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华秋实》妻夫人

8、不是小孩子了

　　模一模二陈念安考的很顺，将近农历二月份，陈念安离她的十八岁越来越近了。
　　她心心念念的十八岁，就要开始了。
　　一连着下了好几天的雨，到处都是湿漉漉的，陈念安极其不喜欢这种感觉，她还是喜欢晴天。
　　陈念安坐在河边耸着两条腿在水里，手上还拿着几块石子。
　　过了一会陈念安抬起手用力扔出去了一个石子，扔的并不远她叹了口气。
　　看上去似乎有烦恼。
　　“学霸也会有烦恼？”许澈阳一屁股坐在了陈念安身旁。
　　许澈阳顺手拿了一块陈念安手中的石子扔了出去，还顺便打了个水漂在水面跳了六下。
　　“你自己不能去捡几个吗？”陈念安白了他一眼。
　　“你手上的香行吧。”许澈阳笑了笑说。
　　陈念安抿唇不语继而抬着头看着面前的河面，河边栽着一颗桂花树，虽然不是桂花正开的季节里还是会有几片桂花落在水面上荡起涟漪，水波纹一圈圈的往外扩散开来直到消失不见。
　　春季嘛，总是美好的。
　　“说吧，小公主烦什么呢。”许澈阳伸手捡起身旁的石子在手上掂量着。
　　“没什么。”陈念安举起一块石子又是卖力的扔出去。
　　“没什么脸上都写满了不高兴。”许澈阳轻轻的扔出自己手上的石子。
　　扔的竟没陈念安的远。
　　陈念安看见了皱眉看着许澈阳。
　　“你扔的挺远。”许澈阳笑着看了看陈念安说。
　　“虚伪。”陈念安低下头摆弄手里剩下的石子。
　　“臣可不敢，这么好的杀人地方万一我今天就结束了一辈子呢。”许澈阳开玩笑的说。
　　“你再胡说八道我现在就推你下去泡澡。”陈念安瞪了眼他。
　　“火气旺啊。”许澈阳一直盯着陈念安看。
　　陈念安似乎真的有心事，没再接许澈阳的话，她静静地看着河面似乎忧郁的不得了。
　　许澈阳看着陈念安的神情也不再说话了，只是安静的坐在她身旁，陪着她。
　　陈念安是有心事，她犹豫纠结了好久，自己成人生日那天到底要不要跟程以秦表明心意。
　　要表明吗？他会接受自己吗？他拿自己当妹妹，而我却想着当他媳妇。
　　荒唐荒唐，太荒唐了。
　　陈念安叹了口气又扔出一个石子。
　　“石头可不是你这么玩的，我教你。”许澈阳拿走了陈念安手里的一个石子。
　　陈念安回过神愣了会看着许澈阳。
　　许澈阳一只手握着陈念安的手，另一只手拿着石子。
　　“你也拿一个。”许澈阳说。
　　陈念安照做拿起来了一个。
　　“在心里默念你的烦恼，然后趁石头一个不注重让它带着你的烦恼远航去吧。”许澈阳看着自己握着陈念安的手说。
　　“像这样。”许澈阳假装闭了眼一会快速的把石头用力的扔出去了。
　　陈念安半信半疑的看着手上的石头发愣了会，过了会陈念安深吸了口气举起石头闭上了眼。
　　“远航去吧！”陈念安用力的扔出去手上的石头。
　　大抵是心理作用，陈念安一瞬间竟觉得如释负重，脸上也多了笑容。
　　看着手上仅剩的一块石子，陈念安也像刚才那样闭上眼快速把石子扔了出去。
　　“怎么样，效果不错吧。”许澈阳满意的说。
　　“还不错。”陈念安说。
　　“以后有事找许大仙。”许澈阳有些小骄傲的说。
　　“晚上睡觉锁好门窗，我怕白素贞半夜来找你。”陈念安忍不住笑出了声。
　　许澈阳静静的看着陈念安的笑容，一时有些脸红。
　　“要是半夜你来，我给你留灯。”许澈阳笑着说。
　　“许澈阳，谢谢你。”陈念安拍了下他的肩膀。
　　“日子还这么长的，有什么烦恼过不去的。”许澈阳轻松的说。
　　“不是烦恼，他从来不是我的烦恼。”陈念安浅浅的笑了。
　　许澈阳顿时好像明白了什么，他看着陈念安的笑容，似乎有些包容，反正随便吧她多笑笑我就愿意包容她的一切。
　　许澈阳低下头看着脚下的水面，他动了下脚水面的水马上泛起涟漪。
　　怕就怕，我连你的烦恼都不能成为。
　　你心里没有我的位置，我又怎么会成为你的烦恼，左右你的心思与情绪。
　　晨阳下，河面上，桂花树下面，陈念安身旁，坐着一个正值阳光的少年，他短短的头发被春风吹动，挺直的鼻梁下有阳光照出的阴影，嘴唇抿的并不紧，不让人察觉到笑意，他很高兴遇见并且认识陈念安。
　　“我得回去了，这个时候程以应该醒了。”陈念安起身站在地面上冲许澈阳挥了挥手。
　　“路上慢点。”许澈阳看着陈念安急忙离开的背影提高了音量。
　　许澈阳一个人坐在那一言不发，心里思绪万千可是却静默着，不一会又起了一阵风。
　　许澈阳伸手停在半空，似乎想抓住风，亦或者他想感受这看不见的风，想感受风的存在。
　　好奇怪，我明明感觉到了风的存在，可是我偏偏就是抓不住风。
　　风刮的不是那么的和煦了，许澈阳感觉有点刺眼，风掀起了一点地面的细尘，吹进了许澈阳眼里，让他难受睁不开眼。
　　许澈阳伸手挡着眼，心里默念了一遍，起风了。
　　年年有风，风年年有。
　　起风了，可是许澈阳，那阵风还是没能吹进她的心里。
　　恍然间，许澈阳看见那棵桂花树挨着水面的树枝被风吹的摇曳，许澈阳睁开了眼睛定定的看着那儿。
　　桂花树，也该心存感激它身下的这片河面，倘若大旱个把月不下雨太阳又晒的正猛，这条河就是它的救命稻草。
　　许澈阳，你也该心存感激你身旁的那个她，倘若信仰无处安放，这个人就是你的救世主。
　　?
　　陈念安一路小跑着回到了家，果然程以秦一个人坐在沙发上低着头不知道在干什么。
　　“程以！”陈念安突然从程以秦身后跳出来。
　　程以秦把怀里的画板压在了腿上猛地抬头看着陈念安。
　　“程以，你干什么呢？”陈念安感觉他的举动有些奇怪。
　　“无聊画画打发时间。”程以秦说着就想把画板收起来。
　　“骗人，我都看见你好多次抱着这个画板了，还不让我看。”陈念安生气的说。
　　“画的太丑了。”程以秦淡淡的笑了下倒了杯水。
　　“大清早又去哪野了？”程以秦把水递给了陈念安。
　　陈念安接下水仰头喝了几口，果然受用。
　　喝完水的陈念安瞬间忘了画板的事。
　　“就去村口的那条河边玩了会。”陈念安放下水杯说。
　　“秦哥你的药。”桑智文从门外走进来手上提着大袋小袋。
　　闻声，陈念安看向门口。
　　“程以怎么了？生病了吗？”陈念安急着问。
　　“小感冒。”程以秦接住了药袋按照上面的医嘱扣下来一粒粒药放在手心。
　　“现在怎么能吃？你还没吃早饭呢！”陈念安抓住了程以秦拿着药的那只手。
　　“智文哥你买粥了吗？”陈念安看向走进厨房的桑智文。
　　“你秦哥向来不大喜欢喝粥的。”桑智文打开冰箱把买来的东西一个个放进冰箱。
　　“这怎么能行，你等着我，我去厨房帮你做点开胃粥。”陈念安慌慌张张的穿上拖鞋跑进厨房。
　　程以秦轻声笑了一下，他把手上的药放在了桌子上。
　　“药先别吃！”陈念安不放心从厨房探出头来看着程以秦说。
　　“知道了小丫头。”程以秦慵懒道。
　　陈念安在厨房里捣鼓了几十分钟桑智文跟个老妈子一样在旁边看着，陈念安简直十指不沾阳春水怎么能下厨？万一伤到哪了怎么办。
　　“这个等会下锅里，这个秦哥不爱吃。”桑智文说的口干舌燥。
　　“这得切碎了再放进去啊。”桑智文激动的说。
　　“别切到手了，还是我来吧我来吧。”桑智文看着都心惊。
　　“我自己来！”陈念安不肯的后退了几步。
　　“我亲爱的妹妹啊，现在可以关火了啊。”桑智文叹了口气。
　　“智文哥你要不要也尝点？好像做多了。”陈念安盛了两碗出来。
　　“行，尝尝妹妹的手艺。”桑智文宠溺的笑了笑。
　　陈念安看着自己的成果很满意，她正准备徒手端起碗的时候被烫的松开了。
　　“嘶，呼呼呼呼。”陈念安甩着手不停的用嘴吹着手。
　　“你怎么这么傻啊，这刚出锅的那么烫你就用手端？”桑智文紧张的说。
　　程以秦听见了陈念安的声音马上放下了画板跑进了厨房。
　　“怎么了？”程以秦进来看见陈念安抱着右手吹。
　　“被烫到了。”桑智文看着程以秦说。
　　“幸好没端多高，要不然就掉地上打碎了。”陈念安看着那碗粥庆幸的说。
　　“打碎了就太可惜了。”陈念安又道。
　　“过来。”程以秦拉着陈念安的手腕到水龙头这。
　　程以秦打开水龙头开的水并不大，慢慢续续的水冲着陈念安的手。
　　好像程以秦比陈念安还担心。
　　“程以你快点趁热把它喝了吧，我好不容易做的。”陈念安看着程以秦弯着腰抓着自己的手小声的说。
　　“你怎么那么笨。”程以秦声音变了变。
　　变得沙哑，低沉，变得有些自责，变得心疼。
　　“我不疼的。”陈念安轻声安慰着程以秦。
　　好像也确实不那么疼了。
　　“拿个创可贴贴一下吧。”程以秦还是不放心的拉着陈念安出来。
　　“不用的，这也太大材小用了吧？”陈念安觉得好笑连忙说不用。
　　“没有下次了知道吗？”程以秦眼眶红着看着陈念安。
　　“不就被烫了一下嘛，看你紧张的样子，是不是我破个口子还得去医院挂个号呢？”陈念安温柔的笑着又安慰着程以秦。
　　“妹妹还疼吗？”桑智文也着急的跟过来问。
　　“没事的智文哥。”陈念安冲桑智文又笑了笑。
　　“都怪我，没看住你。”桑智文自责道。
　　“就烫了一下你看看你们俩，太夸张了这反应。”陈念安安抚道。
　　“这种活下次别让她做了。”程以秦冷漠道。
　　程以秦虽没看向桑智文，但陈念安和桑智文心里都知道程以秦是在怪桑智文。
　　“程以你说什么呢，是我自愿的，我自愿做粥给你喝的。”陈念安打圆场道。
　　“我不喜欢喝什么粥，我只希望你好好的不受伤，一点伤也别受。”程以秦厉声道。
　　“智文哥你先进屋，记得把那碗粥喝了！怎么说也是我的劳动成果。”陈念安看向一旁的桑智文不好意思的笑了下。
　　桑智文点了下头离开了。
　　“幸好只是被碗烫了下，万一粥撒到你手上了呢？那可是刚煮开的粥，那么烫，后果怎么样你知道吗？”程以秦盯着陈念安的眼睛严肃的说。
　　“我知道我做事欠妥，下次我会注意的。”陈念安看着程以秦的脸好声好气的说。
　　程以秦抿唇不语盯着陈念安，他的手紧握着陈念安的手腕，很有力。
　　“没有下次，没有下次了！绝对没下次！”陈念安才反应过来改了口。
　　她举起左手发誓的模样说。
　　“你能不能不让我担心。”程以秦压低了声音说。
　　他不想厉声说他的小丫头，所以他选择压低声调，他怕吓着她。
　　“好了好了我现在不疼了已经，程以你把粥吃了还得吃药呢，别浪费时间了。”陈念安僵硬的笑了下说。
　　“这是浪费时间吗？你就这么不疼惜自己？”程以秦克制着脾气说。
　　程以秦带着陈念安从小到大这么多年，有了前车之鉴初中陈念安在学校被同学烫伤那次，自责了好多年，现在又看见陈念安被烫到，难免压不住心里的火。
　　陈念安也不知道程以秦这是怎么了，明明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事，程以秦会纠结这么久，她也没辙了。
　　静默了片刻，陈念安探过半身凑近程以秦的脸，在程以秦的脸上轻轻的亲了一下。
　　“程以，你别担心我了，谢谢你比我自己还要心疼我，以后我都会照顾好自己的。”陈念安一字一句清晰温柔的说着。
　　程以秦瞪大了眼睛愣住了。
　　“程以，乖，把粥喝了咱们吃药。”陈念安用右手摸了摸程以秦的脸颊笑着温声道。
　　陈念安起身走进厨房想要伸手端起那碗粥，却被程以秦阻止了。没想到程以秦也跟进来了。
　　陈念安一惊，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程以秦站在陈念安的背后两人靠的很近。
　　“别再烫到了。”
　　陈念安吸了口气：“已经放挺久的不烫了。”
　　“那也不行。”程以秦一只手牵着陈念安另一只手端着碗走出了厨房。
　　程以秦拿起碗里的勺子一勺一勺的舀着碗里的粥。
　　粥里面放了菠菜放了干海参，还放了鸡蛋，又放进去了一个皮蛋，不过被陈念安弄碎了。
　　程以秦舀了一勺有菠菜的犹豫了会还是吃下去了，一碗粥程以秦没花五分钟就吃完了。
　　旁边陈念安已经准备好了一杯刚烧开的水放在那。程以秦抬眸看见了。
　　“水刚烧开的凉一会，等会能下嘴的时候喝掉半杯然后再用剩下的水把药吃了，知道吗？”陈念安端起程以秦吃干净了的碗要走。
　　“我来洗。”程以秦拉住了陈念安的手。
　　“不用，碗我还是会洗的。”陈念安怕程以秦觉得自己连这点事都不会做。
　　程以秦不语，他只是起身拿走碗进了厨房。
　　“你手受伤了不能洗碗。”程以秦打开了水龙头边洗边说。
　　陈念安此时此刻很想告诉程以秦，她的手已经没事了，跟正常的手一样，没事了。
　　但她知道，这样说是徒劳的，程以秦不会信的。
　　陈念安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程以秦的身影，他弯着腰认真的洗着碗。
　　过了好久陈念安终于感觉到了不对劲，程以秦一直停在池子面前不动了。
　　陈念安紧张的去拉程以秦让他面向自己。
　　转过身的程以秦吓得陈念安愣了下，程以秦竟然哭了。
　　“程以，你怎么了？”陈念安双手抓着程以秦的胳膊紧张的问。
　　程以秦二话不说的一把抱住了陈念安，把她抱在怀里。
　　“陈小念，你不能有一点事。”程以秦极度颤抖着声音说。
　　陈念安愣住了，两只手慢慢的才想放在程以秦的背上轻轻的拍着。
　　“没……没事了，我没事了。”陈念安安慰着程以秦说。
　　“你知道我多担心你吗？我……我真的……”程以秦像个小孩子一样的哭着。
　　“我真的一点也见不得你有事。”程以秦紧紧的抱着陈念安生怕她消失了一样。
　　“好了好了我会平平安安的，程以乖乖的，程以也会平平安安的。”陈念安轻声安慰着手也轻轻的拍着程以秦的背。
　　半晌，程以秦都没有松开陈念安，陈念安也没说什么，她只是有一点很无语，那就是她得一直踮着脚，她太矮了！虽然程以秦抱着她的时候已经弯腰了。
　　终于，程以秦酝酿好情绪后才慢慢的松开了陈念安。
　　再见程以秦时他脸上恢复了平静，一点也不像哭过的样子。
　　“那个，程以，我跟你商量个事。”陈念安两只手叉着腰有些累的说。
　　程以秦微微抬眸看着陈念安，示意她说。
　　“下次你要抱我的时候提前跟我说一声，我找个地方坐着选个舒服的姿势你想抱多久抱多久。”陈念安尴尬的笑了笑。
　　“或者或者你让我站高一点，然后再抱，想抱多久就抱多久。”陈念安假装咳嗽了几声缓解自己的尴尬。
　　“走吧，蠢货。”程以秦走出厨房坐在了沙发上。
　　桌上的水也凉到差不多了，程以秦听话的喝掉了半杯水才开始吃药，药吞下去后程以秦又把剩下半杯水喝干净了。
　　“不错啊，可以可以！就是要多喝点水。”陈念安伸手拿着杯子停在半空杯口向下一滴水没滴出来。
　　程以秦看着陈念安蠢货一般的样子不禁笑了。
　　“你等着我。”陈念安起身跑进桑智文的卧室。
　　不一会陈念安抱着一个很大很厚的纯棉面料的被子出来，陈念安本身就有点矮被子挡住了她的视线，她磕磕绊绊的走到了程以秦跟前。
　　“盖好，多流点汗好得快。”陈念安把被子盖在了程以秦身上给他包裹的严严实实。
　　程以秦被陈念安裹的只剩一个头在外面。
　　“我出去买点吃的回来坐你旁边陪着你，你就看着我吃吧！”陈念安做了个鬼脸出去了。
　　程以秦觉得搞笑，但他也拿陈念安没办法，程以秦盯着桌上的药，有一盒药没装进袋子里，上面的药名是：阿托品。
　　那是一种治疗各种内脏绞痛，如胃肠绞痛等症状的药品。
　　?
　　晚上翁成提回家一个二十四寸的蛋糕回家，林扬飞也提回家一个二十寸的蛋糕。
　　两个人皱眉看着彼此，似乎下一秒脏话就要爆发出来了。
　　“扬飞哥！翁成！别傻站着进来啊。”陈念安招呼两个人进屋。
　　饭桌上，五个人都不说话了，桌上的火锅还在冒着热气，一桌子的火锅配料，茶几上还放着两盒超大的蛋糕。
　　“吃的完吗？”陈念安脸上大写的无语。
　　桑智文在家准备的一桌子火锅，翁成和林扬飞一人准备了一个二十寸开头的蛋糕，怎么吃的完。
　　“先吃吧。”桑智文下了几个毛肚。
　　今晚的火锅是鸳鸯锅，陈念安还感觉奇怪，平时都是一个锅全红汤的，今晚却是半锅红汤半锅白汤。
　　而程以秦刚好只吃白汤里的，桑智文为了免去陈念安的怀疑偶尔也吃白汤里的东西。
　　上蛋糕的时候翁成和林扬飞谁也不让谁，就想着吃自己买的蛋糕。
　　“吃我的，我的好吃，有草莓。”林扬飞激动的说。
　　“笑了，我的里面有妹妹爱吃的桃子，还是吃我的蛋糕吧。”翁成推开了林扬飞的蛋糕。
　　两个人争执着不放，陈念安程以秦桑智文三个人无语的看着他们两个，就像看猴一样。
　　“你个狗！”林扬飞气急败坏。
　　“你才狗。”翁成白了林扬飞一眼。
　　就在上一秒，翁成用叉子把林扬飞买的蛋糕毁了。
　　最终还是以翁成买的蛋糕上了台面。
　　“程以，吃吧！”陈念安切了一大块蛋糕上面还有她喜欢吃的桃子。
　　陈念安喜欢桃子，喝饮料她也喜欢喝桃子味的。
　　程以秦犹豫了会很想说“要不然我不吃了吧，我今晚吃太饱了。”
　　可是到嘴边却是“好。”
　　怎么说也是陈念安十八岁的生日蛋糕，程以秦怎么能不吃？他就怕胃接受不了，到时候有好一阵子才能好。
　　“今天！我陈念安成年啦！”陈念安站起来张开双手高兴的说。”
　　“是啊，不是小孩子了。”桑智文看着激动的陈念安也跟着高兴。
　　“妹妹要天天开心啊。”林扬飞抹了一把奶油甩在翁成脸上。
　　“你真是个狗。”翁成直接把一碗蛋糕摁林扬飞脸上。
　　“你个狗！”林扬飞扯着翁成的衣服要擦脸。
　　“你特么的比狗还狗。”翁成又抹了把奶油在林扬飞脖子上。
　　“人类早期驯养的家犬互动。”桑智文感叹了一番。
　　翁成和林扬飞交流了下眼神，一人一边把桑智文的头压进蛋糕里。
　　“你真是个大傻狗！”桑智文抓着翁成的衣领卖力的说。
　　“狗妈妈给狗儿子开门狗到家了！”桑智文又扯着林扬飞说。
　　三个人打成一片，陈念安坐在程以秦的旁边似乎想开口说什么。
　　“程以，我今年十八岁成人生日。”陈念安咧嘴笑了笑。
　　程以秦点头：“我知道。”
　　“正式认识下成人的我吧！”陈念安高兴的说。
　　程以秦敛眸，嘴角扬着不尽的笑意。
　　“你好，我是十八岁的陈念安。”陈念安伸出了手，嘴角边的酒窝又重了。
　　“程以秦。”程以秦笑了笑伸出手要握陈念安的手。
　　“你也正式自我介绍下！”陈念安说。
　　程以秦被逗笑了，笑了好一会他呼了口气。
　　“十八岁的陈念安变得仪式感了？”
　　“还想不想认识我这个天才阳光美少女了？”
　　“想。”程以秦清了清嗓子注视着她。
　　“十八岁的小丫头陈……”
　　程以秦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十八岁十八岁！我成人了！不是小丫头了。”
　　程以秦又乐了。
　　“十八岁的大丫头陈念安，你好，我是二十八岁的程以秦，身高一米九六，体重一百三十四，水瓶座，很高兴认识你。”程以秦认真道。
　　“这次够仪式感了吗？”程以秦笑着说。
　　“够了！够了！”陈念安高兴坏了。
　　过了一会门外响起了烟花，陈念安被吸引的看过去了，门外翁成正在向陈念安招手。
　　林扬飞脸上的蛋糕还留着，也冲陈念安招手。
　　陈念安此时的心情犹如身陷仙境那般惊喜，她很庆幸自己认识了这群疼爱她的哥哥们。
　　她盯着烟花好一会又开口了。
　　“我今年十八岁了，我成人了。”陈念安说。
　　不知道她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跟谁说话一样。
　　只有她自己心里知道，她在强调一般的告诉程以秦，自己不是小孩子了是大人了，是成年人了。
　　过了一会，程以秦拿出了一条项链，那个项链上串着一个类似戒指的东西，是圆形的，他给陈念安戴上了。
　　“我十六岁的生日愿望实现了。”程以秦给她戴完微笑的看着陈念安说。
　　“愿小丫头平安喜乐长到十八岁。”程以秦的眼神温柔的像天上的银河。
　　“我的小丫头，十八岁生日快乐。”程以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