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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九章 ...

  •   凌兰离开不久,阜韬就感到熟悉的气息就渐渐接近,阜韬摇摇头,把想不明白的问题暂时放在了一边。开心地望向气息接近的方向,现在最重要的是出逃计划,别的先放一边吧。而且娘来了,真好,娘选择相信我,我一定要和娘一起离开这里,开开心心生活。

      宴会即将接近尾声时,杏子终于看到亭子里的阜韬,暗暗就近隐蔽好,打算找机会上前,而阜韬则被小好带回了云尚帝身边。宴会圆满结束是,照惯例,云尚帝开始打赏戏团。到凌兰的时候,出乎意料,凌兰谢绝了金银赏赐,只高声说了句:“惟愿心爱之人得偿所愿,别无他求。”正当大家都颇为诧异时,凌兰突然拔出虞姬自刎的剑,向着云尚帝刺去。事发突然,快得连侍卫都没来得及回过神。
      世人从没见过云尚帝使过一招半式,即使年少时曾经有武师指导,世人都认为那只不过是强身健体的手段。所以,这时在座的人脑子里的第一反应就是,云尚帝这次不死也会伤。千钧一发之际,云尚帝怀中的阜韬突然站了起来,即使生长缓慢,但毕竟六岁孩子的身体已经可以把云尚帝整个藏在身后了。见此景,凌兰的剑势不由顿了一下,随后,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剑尖朝阜韬刺去。
      穿着宫女服隐藏在暗处的杏子此时是惊惧不已,不知从哪出来的勇气和力气,杏子在众人都没反应过来时,猛地冲了出去,眼看挡不住那剑锋,杏子只能用全身去撞那刺客。哗啦~~一阵东西碎裂的声音响起,众人回过神时,发现刺客已经倒在了地上,而座上的二皇子不知被伤到了哪里,云尚帝正焦急地抱着查看,并大声喧着太医。眼见阜韬胸前红色渐浓,云尚帝对着皇后嘱咐一切由皇后代理后,就抱着半昏迷的阜韬急急离开了。

      和其他人不同,皇后早就认出和刺客同时倒在地上的女人就是可恶的杏贵人,欣喜不已,本打算过几天就对她下手,没想到天赐良机,现在就可以名正言顺解决她。“来人,把这刺客和这女人带下去,好好拷问,问出谁是主谋。”杏子正担心着阜韬的伤势,突然间被人架了起来,本能的朝说话声看去,显然皇后的眼中那显现出来的绝不可能是善意。而穿着宫女服的自己在此处又不能大声说自己是杏贵人,这情况,真是百口莫辩。杏子环绕四周看了一圈,发现自己竟不认识任何一个人,也怪自己平时一点也不出晚晴苑,怕是这宫里没几个人认识。想必这次自己是凶多吉少了,韬儿,保重。

      从昏迷中醒来已是一天后了,阜韬心急如焚,娘亲的气息为什么完全消失了,昨天后来到底又发生了什么事。一定,一定要早点找到娘。阜韬挣扎着要下床,下朝回来的云尚帝,一回来就看到他的小东西正和太监在拉拉扯扯,一丝不愉闪过他的眼中。“退下!”
      “小东西,看不出来你这么勇敢,竟然帮朕挡剑…”阜韬见云尚帝兴致勃勃地打算说一大堆,如今阜韬已经顾不上顾及云尚帝的感受,急急打断道:“皇,皇,后来怎么样了?”
      本打算再逗弄小东西一会的云尚帝眼见阜韬这么着急,以为阜韬是担心自己,便安慰道:“小东西,朕没事。那刺客已被带到刑部,早朝的时候,刑部回话说,那刺客受不了刑法,已咬舌自尽了,连带一个可疑的宫女,也自尽了…”
      宫女,自尽,死了。没了,消失了?!…娘亲没了…阜韬无力地往后倒了下去,顾不上云尚帝,一头钻进了被子,眼泪大滴大滴滚落了下来。
      娘,我们的约定呢?我们不是约好了要一起出宫,要一起开开心心生活的吗?娘,你不是来找韬儿了吗?不是决定相信韬儿吗?怎么会自己走了呢,留下韬儿一个人。娘,韬儿只有你一个亲人,韬儿不要一个人留在这里,韬儿不要一个人出去生活。娘,你回答我啊,你怎么能丢下韬儿啊。娘,娘…

      云尚帝看着阜韬钻进被窝后,就在里面瑟瑟发抖,以为阜韬的伤口又痛了。“小东西,乖,快出来,不要闷在里面。太医,太医,快来看一下。”
      “启禀皇上,二皇子的伤口没有大碍,只是被剑尖滑了一下,又有衣服挡着,只是破了层皮,现在这样,想必是二皇子年纪小,吓着了吧,待臣开付方子,喝几次就好了。”
      在太医回答的过程中,阜韬已经冷静了下来,重新开始思考整个事件。自己为什么会替这男人挡剑,当时好像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眼睁睁看着自己站了起来,凭着自己的心意的话,自己肯定不会去挡。然后,是自己的娘亲,是她撞开了凌兰。那娘亲不应该是有功之人吗?为什么娘亲会被认为是可以的女人。而且,最最奇怪的一点,娘亲已经决定和我走了,为什么会自尽。完全想不明白。
      “皇,我想去看看刑部牢房。”
      “小东西,你真是不安份,看在你受伤的份上,朕就许你这一次。”

      刑部,阜韬在关押过杏子的牢房里仔细地感受着杏子残留的气息,奇怪,娘亲完全没有绝望的气息,有的只是怀念和希望,这样的娘亲怎么可能自尽。阜韬仔细地绕着牢房爬行,细细地查看着每一块地方,直到那鲜红的图案映入眼中,地上分明用鲜血画着两个圆圆的杏子,一大一小,紧紧靠在一起。阜韬再也忍不住泪流满面。“皇…”这牢房里,处处都留着娘的希望,说明娘是被人害的,而无论是谁,终究是因为自己。对不起,娘,是韬儿害了你。“皇…”阜韬窝在云尚帝的怀中,把脸紧紧捂在大大的帽子里,不让任何人窥视现在自己的表情,也同时隔绝了任何人的关心。
      云尚帝无奈地看着这个从醒来就很反常的小东西,到底是怎么回事,小东西怎么会变得这么奇怪。

      “小东西,今天怎么样?朕喂你吧。”昨天哭累了睡过去。今天眼睛还肿肿的阜韬今天精神状态还不错,云尚帝微微安心。阜韬习惯性接过云尚帝手中的汤药,一口气灌了下去,哇,没几秒,汤药又全吐了出来,阜韬难受得狠狠按住自己的胃,大口大口喘气。在这宫里,已经没有人值得自己依靠了,也没有人需要挂念了,自己不用那么努力了,反正啥都没用了。后面几天,情况越来越糟糕。虽然太医说过阜韬没有大碍,但实际情况却恰恰相反。阜韬的情况越来越不好了,伤口迟迟不愈合,食欲也一直下降,连以前最爱的那些吃食,阜韬都不能下咽了。太医换了一拨又一拨,方子开了一付又一付,到最后,阜韬连汤药都喝不下去了,每次都吐出来。随之,宫中的气压也十分低迷,大家都不敢大声讲话了。只因云尚帝的心情十分糟糕,早朝的时候,大臣提了下追查刺客之事,就被云尚帝大骂一通,人心惶惶。
      而同时,后宫许久的平静眼看也即将被打破。凤鸣殿里,皇后慈爱地看着太子:“这宫中马上就要变天了!”
      “母后,二皇弟会好吗?”
      皇后沉默不语,自己的这个孩子,啥都好,就是不够狠,如果将来要继承皇位,不狠怎么行。做母亲的,无论如何,都要给孩子铺出一条最好的路。而这路上势必不能有亲爱的弟弟这种生物存在。这样,那宠物也就不得不去和那贱女人团聚了。

      偶尔一天,深夜处理完奏折的云尚帝发现阜韬又睡在了外面,神情轻松,一点没有以往的痛楚,仿佛刹那之间,小东西已经痊愈了。这么久以来,他都时不时发现这个小小的人儿晚上喜欢睡在外面,看来这不仅仅只是习惯问题,可能小东西天赋异禀,亲近自然吧。云尚帝不禁对自己的这个想法感到好笑,自己越来越没威严了,这种想法竟然也出现了。不管怎么样,第二天,云尚帝就安排在自己的寝宫外面造了座观星亭。亭如其名,顶上并不是用一般的木头制成,而是用百年难得一见的上等天蚕丝构成,可观星望月,四周也早已挂上同等材质的帘,即使下雪,里面也不会有多冷。原来只打算给小东西睡觉用,没想到,没多久云尚帝也喜欢上这个亭子。冬暖夏凉,身边又有这么可爱的小东西相陪,觉得何尝不是人生一大快事。而这对阜韬却不得不算又一大考验,即使阜韬心灰意懒,但身体吸收月光已成了本能,但一旦与云尚帝一起在观星亭,阜韬吸收月光就要倍加小心,甚至停止吸收,以防被发现。
      阜韬对自己后面的人生已经不抱大多希望了,而离开的念头也越来越淡,甚至觉得,这样做宠物的日子也不错,不用想,不用愁,不用悲伤,啥都有那男人挡着,自己只要乖乖呆着就好,一直没心没肺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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