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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chapter 52 ...
贺母住了一天,第二天下午回去。走之前她从自己的包里抽出一只花里胡哨的铁盒,和当年贺休筠书桌抽屉里的那只品味很相似,也大了很多。
“听说你爱吃桃子糖,”贺母把糖盒塞给喻将酌,“妈妈做的可比儿子做的好吃多了,小时候宋逸想尽办法都没从休筠那儿要到过一颗。”
“吃完了就打电话,妈妈再给你做,管饱!”
送走了贺母,喻将酌回到家就把糖盒上交给贺休筠。
迟疑地接过,贺休筠有些不明所以:“不是喜欢?”
喻将酌眨眨眼:“不是说都给你吗?”
也可以,毕竟喻将酌瞧着并不是能控制吃糖分量的人,在他手里比较放心。贺休筠揭开盒子,剥开一颗送到喻将酌的嘴边,刚刚还说给别人的人立刻张嘴含进嘴里,左颊鼓出一个小包。
“哎,贺休筠。”喻将酌吃着糖,顺着沙发蹭到贺休筠身边,身体挨着身体轻撞了一下,“我突然有个问题。”
“什么?”
“妈妈说,宋逸作为你的发小以前怎么问你要糖你都不给,那当初我们第一次见面你为什么主动给我?一天给了一整盒。”
这其实很简单。宋逸作为一个有包袱的骚包渣男,能干得出跟着人屁股后面要糖至少也是十岁前的事情了。那时候的贺休筠不懂自己的东西为什么要给别人,就好像不知道别人说自己脑子有病妈妈为什么那么生气一样。毕竟糖是自己的,他的脑子也的确不太好。
后来逐渐懂得在乎家人,他才记住被别人说脑子有病妈妈会生气。那次他的反应就是改,不让妈妈听到,可是宋逸做出和当初妈妈一样的愤怒表情要去打架。
宋逸跟他说那是骂人,不好。贺休筠还是不明白,这些骂也是属于他的宋逸为什么要生气?
宋逸又告诉他,他们是朋友,从小一起长大的,比别人都铁。
贺休筠逐渐明白,有些东西要给别人,有些东西要从别人那要过来。
可是仔细回想,好像还是有些不一样。贺休筠转头看着喻将酌的眼睛,认认真真地摇头:“不知道。”
喻将酌:“……”就不能说句好听的?
贺休筠又说:“可能是因为以后要喜欢你。”
好听!
喻将酌吃着糖高兴了,奖励他一个桃子味的吻。
当初说最快也要一周才能长好的伤口……没有什么奇迹出现,对人体极限的挑战以贺休筠失败告终。拆线愈合后,他立刻就被院长抓走进入医院一个重要项目,每天早出晚归,仿佛是休假两周的代价。
起诉仇元良故意杀人未遂、暴力罪、猥亵罪。
起诉仇黎为仇元良故意杀人共犯、诬陷罪,暴力罪。
起诉警察局有关罪犯在拘留期间出来并实施犯罪的相关罪责。
起诉相关网友及媒体诬陷罪,侵犯隐私,严重损害他人名誉……
喻将酌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放过这些人,这段时间除了跟进这些案子以外,他还带着成子一起成立自己的独立工作室。他当初不顾苏之雅反对选择签约公司唱歌,只是因为很多年前贺休筠夸过他一次。正如他说的,苏之雅的儿子已经死了,之后包括音乐在内的一切,同样都与她没有任何关系。喻将酌不会放弃。
与此同时,他还专门去见了钟启一面,郑重的道谢并接受了来自钟导的约戏。
一切都很繁忙,一切都在朝着美好的正轨行进。
直到元旦,二人才真正有空一起回老宅。
元旦前夕,喻将酌坐在行李箱上看着客厅里的钟,无聊的等贺休筠下班。下午五点三十四他接到电话。
他接起电话:“你怎么还没回来?”
小护士拿开手机确认屏幕上的备注,与贺休筠本人一致冷淡认真的字体显示着两个字“宝贝”。护士小心翼翼地再次确认:“喂?请问是贺医生的爱人吗?”
立刻收回在贺休筠面前放肆的语气,喻将酌压出人模狗样的温柔声线问:“是,有什么事吗?”
“刚刚医院送来一个急症病人,贺医生正在准备一场紧急手术。他让我给您带一句话,他这边不知道需要多久,您如果不想等可以先回去。”
“……”
第一次带人回家,让对象自己先去的,贺休筠是天上地下独一个缺心眼。喻将酌没被气死,全靠深呼吸给自己洗脑——十年苦修、恋爱半年太不值,多忍忍。
车开到那扇陌生又熟悉的朱红色大门前,门上两只大灯笼散发的微光照出门前一个矮小的女孩,女孩背着书包正好奇的朝车里看。
喻将酌之前匆匆见过一次,认出这就是小堂妹贺终离。他立刻下车,笑着朝她招手:“终离,你好啊,我——”
“啊啊啊——”
话没说完,女孩就兴奋地大叫着跑了过来,见是真的喻将酌,嘴巴一张一合什么话都往外秃噜:“二哥太强了,这都能搞来真的!”
喻将酌默默放下来手。
贺终离带着喻将酌进宅子,一边走一边说,嘴巴没停一下。顺便和贺母一样,把贺止承当初被追着揍的事情又翻出来嘲笑一边,甚至一本正经的指着一条路说他当年就是按照这个路径逃的。
宅子里有很多空地,上面都摆着架子。家里用的药材很多都有自家独特的炮制方法,白日上面会放很多药材晾晒。
为了在偶像兼嫂嫂面前有面子,她着重强调了两个哥哥的不务正业。
贺家是中医世家一代传一代,如今西医冲击了这个家庭。
上一代贺休筠的父亲接下中医的传承,叔叔去学了西医。这一代倒好,贺休筠学了西医,贺止承直接弃医从商,当年差点把坚守传统医学的爸爸气死。最后竟是贺终离对此有浓厚兴趣,主动要求继承家学。
当然,在贺终离口中她是主动承担起新时代年轻人的责任,为了中华民族的传统文化不断代不消失而无私奉献,使其星火相传、源远流长。
在小姑娘星星眼的期待下,喻将酌只能笑着摸摸她的头夸奖。他也从贺终离的口中,逐渐加深着对这个家的了解。
他们先是去见了贺母,在贺母的帮助下与家里人认了一边,之后在贺终离再次强烈要求下,把喻将酌领到了贺休筠的院子。
这个院子和其他院子不太一样。
为了装点这个古老漂亮的宅子,其他地方的确也专门种了长青的树木。但是这里还有四季的花穿插着种满每一个角落,一看就知道打理的人更花心思一些。
腊梅,水仙,冬珊瑚,晚菊……在中北部地区的冬天,很少有人有机会用姹紫嫣红形容一个院子。
等到二月,一部分花落,旁边的迎春花枝就该吐花迎春了。
墙角有一排长得张牙舞爪的仙人掌,贺终离还高兴的指着邀功:“这些都是我送来的!”
真好。
这天,贺休筠半夜才到家。他脱掉沾着雪外套,轻手轻脚的走进房间,看到床上喻将酌已经睡着了。那双总对外人笑吟吟的桃花眼安静的闭上,浓密的睫毛在透进的月光下投出一片安静的阴影。
贺休筠把冰凉的手揣进怀里,自觉捂暖了才悄悄靠近,一根手指戳在柔软的脸颊上,留出一个同样柔软的凹陷。
睡着的人对此没什么反应。
贺休筠胆子大了点,低头又偷偷的印下一个夹杂着外面初雪微凉的吻。
第二天早上,喻将酌醒来的时候发现贺休筠已经躺在自己旁边,并且已经醒了。
见对方默默垂眸移开视线,喻将酌眯起眼睛:“心虚什么?昨天晚上偷亲我了?”
本以为昨天放鸽子又会被骂的贺休筠震惊地看着这位神算子,半晌才磕磕绊绊的道歉:“对、对不起,我没忍住。”
至于为什么又会被骂?十分担心自己二十五岁儿子终身大事的贺母昨晚熬到半夜,终于把半夜回来的小儿子逮住,啰啰嗦嗦教训了一顿。贺休筠再三保证“知道自己错了、自己记住了”,她才把人放回去睡觉。
值得一提的是,在人口中被无情嘲笑了数次的大忙人贺止承又一次在半夜才赶回家,这一次没有遇到躲起来哭的弟弟,而是一个被拎着耳朵教训的弟弟,他新奇的在旁边看了好久的笑话。
虽然不是传统的春节,元旦也算是新的一年。这一天外出的人都回来,朱红大门紧闭不再接客,一家人围坐在传统的大木圆桌上吃饭。
贺止承又被催婚,今年好在有喻将酌分去贺母的注意力,只有婶婶还在致力于为他相亲;贺终离闪着星星眼往外抖从长辈那里听来不知真假贺休筠从前糗而不自知的事;贺母给喻将酌介绍哪道菜是自己做的,父亲和叔叔在讨论着遇到的疑难杂症,爷爷坐在上首位笑看自己的儿孙满堂。
全家人聚在一起高兴地吃一顿饭好像就是这个家庭最大的新年节目,饭后该补觉的补觉,该制药的制药,该写作业的写作业。贺休筠不知道从哪里拖来两个木制躺椅放在自己的院子里,两人一人一个躺了下来。
昨天晚上下了一场不大不小的雪,现在还没化,院子里漂亮的花草树木穿上一层银装,阳光下特别好看。
欣赏完雪后腊梅不似在人间的美貌,喻将酌兴致勃勃地问:“休筠,你认识院子里这些植物都是什么吗?”
睡得晚起得早,冬日暖阳照在身上能酥了人的骨头,懒洋洋的。贺休筠的眼皮也忍住不往下耷拉:“嗯,认识。”
“那你知道每一个都是谁给你种的吗?”
“知道,不过那是你的。”贺休筠的声音越来越小,也断断续续起来,“中间那几颗桃树,我给你种的,正好十年……”
没听到声音,喻将酌转头一看,贺休筠躺在躺椅上脸朝着他已经睡着了。
回屋找了条毯子给他盖好,喻将酌坐回自己的躺椅上。身体稍稍用力,躺椅就慢慢摇了起来。本来欣赏着院子里的美景,逐渐、逐渐,他的眼神就落到中央那几颗桃树上移不开了。
好多年前,也有人为他种下一颗果子很甜的桃树,等到三月桃花开的时候,一定和现在的腊梅一样漂亮。
喻将酌觉得自己对贺休筠的滤镜太厚了。
不然怎么现在看着,细雪压在枝头勾勒出曾经枝繁叶茂的轨迹,光秃秃的桃枝比颜色正好的腊梅还要好看了呢。
【终】
——你的理想是什么?
——我的理想?说话有人认真听,站在人群中有人回头找我,趴在窗下睡觉有阳光照到脸上,我还会全心去爱人,有幸那人刚好全心爱我。
——实现了吗?
——兴许。
正文完结,番外会更一些人或事的结果,比如苏之雅,比如诉讼,比如仇元良,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更而已……咕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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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chapter 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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