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智能人男友》质本非纯

7、失踪

　　又是数月。
　　那天，顾年从公司回到家里，一桌子热气腾腾的饭菜照旧摆在面前，顾岁却出乎意料的没有出现。
　　突然的改变让顾年忽然之间就有些慌乱，他按捺心绪叫了几声顾岁，没有回答。顾年不知道这种慌乱从何而来，但他很不喜欢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
　　大概是出于这种心理，他强压下出去寻找的冲动，一边寻找顾岁消失可能的理由安慰自己，一边装作很香的样子吃着满桌子的饭菜。直到食不知味的把饭都吃完，顾岁仍旧没回来。
　　顾年坐在餐桌前，身子有些僵硬麻木，他在等顾岁回来洗碗。
　　当指针指向十点的时候，顾年终于从恍惚中回过神来，巨大的恐慌感后知后觉的再次袭上心头。他猛地站起身，却因为太久没动，腿一软摔在了地上，连带也将餐桌布拽走，盘碗碎了一地，屋中一片狼藉。
　　顾年匆匆看了一眼，拿起外套就往外跑，心里想的却是，顾岁好不容易打扫干净的屋子，又被自己弄乱了。
　　顾年几乎将平日里顾岁经常去的地方都找了个遍，也没见到顾岁的影子。往家走的时候，昏黄的路灯把他的影子拉的很长，看起来竟有些狼狈。
　　顾年第一次觉得一个人回家的路竟然如此煎熬，如此凄凉。
　　顾年回到家的时候，一屋狼藉就摆在那里，将他心里仅存的一点期许打的支离破碎。他没有收拾打扫，也没有关灯，就静静的躺在床上等着顾岁回家，屋子里分明是很暖和的，顾年却觉得有些冷。他睁着眼等，想在顾岁回来的第一时刻看到他，最后却还是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早上醒过来的时候，顾年又失望了一次，顾岁还是没有回来。
　　顾年没有去上班，他坐在床上，想了很多。
　　他想，等顾岁回来一定要给他买个手机，免得下次又跑出去都找不到，还想，等顾岁回来，一定要大骂他一顿，还要罚他把打碎的碗收拾干净，又想，他把碗都摔碎了，等顾岁回来，要和他一起去超市买新的才是……还想，如果顾岁回来，他一定和他和好，一定……一定……
　　大概是他的诚意打动了老天爷，下午一点多的时候，顾岁终于回来了，手里还拎着午饭。
　　顾年眼眶一热，扑了上去。
　　顾岁的怀抱还带着外面的凉意，顾年却觉得前所未有的温暖，紧紧的抱着他，怎么也不肯撒手。
　　这是顾年第一次主动抱他，顾岁整个人都愣住了。
　　顾年埋头在顾岁的怀里蹭了又蹭，悄悄把鼻涕眼泪蹭干净，这才抬起头看向顾岁，“你去哪了，怎么才回来，出门也不打声招呼，知不知道多让人担心……”
　　顾岁看着顾年的眼睛红红的，眼下还有一层淡淡的黑青，面色颓靡，声音沙哑，细听还有些委屈，偏偏还一副倔强的表情，顿时想通了种种，心中一软，反手拥住了他，在他耳边轻轻说，“对不起。”
　　顾年没说话，只是轻轻抬手，也拥住了他。
　　顾岁忽然瞥见屋里的一片狼藉，心中动容，又将怀中的人报的更紧了些，他有些无奈的笑起来，“我很高兴。”
　　顾年微微一动，顾岁却将他紧紧按在怀里，解释道，“没想到你这么在意我。”
　　顾年沉默了，他没办法否认。
　　“协议里有规定，每半年返厂数据回收检查，前几天应该有人给你打过电话，让你送检，不过你都没有接，所以昨天我的系统程序自动控制启动，去了原厂返检，因为事发突然，没有来得及告诉你，对不起。”顾岁把下巴埋在顾年的颈窝里，声音似带着电流，又低又缓，在顾年心上流淌，让他莫名心安。
　　顾年这才想起来协议里确实有这么一条，至于为什么没有接电话，大概是因为那几天被那种莫名其妙的氛围搞得太过焦躁，竟不知怎么的连这个也忽略了。这分明是他的错，现在却全被顾岁轻描淡写的揽到了自己身上。
　　顾年轻轻摇了摇头，吸了吸鼻子，将顾岁手里的午饭接过来，“确实是你的错，害的我饿肚子，还旷班，”又指着地上的一片狼藉笑起来，“就罚你把这些打扫干净吧。”
　　这一顿，虽然是顾岁从外面买的饭菜，比不上他系统里拥有万千食谱的大厨手艺，但顾年却吃的前所未有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