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玖月浅

7、允你自由

　　我多么的想一剑刺过他胸口，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舍不得，在我收手之际，不知道我有没有看错，我看到了主人嘴角的一抹残笑。
　　“主人，是灵音莽撞”我赶紧跪下认错
　　“灵音，你既有杀我之心，为何刚才不动手？”
　　“主人，您说的，我不明白”
　　“罢了”主人摆摆手，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在他眼神里，我竟看到了一丝不舍，主人，是我看错了吗？
　　……
　　遇到洛祗是一次偶然的时候，那日，我在后山采金莲，准备治愈我这雪盲之症，恰巧遇见洛祗，当我看见他的时候，他早已看到了我，预料之中，他向我走来。
　　“灵音，你好些了吗？主人命我来采这金莲，想必也是为了你的雪盲之症”洛祗陈述道。
　　“洛祗，你在说什么？主人他，他怎么会关心我？”
　　“灵音，你既然认得我，为何忘记了主人与你的曾经？灵音，你可还记得这金莲的由来？”洛祗的声音在我耳边回荡。
　　“洛祗，你在说什么？什么失忆？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那金莲已经被我采摘了，如果主人是为了我让你来采金莲，那你大可直接告诉主人，金莲在我手里，若不是为了我的病情，你便要主人来我这里寻吧”语毕，我轻功离开。
　　洛祗的话让我有了失忆了的想法。
　　“我和主人的曾经，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一点都不记得。”
　　另一处，
　　“主人，金莲已在她手中，您大可不必担心，还有，主人，您让我查的人，已有眉目”
　　“洛祗，此话当真？婚礼上的他究竟是不是当初炎华洞中的男子？”
　　“主人，根据我得到的消息他就是当初的那个人，他曾救下过灵音，灵音亦曾还过他一命”
　　“我知道了。查清楚他。日后，我想我们有用得上他的地方。”
　　“主人，请恕我多言，这所有的一切，都只有您一个人记得，都由您一个人承受，您可曾甘心，可曾想过放弃？”
　　“放弃？呵，怎么会？我不忍她受伤害，当初的那些事，她忘记了，也好，于她而言，倒是幸事，终究是我负了她。”
　　“可是，主人，您又怎能护她一生，不如放她走。何必执着。若是不想放她走，又何必一副冷冰冰的模样”
　　半响后，主人轻叹了一声，“嗯，是该给她自由了。”
　　……
　　我到底忘记了什么，好像很重要，我不能忘的东西，但是，却怎么都想不起来。这几日，我一直心神不宁，隐约觉得有什么事会发生。这天清晨，主人来了，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姑娘，带着面纱。走进姑娘摘下了面纱，那是我第一次看见小环的面容，不惊艳，却也很小巧，是耐看型的，虽然没见过小环的模样，我却一眼认出了她:“小环？你，怎么？”
　　“姐姐，我是来给你治病的。”
　　“小环，我身子已无大碍，你还好吗，这数日，他们可有为难你。”
　　“姐姐你不用担心我，他们没为难我，快让我给你探探脉象，看你的气色，是恢复的不错。”
　　我刚要推脱便听到主人说:
　　“灵音，听话。”
　　很熟悉却又很陌生的感觉。
　　小环为我把了脉，还为我施了针，我明明觉得没有什么，小环却执意如此。
　　“灵音，我有话想对你说。”
　　“姐姐，我先退下了。”语毕，小环离开了。
　　“主人，请吩咐！”
　　“灵音，你身体已无大碍，眼睛也已经好了罢，明日，你便自行离开吧，这里，你可以摆脱了。”主人淡淡开口
　　“主人，你的意思是……灵音不懂。”
　　“你没想错，我，还你自由。”
　　自由，于我而言，怕是没那么重要了，可是，明明应该开心的事情，为什么，我心里竟然那么的不舍得离开，况且我也算知晓他诸多秘密，又岂会放我轻易离去。
　　“走之前，带着小环吧，或许可以帮到你”
　　思绪过后，我明白了，便开口：“谢主人，他日，若有需要灵音的地方，灵音万死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