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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第 95 章 ...

  •   给我一颗止疼片
      准备要写第一百篇的时候,我思虑着如何写地巧妙一些,考虑了很多……可越是不想辜负了“100”这个圆满的数字,就越是找不到笔头。仿佛一个厨子越是想要研制出一道考究的菜式,这道菜便越是失味失真。

      端午节的时候我翻了几页《玩偶之家》,里面的故事冲突精妙,结局是人们渴望的那种所有矛盾的终结。反思我写的故事,没有一个令人期待的后续,所以这个小说最大的失败便在于此,无可奈何当初夸下海口第一篇小说要过20万字,只得觍着脸,失格地写下去。

      这感觉,好比我拿出一袋话梅,硬塞给在座的众人;等我自己含到一半才看清包装袋上的保质期是过去时的。有人开始吐核,有人还在唑嘴…..而我不得不挖出话梅袋底的最后一颗含住,假装一切正常。

      真要写下去了,屋漏偏逢连夜雨。我开始跌入人生黑暗时刻,此生第一个智齿开始冒上来。说来奇怪2019年夏天的时候那颗智齿只是微微露了白,疼了两天便蛰伏起来,经过了两年卷土重来,疯魔一般对我迎头痛击,简直要人性命,真是要人性命,那我命去吧......

      前天的时候,我仿若肿如面瘫,牙刷艰难地含在嘴里,想吃颗杨梅嘴巴却张不开,需小心啃食。今日,我顶着疼死也要饱足的心,赴了好朋友的生日宴,什么忌口都忘了,果然疼的凌晨还挨不了床。听了损友的话,拿了几颗花椒嗑一下,牙疼倒是没缓解,却被麻的脑子想要蹭破了头皮去透透气。

      熬不住疼了,啃了两根碎碎冰,一时是真的不疼了。可一分钟都不到,我又疼的脖子都微微热起来,我从楼下的药箱里掏出一瓶苦得让人爹妈不认的西瓜霜。那西瓜霜一入嘴哗哗地口水像决堤的洪水,哈拉我一嘴的黑水。我开始理智地采用了冰敷外加涂抹一些紫草膏,我发现对付牙疼只能靠消炎的簌口水和冰敷,别信偏方掐虎口,含盐巴......

      你们一定很好奇,我干嘛不吃止痛片。无数次路过药店,我都轻蔑地认为以我的凡人之躯可以战胜牙疼魔。若是嫦娥因牙疼偷药,她必定不会后悔。我不信牙疼这件事上就我一人输了,古今中外谁人不牙疼,有种起个誓:不怕牙 疼 。

      白居易他也牙疼:头痛牙疼三日卧,妻看煎药婢来扶。遇上牙疼就算是白居易的“乐天”名号也挂不上脸,可论牙疼第一矫情人倒是可以。一个牙疼让小老头卧床三日,还要妻子来照料,起身都要婢女扶一把。

      “日日醉红楼,归来五更头。问著诸般讳,揪ㄎ不害羞。敲头,敢设个牙疼咒。” 牙疼可算是个古今第一毒咒。情到浓时,可试试让自己的情郎念个牙疼咒,“如若相负,牙疼三日复三日。”

      “对苍天曾说牙疼誓,直睡到红日三竿未起。若要战退睡魔王,差三千个追魂大力鬼。 ”《斗鹌鹑·元宵》元剧里有的词最是好玩又泼辣,插科打诨,什么都敢写到书里,还要唱出来给大伙听,拿“牙疼”来起誓,需慎重毕竟有那句“敢问苍天绕过谁”,从我的经验看困魔可是拦不住牙疼魔的,该让你清醒时必定让你疼的明明白白。

      “齿落竟何悲,不落亦何喜。但愿不肿痛,叫号动邻里。”这诗读来铭心刻骨,纸上得来终觉浅了,浅了,浅了......

      一袭黑衣跟了上来,突然间高大的身形挡住了沈一柔的去路,伸手一抬挑去了沈一柔脸庞上的耳机,来人故意耍着怨气:“怎么,故意躲着我?”

      沈一柔愣了一秒,依旧自若地从嘴里念出一句:“好久不见。”

      一句好久不见仿佛沾着魔力将两个人弹离地更远,见与不见成了悬疑剧。

      人来人往的大厅里,两人来不及再说上几句,便就此散了。

      背对着各自走各自的路,沈一柔却在心里细数起来;那人黑色的衬衫上沾着陌生地香水,带着她从未见过的新手表,一丝不苟地发型,眉目仿若含星云,轻柔安静地问候……体面地出现反倒显得沈一柔落魄三分,失色三分,藏了几分强的底气。

      分手的两人,最怕这样明目地对比,越是相爱过的人,越是会相互使劲地掂量;看起来毫无意义却毫无办法去避免。

      沈一柔走出大厅门口,阳光像刀一样扎了过来,左右寻了一圈才在树荫底下找着了丁瑶的那辆车。

      “我遇上韩泰华了…..”沈一柔一边扣着安全带一边继续说道,“我感觉他交新女朋友了,用力打扮…..”

      “你这是酸话?”丁瑶打趣着沈一柔的判断,沈一柔结结实实白了一眼丁瑶。丁瑶绕了一圈环岛,拿出手机扫了停车码准备付停车费。沈一柔也停下话来等他按着手机操作,翻下镜子认真地补了一点唇膏。人的情绪总能通过很多有形、无形的隐喻做出一些不经意的动作。

      车开到老街,轧着一路的落叶,沈一柔才觉秋已深。日头微微斜,往落叶处用力抹上金黄,一处挂枝头,一处随流水,一处扫地而过,沈一柔填了满目地忧伤自己却未发觉出此中味道,只把神情淡漠的侧脸贴近在车窗处。热拿铁握在手里慢慢失了温度,才缓缓地道出一句:“凉了…….”

      入了山,秋更深。

      沈一柔背着小包,独自往里走,远处的溪边夏天时常有人蹲在那摸河蚌,耳边想起今年夏天有人说要拉着她一起下水摸河蚌,突然心里酸酸地泛着甜。这条小溪深的地方极深,开阔处水又极浅,只漫过脚背还不及小腿肚;枯水季的小溪依旧向前延伸出深深浅浅的分叉,干涸处有些发白的是一些石块。不知立了多久,草庐不远处有人再喊,“沈一柔,沈一柔”,透过黄昏沈一柔清晰地望见了那人,是松白。

      隔了一个季节,松白又回到了山里。依旧是白衣翩翩,面容温雅。

      “你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了吗?”

      “是的,山鬼娘娘。”

      “这次回来,我想你帮我调查叶家人的事?”叶敏一家的噩运,一直梗在沈一柔的心头,她隐隐觉得有股神秘的力量遏住了自己,让自己好生不得自由。追查叶敏一家便是以身涉险,这事由松白来查再合适不过。

      “其实,很早以前我就听说过云上叶家,可惜这几年都四散而且,不想叶家最后几位也都遭逢不幸了。”

      “云上叶家?可我听叶敏说,她家是白石镇人?”

      “我去一趟云上。”

      “我正好也要去与老舒、百里通汇合,明早你随我一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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