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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Chapter13. 逃不过的宿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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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在地牢发生的一切都是个秘密,但霍格沃茨的全校师生还是知道了一切,为此大家都忘了前阵子是如何憎恨哈利害得格兰芬多扣分,人们又开始敬佩他,不少崇拜者为仍躺在医疗翼昏迷的他送去了礼物,满满的堆了好几桌,甚至可以夸张地说他们为他送去了半个糖果店。
其中最为叫人可惜的是弗雷德和乔治韦斯莱本来送了一只马桶圈,虽然他们是为了玩笑,但最后庞弗雷夫人以不太卫生为由,将它没收了。
最近大家都在讨论哈利和魔法石的事,校园的每个角落都可以寻到有关这件事的踪迹,这无疑给罗恩、赫敏和索菲亚三个当事人的生活带来了些困扰,因为大家都想知道更多有关那晚发生的事。
其中索菲亚又因和哈利一样目击了那传闻中的神秘人而受到的关注格外多,不过令人惋惜的是关于那晚索菲亚并不是很想谈论,而且她并没有完全目睹哈利是如何对付奇洛的,关于这仍然是个谜,或许只有等到哈利本人清醒后才能给大家揭晓真相。
但这不妨碍没有根据的传闻在校园里漫天飞,不过罗恩他们几个根本不在意,他们更关心的是哈利什么时候会醒过来。
还有由于哈利的缺席,本学期的最后一场魁地奇比赛,格兰芬多被拉文克劳打得落花流水。
当拉文克劳魁地奇队长罗杰·戴维斯兴奋地高举右手,骑着飞天扫帚神气地围着比赛场地绕圈子来庆祝胜利时,莉莎用手肘碰了碰身侧的索菲亚,后者困惑地侧身看她,而此时她们身后是一群已经开始狂欢的拉文克劳。
由于身处的环境过于嘈杂,莉莎打了个手势,两人下了拥挤又喧哗的看台绕到了无人的角落。
“你最近很不对劲。”莉莎开门见山地说,“是不是还在想魔法石的事?”
“有太多事我还是不太明白。”
“想不明白就不要想了呗,只要魔法石没被神秘人拿到不就好了。”莉莎满不在乎地说,“我妈妈常说现在想不明白的事,等到长大自然就会想明白了,我们小孩子不该想那么多。”
虽然知道莉莎在安慰自己,但索菲亚不怎么赞同。
“有时候大人说这话,很可能只是为了掩饰他们无法解答你的问题或者是他们故意不想让你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长大只不过是他们找的一个万能的开脱借口。明明有好些事,是连已经长大了的他们都还没想明白的。”
“梅林啊!我们才十一岁,这些事本就该交给那些大人去苦恼。”莉莎怪叫着。
“但是你是认同我刚才说的话的,对吗?”索菲亚冷静地看着她。
“当然,你说得都是对的。但我只能和你说我们现在都太小了,知道的太多对我们来说确实不是件好事。”莉莎吐吐舌头,她有着不亚于索菲亚的聪明,但不同的是更多时候她选择接受大人想让他们这些孩子知道的那一面。
“或许我还是该去找趟邓布利多。”索菲亚顿了顿,“不知道为什么我近来有种感觉,他好像一直在等着我去找他。”
“找他?他身为霍格沃茨的校长日理万机,会抽空见你一个一年级学生吗?”莉莎咋舌。
“当然会啊,他可是邓布利多啊,本世纪最伟大的巫师。”索菲亚盯着不远处魁地奇比赛场上挂着的拉文克劳的院旗开始出神。
在二楼圆厅的邓布利多办公室门外,索菲亚正在原地来回徘徊,不知该怎么进去找邓布利多,也不知道办公室的口令是什么。结果当她来回踱步三圈后,办公室的门自动开了,出来的是邓布利多。
他里面穿着一件银白色的长袍,外面披了一件拖地的紫色斗篷,登着一双带搭扣的高跟靴子,半月形眼睛下蓝色的眼睛闪烁着看着索菲亚,里面充满了和蔼的笑意。
“我等你有一阵子了,奥利凡德小姐。”他说,“快点进来坐坐吧。哦,对了,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的办公室的口令是‘柠檬雪宝’?”
“并没有教授,您可能是记错了。”索菲亚垂下眼帘回答。
“啊哈,瞧我这糟糕的记忆。确实没有,真是抱歉。那要来一块柠檬雪宝吗?”他说着递过来一块黄色的硬糖,“这或许是我最喜欢的麻瓜零食,没有之一。”
“谢谢教授,不过我想待会再吃,您不介意吧。”索菲亚顺手将那块糖揣进了自己的口袋。
“好的,我们现在来解决事情,你可以随便找个地方坐下,只要你喜欢坐哪都可以,但必须要确保我们彼此能看见对方的脸。”邓布利多眨眨眼睛。
索菲亚最后还是中规中矩坐在了摆在邓布利多办公桌的另一端的凳子上,与他面对面。
“我听罗恩和赫敏说他们本想去猫头鹰的棚屋试着联系您,但却在门厅便碰上了您。听他们的描述,您当时便是一副已经知道了一切的样子……”索菲亚吞吞吐吐地说。
“孩子,大胆说出来!没必要怕我这个疯老头。”邓布利多鼓舞着。
“所以我不能明白。”索菲亚咬咬牙说出了自己的心声。
“不明白的是我们几个孩子在这件事中显得很多余,甚至碍手碍脚的。明明就算没有哈利,奇洛也根本不可能拿到魔法石,甚至连亲眼看到它的机会都不可能会有。”
“为什么要这么说呢?”邓布利多笑着看着她。
“您设的最后一关,厄里斯魔镜能看到人们心中最迫切最渴望的。奇洛最渴望的事便是拿到魔法石后献给他的主人,因为这个所以您才会把魔法石藏在魔镜里。”
索菲亚说到这时有些紧张,但邓布利多仍是微笑注视着她,那目光似乎在鼓励她接着往下说。
“只有那个希望找到魔法石,但不利用它的人,才能够得到从镜子拿到它。而这个人便是哈利,所以只有他能拿出魔法石。”
话音刚落,邓布利多竟然鼓起掌来。
“奥利凡德小姐,不得不说你是我这几年来见过的最聪明的学生。”
索菲亚并未对此称赞感到高兴,而是急忙道出了自己这些天一直在困惑的事。
“所以这一切真的都是在您的预料之中?又或者从我们关禁闭被罚去禁林开始,这一切都是您刻意的安排对吗?”
只见邓布利多点点头,索菲亚有些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
“我不明白,我们才十一岁……这太危险了。光是禁林那晚,我想起来都觉得后怕……为什么要这样?难道就因为哈利是什么所谓的救世主,他就该承受他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责任吗?”
“是的,他是唯一生还的孩子,是唯一可以和伏地魔对抗的人。越早接受使命,对他来说是件好事。”邓布利多这时敛了笑意,这让索菲亚突然很想哭。
“那也不该……教授,我想替哈利问一句,那他会死吗?就是到最后……和神秘……和伏地魔……一起同归于尽吗?”
“不好说,但索菲亚你要知道人都是会死的,谁都不例外。”邓布利多的声音听起来冷冰冰的。
“这不公平!都没有人问过他愿不愿意选择过这样的人生,救世主是人们就强行加给他的。我才不希望自己认识什么救世主朋友,而是只是认识了一个叫哈利的男孩。他待人很谦逊,他会在朋友难过的时候想办法安慰伤心的人,他很勇敢会在朋友受到欺负时第一个站出来。他很好,他不该过……梅林啊!我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每个人都逃不过自己的宿命,生活就是这样的。”邓布利多有也些伤感,“但我们该为哈利感到骄傲,他是个好男孩。”
索菲亚已经开始小声呜咽,她用手擦着眼睛一边摇头伤心地说:“我还是不能接受,我不能接受我的一个好朋友会在他出生时起,就被判定了死刑。”
“没办法,这是命运的安排,我们无法改变,也无法扭转。就像你生来就姓奥利凡德,注定了将来要和你的祖父以及你父亲一样,需要在继承家族事业和自由之间做个抉择。”邓布利多用魔法为她隔空递了块手帕。
“抱歉,教授我只是太激动了。”索菲亚红着眼睛道歉。
待她情绪稍微缓和了一会,她才再度开口问道:“那我们能为哈利做些什么?”
“帮他成长,陪他一起等候最后那个时刻的到来。这就是我们所能为他做的一切。”邓布利多回答。
“听起来您在下一盘大棋。”索菲亚说,“我们每个人都是您手里的一颗棋子,而哈利就是留到最后的,最重要的那颗。”
邓布利多爽朗地笑了几声,随后半月形眼镜后的目光格外认真。
“说实在话,在此之前我从未料到你也会出现在那。在得知你是为了那群格兰芬多的朋友,我甚至怀疑我们的老伙计分院帽出错了,你在明知道很危险的情况下,还是一意孤行,这需要很大的勇气,而且毫无疑问这是非常典型的格兰芬多行为。”
“那天奇洛和伏地魔都说我该去斯莱特林。”索菲亚皱眉。
“不过事实证明我和他们都错了,你确实属于拉文克劳。你的智慧是你身上最突出的闪光点,也是你最宝贵的品质,勇气、狡诈和对朋友的忠心不过是些额外的点缀罢了。”邓布利多说,“但是有时候我还是觉得我们的分院还是太草率了。”
他笑着摇头,看着不远处书架上摆着的分院帽,沉默一阵后,起身和索菲亚说:“我们一起去看看哈利吧,庞弗雷夫人说这几天他恢复的很好。对了,差点忘了问,索菲亚你在厄里斯魔镜中看到了什么?”
“一个很美好的场景,所有人都在,所有人都很开心。”索菲亚如实回答。
“看起来你的心里装满了生活中最重要的人,这说明你时刻都怀着满满的爱意。不过这样不太好。”
“为什么要这样说?”
“因为往往心里有太多爱的人最容易受伤,最容易委屈自己。”邓布利多给出解释让索菲亚有些懵懂。
“最后在回答我一个问题吧,索菲亚。如果可以选择你还会去阻止奇洛吗?”
“如果我知道您设置的最后一关是那样,也许不会跑去得那么仓促。不过不管怎么样,我还是会出于担忧哈利他们安危的心理而跑出去的。”
“好女孩!”邓布利多夸赞她。
医院护士长庞弗雷夫人是个善良的女人,但是非常严厉。
“只见五分钟。”哈利和索菲亚一起恳求道。
“绝对不行。”
“你让邓布利多教授进来了……”索菲亚小声地说。
“是啊,那当然,他是校长嘛,自然有所不同。可是波特先生需要休息。”
庞弗雷夫人丝毫没有动容,“奥利凡德小姐你要是没事了,也快点走吧,还有你要记着你已经欺骗过我一次了。”
“那是有特殊原因,不过我知道我错了,夫人,请您原谅我,我保证下次绝不这样了。”
索菲亚诚恳和庞弗雷夫人道歉,好在她的气量不像她那严肃的面孔一样,原谅了索菲亚。
“我不是正在休息嘛,您看,躺在床上,什么也不做。哦,求求您了,庞弗雷夫人..”
哈利再次诚恳地请求。
“哦,好吧,”她说,“可是只准五分钟。”
于是她让罗恩和赫敏进来了。
“哈利!”
赫敏看样子又要伸开双臂搂抱他了,但又及时克制住了自己,这使哈利松了口气,因为他的头仍然很疼。
“哦,哈利,我们都以为你肯定要出事,连邓布利多都担心极了。”
“整个学校都在谈论这件事,”罗恩说,“当时到底是怎么个情况?唉,索菲亚你是哭过了吗?怎么你的眼睛红红的。”
“我没事的,罗恩。我只是看到哈利能醒来太激动哭了而已。”索菲亚觉得刚刚在邓布利多办公室的事最好还是不要告诉他们。
真实的故事比没有根据的谣传更加离奇和惊心动魄,这种情况是非常罕见的,而现在就是这样。
哈利把一切原原本本地讲给他们听:奇洛、魔镜、魔法石和伏地魔。其余三人都听得非常专心,每到惊险的地方,他们就紧张地倒抽冷气。
当哈利讲到奇洛的缠头巾下面的那副面孔时,赫敏失声尖叫起来,而索菲亚的脸色也有些发白,因为她也是亲身经历者。之后她又把自己的经历同还不知情的哈利说了一遍,由于刚刚邓布利多还在,她根本没有找到机会和哈利好好说说。
“听着,你明天一定要来参加年终宴会。分数都算出来了,当然了,斯莱特林得了第一名。”罗恩和哈利说起了最近的事,“你错过了最后一场魁地奇比赛,没有你,我们被拉文克劳队打得落花流水。不过宴会上的东西还是挺好吃的。”
到了年终宴会,礼堂里用代表斯莱特林的绿色和银色装饰一新,以庆祝他们连续七年赢得了学院杯冠军。主宾席后面的墙上,挂着一条绘着斯莱特林蛇的巨大横幅。
当哈利一走进去,礼堂里突然鸦雀无声,然后突然每个人又开始高声说话。索菲亚看见他走到格兰芬多的桌子旁,坐在了罗恩和赫敏中间,很多人甚至站起来盯着他看,但哈利装作根本没有注意。幸好,片刻之后,邓布利多也赶到了,礼堂里的嘈杂声这才渐渐平息下来。
“又是一年过去了!”邓布利多兴高采烈地说,“在尽情享受这些美味佳肴之前,我必须麻烦大家听听一个老头子的陈词滥调。这是多么精彩的一年!将有一整个暑假在等着你们,可以让你们在下学期开始之前,好好把这个学期的东西消化消化,让脑子里腾出空来。”
“现在,据我所知,我们首先必须进行学院杯的颁奖仪式,各学院的具体得分如下:第四名,格兰芬多,三百一十二分;第三名,赫奇帕奇,三百五十二分;拉文克劳四百一十六分,斯莱特林四百七十二分。”
斯莱特林的餐桌上爆发出一阵雷鸣般的欢呼声和跺脚声。索菲亚看见日常挂着嫌弃表情的德拉科此时脸上都洋溢着笑容,他正在用高脚酒杯使劲敲打着桌子。
发觉索菲亚在看他时,德拉科甚至还冲着她挑了挑眉,看起来很是得意。
“是啊,是啊,表现不错。”邓布利多说,“不过,最近发生的几件事也必须计算在内。”
礼堂里变得非常安静,斯莱特林们的笑容也收敛了一些,甚至多了几分大事不妙的情绪。
邓布利多清了清嗓子,“我还有最后一些分数要分配,让我看看。”
不知他从哪里掏出一张羊皮卷,“第一项:罗恩·韦斯莱先生,他下赢了许多年来霍格沃茨最精彩的一盘棋,我为此奖励格兰芬多学院五十分。”
格兰芬多们的欢呼声差点把施了魔法的天花板掀翻了,头顶上的星星似乎也被震得微微颤抖。在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声中,还可以听见珀西在大声告诉其他级长:“是我弟弟,你们知道的!我最小的弟弟!顺利通过了麦格教授的巨型棋盘阵!”
待大家好不容易才又平静下来,邓布利多又宣布。
“第二项:赫敏·格兰杰小姐,她在同伴困于魔鬼网中,冷静分析并学以致用救出了为难之中的同伴,所以我要奖励格兰芬多学院五十分。”
赫敏把脸埋在臂弯里,索菲亚怀疑她肯定是偷偷地哭了,但比起赫敏那些她的格兰芬多的同学更引人注目,因为他们欣喜若狂,在桌子周围上跳下跳。
“第三项:索菲亚·奥利凡德小姐,她用过人的头脑,与坏蛋周旋为我们争取了不少时间,为此,我要奖励拉文克劳学院五十分。”
拉文克劳的长桌也爆发出一阵欢呼,邻近索菲亚的一个学姐拍了拍她的肩膀,隔壁桌的格兰芬多也跟着一起欢呼,似乎只要不是斯莱特林得分,他们都高兴。
邓布利多又大声宣布,“当然还有哈利波特,他表现出了大无畏的胆量和过人的勇气,为此,我还要奖励格兰芬多学院六十分。”
这下喧闹声简直震耳欲聋,那些一边把嗓子喊得嘶哑,一边还能在心里计算分数的同学们知道,格兰芬多现在是四百七十二分,和斯莱特林的分数完全一样。他们已经直逼学院杯冠军如果邓布利多多奖给哈利一分就好了。
就在大家都这么想的时候,邓布利多举起一只手。礼堂里渐渐又安静下来。
“勇气有许多种类,”邓布利多微笑着,“对付敌人我们需要超人的胆量,而要在朋友面前坚持自己的立场,同样也需要很大的勇气。因此,我要奖励纳威隆巴顿先生十分。”
如果有人此刻站在礼堂外面,可能会以为这里发生了爆炸,格兰芬多餐桌上的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纳威惊讶得脸色煞白,一下子就被挤上来拥抱他的人群淹没了。他从来没有给格兰芬多赢过一分啊!
莉莎一边欢呼,一边用胳膊肘捅了捅索菲亚,然后指指德拉科。德拉科现在的样子,即使他刚刚被人施了全身束缚咒,也不会显得比现在更吃惊、更恐慌了。不过索菲亚现在根本顾不上看他笑话。而且斯莱特林那一桌的人几乎都是这副模样。
“这就意味着,”邓布利多不得不大声吼叫,才能盖过欢呼喝彩,因为就连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的学生们,也在庆祝斯莱特林的突然惨败,“我们需要对这里的装饰做一些小小的改变。”
他拍了拍手,立刻,那些绿色的悬垂彩带变成了鲜红色,银色的变成了金色;巨大的斯莱特林蛇隐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头威风凛凛的格兰芬多狮子。
斯内普正在同麦格教授握手,脸上强挤出尴尬的笑容,索菲亚看见他一脸神情复杂地看着哈利。
随后斯内普的脸转向了这边,与索菲亚的目光对上了。索菲亚一愣,下意识回了他一个微笑,便匆忙扭头和自己几个拉文克劳的朋友说话。但扭头的那一瞬,她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因为她看见斯内普教授的嘴角弯了下,似乎是在回她一个微笑,虽然知道他是好意,但多少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过了几天考试成绩都出来了,虽然魔法史的卷子索菲亚并没有回答完,导致卷面刚好过及格线,但她的平时分极高,让她避免了重修这门学科,但错失了与赫敏一争年纪第一的机会。不过大家的成绩都不错,就连纳威也侥幸过关了,他草药的成绩不错,大大弥补了在魔药上丢失的分数,真是可喜可贺。
一年级就这样结束了,霍格沃茨特快列车飞快地在行驶,窗外的乡村越来越青翠,越来越整洁。列车驶过一个麻瓜城镇时,索菲亚刚好吃到一个柠檬口味的比比多味豆,酸得她落泪。
德拉科过来敲车间门时索菲亚的时候,她刚好在抹眼泪,这还让他误会与索菲亚同坐一车厢汉娜、莉莎和苏珊欺负她了,于是恶狠狠瞪着她们。
索菲亚趁莉莎还未发怒前,将德拉科推了出去。
“唉唉,你干嘛推我?她们是不是欺负你了?”德拉科问道。
“你是不是傻了?这里除了你谁会欺负我?”索菲亚没好气说。
“那你哭什么?”德拉科竟然有些不好意思。
索菲亚没有先回答他,反而不由分说把什么东西塞进了德拉科的嘴里。
“请你吃多味豆。”她说。
“梅林啊!这是什么?好酸啊!你笑什么笑?你居然这么耍我!”德拉科的五官皱成一团,而索菲亚已经捂着肚子在一旁大笑。
“你怎么老是喜欢在坐车的时候过来找我?”索菲亚待德拉科稍微没有那么生气后,才开口问。
“那你怎么不和我坐同一间车厢?这样还省我过来找你的时间。”德拉科还有些生她刚刚的气。
此时他们都已经脱掉了身上的巫师长袍,换上平常的衣服,但德拉科一身黑色小西服和平时在学校里看起来也没有什么差别。
索菲亚则穿了一件淡绿色的衬衫,下面搭了件及膝的牛仔背带裙,头上系着与衬衫同款色的发带,她打了一个漂亮的大蝴蝶结,衬得她看起来越发俏皮可爱了。
“我喜欢这颜色,和青苹果一样。”德拉科指着索菲亚的发带和衬衫说。
“你最好有事找我。”索菲亚却觉得德拉科有些莫名其妙。
“好吧,你就没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吗?就是最近发生的事,我一直在等你给我个解释。”德拉科说。
“还能说什么?学校里都传开了,你应该都听说了,那些差不多就是实情。”索菲亚耸了耸肩,“还有我为什么要给你一个解释?”
“当然要!听说你受伤了,你害的我都担心了好几日,你当然要给我一个说法。”德拉科总是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我知道这件事是我冲动了,可是我想说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还是会选择跑出去。因为我不想看到我的朋友们会有危险。”索菲亚坚定地说。
这句话无疑触到了德拉科的敏感点,“你不该和波特还有那群格兰芬多走那么近的,我还是不明白,就因为波特他是救世主吗?就因为人人都崇拜他,你凑过去就是为了沾点救世主的光吗?哪怕不惜危险也要去靠近他们。”
每次提到这个,德拉科就异常的生气。
“我想不明白,你能认识一个马尔福就已经是件值得你出去炫耀的事了,更何况你姓奥利凡德,一个在巫师界古老又有名的家族,你根本没必要多此一举去结识一个老是有麻烦找上门的救世主,他有什么好的?他不就是头上带了个形状可笑的伤疤吗?那很酷吗?那很帅吗?他就是个疤头。”
其实德拉科每次和索菲亚抱怨哈利来来回回都是这几句话,所以她早就习以为常了,见他再次为此发声颇感无奈。
“你怎么又在说这些?哈利没有才没有你说得那么不堪,而且所谓的救世主……算了,我和你坦白,你先冷静下,我会和你好好说说和魔法石有关的所有事的。”
索菲亚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原本本和德拉科说完后,她不由自嘲地总结了自己这一学年。
“在霍格沃茨的第一年有一半时间是在图书馆里度过的,剩下一半全在医疗翼里躺着。”
“知道就好,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和波特他们瞎晃悠。”德拉科还是坚持哈利是所有麻烦的根源。
“但是你害我进医疗翼的次数也不少啊,开学初的那几次都是你贡献的。”
德拉科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支支吾吾很是含糊避开这个话题。
“不过说真的,德拉科,我新学年的愿望是少跑几趟医疗翼,最好是争取一学年都不用受到来自庞弗雷夫人的特别关爱。”索菲亚说。
“我会监督你的,你必须要说到做到。”德拉科霸道地说,“咱们得拉勾,我怕你又骗我。”
“这种事又什么好骗你的。”
索菲亚伸出手指很是自觉去搭德拉科的手指,原本按惯例拉完勾,最后的流程是双方用各自的大拇指相抵,模拟盖个章以示约定生效,但德拉科却刻意漏了这一环节,将自己的唇凑了过去,快速在索菲亚的脸颊上轻啄了一口。
“这样子的盖章才让人放心。”德拉科双颊通红但嘴依旧很硬。
终于,列车停靠在了国王十字架车站的九又四分之三站台。下车时,索菲亚被拥挤的人流撞得险些跌倒,但幸运的是她在这时遇到了塞德里克。
一如既往他很是暖心地护送了她们几个小女孩下了车,塞德里克甚至还帮她们拎了一段路的行李,最后他笑着嘱咐索菲亚记得在暑假里给他写信,便跑去找自己的朋友了。
学生们花了很长时间,才全部走出站台。一个干瘪的老警卫守在检票口,一次只允许两个或三个人通过,这样他们就不会一大堆人同时从坚固的墙壁里进出来,引起麻瓜们的注意。
在站台边索菲亚和汉娜与莉莎和苏珊依依惜别,相拥着彼此,叮嘱不要忘记写信。
“索菲亚还有汉娜,一定不要忘记暑假里给我写信。”赫敏拖着小行李箱出现在她们面前。
“我们会记得的。”索菲亚和汉娜一起回答她。
“别忘了还有我。”哈利有些羞涩地说,“只要是你写的信,我都会认真看,认真回的。当然其他人的信,我也会这么做的。”
“嗨!你们今年暑假也一定要来我们家玩,哈利和赫敏也去的。”罗恩一边搭上哈利的肩膀一边说,“我会派猫头鹰给你们寄信的。”
“谢谢。”索菲亚朝罗恩咧嘴一笑,“我会和汉娜一起去的。对了,要是忘记了我们的地址,那就寄到对角巷的魔杖店,或者也可以直接来店里找我。”
随后她们和哈利一起见到了韦斯莱夫人,她带着罗恩的小妹妹金妮一起过来的,金妮一看到哈利就很兴奋。韦斯莱夫人分别拥抱了他们几个,她看起来真的很友善。
索菲亚和汉娜在拥挤的站台前和他们挥手告别,随后开始在人群中寻找过来接她们的艾博先生。
期间她们还遇到了手里捧着莱福跟在奶奶身边的纳威,看见她们纳威不知为什么很紧张的样子,和他的奶奶说了一句后,便匆匆跑了过来,往索菲亚手里塞了一张纸条。
“这是……这是……我的地址,请你……收好。”他结结巴巴说,“那个…那个我可……可不可以给你……你们写信?”
“当然。”索菲亚说,“为什么不呢?”
纳威笑了,但看起来还是很紧张,语无伦次说了些话后,便跑回自己严厉的奶奶身边。
“我觉得纳威对你有意思。”汉娜打趣地说。
“你想太多了。”索菲亚将纸条叠好塞进口袋,“厄尼不是刚刚也拦着我们要你给他写信吗?”
“相比马尔福,纳威的为人好太多了,他只是有时要比其他人稍微迟钝些。”汉娜故意忽视了索菲亚刚刚的话。
“我怎么觉得你很关注他啊。”索菲亚学着汉娜刚刚的语气阴阳怪气道。
“我只是说实话。”汉娜边说边看向一旁,突然她的眼睛一亮,“快看!爸爸和姑父在那呢!”
两个女孩拖着行李分别奔进了各自父亲的怀里。
科迪托着像树懒一样环抱在自己身上的女儿,附在她耳边问:“小甜饼,最近过得好吗?”
“好极了。只不过就是很想爸爸。”索菲亚紧紧地搂着科迪的脖子说。
“爸爸也很想你。”科迪亲了亲索菲亚的脸蛋后,便将她放了下来。黑猫安布尔正乖巧地待在小主人的行李边,两眼炯炯有神,它脖子上系着一个和索菲亚发带同款颜色的蝴蝶结。
“那是安布尔吗?它看起来被你们照顾得很好。”科迪笑着和两个女孩说,她们本想和他说很多有关安布尔的事。
可是这时卢修斯带着德拉科从站台的另一侧走了过来。
“科迪,老朋友好久不见,真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遇见你。”他说着,又把一旁的德拉科拉到跟前。
“德拉科,这位就是奥利凡德叔叔。”
“叔叔好。”德拉科很有礼貌地说。
还未等科迪开口,布兰登·艾博便已经率先挡在他们俩中间,“马尔福,我想科迪和你之间并没有什么好说的。”
“原谅我,布兰登我的朋友,该死,我刚刚居然没有看到你。”卢修斯说这话时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在他脸上完全看不到任何歉意。
“谁是你的朋友?”艾博先生似乎很激动,“你们马尔福家的人还有布莱克一家都该为贝蒂和艾伯特的……”
“布兰登,别激动,孩子们都在呢。”科迪低声提醒了一声。
布兰登唇齿颤抖,最后还是忍住没有说些什么,但依旧异常愤怒地瞪着卢修斯。由于怕他过于激动,科迪只得让他带着孩子们先从站台出去。
两个孩子显然被吓到了,因为她们从未见过布兰登如此动怒过,乖乖地一言不发跟在他身后。临走前,索菲亚只能悄悄用口型给德拉科道别。
“关于以前的事我也感到很抱歉,我没想到贝拉会……好啦,提这些不愉快的事做什么,你瞧已经过去很多年了。”卢修斯说这话时,顿了顿,意味深长看了科迪一眼。
“别管过去发生了什么,好吗?我想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谈谈,就当是为了孩子。我是说我们的孩子,德拉科常在家里同我和纳西莎提起索菲亚,他们非常要好。”他故意把后面几个字咬得很重。
“只要你愿意,我保证马尔福庄园随时会向你敞开大门。”
“卢修斯,你听好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称呼你。我不知道你究竟有什么目的,我也不知道我身上还有什么值得你利用的。”科迪握紧了自己的拳头。
“你要是想重操旧业,那就去好了,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反正这早就和我没关系了,我早就从魔法部辞职了,并且我再也不想去管巫师界会发生所有糟心事。但我的底线不要再动我的家人了,特别是离我女儿远点,当年的事她已经什么都不知道了,而且如果可以我们希望她永远不要再回忆起来。”
“看起来你还是一点都没长进,还是在一味逃避现实。贝蒂要是知道自从她走后,这么多年来,你一直把你们唯一的女儿要么扔给艾博一家要么扔给你的老父亲照顾,她会怎么想?”卢修斯的脸上挂着一抹嘲讽的微笑。
“够了!你有什么资格提贝蒂!是谁害得我们一家三口阴阳相隔,你和纳西莎都清楚!”科迪怒吼了一声。
“那也不是你把女儿扔给旁人照顾的理由,科迪承认吧,你就是个没有担当并且永远在逃避的胆小鬼。”卢修斯显然不怕他的突然爆发,依旧慢条斯理继续他的嘲讽。
这句话似乎戳到了科迪的痛处,他原地呆滞了好一会,才恢复正常。
“我还是那句话不要动他们,我的家人们,奥利凡德和艾博家族的任何一个人都不要动,不然你们会后悔的。还有我不会干涉孩子们的交往,但要是被我发现你们马尔福存了什么坏心思,那就很抱歉了。希望马尔福先生也能和我同一想法,这是最好不过了。”
他不等卢修斯有何反应,潇洒地转身离去,德拉科眼睛瞪得大大的缩在卢修斯后面,年幼的他当时不是很能理解他们两个大人都在说些什么,这时站在他身侧的父亲在低声咒骂,他骂奥利凡德一家的死脑筋和不识好歹,艾博一家的粗俗与莽撞。
过了几年后,德拉科才完全了解到这其中所有的恩恩怨怨。
那时的他头一次埋怨自己为什么要姓马尔福,但最恨的还是自己不够强大和成熟,如果他足够强大和成熟或许就可以让他所喜欢的女孩一直保持着如蔷薇般醉人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