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霍格沃茨的日子》向晚菱歌

24、Chapter12.你该去斯莱特林

　　索菲亚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那些考试，自从那晚从禁林出来后，她一直在反复做同一个噩梦。

　　她梦见自己在霍格沃茨某处阴暗的走廊上奔跑，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没了命似的在奔跑，身后似乎有什么东西一直在追着她。突然间她撞上一个人。

　　是奇洛！梦里的他一改平日里的畏畏缩缩，带着一脸诡异的笑容，抓住了她的胳膊，将她从地上拽起，强迫她往后看，这时她看清了追着自己的是在里禁林戴着兜帽、嘴角滴着鲜血的身影……

　　不知是这些天第几次从梦中惊醒，索菲亚满头的冷汗，汗水甚至打湿了她那绣着拉文克劳院徽的蓝色枕巾。她在一片漆黑中盯着放下床幔的床顶，止不住大喘粗气，全无睡意。

　　天气十分闷热，考试的大教室里更是热得难受。老师发给他们专门用于考试的新羽毛笔，都是念了防作弊的咒语的。

　　另外还有不少实际操作的考试。弗立维教授叫他们挨个儿走进教室，看他们能不能使一只凤梨跳着踢踏舞走过一张书桌。

　　麦格教授要求他们把一只老鼠变成一个鼻烟盒——盒子越精美，分数就越高；如果盒子上还留着老鼠的胡须，就要扣分。

　　考魔药学时，他们得拼命回忆遗忘药水的调配程序。斯内普站在背后密切注视着，他们脖子后面都能感觉到他的呼吸，这使他们心里非常紧张。

　　在最后一门考魔法史的时候，索菲亚强撑着答了一半，便累得趴倒在桌上睡着了。这些天夜晚接连的噩梦，白天又在高强度的考试中度过，她最近实在是太累了。

　　迷迷糊糊间她听到宾斯教授在叫着还剩下最后十分钟，就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她扫了一眼只做了一半的试卷，不知是哪来的自信觉得拿到手的分数已经够了。

　　在其他人仍奋笔疾书时毅然决然起身交了卷子，趁古板的宾斯教授发现卷子有异常前逃离了烤棉花糖般闷热的教室。

　　走在旋转楼梯上时，她感觉双腿使不上劲，每一步都像踏在棉花上，同时她感到一阵眩晕，可由于惯性身体还保持着下楼的姿势，甚至都没注意到楼梯正在变动。

　　“嘿！留神脚下。”

　　塞德里克永远出现得那么及时，他一把拽回了险些就要一脚踩空，从三层楼高的楼梯上摔下去的索菲亚。

　　“你还好吧？你的脸色真是糟糕极了。”塞德里克皱眉看着她说。

　　“我没事……我只是……最近有些累而已。”索菲亚晃了晃脑袋。

　　“我们可爱的奥利凡德小姐该不会是患上了考试恐惧症吧？”老是爱开他们玩笑的艾伦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而接着他胸口挨了被听到这话不满的塞德里克一拳，但他依旧笑嘻嘻的，看起来丝毫没有生气。

　　“不是的，不是因为考试。”索菲亚扯出一个苍白的微笑，“我很好，真的……”

　　毫无征兆突然眼前一黑，身子不受控制地往前倾，在失去意识前她似乎听到塞德里克和艾伦惊慌失措大喊她的名字，她还感到一下子就腾空，似乎有人抄起了她的腿弯开始狂奔。

　　还从未感到这么累过，索菲亚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连抬眼皮都成了一件特别费力的事。她依稀能感觉到昏迷时，下意识间紧紧抓住了一只温暖的手后便不肯放开，从掌心到指尖传递来的是一股让人莫名的心安，驱散了这些天黑夜的恐惧，渐渐让她整个人开始放松。

　　再次睁开眼时，看见的居然是德拉科面朝自己睡得正香。索菲亚先是眨了眨眼睛，然后又使劲揉了揉眼睛，这才敢确认自己现在就是和德拉科一起躺在医疗翼的一张病床上，而且他的一条胳膊正搭在自己身上。

　　梅林啊！能不能告诉我这到底发生了什么？索菲亚心想。随后她带着嫌弃的表情，粗暴地推了推躺在自己身侧的男孩。

　　“你醒了？”德拉科被叫醒后难得没有发脾气，只是边打哈气边揉眼睛，看起来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与平日截然不同。

　　“你怎么会在这？”索菲亚有些生气。

　　“这里是医疗翼，你是病人，你说我能来干嘛？你该不会是发烧发得脑子都烧糊了吧？”完全清醒了的德拉科又恢复了正常。

　　“你才脑子糊了呢！我的意思是你怎么还睡到了我的身边？”索菲亚大声质问他。

　　“唉！你轻点，不然被庞弗雷夫人发现后要赶我走了。”德拉科的语气突然软了下来，“你说你也真是的，居然会在楼梯上晕倒，你平日里笨点也就算了，连照顾自己都做不好，真不知道你到底是凭什么进的拉文克劳。”

　　“少给我转移话题，你只是过来探病的，为什么会爬上病人的床？”

　　“我本来是坐在一旁等你醒的。”德拉科红着脸说，“原本以为你挺快就会醒的，谁知道……你睡了那么久，等着等着我也困了……”

　　“所以这就是你爬上来的理由？”索菲亚瞪大眼睛只觉得德拉科有些不可理喻。

　　“才不是！我是那种爱占人便宜的人嘛？”

　　“你不是吗？”

　　这一句成功堵的德拉科说不出话来，面对索菲亚炽热的目光，他最后含糊地说：“哎呀，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你不要想太多了，我只是怕你冷，对了，怕你冷才爬上来的。”

　　“德拉科现在是六月份了。”

　　“对啊，都六月份了你还生病。”

　　两人大眼瞪小眼了一会，随后索菲亚打破了这份安静。

　　“那你现在可以下去了吗？你凑得这么近，你不热，我还觉得热呢。”

　　“你烧退啦？”德拉科腾出一只手想要去摸她的额头，但索菲亚一扭头躲了过去。

　　“都叫你下去啦！”

　　德拉科这才不情不愿一骨碌翻身下床，嘴里嘟囔着，“明明刚才是你一直在喊冷的。”

　　“你在说什么啊？”

　　“没什么。”

　　索菲亚故意没看见德拉科的耳朵已经红了，“我睡了多久了？”

　　“外面太阳都落山了，你说多久了。”德拉科撇嘴。

　　“我刚来时那个什么塞德里克还在，是他送你过来的，他似乎坐这陪你很久了，我看见他时，他一直握着你的手。不过见到我进来，他就把你托给了我，他似乎下午有场考试。说真的，我不明白，你怎么会认识一个高年级的赫奇帕奇？”德拉科看起来不是很喜欢塞德里克的样子。

　　“因为我经常去找赫奇帕奇休息室找汉娜她们玩啊，就那么认识的。”索菲亚说，“那还有其他人吗？”

　　“哦，艾博、杜平还有格兰芬多的一群蠢狮子也过来过，搞不懂他们明知道你这个病人最需要的是休息，居然成群结队过来，是生怕你醒不来吗？还好都被庞弗雷夫人拦在外头了。”

　　“那庞弗雷夫人为什么会放你进来？”索菲亚疑惑地问。

　　“因为我是马尔福啊，我可比他们要聪明多了。”德拉科有些得意，“我趁庞弗雷夫人的注意力都在他们身上时溜进来的。”

　　“难怪。”索菲亚说一句后，便盯着床边的那张桌子堆得满当当的糖果和鲜花发呆。

　　“都是他们送的。”德拉科顿了顿，“没想到你的朋友还挺多的。”

　　“是啊，我就是这么受人喜欢，不像你。”索菲亚说。

　　“我怎么了？我朋友也不少好不好？我也很受欢迎的，要知道没有人会拒绝一个马尔福当朋友的。”德拉科不服气地说。

　　“有啊，至少据我所知在格兰芬多一抓就是一大把。”索菲亚不客气拆他台。

　　“那是他们不知好歹。”德拉科冷哼一声。

　　看他这副模样，索菲亚不由笑了，惹得德拉科又转而开始生她的气，“笑什么笑？病好了？你真是不让人省心。就一个该死的期末考试，瞧把你吓的。”

　　“庞弗雷夫人怎么说？”索菲亚咽了咽口水，“就是我为什么会晕倒？”

　　“还能怎么说？焦虑过度，休息不足，引起的头昏脑热。你们拉文克劳的书呆子，学习起来都是这么不要命的吗？”德拉科鄙夷地说。

　　“不是因为考试的事，那些题目对我来说都挺简单的。”索菲亚说，“而是上回在禁林遇见的那个东西，它真的吓到我了。”

　　她犹豫了一会，“我最近一直在做噩梦，奇洛和禁林里的东西，他们在我的梦里阴魂不散。”

　　“等等，我没听错吧？奇洛？”德拉科困惑地说，“我不会嘲笑你会害怕那晚在禁林遇到的东西，但你为什么要怕一个讲课结结巴巴，疑神疑鬼的窝囊教授？”

　　“很抱歉，我目前也无法和你解释清楚，因为我连我自己都没有什么像样的理由去说服自己。”

　　“我不明白，你连斯内普都不怕！怎么会怕他？”德拉科的声音不自觉拔高了几分。

　　“嘘！你这样会把庞弗雷夫人引来的。”索菲亚小声提醒他，“相信我，因为最近发生了很多事，让我越发觉得他不简单。你难道从未好奇他的头巾下究竟是什么吗？”

　　“不是大蒜嘛，他们都这么说。”德拉科的表情很是不屑。

　　“要是真的和他们说的那样，都是大蒜就好了，当然我最希望的是这一切只是我想太多了。”索菲亚叹了口气，往后倒在枕头上。

　　“当然是你想太多了。”德拉科皱眉。

　　随后德拉科像是突然想起什么。

　　“好了，听着索菲亚，我知道我接下来说的话，你听了会不高兴，但我还是要讲，还有要知道我是看在你是我朋友的份上，为了你好才会过来劝你的。别和格兰芬多那群蠢狮子走太近，特别是那个总是自以为是的波特，他以为自己是救世主就很了不起，但谁都知道他是麻烦的制造者，和他走太近的人都会遇到不测。我爸爸说了……”

　　“德拉科，时间不早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我想再睡会。”

　　“你就这么想赶我走！”德拉科很气愤。

　　“没办法你吵得我头疼。”索菲亚无视德拉科的愤怒，淡定地说。

　　睡了一下午，索菲亚的精神好了很多，打发走德拉科后，她躺在床上想这个学期发生的所有事。

　　先是海格的龙蛋，为什么就那么凑巧他得了一只贵重的龙蛋？送他龙蛋的人带着斗篷，看不清脸。会不会那人和禁林里遇到的身影是同一个人呢？要知道只有海格知道怎么通过三头路威。

　　哈利说在禁林那晚，救下他的马人暗示近来的星象有大异常，似乎那个神秘人会卷土重来，于是哈利他们推测斯内普偷魔法石是为了神秘人。

　　现在索菲亚在想那么奇洛口中的“主人”会不会就是神秘人。又或者奇洛的自言自语，不是被吸血鬼附身，而是被神秘人附身。为了隐瞒这一事实，他一直在……

　　索菲亚简直不敢再往下想下去了，这时庞弗雷夫人端着药剂进来。

　　“亲爱的，我想你今晚最好再喝一剂安神剂。”她说。

　　“不好意思，庞弗雷夫人我能待会再喝吗？如果可以，我想现在去找下邓布利多教授。”索菲亚想她最好立马把这件事告诉邓布利多。

　　“不行，你还需要更多的休息。”庞弗雷夫人用强硬的语气拒绝，“不要再去想考试了，这些天你已经想的太多了，也不要为此去麻烦邓布利多教授好吗？我帮你去向其余几个教授打听过了，你已经表现得很棒了，不要再想了。现在喝了安神剂，好好再睡上一觉比什么都强。”

　　“可是我有比考试还重要千万倍的事要告诉他，求您让……”

　　索菲亚话还未说完，庞弗雷夫人便打断了她，“别傻了，你今晚是见不到他的。”

　　“为什么？”

　　“邓布利多教授在下午的时候已经离开了霍格沃茨。”庞弗雷夫人冷冰冰说，“他收到猫头鹰从魔法部送来的紧急信件，立刻飞往伦敦去了。”

　　“他走了？”索菲亚焦急地说，“在这个时候？”

　　“邓布利多教授是位非常了不起的巫师，你应该知道的他日理万机，时间宝贵。”庞弗雷夫人帮索菲亚将被子往上拉了拉，“所以奥利凡德小姐乖乖躺下来休息吧。”

　　“这样啊。可是……庞弗雷夫人我能不能待会再喝，我现在还不太想睡。就稍微给我一点时间，但我发誓我待会一定会喝的。”索菲亚恳求着。

　　“好吧，药剂我放在这，千万别骗我，我待会还会过来监督你的。”庞弗雷夫人狐疑地打量了她一眼，就放下药剂走了。

　　索菲亚凝神听着她的脚步声逐渐走远后才翻身下床。

　　绝对不能坐以待毙，她想。

　　四楼的走廊外那道门已经开了一道缝，索菲亚深吸一口气把门推开，随着吱吱嘎嘎的开门声，她看见的是三个巨大的脑袋卧倒在地上酣睡，不远处是一架在自动演奏音乐的竖琴，大狗鼻息发出热乎乎、臭烘烘的气息正喷在她的小腿上。

　　索菲亚小心翼翼从它的大腿跨过去，弯下腰，拉动活板门上的拉环，门一下子敞开了。透过那个洞口往下看，漆黑一片，看起来深不见底。

　　这让索菲亚有些犹豫，但一个毛骨悚然的声音突然在她的身后响起。

　　“这不是奥利凡德小姐吗？你知不知道一个好学生是不该跑到这儿来的。”

　　“奇洛教授，我只是有些好奇。”索菲亚不敢回头，用颤抖的声音回答。

　　“奥利凡德老先生难道就没有教过他的小孙女，太好奇不是一件好事吗？”奇洛说，“既然你好奇，那就先替我探探路。”

　　毫无防备的索菲亚就这样被他推入了那深不见底的洞口。

　　尖叫一声过后，寒冷、潮湿的空气在她的耳边呼呼掠过。她不断向下坠落，坠落，坠落，然后——扑通。

　　随着一声奇怪而沉闷的撞击声，索菲亚落到了一个柔软的东西上面。她坐起来，朝四下里摸索着，眼睛还没有适应这里昏暗的光线，但她觉得自己仿佛是坐在某种植物上面。

　　还未来得及庆幸，那植物伸出蛇一样的卷须，缠住了她的脚腕，她惊恐地试图去扯掉那些藤蔓，但是她越是挣脱，藤蔓就缠得越快、越紧，见状索菲亚立马放弃了挣扎。

　　因为她认出这是恶魔网，一旦落网，越是挣扎它便缠得越紧。索菲亚大脑快速搜索有关恶魔网的资料，斯普劳特教授是怎么说的?对了，恶魔网喜欢阴暗和潮湿，或许她可以试着用火烧它。

　　用仅剩的几根还活动自由的手指去够她兜里的魔杖，虽然这费劲了点，但她还是成功让魔杖头射出一道蓝色风铃草般的火焰。

　　在短短几秒钟内，藤蔓在退缩着躲避光明和温暖，逐渐松开了对她的纠缠。植物扭曲着，抽动着，自动松开缠绕在身上的卷须，索菲亚终于完全挣脱了出来。

　　她退到墙边，擦了擦脸上的汗，这时奇洛突然出现朝她拍手叫好。

　　“多么聪明的女孩。”他说，“不过人们一般都不喜欢太聪明的女孩，特别是当她们自作聪明。”

　　他抽出自己的魔杖，面目狰狞步步逼近索菲亚，恐怖程度完全不亚于万圣节他们所遇到的巨怪。

　　索菲亚下意识往后退，却忘了自己整个人几乎已经贴在了墙上，被奇洛一吓一下子跌坐于地。

　　“前几次跟踪我的人是你吧？小小个个还真的很难被人发现呢。”奇洛说，“奥利凡德小姐，说实在话，我还是挺喜欢你的，试问谁不会喜欢一个聪明安分的学生呢？”

　　他已经走到了索菲亚的面前，并用他的魔杖拍了拍她的脸蛋。

　　“可是现在看起来好像也没有那么讨喜了，但你该要反思下自己，为什么不只管好自己分内的事，偏要来插手这些你不该知道的。”

　　他说完正欲举起魔杖施咒语，但方才还在全身颤抖的索菲亚此刻却冷静了下来。

　　“教授，我不建议你现在杀了我，如果你那么做了的话，会失去对付哈利波特的又一办法。”索菲亚说，“他待会会过来的，他一直在想办法阻止你们偷走魔法石。”

　　“可笑！你觉得我会怕区区一个一年级学生吗？事到如今，就不要做这些无谓的挣扎了，如果你现在还算听话的话，我会考虑给你个轻松点的死法。”奇洛说。

　　“他只是个一年级学生？那是哈利波特啊！大难不死的男孩，唯一在你的主人手下生还的男孩，我简直不敢相信你居然会如此轻敌？还是说平庸的你自认为比你那伟大的主人强？”索菲亚的嘴角挂着一丝轻蔑的微笑。

　　“不！我怎么可能会自大到和我的主人比……等等，你怎么会知道我的主人？”奇洛惊恐地看着他，随后又极为愤怒将魔杖头对准她，“你知道的太多了。”

　　“比起能力目前还是未知数的哈利波特，我只不过是个比别的一年级学生多读了几本书，多记了几个魔咒的女孩而已，相较之下谁更好控制？”索菲亚镇静地说，“你何不先挟持我，到时拿来威胁哈利，甚至连那些关卡都可以交由他们去应付，从几个一年级学生手中夺过魔法石，比自己费神好太多了不是吗？”

　　奇洛看起来愣住了，随后他开始骂骂咧咧。

　　“你个狡猾的小丫头！你以为我会愚蠢地上你的当吗？分院帽出错了，你该去斯莱特林！你是条狡猾的小蛇才对！”

　　他愤怒地想要挥舞手中的魔杖，但一个尖厉的嗓音开始说话。

　　“住手！你这蠢货，让我和她谈谈！”

　　“可是主人，你的体力还没有恢复。”

　　“这点力气……我还是有的……”

　　索菲亚呆呆地站在那里，看着奇洛举起手解下他头上的围巾。这是怎么回事?大围巾落了下来，奇洛裸露的脑袋看上去小得出奇。然后，他慢慢地原地转过身去。

　　索菲亚很想放声尖叫，但发不出一点儿声音。在原本该是奇洛后脑勺的地方，长着一张脸，她还从来没有看见过这样狰狞恐怖的脸。那张脸的颜色像粉笔一样死自，红通通的眼睛放出光来，下面是两道像蛇一般细长的鼻孔。

　　“真有意思，奥利凡德家的……”他耳语般地说。

　　索菲亚想往后退，可是身后的墙不允许。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哈利波特可是你的好朋友。”那张脸犀利地发问。

　　“我只是想活下来，先生。除此之外并没有别的目的了。”索菲亚咬紧牙关，她害怕自己会露出破绽。

　　听到她的回答，那张脸爆发出一连串大笑，“我还以为奥利凡德家族的人都是顽固不化的，我想你该去斯莱特林的，奥利凡德小姐。只有冷酷自私的人才能成功不是吗？”

　　同奇洛躲在一侧的索菲亚看到罗恩被白皇后打翻在地时，差点和赫敏一样失声尖叫，好在她已经死死捂住了嘴巴，才没让自己发出一丁点声音。

　　“我想我们该快点了。”奇洛拎起索菲亚快速穿过下一关卡的那扇门，而哈利和赫敏还在查看罗恩的情况。

　　打开门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恶臭，那味道索菲亚或许一辈子也忘不了，又是一头巨怪，而且比上回那只还要庞大。

　　“瞧啊！它盯着你流口水呢！如果可以我还真想把你丢过去给它饱餐一顿。现在老实在这看着，看看我是怎么对付它。”奇洛粗暴地将索菲亚往旁边一扔，便立马转身对付起巨怪。

　　过程太快了，他只是用了几个咒语，魔杖头射出几道亮光，不一会那头愚笨的巨怪便血肉模糊，重重倒在地上，一点也不能动弹。索菲亚看得触目惊心，连她自己都感到诧异竟然会对那头巨怪起了怜悯之心。

　　最后一个房间内，只有一面镜子，但那看起来并不是普通的镜子。

　　它非常气派，高度直达天花板，金色边框，底下是两只爪子形的脚支撑。顶部刻了些文字，但由于太高了，让人看不清刻得是什么。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奇洛突然发问。

　　看见索菲亚摇头，奇洛居然耐心解释了起来，“这是厄里斯魔镜，它能够使人看到自己内心深处最迫切，最强烈的渴望。”

　　索菲亚的大脑飞快运转，要是她的话，此时此刻最大的心愿便是让邓布利多赶快出现阻止奇洛。

　　“这面镜子是找到魔法石的钥匙，”奇洛喃喃地说，用手沿着四周的镜框敲了一遍。“只有邓布利多才拿得出这样的东西，不过他此刻在伦敦呢。等他回来的时候，我早就远走高飞了。”

　　奇洛围着魔镜后面转了一圈，贪婪地盯着镜子里面。

　　“我看见魔法石了，我正在把它献给我的主 。可是它藏在哪儿呢?”

　　在几次徒劳的尝试过后，他压低了声音咒骂。

　　“我真不明白..难道魔法石藏在镜子里面?我是不是应该把镜子打破?”

　　索菲亚试着悄悄往后移动，抱着侥幸想要在他眼皮子底下逃走，而且奇洛在和伏地魔交谈，向他求助。

　　“这面镜子是怎么回事?它究竟有什么功能?帮帮我吧，主人!”

　　“你可以利用那个女孩。”

　　奇洛转向索菲亚，“好吧，索菲亚上这儿来。”

　　该死，索菲亚心想，但还是乖乖站到了魔镜前。

　　原本镜子里只能看见她自己一人，带着惶恐的表情，可一眨眼的功夫，镜中的她露出微笑，周围也多出了好多人，那些都是她的家人和朋友，无一列外，他们脸上都带着灿烂的微笑，就连平日里对她没好脸色的艾博舅妈此时也是笑吟吟的。

　　“怎么样?”奇洛不耐烦地问，“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见自己跟家人和朋友们在一起，大家都很开心。”索菲亚鼓起勇气实话实说。

　　奇洛又开始骂骂咧咧，“你给我走开。”

　　他背对着索菲亚又开始自个儿捣鼓怎么取到里面的魔法石，索菲亚正想猫着身子偷偷一点一点挪到门那，但当她往大门的方向望去时，只看见哈利一人一脸惊愕地站在那。

　　而透过镜子的看见身后景象的奇洛也发现了哈利，发觉他要转身，索菲亚不顾一切扑到他身上，并朝着门口的哈利大喊，“哈利，快走！别管我！”

　　奇洛毫不留情地将她甩开，索菲亚感觉到自己的脑袋重重砸在了厄里斯魔镜上，剧烈的疼痛让她立马失去了意识。

　　醒来时，依旧是那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病床，以及德拉科那张臭脸。

　　“我和你说过的，可你就是不听我的！和波特走得太近都会有危险！”

　　“哈利他怎么样了？他没事吧？还有魔法石和奇洛？”索菲亚很心急问德拉科。

　　“波特他好得很，他哪里需要你去操心，但是有件事你必须得知道庞弗雷夫人气坏了，因为你没有遵守约定，喝掉那只安神剂。”德拉科慢吞吞说。

　　“对了，正如你所见，我现在也很生气。非常，非常生气。”他气呼呼补了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