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智能人男友》质本非纯

6、不欢而散

　　晚上一进家门，顾年开门后的瞬间，“哐当”又把门关上了。
　　他一定是走错门了。
　　顾年这样想着，然后抬头看了看门牌号。
　　一定是他眼花了。
　　顾年揉了揉眼睛，定睛再看。
　　好吧，是他脑子坏了。
　　就在他在原地怀疑人生的时候，门又开了。一个穿着西装，帅到差点把他钢铁了多年的宝贝掰断的男人倚在门边，眉目含情笑得款款温柔，“怎么愣着不进来？”
　　顾年被顾岁闪的眼花，脑子也晕乎乎的，“对不起，我走错门了。”
　　“……”
　　顾岁伸手，握住了顾年，不由分说地牵着他进了屋。
　　屋内，烛火通明，鲜花铺地，彩色气球覆满了天花板，整个房间被装扮的温馨舒适，空气中还弥漫着浓浓的缠绵暧昧。顾岁就这么牵着他的手，踏过满地花瓣，途径一室芳香，来到了红木餐桌之前。餐桌换了红布，上面摆着一桌色者艳丽、飘香四溢的饭菜，以及一盏插着艳红玫瑰的花瓶，和独属于两个人的餐具。
　　一场烛光晚宴，就这么摆在了顾年的面前。
　　顾年有些呆愣，任由顾岁拉着他坐下，将一切安置好，这才笑着看他，“怎么，高兴傻了？”
　　顾年呆呆地点点头，又迟钝地摇了摇头。
　　顾岁失笑，指了指他身后的蛋糕盒，“今天是你生日，一天了，都没记起来，应该是傻的。”
　　顾年这才迟缓地抬起头，动作慢的像是装了零件的机器，他硬邦邦地说：“我没过过生日。”
　　顾岁眼中升腾起一丝心疼，转瞬即逝，他柔声说：“是吗？那这是你的第一次，也是我们的第一次了。”说完，又笑起来，“以后还会有很多个独属于我们的第一次。”
　　听到“以后”两个字，顾年忽然心中一刺。
　　他们还有多久的以后？
　　顾年没说话，在顾岁温柔备至的目光中吃完了这一顿。
　　然后，顾岁端上了蛋糕。
　　蛋糕一层层都堆满了水果，竟然都是顾年爱吃的，其上用红色果酱写着八个大字：“生日快乐，我的顾年”。
　　顾岁满脸笑意，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唱起了生日快乐歌。顾年第一次觉得，温柔唱歌的男人，竟然这么让人着迷。
　　顾岁唱完，点燃了蜡烛，“27岁生日快乐，许个愿吧。”
　　顾年看着蜡烛，有些茫然地闭上了眼。他的大脑有些空白，他不知道该许什么样的愿望。
　　“我想永远和他在一起。”
　　一个声音蓦然响起。
　　当这个愿望挣脱理智跃然脑海的时候，他知道，他失控了。
　　本该是最爱吃的水果，本该是最喜欢的甜品，此刻入口却索然无味。
　　只尝了几口，顾年就放下了蛋糕。
　　顾岁的笑容还挂在嘴边，见此情形，不由微微蹙眉，关切问：“怎么了？”
　　顾年说：“晚上吃太多甜的会胖。”
　　可他分明最爱甜食了。
　　顾岁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转身进了进了厨房。
　　不一会，再出来时手上便多了一碗长寿面，“不吃蛋糕，那就吃长寿面吧。”
　　顾年的心更乱的了，他不再拒绝，沉默的吃完了这一碗，在顾岁满意地收拾东西时忽然说：“你不要对我这么好。”
　　顾岁动作一顿，：“为什么？”
　　“因为，我没有钱了。”
　　也不知顾岁有没有听懂，他失笑道：“对你好，不收钱。”
　　顾年不语，情绪丝毫没能被这个玩笑调动起来。
　　顾岁的笑容渐渐僵硬，表情略显颓废。
　　他说：“我的程序里只有你，我控制不了。”
　　一场本该浪漫的烛光晚餐，不欢而散。

　　从那天之后，顾年开始有意无意的疏远顾岁，对他的温柔视而不见，对他的暧昧恍作不知，不回应、不接招，却开始疯狂的工作，常常加班到深夜，他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到底是为了逃避，还是为了某种不可告人的心思努力。
　　顾岁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对他的改变闭口不提，只沉默的配合着。照旧给他送饭，等他回家，给他打扫屋子、收拾衣服。只是每天早上，餐桌上总会多一杯加糖咖啡，似乎是在无奈的关照着他的改变。
　　因为这种沉默，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有了些微妙的变化，具体变在了那里，顾年说不出来，可因为这种改变，他的情绪却越来越焦躁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