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歪曲与美漫（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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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上藤乃到达前2日
国际性大都市的其中一个重要特征，是如白昼一般的夜晚，其中万家星火闪烁，川流不息的人群，望上去是黑鸦鸦的一片。
热闹的夜晚反而比大部分人需要上班的白日更加繁华。
人来人往的街道上，每一处小巷总会不住地将人隐没在昏暗中，也总有人从其中走出，不会有什么人对此抱有过多的关注。
两仪式就是在这样的夜晚里从纽约的小巷子出现的。
多亏了恰好是监视器盲区，她才没有留下都市的传说。当身穿蓝色浴衣、外罩红色夹克，长相如同瓷偶的她走出时，没有任何人对她露出任何异样眼光，甚至于连视线也没有过多的停留。
她就这样自然地走入人群。
嘈杂的声音中，只能隐约听清遗漏在空气中，断断续续的呢喃。
“不是说是阴森的犯罪之城吗？看起来……一点也不像啊。”
◇
浅上藤乃到达前1日
载货卡车行驶在宽阔的路面上。因为是凌晨，往来车辆并不多，天色也正昏暗，好在道路上有照明路灯，司机仍可以看清路牌的字样。
哥谭（Gotham）。
心底的紧张让他打开了收音机，试图营造让他放松的环境。
本地电台的放送音乐萦绕在司机耳边，耳熟能详的热曲让他忍不住跟着清唱起来。
在他注意不到的后车厢里，趁着他搬货间隙溜上车的两仪式弯腰看向纸箱上的标识。
包裹粉。
她松了一口气，拍了拍纸箱上方，翻身坐了上去。
◇
浅上藤乃到达第1日
哥谭日报又刊登了当地新的连环杀人案件。残忍的死状和诡异的小说爱好者狂热行为让本就不多的夜间出行率又急剧下降。
没有人知道的废弃仓库内部，早已经被简单清理过一遍的纸箱被排列整齐，上面垫了些废旧报纸充做桌垫，各类书籍和灵媒素材堆放在上。
骇人的是，桌边不远处倒着一个早已死透了的男人。由于近日来的持续降温，倒没什么蚊虫包围，只是腐烂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令人作呕。
同日。
位于哥谭市内各处，依旧存活的圣杯战争御主先后接到了来自圣堂教会的指令。
内容只有一个，就是希望各个御主能够率先将违背隐秘规则，并且被观测到召唤出非常规职阶的魔术师清除。
同日。
初到来的少女花了一整个白天的时间将这附近大部分地区都走了一遍。
她在摸查已经退场的berserker御主的住处时，发现房子并未到期，仍处于出租中。据说被从者烧成了灰烬，所以并未留下惨死的尸体。并且由于是精心挑选过的地址，周围几家的邻居要么人去楼空，要么就是昼伏夜出地工作。
理所当然的，她安置在了这里。
悄无声息地，谁也没有发现这间房子里换了住客，连带着租赁人的信息，一并变换了内容。
◇
浅上藤乃到达第2日
浅上藤乃一如昨日外出游走。
在探寻完昨天没能去过的地方后，她折返回了临时的居所。
不远处，一道身影偷偷地跟在后面。
她顿了顿脚步，随即加快了步伐。
……
湿润的衣服贴在皮肤上，让微风拂过的时候带着的一丝夏夜特有的的凉意更加清晰。但浅上藤乃无知无觉，她站在已经看不出原貌的大门残渣前，平静地观察着周围的狼狈。
已经来晚了一步，这里的战斗早已结束。
藤乃能切身地感受到这里余留下的疯狂的余韵，外神的眷属在这里大规模地释放过魔力……空气中也满是飘逸的丝丝魔力。显然、魔力的主人早已因为灵核的碎裂而退场，只有泄露出的这些痕迹久久不散。
“羽毛？”
少女在地面上的投影骤然变大，像天使的翅膀一样的双翼张开，把浅上藤乃整个人遮蔽在阴影之下。
一片羽毛轻轻从空中飘落，那是与后背异常明显的有力的振翅感完全不同的柔软。
“——”
螺旋在那一瞬间出现，袭击者也十分敏锐地放弃了攻击旋身躲避。也多亏了这一点，原本目标是躯干的螺旋只拧中了翅尖，骨头碎裂的声音在寂静黑夜中清脆响亮。
藤乃回过头，穿着十分希腊风的粉发魔女蜷缩在地上，绚丽的羽翼上满是伤痕。
是熟人啊。
她朝着魔女点点头，“喀耳刻小姐，晚上好。”
喀耳刻摇摇晃晃地从地面上爬起来，虽然没有感觉到面前这位少女的敌意，但抓着法杖的手没有丝毫松懈。
“你认识我……这个气息，你是从者？灵基感觉上不太妙呢。”
“是的。我叫浅上藤乃，职阶是Archer。”
“Archer？”喀耳刻仍旧没有放松警惕，“撒谎。Archer明明早就已经退场了……魔力的流动是不会骗人的，圣杯已经被灌注得差不多了……”
Archer早在某位Foreigner出现之前就早已被击退了，这不会错——关注着圣杯战争的走向是每一位从者的基本战略。
“你这家伙，是规格外的从者吧？不是由圣杯供给支撑现世，而是通过其他的途径来的。你想要干什么？！”
从一开始藤乃也没有掩饰自己的意思。不管怎么说，这次圣杯战争其实与她没有任何关系，她的目的只有一个。
但是、无可否认，这确实是一件十分艰难的差事。而失败的代价，是这个特异点的未来。
浅上藤乃微笑着看向眼前的英灵，原本就模糊的视线在黑暗里更是和完全失明没有什么区别了。但是、她仍然可以看，甚至是比普通人看得更广阔也更加清楚。
喀耳刻虽然狼狈不堪、伤痕累累，但是灵核却是完好的，“看”起来也没有任何溃散的迹象……也许，会是个好帮手。
她任由这位鹰之魔女打量着自己，展示着自身的无害性以及诚意，“还请放心。我并不是冲着圣杯而来的，也绝非是想要与您为敌。若要说的话，我更希望与喀耳刻小姐合作。”
“合作？”
“那个Foreigner想必您已经见过了，她虽然是以圣杯为基盘召唤出来，但却是破坏秩序的存在。您难道不想打败她吗？虽然我不知道如今从者的存活情况如何，但她一定是非常非常强大的对手——恰好，我的目的与您如此的一致，我希望您能与我一同送阿比盖尔小姐离开。”
“哦？”喀耳刻挑眉，说道，“嘛，我的话当然是想要同意的。毕竟是魔女，被那个家伙揍得这么惨，想要报复一下是理所当然的吧？不过很遗憾，这不是我一个人能决定的事情。我的仔猪可是个胆小鬼，她未必会同意哦？”
藤乃理解地点点头，“那么，请你们商讨之后再通知我如何？我无论如何也想要得到答复……喀耳刻小姐是我不想轻易放弃的战斗力呢。”
“拜托您之后到这个地址找我，”她递出一张事先写好的字条，字迹娟秀的英文工整地被抄写在上面，“期待您的好消息。”
◇
“像绞肉机一样的暴力呢……不过，也是真给力啊。”两仪式感慨着。
浅上藤乃的魔眼因为偶然得到的千里眼加持的缘故，摆脱了视角受限的弊端，变成了全方位的打击性武器。加上她对能力应用的不断精进，只要发动的够快，就可以造成群体性伤害的效果。
攻击压力减小让她得以认真地观察天空中的局势——可以说是不太妙了。
被再生触手牵制住的蝙蝠战机很难能够空出手对付阿比盖尔。当然、其实现代热兵器对于英灵的效果要弱上许多，就算没有这些虾兵蟹将一般的存在，凭此想要为两仪式创造近身的机会也很有难度。
但是么……她去寻找这些超级英雄的目的也不过是希望他们作为辅助。
一是能够将阿比盖尔与普通人隔绝起来，切断她用普通人补充魔力这一途径或是防止她以此进行献祭加快召唤。二也是基于曾与阿比盖尔一起作战过的经验，寻找了一帮恰好合适的帮手弥补己方的弱势。
但她果然还是小瞧了具备狂化性的Foreigner的棘手程度。
那么、如何打破这僵持的局面？
风越来越大了。
这片空间已经开始扭曲原位，空间碎裂的震动带来了常人感知不到的魔力。
无功而返的蝙蝠战机艰难地摆脱了触手，联系了地面上的同盟。
“没办法创造近身机会。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备选方案？”
“我找了作为幸存caster的喀耳刻小姐……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还没有行动。”那位杀人魔浅上藤乃的声音抢先通过通讯传来。
就在这仿佛已经见不到希望了的时刻，蝙蝠侠不甘地攥紧了拳头。
他绕行一圈，重新冲向阿比盖尔的同时，将战机火力一次性提升到最大。
“这种时候就应该要我大魔女出场啦！”
作为暗沉夜幕下少有的亮色，喀耳刻华丽丽地从远处高速飞来，避过了群魔乱舞的触手、轻巧地落在了地面上。
“虽然迟到了，不过我带来了捡到的救援哦！”喀耳刻放下怀中公主抱着的少女。
拥有着一头闪亮橘发的少女一脸无措地摆了摆手。
“Hi？”
作者有话说第7章 歪曲与美漫（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