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哥谭与蝙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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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华、喧闹、雾霾
黑夜、狂欢、哭喊
这里，是哥谭市。
夜已经很深了，可在哥谭，大部分人的日常生活才刚刚开始。
布鲁茜跃上一座楼房，快速地勘察着四周，照常进行晚上的巡视活动。
在收拾了几个贩卖毒品的小混混，又打晕了几个企图打劫的不良后，隐匿在暗处的布鲁茜冷静地望着那个，刚刚还在因被打劫害怕得发抖的人四处张望，以为蝙蝠侠已经走后，舒了口气，快速地在倒在地上的那几个人身上摸索出钱财，慌忙地往自己的衣兜里揣并在走后又倒回来狠狠地踢了这些人几脚，才复又心满意足地离开。
这一切，布鲁茜都只是异常冷静地看着，看着这不知多少次相似的场景，起初的失望演变成现在的波澜不惊，毕竟，这才是哥谭的常态。
自布鲁茜成为“蝙蝠侠”，成为哥谭的黑暗骑士，已经不知道过了几年。
许久以前的布鲁茜因不明白这种“常态”，被无数次伤害，甚至是上一秒刚帮助了对方，下一秒就会面临背叛。
即使她告诉自己，不应该感到被背叛的痛苦，毕竟自己对对方而言只是一个陌生人，但还是无可避免的产生了愤怒和难过。
自布鲁茜成为“蝙蝠侠”，成为哥谭的黑暗骑士，已经不知道过了几年。
在这些年里，这种体验一次接一次，有时候是别人，有时候是她。她也不止一次对自己的做法产生怀疑：为什么我要保护这些人？这样的人真的需要我的守护吗？
而每当她想到这些，总有一股奇怪的力量阻止自己，半担忧半警告地告诉她，不可以，如果像他们那样，就回不去了。
他们，他们又是谁？
没有人来为布鲁茜解答，仿佛目的已经达到般，那股力量消失得无影无踪，可布鲁茜的直觉却告诉她，它还在时刻注视着观察着自己。
我会知道答案的。
布鲁茜想着，迷茫未曾在她的眼中停留片刻。
她走出阴影处，直径将地上还昏迷不醒的几个人没有丝毫温柔和犹豫地绑上蝙蝠车，动作快狠准，然后直接开启自动模式，将几人送往哥谭警局。
准备再巡视一圈后就回去的布鲁茜，抬眼就看见那道显眼巨大的蝙蝠标志出现在空中。
什么？
是阿卡姆暴动，有人越狱了还是在外面的谁又谋划出新的计划了.....
下一秒，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答案出现在布鲁茜眼前，不远处有个绿发的精神boy，看上去心情正好地哼着小调往一个方向走去。
“Joker”
“恩？有谁在叫我吗？”
Joker轻快的步伐停了下来，他歪歪头，闭上眼睛把手放在耳朵旁装模作样地听着，也不知道是否真的听到了什么，他咧开了更为灿烂的笑容，眼睛直直地朝布鲁茜看来。
瞬间，四目相对。
布鲁茜不偏不倚地注视着Joker，看他仿佛像遇到最心爱的玩具的孩童一样蹦蹦跳跳地朝自己走来。
等他近了，布鲁茜才上前一步，问道“你有什么目的？”
“噢！小蝙蝠，你可伤透了我的心了，难倒这么久过去了你都不想我吗？我可是一个人待在那种无聊的地方，虽然是你亲手为我准备的房间，但你也没来看我.....”
“回答，或者我直接送你回阿卡姆。”
熟练地忽视掉Joker的话，布鲁茜直接上前一步揪住对方衣领，将他扯到自己眼前，经过变声器处理过的声音沙哑而又低沉，她步步紧逼。
“咳咳，我只是单纯地想邀请你一起看烟花罢了。”
Joker很难过，Joker很委屈，他想：自己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烟花。”
布鲁茜几乎瞬间明白了“烟花”的真正含义，该死，她就知道。
“是呀，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精心准备好的礼物。小蝙蝠，你不要这么无趣，它一定会非常盛大美丽的，我保证。”
“放烟花的地点、时间全部告诉我。”
“你要和我一起去看吗！小蝙蝠，我.....”
刚想情不自禁地表达自己一番满腔的激动之情，Joker看见了已经伸到自己眼前的“砂锅版”拳头，和对方充满威胁的眼神。
呵
他什么时候怕过这个，不就躺几天的事嘛。
“半小时后的哥谭大桥。”
“遥控器在哪儿？”
“这儿，给你。你知道，我总是不会拒绝你的。”
说完，他眨巴下眼睛，乖巧地举起双手，以表自身的清白。
平安无事拿到遥控器的布鲁茜心里的警惕更上一层，Joker跟“乖巧”两个字可从来挂不上钩。
于是，她一下子将Joker打晕，提溜起人就往哥谭警局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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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25分钟
布鲁茜联系上戈登并将自己的推测告诉他，然后毫不在意地把被打晕的Joker扔入蝙蝠车内急速飙车前往哥谭大桥。
还有15分钟
到达目的地，戈登正组织疏散民众，布鲁茜查探着四周。即使遥控器在自己手上，布鲁茜依旧充满着警惕与提防，所以她宁愿冒着危险去将炸弹一一拆除。
还有5分钟
附近的人已成功大部分疏散，布鲁茜将最后一个炸弹拆除，Joker依旧昏迷着，没有半点要醒来的样子。
本该松口气，可布鲁茜心中不详的预感不轻反重。
还有1分钟
布鲁茜的远处出现了一个人，对方站在布鲁茜刚好能看到的地方。
“抱歉，我不想的。”
泪水盈盈的女人眼中是压抑不住的贪婪和渴望，因喜悦翘起又被强压下去的嘴角更显得扭曲，而她手上正拿着一个和布鲁茜一模一样遥控器。
“不！！！”
看清后的布鲁茜呼吸一窒，立刻大喊地朝对方跑过去，企图进行阻止。
下一刻，女人毫不犹豫地按下按钮，仿佛看到不久后自己美好的未来。
还有0秒
布鲁茜没能赶上，爆炸声响起，却没有任何一栋建筑遭到破坏。
有的，只是她眼前像喷泉一样淋淋绽开的血花以及倒在地上不知生死的女人。
布鲁茜沉默着，她走到对方身边蹲下，一抹月光照在女人的脸上，让布鲁茜更好地看清了她的模样。
是今晚她救下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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愤怒在布鲁茜的心中快速蔓延，她压抑怒火将事情处理好后，一眼就看到了蝙蝠车外已经醒过来的某个罪魁祸首，笑容灿烂地在朝她挥手。
布鲁茜一下子扑上去，将Joker打倒在地，声音中充满悲伤和愤怒。
“你都做了些什么！”
杀了他，杀了他一切就都结束了，只要他死了，就不会有人因为他。。。
Joker仿佛感觉不到身上的疼痛般疯狂大笑起来。
“你不觉得这很好笑吗？我只是问她要命还是要钱。”不过没有告诉她是要谁的命罢了。
察觉到布鲁茜放在他脖子上的手听到他的话后在逐渐缩紧，Joker就自己回答了，然后问了一个似是而非的问题。
“噢，好吧，你不觉得。那么，小蝙蝠，你要杀了我吗？”
要是布鲁茜还处于冷静状态，她一定可以发现，此刻Joker的眼中难得没有充斥着疯狂，仿佛就像哥谭市里最正常的人之一。
可是，她没有。
但即便这样，她还是猛然地停下了双手，在意识到自己想要做什么事后，全身僵在原地。
布鲁茜感觉自己的灵魂分成了两部分，先前感性的那面支配着身体。在听到那句似是而非的质问后理智重新占据了上风，她努力压抑心中翻涌的情绪，松开手上的力气。
看着地上的Joker，她好似一下子颓唐下来，坐在地上，许久才有声音发出。
“我不知道，Joker”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们总是要彼此对峙呢？等到最后一天，不是你杀了我，就是我杀了你，我们都不会有好下场。那为什么我们不能好好相处呢？也许事情还没糟糕到那种地步，也许我们还有挽回的机会.....”（1）
到最后，布鲁茜已经不明白自己在说些什么了，只是她依旧极力想将自己的想法表达出来，她认为事情没到最后总还来得及。
“哈哈哈。”
Joker打断了布鲁茜的话。
“不，很抱歉。但...迟了，一切都太迟了，小蝙蝠。”
Joker露出一个与往常无异的笑容，却无端让布鲁茜觉得他在哭泣，他慢慢从地上坐起来，黑暗将他的脸遮挡了一半。
“我说过的，小蝙蝠，我们是一样的。”
“或许，你愿意听我讲个笑话。”
“听好了，从前，谁知道是多久以前呢，在一家精神病院里，住着两个人.....”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哥谭与蝙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