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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梦醒时分 ...


  •   原来牧神在午后醒来时,发现真的只是梦而已。
      什么都没有,没有水妖没有□□……那如此美妙的时光根本就不存在!
      他两手空空,回到现实中。

      走在空荡的街道上,柳的话语一句句都烙在心里。
      ——幸村他转学到东京来全是因为那边的学校把他开除了,据说是在夜店工作的事情被曝光,校方觉得没有颜面,东京这边的亲戚似乎很有办法让他进了立海。
      ——和他从一开始就莫名其妙很熟识的人,又有办法让他进入立海这样的名门高校,这样的事情不是普通人轻松能做到的哦。
      ……迹部?
      不得不揣测这个答案,得到肯定答复后,真田陷入了沉思。
      真是复杂……柳长长吐口气:迹部怎么会有在夜店工作糊口的亲戚?传出去都是大笑料。
      话刚出口就后悔了——柳绝不是个乱讲话的人,他偷看了一下真田的表情,聪明的闭上嘴巴。
      你认为我会完全相信吗?真田的表情冰冷,他面无表情的看了柳一眼,转身离开了。
      唉……柳望向渐渐远去的真田,无奈的摇摇头:即使冰冷如弦一郎,也会有春天呐。
      春天……或许来的非常寂寞吧。
      柳这么揣摩着,胡思乱想的回了家。
      他并没有过多去纠结幸村的事情,毕竟现在已经真相大白了,他不想多费脑子去研究中间的谜团,何况他并不认为这是多大的事情。
      每个人都有过去,为什么要揪住不放呢?
      他没这个闲工夫,他的兴趣只是发现,而不是研究。
      但是柳万万没有想到,这件事情远远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
      因为一周后,幸村失踪了。

      ——按理说是从比赛后的第三天就没来学校,我先以为他是被摄影比赛给拖住了,连续一周都没见人影,才发现事情糟糕了……
      柳的手指有节奏的轻敲着桌面,将问题直接抛给从进来后就一直装无辜的千石,谁叫这小子平时有事没事老缠着幸村,此刻正好抓来当盾牌暂时挡住某人的怒气。
      啊列~歹势啦,我和他又不是一个班,哪里会晓得他最近的行踪~摄影社长将视线扫过一脸阴霾的会长大人,也自知被柳推到风口浪尖无法回头,双手一摊笑道:要说最早该发现的,应该是全校消息最灵通的数据狂吧……
      丝毫不留痕迹的将烫手山芋回丢给柳,猫眼危险的眯起,自顾喃喃道:真是不负责任呐……还是说早知道了却故意不说……
      啪!脆弱的铅笔立刻夭折在能干的数据狂会计手中,细长秀美的眉毛微微挑起,柳缓缓抬高音量:你这话什么意思?
      知道的不比你多而已。千石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被莫名其妙的抓来盘问他的部员失踪的原因,开玩笑,他还在懊恼没有幸村他们怎么办呢,现在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候居然……
      一人少说一句。予于生杀大权的学生会长一个冷冷的眼神就叫争论的两人都闭了嘴,
      ——老师那边怎么说?
      无精打采趴在桌子旁的切原懒懒的问了一句,没见到幸村,他连下课都没劲疯了。
      ——据说幸村在学员资料上只留了京都那边的地址和电话,但是打过去没有人接。
      仁王的一句话如同给死气沉沉的湖边投下一枚石子,激起层层涟漪。
      还等什么,真田揉揉疲惫的太阳穴,下达了命令:莲二,给迹部打电话。
      伴随着上课铃声,柳莲二放下电话,所有人都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那家伙说他也不知道,口气很不耐烦。
      仁王轻哧一声:他似乎也找不到人,看来幸村走的时候连迹部都没说。
      柳继续仁王的推断往下说:没在学校请假,没和寄宿的亲戚家打招呼,老家的电话也打不通,如果将这些事情都串在一起……幸村可能真的是失踪了,极有可能和他老家有关。
      低沉谙哑的男中音扫过每个人的耳膜,最后的视线定格在会议桌正中位置正襟危坐的男人身上,所有人都静静的等待他的决策。
      真田和柳对视片刻,柳心领神会的点点头:看来会长和我有必要请几天假去幸村同学家里家访,毕竟是大阪,这么棘手的事情老师是做不来的,只好我们去了。
      这次的事情说不定没那么简单,仁王眯起狐狸眼笑道:就凭你们两个拿不起棍棒的细腰子,遇到危险怎么办?打119?笑话……
      我会派父亲的手下暗中跟随。真田的话让仁王的脸明显一僵:其实他的意思只是想跟过去。
      丝毫不理会抢白的仁王,真田直接散了会。

      即使没有人为你喝彩,也要坚持站在自己的舞台上。
      你确实做到了,所以这是你的,不是我的。
      幸村……
      ——我不配。

      ——幸村曾经是京都著名夜店“舞姬”的头牌,已经有四年了。
      幸村他转学到东京来全是因为那边的学校把他开除了,据说是在夜店工作的事情被曝光,校方觉得没有颜面……

      弦一郎……弦一郎!!
      肩膀被猛拍,真田一个激灵坐起身,困惑的望向对座的仁王和千石——这两个家伙居然在他们出发的当天赶来,尤其是千石一句“我可是名副其实的大阪人呢!”于是说什么也要跟来。
      柳留下切原在东京打探迹部那边的消息,“多几个人帮忙也不是坏事,何况找死垫背的绝对是比较笨的人。”继而又被仁王和千石抢白回去“怎么说练过几年拳击的我们也比你这个只会算术的会计经打。”
      一路上真田就在同僚们友爱?又嘈杂的气氛中踏上了去大阪的道路。

      大阪来过几次,记忆中是交错古今文明却意外和谐的城市,不过和东京比起来,这里的和风更浓一些。
      ——大阪的很多地方还保留了具有日本文化特色的建筑和风俗,相较于已经完全变成现代都市的魔都东京来说,这里的人们还是执拗的认为大阪才是日本真正的首都,从而非常瞧不起东京人呢……
      柳在问路一无所获后扯了个尴尬的理由搪塞,却被关西出生的千石不高兴打断:这些都是你们东京人乱说的,虽然大阪话很粗口,不过完全看不出来幸村居然是梅田出生。
      ——梅田?
      梅田——汇集了关西最多最有名的商业休闲区梅田,可谓鱼龙混杂。不过拿到了学校那边的地址,对大阪十分熟悉的千石穿梭在错综的街道中十分游刃有余。
      真田手中的手机渐渐发烫——还是没有消息,幸村家里一直没有人接电话……
      幸村……
      越是渴望接近他,越是心跳得厉害,他一步步跟来,和他呼吸到同一片天空下的空气,越是坚定了要找到他的决心。
      走访了无数街道,打听了无数行人,从日出到日落,终于在一个主妇口里得知了消息。
      ——那个幸村家啊……往前走,第二个路口拐弯就是了,你们找他们家做什么?
      我们是他家儿子的同学~有着地道关西强调的千石愉快的笑道:因为是第一次去探访,所以还怕有什么需要注意怕失礼呢~
      那个少年啊……主妇努力回忆道:从今年春天就没见到了呢,听说转学去东京了,你们说是他同学?看来那可怜的孩子还没有脱离苦海呢……
      主妇一脸惋惜,见千石他们一脸错愕,也就絮絮叨叨提了几句:你们要注意一下,那家的男主人脾气非常暴躁,据说是因为欠了赌债,经常在喝醉酒后打老婆孩子,老婆去年病死了。留了个可怜的孩子……很懂事又漂亮的男孩子,可惜被他爸给……唉,具体事情我也不清楚,邻居一场,别人家的事情谁知道呢,可惜了那孩子,听说他在学校出了事,你们同学要多帮帮他啊!
      主妇说到最后,有些难过的叹了口气,喃喃的走开了。
      真田正欲上前继续追问,却被千石一把拉住:笨蛋,你那东京腔会引人注意的!在找到幸村前,无论如何要冷静。
      这叫我怎么冷静!!再怎么也装不下去了,真田终于吼出来:以前他是怎么样的遭遇我都不管,我只要找到他,然后带他回东京,怎么样都好,我要带他离开这里!
      破碎了,他先前伪装的冷静面具碎成千万片,恐惧和不安赤裸裸的显露出来,夕阳下凄凉的剪影一点点拉长,撕裂。
      柳第一次见到真田这个样子,他一声不吭的走过去拍他的肩,在他耳边低声说道:听好,弦一郎,我们一定会找到他,然后你跟他说你想对他说的话。

      说什么?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妈妈……
      真田君……
      那两人渐渐远去,伸手拼了命的去抓——
      ——真田!
      双手扑了空。
      入目是雪白的天花板,入耳是悠扬的琴声。
      幸村呆呆地躺了片刻,在搞清楚自己的状况后从被子上坐起身,环顾四周——这是座明亮典雅的日式房间,这不是他家。
      回想那天回家的情景,大概猜想他在路上被迷昏了然后带到这里来,睡到现在。
      家里人一定担心了吧……
      是谁将他带来?
      深呼吸一口,果断的拉开房门。
      庭院里那人年轻高大的背影,一头银紫的短发,幸村心里为之一怔。
      那人幽幽回过头,深紫色的眼眸堆满笑意:久违了,幸村君。

      真田一行人在公寓外等了很长时间,一直没有人出入,也就是说这家里现在唯一还在的男主人也没有回家,其间有几次电话响起的声音,但都因为没有人接而挂断了。
      柳意味深长的望向沉默的真田:看来不光是我们在找他。
      说这话的时候,真田的眼角扫过转角处一闪而过的身影,柳低声笑道:这些家伙和我们一样很关注幸村家哦~
      死气沉沉的公寓因为莫名的被窥视而平添了一丝诡异的气息。
      不过弦一郎,上下打量了一番死盯住对方大门的LEADER,柳还是不得不好心提醒:你这个样子很会让警察起疑心的啊!

      你觉得很好笑吗?在回酒店的路上,真田青着脸闷声问道。
      因为没有见过你这么着急的样子,所以忍不住就取笑了一番,恶趣味的精明会计从后车镜回望过去:能让你露出那样表情的事,大概从上完幼稚园就没有过了吧?
      我很不安呐,因为这样只属于我的弦一郎马上会被夺走了,一想到自己以后没有了取笑和捉弄的对象,柳真的沮丧了。
      按照柳的理论,似乎没有什么比失去整人的乐趣丧失掉而更不幸的了,仁王满头黑线的插嘴道:话说你们有没想过,幸村的爸爸不回家会是什么原因?
      ——理由至少有两个,撇开出差或旅游等正常原因,第一,从他邻居对他的种种评价,应该是躲债去了;另外还有一个可能……
      柳停顿片刻,将恶心的媚眼抛给真田,结果被真田毫不留情的击碎:第二点,应该是得罪了什么人,躲起来了。
      ——而幸村则被盯上,现在落在他们手中。
      仁王落了一地鸡皮疙瘩:啊,真是□□电影呐~刺激!
      ——真田,我们需要多叫几个打手吗?说不定对方有上百人呢!
      ……笨蛋。
      当天夜里,真田就被急促的手机铃声给震醒了。
      仁王一头黑线:用斗牛士进行曲做铃声,说你不是中年大叔还真没人信呢!
      真田的神情有些异样的激动,低声应了几声便挂了电话,三下两下套好衣服下达命令:叫隔壁的柳和千石起来,幸村的父亲回家了!

      柳抬腕看表:凌晨两点差四分。
      ——这么晚回家想必是偷偷摸摸的,怕是被人发现了所以连灯都不开,摸黑进去,真难为他了。
      既然回来了,起码我们就有一条重要线索。千石扫了早已按捺不住激动情绪的真田一眼,似笑非笑:说不定马上就知道幸村的下落了~啊咧,真激动呐!
      ——按铃?
      所有人都否定了这个愚蠢的想法,而是在学生会长的带领下,直接翻墙入室。
      所以当一脸微笑的千石敲响阴森森的玻璃窗往里照手电筒比着口型说“打扰了”的时候,幸村的父亲一脸见了鬼的样子失魂落魄的开了门。
      既然开不了灯也不能第一次见“岳父”的时候完全看不清对方的容貌吧,这样多不礼貌。
      一直碎碎念的柳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支蜡烛,放在真田和幸村父亲对座的桌子上。
      苍白无力的幸村父是典型的日本男人,清瘦矮小,褶子横生,和幸村完全不像的八字眉耸拉着毫无精神,大概是因为被追债的缘故所以很疲惫战栗,还没等柳开口问几句,对方就一股脑全吐苦水了:你们就是最近一直跟着我的人吧?!求求你们宽限几天,我真的没钱!最近手气又不好,输了好多!这房子都给你们了还有什么!!我就算借也要时间吧……
      果然是被人追债,所以一直不敢回家。
      真田和柳交换了一下眼神,单刀直入:那你儿子怎么办?!
      儿子?!对方立刻被诧到:不是一直在东京的亲戚家吗?!
      东京?千石眯着眼睛笑出声:做父亲的就这么快交代儿子的去处,也不怕我们调查?
      幸村父瞬间阴下脸,警觉的打量这几位不速之客:你们到底是谁?!
      柳机警的拉开了彼此的距离:和你儿子命运息息相关的人……
      真不知道?
      不知道。男人的话语冷到冰点以下,反问:他怎么了?你们把他怎么了?!
      他没怎么,柳优雅的扬起嘴角,零点一度的笑容荡起:打扰了,告辞。

      出了门,仁王不解的望向柳:莲二,你为什么偏偏这么就告辞呢,我总觉得还能套点话出来……
      聪明如柳怎么可能看不出呢?就算没有破绽,但他的第六感告诉他,幸村的线索确实在这里。
      我看我们得想出办法对付了,一直沉默的千石若有所指的注视着从刚才就一直不参与大家讨论的真田说道。
      月光下,这人高大却落寞的背影留了一地的苍凉。
      眼前墙面的阴影完全将他遮住,看不到一点光明。
      为什么,为什么总是快要将他抓住的时候,机会就如同顽皮的孩子一样冲他做个鬼脸然后溜走呢?
      幸村……那样温暖,清朗的幸村,那天在网球场,那夜在他怀里依偎的少年现在到底在哪里……
      洁白的,纤细的腰身和手指,他都没有好好摸过抱过,而那些猥琐的男人们却……
      或许现在他已经落到他们手上被……
      ——可恶!!
      好不甘心就这样回去!真田一拳狠狠砸在水泥墙上,闷响一声,砂砾刺穿皮肤扎入血肉的刺痛感传达到心瓣,而他却无法体味到任何感觉,除了心痛。
      他一定要找到他!

      浓郁的薰香弥漫了整间雅座,男人们在酒精的催化下露出了各种丑态,甚至有的人直接抓了身边的应召女郎云雨起来。
      其中一名略有名望的中年男子却丝毫不为身边的女子所动,而是目不转睛的凝视着台上的舞姬,将整晚的热情全倾注在舞姬身上。
      蒙了七层面纱的美丽舞姬似乎见惯了这样的场合,冰冷的脸上丝毫没有露出厌恶的神色,完成了最后一个动作后,行礼优雅的离去。
      ——哗——
      裙摆被轻易牵制住,对方一勾腰,将其整个人拖入怀中。
      粗鲁的扯下七重面纱,浓妆艳抹下令人眩目的美貌容颜散发着新鲜的气息,虽然对方眉头蹙起,但丝毫不影响这美貌。
      真是不错的货色!男人低喃,喷了酒气在舞姬脸上,终于引起了对方的不满:这位先生,如果不想难看的话,请放手。
      放手?抱着这么个美人不肆意蹂躏一样,岂对得起天下列祖列宗?!
      于是咸猪手立刻摸进了薄薄的舞裙,刚触上肤如凝脂的大腿时,眼前突然银光一闪,瞬间额前的一撮头发悄无声息的落在榻榻米上。
      锋利的刀尖离眼球只有0.1厘米,一眨眼的话,眼皮绝对会被刀尖削成两半。
      啊啊啊!!
      屋子里的人惊叫着缩在角落里,被突如其来的不速之客团团围住。
      持刀之人个头高大,五官鲜明夺目,那头怪异的银色头发束在脑后,面容凶煞。
      随后而到的男子穿着蓝色的和服,气质优雅,银发紫眸,应该是下达命令的主人了。
      ——他,不是你能碰的人,蠢货。
      紫眸的少爷笑起来让人想起干爽的夏天,和持刀男人一点也不搭。
      舞姬慢慢起身,将面纱蒙上,走到男子身边低语:好了,他也没对我怎么样,请大人放手吧。
      哼,说得轻巧,少爷埋怨的看了他一眼,示意男人将刀抽回:这次就放过你,下次再敢动幸村,就挖了你的眼。
      高大男子将刀利落的收回,银光闪过,虽刀已入鞘,但中年男人的脸上顷刻出现了深深的血印。

      好快的刀……
      他……他……他?他!
      他说的他是男人?!!

      少年踩过已经瘫软的男人,头也不回的离开雅间。
      ——我们走,亚久津!

      ——大人,您何必要插手呢,那人似乎是您祖父的重要客人,为了这点小事得罪他不好吧。
      说得真是漂亮呐,幸村君……他嗤之以鼻:如果我不插手的话,恐怕他现在胸口已经插了一把刀吧。
      呵呵……被看穿的幸村报以微笑:在这种地方做事,刀是必备品。
      如果让这些杂鱼占了便宜,那他幸村精市便是枉过此生。
      ——所以才会有那么多人打你主意,所谓吃不到才是最好的。
      您也是这么想的?
      意有所指,却只点到为止,幸村不等他接话,匆匆走过。
      ——幸村!
      紫眸的少爷一副败给他的样子,无奈的耸耸肩:有人要见你。
      ——谁?
      ——你父亲。

      柳挂了电话,传达了学校那边的消息:切原说学校那边已经耐不住性子了,任由我们几个在外逗留快一周的闲散状况已经很恼火了,加上下周要统考,年级第一的真田缺席的话,是会给立海大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失的,谁担得起这个责任啊。
      柳莲二不光一字不漏的转述了对话内容,还完全模仿了校领导的严厉口吻。
      那幸村怎么办?仁王不解。
      ——学校已经报案了,警方会调查的。
      千石干笑道:嘿嘿,老师和家长倒是很苦恼呢。
      柳——
      坚定不移的男人在散会后单独将他留下。
      ——你们先回东京去吧。
      这里由我来解决。
      你?柳不确定的重复了一遍,待得到肯定答案后立刻拿数据分析道:你一个高中生能怎么样?现在日本的犯罪率高达35.28%,要知道现在已经报案了,你还……
      ——这和报不报案没有关系!
      他向来是个专一而坚定的人,如果确定了目标,就会义无反顾的走下去。
      他不在乎别的,他就是要亲自确认幸村的安全。
      他绝对做不到半途而废。
      于自己,于幸村。
      ——弦一郎你这头蛮牛……
      柳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对于这家伙来说,对幸村是要命的执着吧。
      顷刻,房间里突然响起斗牛士进行曲。
      ——什么?在梅田一家高级会所目击到幸村父亲的行踪?!具体地址是……
      我知道了!
      中年人紧张的样子可真滑稽,好像在寻找被绑票小孩的老爹,一听到电话铃响就魂不守舍。
      ——弦一郎,我一直思索一个问题。
      赶路的途中,柳悄声问道:为什么你对他如此执着呢?

      你确实做到了,所以这是你的,不是我的。
      幸村……
      ——我不配。

      错落的霓虹夜影一层一层流过,落在身后,明灭中那人的神情扑朔迷离,唯有眼睛如黑曜石般清亮透底。
      ——我也,不知道。
      车厢内再次陷入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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