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歪曲与美漫（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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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幕降临的时候，不知名的黑鸟从路灯上方掠过。
黑黝黝的羽毛与夜色融为一体，只留下一声嘶哑的叫声回荡在哥谭的街道上。
“先生，请让一下。”紫色长发的少女抬头，无法聚焦的眼睛看向了站在身前的男人。
一身像是修女服的长裙包裹着她纤瘦又不失曲线的身体，手中握着的白色拐杖，是这夜里少见的浅色。
“啪”地一声，她被按到了身侧的路灯上，手里的东西被对方粗暴地拽走了。
“嘿，还是个瞎的修女。”被猛兽般的视线盯着，少女却镇定自若，只是从始至终保持微笑的嘴角抿成了直线。
也不知道是因为路灯年久失修，还是男人过于大力。铁杆因为被压着而微微倾斜，挂着的灯也晃了晃。
少女大概很痛吧。
不过男人却丝毫不关心这个。借着光线，他不怀好意的视线上下打量着貌美而娴静的少女。
明显的东方面孔，却比他见过的任何一个女人都来得美丽。精致的五官，温婉的气质，配着一身修女服，无端让人感到圣洁与端庄，娇弱得像朵百合。
——让人有折断那花茎的欲望。
象征男性的喉结不自觉滚动着，逐渐粗重的喘声暴露了他下流的目的。
“请不要误会，”少女却好像迟钝地没有感受到，径自解释着，“这只是我的校服而已。”
男人没有接话。左手的手指松开，抢来的拐杖掉落在了地面上，在寂静的夜里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微微颤抖着的左手缓缓伸向遮挡住了白皙的脖子的领口——不是因为害怕或是别的什么，单纯只是感到兴奋。
兴奋着一位如此纯洁无瑕的少女，将要绽放在他手下。兴奋到脸上已是控制不住地涨成了淡红色。
“先生，请停下吧。”少女应该看不到，却感觉到了什么，这样劝告着他，“这会让我想起不好的回忆。如果让我失控的话，连我自己都会害怕的——所以，请住手吧。”
男人理所应当的把这当成了挣扎之言，毫不在意地抛诸脑后。
“抱歉了……”
没有听清少女的嘟囔。他后颈一凉，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那如花般娇美的脸——
“啊啊啊啊啊啊——”少女的原本暗红色的眼睛颜色变得十分古怪，但这不是令他嚎叫的原因。
“双手、双手……我的手！！！”
男人坐倒在地上，悲鸣着，毫不顾忌地发出惨叫声。涕泪唰唰地流了下来，糊满了整张脸。
他惊恐地望着少女，此刻早已没有了任何污秽的心思。现在，他只想逃离这个危险的女人:“B、Batman！！！！”
犯罪都市，也就是这里——哥谭的暗夜骑士，平时让他这种家伙绕着走的那个义警成了他的求救对象。
无法动弹的双手不时传来让人心悸的疼痛感。甚至疼到无法站立起来的他，宁可跪着，只靠双脚也想要爬离这里。
魔鬼魔鬼魔鬼！这个女人她……这是个魔鬼！！！！
◇
“先生，您还好吗？”少女忍受着背上的强烈痛感，颤抖着捡起了拐杖后，关心着他的状况。
“抱歉，我本来是不想这么做的，但是是先生您先动手的。我不想再回忆起那种噩梦了，所以不得不做出了反抗，希望您能够原谅我。”
她说着完全无法理解的话。
怎么这样？！这个女人，真的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做了这样可怕的事之后……不，不对。这个女人不对劲，必须赶快逃离这里！！
颠三倒四的一番心理活动后，男人前行的速度变得更加的快了。
“您是打算逃跑吗？”少女借助着拐杖跌跌撞撞地跟在后面，“啊啊，自救的行为我也能理解。”
“但是。”
恍惚间，他听到了一声轻笑。“哒哒哒”这种敲击地面的声音也消失无踪。
“不能让您逃掉。这样的话，我对您做了这种事情，就会被人知道了呢。”
……
意识的最后，是下半身仿佛被什么东西扭断的感觉。
肉被拧得好疼。骨头也在咔咔地作响。血应该正在从身体里喷溅出来，浓重的血腥味飘进了鼻中。
痛、好痛……但是，叫不出声。明明痛到想要喊叫，想要大声地嘶吼，可却连一点发声的力气也没有。昏沉沉的视线逐渐侵占了全部，眼皮也没有了睁开的力气。
——好痛。这就是死亡吗？
◇
少女倚着拐杖站在路中央，后背疼得直不起来。前方大约几英尺处，看不出原状的人正汩汩地流着血。
男人的双手扭在了一起，交缠的姿态无端让人联想起东方女性的麻花辫。鲜血淋漓的下半身全都扭向一个方向，好像那不是人体而是什么玩具，被轻易地旋转着形变。最可怖的是男人的面部，完全扭缩成了一团，仿佛死前忍受着什么痛苦，让人望而生寒。
对着这场景，少女不由得想起了某个女人。她曾对此做过评价:“若无法死得像个人，就没资格被称为人……那只不过是一堆肉块罢了。”
不，不是这样的。就算是以常识之外的方式死去，这也无疑是个人类。
她不想杀人的。因为杀死同为人类的个体，是绝对不会被原谅，无法获得救赎的恶行。
她对此后悔，感到抱歉。只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啊。
少女好像不再觉得疼痛了，直起背转身离去。空无一人的街道上，拐杖轻轻敲击柏油路面的声音渐行渐远。
“无论是六人还是七人，是为了人理还是自救……果然，其实没差啊……”
有什么话被风吹散在了越发暗沉的夜色中。
没有人。谁也没能看到的地方，因杀人而感知到快乐的嘴角难以抑制地上扬，勾出了扭曲的弧度。
盘桓在城市上空的黑鸟扑棱着翅膀，裹挟着罪恶远去了。
◇
“就是这里了吧？星期五？”蓄着小胡须，头发经过精心打理的男人看着手中的手机。
“是的，先生。五号门就是那位嫌疑人小姐的家。”
手机中的女声一边回答，一边为男人调出了档案。
“嘿，”一男一女走过来，和他打了个招呼，“托尼，怎么样？”
托尼·斯塔克自信地挑眉:“进展当然很快，毕竟这是我出手——抢劫犯追到了吧。”
他用的是肯定句。毕竟复仇者联盟的“黑寡妇”和“美国队长”出手，怎么可能还有罪犯能从中跑掉。
“我们把他丢到了警局门口。”娜塔莎·罗曼诺娃点了点头，转了个话题，“把受害人的身体扭成麻花，造成粉碎性骨折，这不是普通人能够做到的。不借助外力的话，我也不行。”
“要相当程度的力气才行啊。托尼，受害人身上有留下指纹或者於痕吗？”美国队长史蒂夫·罗杰斯提出疑问。
“没有指纹，至于於痕，”他耸了耸肩，“尸体都已经变成了那样，就算有也没办法看到了。”
说着，托尼扬了扬手里的资料。
“我们再重温一遍。昨晚，也就是我们到达哥谭的第一天晚上，凌晨喝醉酒回家的餐馆服务员在马路中央发现了死相惨烈的受害人尸体。”
“弗瑞德·里斯特，二十九岁，哥谭人。自由职业，风纪不佳，光是因为□□女性以及抢劫而进警局的记录不下五页。初步判断是在实行抢劫或其他犯罪行为时遇害的。但是很不巧的是，因为遇害地点是在贫民窟附近的街上——那里的监控不知道多久以前就被盗走倒卖了，所以根本无法确认具体嫌疑人以及犯案过程。”
“再说受害者死状……双手完完全全扭成一团，像是麻花那样；下半身朝着同一方向变成了螺旋状，粉碎性骨折。离尸体几英尺的路灯旁有血迹滴溅，地上有过血拉出好一段距离的痕迹，根据哥谭警局考证，应该是他自己在地上跪着磨出来的。”
他将资料切了几页:“从周边几条街的监控里，我们锁定了几位进出过这里的嫌疑人，但是目前来看，嫌疑都不大，没有犯罪条件。包括最后这位。”
娜塔莎接过手机，以审视的目光扫着嫌疑人资料。
“Asa、浅上藤乃（AsagamiFujino），日本女性？17岁，就读学校……不在这里，是来旅游的吗？选择的地点未免也太糟糕了。”她不断吐槽着，忽然，视线变得犀利起来，“监控证实，受害人弗瑞德是尾随着她进入那里的？”
“那岂不是很明确了么？虽然十几岁的小姑娘是怎么做的这点的还存疑。”
史蒂夫抵着下巴沉吟。
“等等。队长，你看这里。”
娜塔莎给他指了指下面的病史:“小时候患了视神经脊髓炎，有过腹膜炎和阑尾炎导致的穿孔。脊椎也曾重度受创并且没有及时就医……现在又是眼盲状态。这个身体状况基本上能够排除作案可能了。”
“是这样没错。所以才会在最有嫌疑的情况下最后来调查她。”托尼看向了老旧的铁门。
“但是仍然存在盲点:她一个行动不便的人，为什么会独自一人来到陌生国家？昨夜在监控看不到的地方，她和受害人发生过什么争执吗？最后是如何逃脱的呢？以及，她知不知道受害者是怎么死的？”
几人陷入了沉思。
“不管怎么说，先试着调查看看吧。”
“但是——”史蒂夫有点纠结地问，“我们不用把这些分享给哥谭的蝙蝠侠或者警局吗？”
托尼拍拍他的肩，安抚他:“我们可是复仇者，全美人民都会欢迎我们的，更别说帮哥谭查个案子——何况我对这个还挺感兴趣的。当然，这大部分资料就是和哥谭警局‘借’的，可他们效率还不如我们呢。”
“案子当然是越早破越好。至于那只黑漆漆的大蝙蝠——我可不想听他说什么‘这里的事轮不到你们管，滚出我的哥谭，外地人。’简直糟透了！他以为自己是谁！”纽约首富，超人气英雄钢铁侠愤恨地大叫着。眼看着就要开始抱怨起本地义警，娜塔莎连忙制止了他。
“好了，你们在附近等着。接下来让我去试着拜访一下这位浅上小姐。”
作者有话说第1章 歪曲与美漫（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