青龙——居然也是无极门的人。
晔晨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吕伯龄,见他也注意到了这几个人,但是并没有出声,而是尽量让自己的头更低了一些,以防别人发现自己。同一门派的人,为何还要这么怕对方?晔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但是吕伯龄毕竟穿着门派内的衣服,哪怕头再低,也会被人一眼认出来,就见一人上前笑着说道,“吕师弟,好巧啊,居然还有人能陪着你吃饭。”
听到那人不咸不淡的话,晔晨就有点气不打一处来,吕伯龄赶紧从座位上起身,低着头说道,“鲁师兄,我与他们也是萍水相逢。”
“萍水相逢?你要当心别把自己的傻气传给别人,自己遭嫌弃也就算了,别害得别人也做不得人!”鲁师兄恶狠狠的看了晔晨及温暖一眼,随口说道。
“哦?看来这位鲁师兄很会做人咯?”温暖起身,咧着小嘴冲着鲁师兄笑着,“那改天有机会,得好好跟鲁师兄学一学了!”
“你!伶牙俐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鲁师兄被温暖的言语一呛,倒是有些口不择言起来。
“你说什么!”还不待晔晨发作,吕伯龄却轻轻拍了一下桌子,站起来说道,“你说我什么都可以,但是,不能伤害我的朋友!”
“哈哈,”看到吕伯龄气恼的样子,那鲁师兄却笑了起来,对着其他师兄弟说道,“我第一次知道,原来吕师弟也是会生气的,以前打得他好几天起不来床也不见得他生气,如今气性倒是大起来了!”那阴阳怪气的语调,引得其他人也哄笑起来,令吕伯龄更是尴尬的站在那里,无地自容起来。
“那,若是我也打得鲁师兄好几天下不来床,倒是不知道,您会不会生气了?”晔晨坐在位置上,只把玩着玉箫,连看都没看鲁师兄一眼。
“你好大的口气!”鲁师兄生气的说道,说完便拔了剑,向晔晨刺去。
晔晨拿了玉箫,轻巧的挡开,便飞身将鲁师兄引至店外。只是几招,晔晨便处处打在鲁师兄的痛处,“你这手上的功夫,倒是比嘴上的功夫差远了,也不知道这无极门是怎么教徒弟的,只教参军戏么?”晔晨笑着打趣道。小的时候这些剑宗长老天天三番四次跑到他们家门口,要挑战他的父亲,所以他对这些剑宗的人,实在不喜欢很!
正当晔晨打算一玉箫打在那鲁师兄的命门处时,却被飞身赶来的吕伯龄一剑挡开。
“喂!吕伯龄你做什么!晔晨是为你出气,你是不是分不清好坏啊!”温暖看到吕伯龄挡在中间,遂生气的问道。
“师兄教育师弟,本就是天经地义的,若是因为这事折辱了师兄,辱及我无极门的名声,伯龄万死也难恕了!”吕伯龄固执的站在那里说道。
“愚忠,愚孝,榆木疙瘩!”温暖生气的跺着脚,拉着晔晨回到屋里坐着。晔晨看着自家姐姐生气的模样,不禁笑着问道,“人家门派内部的事,你生的什么气?”
“我哪有生气,这种榆木疙瘩,死了拉倒!活该被欺负!”温暖气鼓鼓的说道,但是眼神却始终没有离开站在门外的吕伯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