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同人-余烬》不吃番茄的小蛮

5、第 5 章

　　我正准备跟过去时，下边的裙摆忽得被散落的树枝勾住，我一个没站稳，踉跄地跌倒在地上。

　　手掌因下意识撑着地面的动作而擦破皮，少量血液溢出，火辣辣的痛觉立刻窜上心头。

　　“嘶——”我没忍住哼哼一声。

　　许是我摔倒的动静太大，引来了马超的注意。他回过头，以一种较为奇怪的眼神盯着我，“走路也能摔？”

　　他这话说得极为轻蔑，就差骂我是笨蛋了。

　　“裙子太长。”我拍拍手上的灰尘从地上爬起，“到时候换一身。”

　　马超点了点手里的长弓，一脸说教的表情，“习武之人的服饰不宜太长，否则会增添不必要的麻烦。”

　　“知道了。”我撇过嘴，有些不满。

　　这条长裙是我第一次穿，我喜欢的很，不想立刻就将它换掉。

　　“这种事还要我提醒，你以前都是怎么练的？”

　　他还不忘再添上一句令我不舒服的话。

　　我哪知道我怎么练的，也许前世的我就是不会武呢？

　　“我就喜欢这么穿，再说了，又不是谁都和你一样喜欢大热天穿铠甲，该露的不露，不该露的露。”我回击道。

　　马超被我噎得突然没话说，虽然也有可能是本来就不想理我。

　　他带我在林子里转了转，给我大致介绍狩猎大赛的范围。我在心中默默记下并思考有没有投机取巧的办法。

　　我们在林中走了大半日，一直到快用晚膳的时候才回去。

　　入夜后，马超不知去了哪。

　　我闲来无事便一个人在外边走走，期间又遇上了马岱。

　　他抱着一坛酒来寻马超，得知他不在这，就邀请我陪他一起喝。

　　马岱开启酒坛，将两只小巧的杯子放在地上，“话说哥去了哪里？怎么这么晚还不回来。”

　　我摇摇头，说自己不知道。

　　“嗯？他都不和你说吗？”马岱好奇地问。

　　“为什么要跟我说？”我也同样好奇地反问。

　　他挠挠头发，“嫂子，你好像不是很喜欢哥啊。”

　　“我才刚嫁进来一天，连他是什么样的人都不了解，感情也是需要磨合的。”我胡乱地编了个谎话回答。

　　“哈哈，你还挺特别。”马岱托起酒坛，往两只杯子里斟酒，“不过你别看哥平时冷冰冰的不好接近，但实际上他是个很好的人，咱们寨子里就有好多姑娘喜欢他，之前还有个姑娘和他……”

　　他这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下。

　　“还有个怎么了？”我捉住他的话接着问。

　　马岱咳嗽一声，端起酒杯喝了口，“没什么，我好像有点多嘴。”

　　“哪有人说话不说完的。”

　　我顺手拿走他倒好的另一杯酒，靠到嘴边抿了抿。

　　“都是些成年旧事，谁还没个年轻的时候，哥当年也是个为爱痴狂的男人。”马岱随意打了个哈哈转移话题。

　　我倒也没有想为难他的意思，便刻意没有问下去。

　　后来马岱又与我说了些他们这的风俗和寨里几个我可能以后会遇上的人物，待到马超回来后寒暄了两句才离去。

　　马超的身上带着浓重的酒味，刚进屋就弄得满屋子都是。他的鞋上还沾满了水渍，膝盖那片也被浸成深色，像是刚从湖里出来。

　　我本着妻子的职责，为他从柜子里找了双干净的鞋和裤子让他赶紧换上。他的眼神空洞，过了许久才接过我手里的东西。

　　我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想唤回他的意识。他凝视着我，猛然抓住我的手将我拉进他的怀里，然后捏住我的下巴，欲将唇贴上来。

　　我愣得瞪大眼睛，脑子一下变成空白。

　　这是要干嘛？

　　“……做不到。”马超一个人低着头自言自语。

　　他将我推出怀，眸子又重新变回平日里的深邃。

　　我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只是本能地向后退了几步，“如果仅仅是想和我磨合感情，倒也没必要这么着急，反正我们也只是在做戏，除非你想让它变成真的。”

　　“做不到。”他握紧了拳，再次强调这句话，接着又像昨夜那样，在地上熟练地铺好床褥。

　　“……”我疑惑地脱掉外衣，躺床上休息。

　　半个月很快就过去了，这期间我在马超的指导下，逐渐熟悉了身上的武学路数，现在已经可以很好的运用原主留下的本领。

　　众人所盼的狩猎大赛在寨主的一声令下后开启，这次的比赛分为三个阶段，每阶段都设有相应的考验。

　　第一轮相对来说比较简单，只要三发箭中有两发能射中空中飞行的鸟儿即可过关。我的第一发羽箭十分顺利，第二发却被其他人的羽箭不小心打了下来。若第三发也失误，就没有资格去第二轮。

　　寨主坐在不远处的席上观看这场比赛，不知是我的错觉还是什么，我总觉得他的目光始终都只放在我身上。

　　一旁的马超轻而易举地就射落三只，而我则还在最后一箭上犹豫。我看着空中飞来的两只成对大雁，心有不忍。

　　马岱此时也正好剩下最后一发，他先前已经打落了两只，见我迟迟没有行动，就想着帮我。少年张开弓，笑着对我说：“嫂子，这只鸟儿，算我替哥送你的。”

　　他闭上一眼，将箭头指向大雁中的一只，迅速地将箭发出去。我心下一急，连忙跟箭想救下它们，但结果却出人意料。

　　马岱的那一箭偏了一点，反倒是我的那箭射中了。

　　大雁看着它的伴侣被击落，摇摇晃晃地挥动翅膀，发出忧伤的悲鸣。我皱着眉，握紧手中的长弓，心底很不是滋味。

　　动物有情，为何人类要为了自己的私欲而拆散它们？

　　余下的那只雁似是心有不甘，想寻我复仇，可它还未来得及接近我，就被别人的箭射中，僵直翅膀从空中坠落。

　　时间到，第一轮结束，这一轮约莫刷掉了一半人，能留下的都被发了一匹马驹，用于第二轮林中狩猎。

　　这第二轮的规则是捕杀猎物并将它带到寨主面前，由寨主来决定谁有资格进入下一轮，评判的标准一般都是越凶猛越难捕的越容易取胜。而这最后一轮，就是单纯的比狩猎数量了。

　　我骑着马驹跟在马超的身后，心里还难过着刚刚发生的事，完全没心思进入第二轮。马超见我有些颓废，随口说了我一句。

　　“战场上比这残忍多了。”

　　我低着头没有回话。

　　前阵子我听了一些有关西凉的传闻，得知他们从前几代开始就一直处于战争中，这里的人靠着残忍而迅猛的打法不断吞并周边的部落，这才有了今日的辉煌。

　　而羌族与他们恰恰相反，虽势均力敌，但一向以友好著称。西凉忌惮羌族的实力，便只好打消战斗的念头，改为结盟和联姻。

　　耳边传来草叶摩擦的声音，我抬头一看，发现一匹白狼正在啃食猎物，它似乎还没注意到我。

　　这是个难得的好机会。

　　我悄悄下了马，拉起弓弦对准白狼。

　　可就在这刻，我的身体突然像是被谁牵引着，硬是转到另一边马超所在的位置。我的头脑瞬间充血，手却不听使唤。

　　嗡的一声，我看到自己开了弓，手里的羽箭向着马超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